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雅典到拉萨

鄂璠

这个夏季，运气突然把我“空降”到了雅典和拉萨，这两个都被称之为“圣城”的地方还真有着许多相似之处。从“外貌”来看，两座“圣城”都拥有让其他城市羡慕嫉妒的蓝天白云和令人心醉的姿色，雅典三面环山、一面傍海，基菲索斯河和伊利索斯河流经雅典穿城而过，整座城市厚重却不乏灵动；而人在拉萨时，似乎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一条蓝色的绸缎陪伴在左右，那是美丽而有灵魂的拉萨河，离天最近的城市，就是美得让人无法忽视。从“气质”来看，两座古老的“圣城”都有屹立的古迹，能让历史熠熠生辉；也都有厚重的大门，能让传统的文化穿越时空、与现代交融。我相信“圣城”的气质从来都不会轻易改变，因为它们的博大与庄严、虔诚与真实，这些都是信仰的力量。在雅典的某个教堂里，你可以看到身着长袍的教士用拉丁文唱着比教堂历史还要久远的颂歌，透过他们的目光，你可以略过尘世，看见信仰；在拉萨的布达拉宫前或八廓街上，你也可以看到无数位左手拿念珠、右手摇转经筒蹒跚走过的老人，即便望着他们佝偻的背影，你也能听到那些关于风雨无阻的执着信念的故事。

我曾听过一个演讲，题目叫“信念无敌”。但直到这个炎热的季节，从巴尔干半岛南端到海拔3600米以上的高原地区，我经历了马不停蹄的采访和写作，却没有出现传说中的头痛、呼吸困难等高反症状，我才后知后觉地有些明白了“信念无敌”的含义——在我的信念里，雅典和拉萨，都属于“一生必去”的地方。而在这两个地方，我似乎也找到了许多与我有着相同信念却境界高远的人。知识渊博、善于学习、热爱生活、熟知希腊历史文化的井玲老师，像呵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用心培育中国美术创作实践研究基地、文成公主藏式院落风情街等项目的朱梅品主任，带领“月王生物”团队研发出中国青稞红曲和虫草酵素的赵辉董事长……他们有的到达希腊后，就留在了雅典；有的到达西藏后，便留在了拉萨。认识他们后，我终于又相信了一个“传说”：雅典和拉萨，对于人的诱惑，从来就没有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