怪异的熊十力

鲁先圣

熊十力自幼怪异，独具才思而又非常自尊、自信。

1922年，受梁漱溟的举荐，熊十力被蔡元培聘为北大特约讲师。一到北大，他即打破“师生蚁聚一堂”之学院式教学方式，而采取古代师生朝夕相处、自由随和的书院式教学。在北大任教期间，熊十力常与小说家废名探讨佛经理论，两人经常意见不合，争得唾沫星子乱飞。一次，两人又吵成一团，互飙国骂。废名说：“哥代表佛，你娃反对哥就是反对佛！”熊十力几乎动用海豚音：“放屁，哥才代表佛，你娃才是反对佛！你全家都反对佛！”过了一会儿，外人听里面没声音了，赶紧跑去看，发现十力菩萨变成了怒目金刚！俩老小孩扭成一团，正互卡脖子。众人将他二人拉开，正劝时，熊十力扑上去，对废名施以老拳，结果废名回击的火力更猛，熊十力抵挡不住，拔腿落荒而逃。

蒋介石过50岁生日，邵力子出面请熊十力为老蒋祝寿。席间，众高官显贵轮流吟诗作对，为蒋介石唱赞歌。轮到熊十力时，他拿起笔来瞅了两眼老蒋的光头，边写边说：“脖上长着瘪葫芦，不花钱买篾梳子，虮虱难下口，一生无忧，秃秃秃，净肉，头！”涂完这首怪诗，熊十力佯装尿急，迅速闪人。民国时期，熊十力有一个在国民政府内任高官的学生请他赴宴。当天晴天朗日，熊十力却打着灯笼来到酒楼。学生奇怪地问：“先生，您何故白日打灯笼？”熊十力顺手将灯笼递给学生说：“天下暗无天日，一片漆黑，岂能不白日掌灯？”众皆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