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加索山古道
2015-09-10
2012年,吴涛认识了不到二十岁的俄罗斯小帅哥大卫(他曾在CCTV汉语之星大赛中获得“十大汉语之星”称号,后被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收为弟子),他知道吴涛在探索古道,告诉他,自己的家乡——弗拉季高加索市,似乎是在成吉思汗大军曾经经过的道路上。吴涛一听就来了兴趣,迅速搭飞机、转火车,奔赴高加索山。
弗拉季高加索市,是北奥塞梯-阿兰共和国的首府。北奥塞梯-阿兰共和国所在的高加索地区,是世界上自然风光最美丽的地区之一,也是地中海文化与东方文化结合的地方,历史古迹随处可见,最早的文明遗迹可远溯至三百万年前。
“最灿烂的花,往往开在最危险的悬崖,最美丽的风景,往往深藏于崇山峻岭人迹罕至之处。”高加索地区同时也是欧洲最危险的地带之一,除了恐怖主义威胁,特殊的自然环境也令人生畏。这里有很多海拔四五千米以上的雪山,被称为“不可到达之地”,因为地形复杂、地势奇峻、交通不便,号称连苍鹰也会迷路。当地据说有超过五十个民族,相邻的民族之间语言也可能不通,因此高加索山也被称为“民族之山”和“语言之山”。俄罗斯文学大师们称高加索山是一块“神奇、美丽而又危险的土地”。
吴涛经过考察,认为弗拉季高加索市正是古时丝绸之路经过的地方,当时的阿兰王国因此得到巨大的利益,成为高加索最强大的国家。
大卫所属的奥塞梯族是一个英雄的民族,“二战”时曾将德国法西斯军队挡在城外,再往前追溯,他们还曾在库尔泰山谷抗击过成吉思汗的大军。
库尔泰风光迤逦,被旅行家称为“美丽得让人无法相信的土地”。吴涛在当地人的带领下,徒步这条昔日战乱不断的古丝路,山谷中小道弯弯曲曲,菲阿格东河在路边流淌。如今道路两侧的崖壁上还有很多用于观察和射击的孔洞,重要地段遗留有不少战斗塔(瞭望塔),类似中国长城的烽火台,可以在上面观察敌情,或是用弓箭射击,据说还可以狼烟报警。经过上百年的风雨侵袭,昔日坚固的堡垒如今已经只剩下断壁残垣,但传奇的故事却一代一代流传下来。
在库尔泰山谷的古道上还散乱分布着一些“死亡塔”,据说有99处之多,分为两种:一种是半地穴式的,建于9-17世纪;一种是地上式的,建于14-18世纪。它们原本是家族墓地,14世纪中期黑死病侵袭欧洲,将近2500万人死亡,当时,一些感染者会自己进入地穴或小屋隔离,等待死亡,他们死后,就留下这些死亡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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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朋友带吴涛去探访位于上菲阿格东以东12公里的奥塞梯城市公墓,也称“死亡之城”。后来大家肚子饿了,就在城外的河边开始烧烤。这里离墓地很近,但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环视周围,雪山、河流和满山的鲜花也让人放松。或许,生命的产生和消亡,本来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俄罗斯人对待生命的态度,和他们质朴的友谊,给吴涛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吴涛眼中的中国古道
最美
中国古道之美,在于喧闹中存留下来的传统文明的原始与纯粹,这种存在目前已经越来越少了。通过探索古道,或许能引起人们的更多关注与思考。
变迁
在中国朝代变迁的过程中,喜欢彻底铲除前人留下的东西,能保留下来真正古老的东西非常少。现在各地都开始重视古道的开发,但还缺少长远的目光和正确的方式,甚至有一些拙劣的破坏性行为,令人非常遗憾。
新发现
原来北京的京西古道只有一两条,我通过自己的勘察、发现,将其扩展到十条以上,如今已得到北京旅游委和文物部门的充分认可。经当地专家们的共同研究和探索,现在北京的线性文化遗产里,仅京西古道的支线就达四十余条。
误会
我每走过一条古道,都会担心它今后的状况,有时重走一条古道,会发现与之前所见相比,已经面目全非,还有一些古道被圈起来,进行了极其拙劣的开发,只是为了收费。其实古道保护与地方利益可以很好地统一起来,经过合理规划,可以创造良好的经济和社会效益。
最爱
我喜欢的古道很多,会特别挑时间再去。比如,10月我会去有金色胡杨林的居延古道,11月会去壮观的红枫古道。我钟情于一些深藏于大山之中、少人侵扰的古道,自然风光绝美,人为破坏较少,比如天山的夏特古道、乌孙古道、秦岭的傥骆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