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坛及其祭月典礼的时代演变
2015-09-03鑫孟令法
王 鑫孟令法
(北京联合大学 北京 100101;2.重庆邮电大学 重庆 400065)
夕月坛及其祭月典礼的时代演变
王 鑫1孟令法2
(北京联合大学 北京 100101;2.重庆邮电大学 重庆 400065)
夕月坛作为祭月场所,不仅承载着明清两代统治阶级对国家命运的祈望,更是国家顶层设计者展示自我正统与构建社会阶层的外显标志。随着封建王朝的覆灭,包括夕月坛在内的所有皇家祭祀场也逐渐被改造成普通大众集体享用的休闲场所。随着人们对古建筑与传统节庆活动的重视,包括夕月坛在内的帝王祭祀场在新时期不仅实现了明清祭祀场面的重演,同时也将民间的祭月传统融入其中。这种复合性的展演模式,无形中将“官民同乐”的政治思想融入其中,进而为以月文化为代表的传统精华提供了多样性的传承平台。
夕月坛;祭月典礼;时代演变
作为全国唯一保留至今的大型祭月场所,夕月坛与天坛、地坛、日坛、祈谷坛、太岁坛、先农坛、先蚕坛和社稷坛并称北京“九坛”,有着强烈的权力象征意义。它们不仅承载着明清两代统治阶级对国家命运的祈望,更是国家顶层设计者展示自我正统与构建社会阶层的外显标志。夕月坛作为明清帝王祭月的神圣场所,无疑是王族及少数文臣武将得以使用的周期性禁地。随着封建王朝的覆灭,包括夕月坛在内的所有皇家祭祀场所也被逐渐改造成普通大众集体享用的休闲场所。就目前的资料显示,对夕月坛及其祭月活动的研究尚未出现较为引人注目的文本,并且多见于北京坛庙建筑的综合性讨论(1),而本文则希望通过对夕月坛及其祭月活动的古今描述,在呈现夕月坛与月亮文化的关系,以及在古、今月文化传承过程中帝王发挥的作用,以此为夕月坛的独立研究提供一些助力。
一、前世今生:夕月坛历史概述
祭月礼古已有之,在古代社会虽然得到历代王朝的延续,但历朝历代的祭祀形式却有所不同。洪武三年(1370)为正祭礼而分祀日月,在南京城东、西城门外分建日、月坛,至洪武二十一年(1388)据《明史》志二十五《礼三(吉礼三)》记载:“(洪武)二十一年(1388),帝以大明、夜明已从祀,罢朝日夕月之祭。”燕王朱棣称帝之后,将政治中心转移到北京,沿袭了商洪武礼制,实行天地日月合祀。嘉靖九年(1530),决定恢复四郊分祀制度,“遂于大祀殿之南建圜丘,为制三成”同时于西郊建月坛,东郊建日坛。嘉靖十三年,明世宗谕礼部:“南郊之东坛名天坛,北郊之坛名地坛,东郊之坛名朝日坛,西郊之坛名夕月坛。南郊之西坛名神祇坛,著载《会典》,勿得混称。(2)月坛与其他天、地、日三坛和社稷坛一起,成为支撑社稷、护国佑民的重要仪式场所,承载着以帝王为核心的全民对太平世界、美好未来的殷切希望与诚挚向往。
夕月坛作为祭祀月亮的场所,形制、格局和祭祀礼仪都承袭了明制。《钦定大清会典图》卷三《礼制三(月坛图)》详细地描述到:
月坛,在阜成门外。当都城酉位,制方,东向,一成。方四丈,高四尺六寸。坛面甃金砖,四面出陛,皆白石,各六级。壝外周九十四丈七尺,高八尺,厚二尺二寸。内外白艧。……其甬路,由光恒街而南,折而西,南达坛北门,门以南达神路。折而北,达具服殿。壝南门外,达祭器库。折而西,达神库,达宰牲亭。其覆瓦均用绿色琉璃。外垣覆瓦,用青色琉璃,绿缘。
《钦定大清会典图》不仅以文字的形式更为清晰地陈述了夕月坛的建筑构成与方位尺寸,同时还以平面图的方式直观呈现了夕月坛的空间形态。通过以上引述,我们可以看到,夕月坛是国家礼制的一部分,是在帝王的授权下经有关部门详细设计而建造的皇家祭祀场所。不过,到了清朝末年,夕月坛风光不再,并逐渐荒废。民国时期,夕月坛曾为国民政府的兵营和学校。抗日战争爆发后,日军占领了北平,夕月坛的古树几遭伐尽,坛庙景观也被毁坏殆尽。新中国成立后,由于人们文物保护意识的匮乏,以及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1953年因扩宽南礼士路,拆除了月坛东天门外的礼神牌坊。1955年经北京市人民政府批准,将月坛开辟为公园,正式对市民开放。文革期间,月坛古建筑遭到破坏。坛墙大部分被毁,祭台亦被拆除。1969年祭台上修起了电视发射塔,而北天门东侧新修的商场和酒家,彻底破坏了原有的坛庙风格。南园地下人防工程积土成山,形成了与公园景观极不协调的四处山体。
改革开放后的1983年,公园建而在南侧果园新建了月坛蟾宫、香院、揽月亭、霁月亭、爽心亭、月桂亭等仿古建筑,命名为“邀月园”。1984年,月坛被市政府列入北京市第三批文物保护单位。1987年,月坛公园西南角又建起“月下老人祠”,开办了婚姻系列服务。随后,又开设了邮票交易市场和劳务市场,并利用公园南园地下人防工事开设了天外天商品市场。2004年起,北京市和西城区共同出资2.6亿元,对公园开始进行整体改造。至2006年5月25日,月坛作为北京明清古建筑群的组成部分,被国务院批准列入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名单。
表1 夕月坛建筑群历史变迁概表
注:本表乃根据《明史》、《清史稿》、《钦定大清会典图》等历史文献以及部分期刊论文、媒体报道整理而成。
二、家国永固:祭月典礼的政治祈愿
中国的祭月传统,由来已久。《国语·周语上》就有:“古者先王即有天下,又崇立于上帝明神而敬事之,于是乎有朝日、夕月,以教民尊君。”(3)虽然上古之民祭祀日月的场所有所不同,但统治者都是在表达祈求家国天下的安定和谐的愿望,以维护自身的尊贵地位与权力的正统性。正如《通典》卷四十四《礼四·沿革四(吉礼三)》(4)所说:“王者父天而母地,兄日而姊月,故常以春分朝日,秋分夕月,况人得不事耶。”反映了统治者君权天授的正统思想。
《周礼·春官(宗伯第三)》虽载:“大宗伯之职,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示之礼,以佐王建保邦国”(5),但在以分封制为主体的先秦时代,对天地日月等自然物的祭祀也无法逾越等级秩序的束缚,正如《礼记·祭法》所言:“有天下者,祭百神。诸侯在其地则祭之,亡其地则不祭。”(6)由此可见,天下与邦国是两个具有显著从属性的概念,因此“天子可以祭祀天、地、日、月等百神,而诸侯只能祭祀各自国境之内的神,不能擅自祭祀不在其领地上的山林、川谷、丘陵等各种神灵。”(7)而在封建制度彻底瓦解的秦汉之后,对自然物的祭祀尽管依然为统治者主宰,但政府规范下的民间行为也得以迅速发展。作为明清两代延续三百八十余年的祭月圣地,夕月坛在建制上已然突显了它的皇家风范,而这种尊贵并非仅是夕月坛及其附属建筑的外在形态所能展现,更在于祭月主体对神圣空间的坐落选择。《周易·说卦》写到:“乾为天……坤为地……坎为水……离为火……”(8),据此形成了“以故宫为中心,天南地北、日东月西”(9)的祭坛格局,而这正是“堪舆”之术在保证家国永固时的帝王实践。
人们在延续原始对月(自然)亮怀有崇拜敬畏心理的同时,还孕育出多种为满足人们愿望的虚拟象征,并且赋之以嫦娥奔月、吴刚伐桂、蟾宫折桂、玉兔捣药等美丽的神话传说以阐释团圆、爱情、生育、长生、科举等社会现状。不过,这些源自于民间的信仰只是普通百姓基于自身需要而自发形成的信仰模式,而在笔者看来,百姓的信仰虽在“小我”,但这种行为却很实际,毕竟儒家所倡导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在底层百姓的心目中并没有“温饱”重要。与此不同,自统治与被统治的层级结构形成后,统治者在维护统治地位的同时所面对的则是“天下”,即便信仰逐渐向下发展,但这并未撼动阶级社会产生后封建统治者寄希望于自然庇佑以保长久的心理倾向,而这种行为的物化则体现在国家祭祀场所的选择与建设。对天、地、日、月的祭祀自明初分化以来,夕月坛就成了明清数代帝王祭月的神圣空间,而这种建立在“家国永固”愿望上的帝王信仰模式同样彰显了统治阶级对阴阳五行、堪舆风水的具体实践。
三、礼仪规程:夕月坛的帝王之祭
既然夕月坛是皇家祭月的神圣场所,而在等级森严的一家王朝时代,包括祭祀在内的一切人类行为都被固定的层级结构所垄断。以“三礼”为代表的官方仪典早在西周时代即已定下祭月的礼仪规程。《周礼·冬官考工记下》记载:“圭璧五寸,以祀日月星辰。”(10)而上文对《国语》、《礼记》等文献的引述不仅点明了祭月的具体时间与地点,更在给予人们以教化的理念的同时突显了官方的崇高地位。“祭日以牛,祭月以羊彘特。”(11)以三牲——羊、猪和小牛祭月,凸显其重要性。祭月行为在历朝历代的官方祭祀中影响深远并得到相应的延续。《明史》志第二十五《礼三(吉礼三)》记载:
洪武三年,礼部言:古者祀日月之礼有六。《郊特牲》曰:“郊之祭,大报天而主日,配以月”,一也。《玉藻》曰:“翰日于东门之外”,《祭义》曰:“祭日于东郊,祭月于西郊”,二也。《小宗伯》:“肆类于四郊,兆日于东郊,兆月于西郊”,三也。《月令》:孟冬“祈来年于天宗”,天宗,日月之类,四也。《觐礼》:“拜日于东门之外,反祀方明,礼日于南门之外,礼月于北门之外”,五也。“霜雪风雨之不时,则禜日月”,六也。……宋人因之,升为大祀。元郊坛以日月从祀,其二分朝日夕月,皇庆中议建立而未行。今当稽古正祭之礼,各设坛专祀。朝日坛宜筑于城东门外,夕月坛宜筑于城西门外。朝日以春分,夕月以秋分。星辰则祔祭于月坛。从之。(12)
在这里,明代礼部官员们对明代之前的祭月历史进行了梳理,让我们明晰了对月之祭祀的脉络。明代“祭月”相较于前代,虽然延续了秋分祭月的传统,但独立祭祀场所的设立与更为高级别的祭祀仪礼的开展,则更突显了官方祭祀的正规性与严肃性。作为神圣空间存在的皇家祭祀场,夕月坛在非祭祀时段尚不允许高级官员擅自入内,亦非普通官员所能接触,更非普通百姓所能观瞻。而在秋分祭祀期间,包括夕月坛在内的一切皇家所在不仅不许闲人接近,更要严加戒备。以崇祯十三年的祭月仪式为例,中央政府为了活动的顺利进行,特向兵部下达三道“行稿”令,即《兵部为夕月坛祭祀派拨巡军事行稿》、《兵部为祭祀夕月坛礼仪门禁事题行稿》和《兵部为祭祀夕月坛时分守信地官兵不得喧哗冒替事行稿》(13)。明朝末年的君臣虽然身处内忧外患的境地,但与国运攸关的祭祀典礼却一点都不马虎,这不仅反映了中央政权寄希望于虚拟神祇的渴望之情,同时也突显了群臣对国家象征的帝王的依赖心理。对于祭月典礼的具体实施,明王朝自开国以来即在数次细化中形成定式,并得到清王朝的继承。据《明史》志第二十五《礼三(吉礼三)》记载:
春祭,时以寅,迎日出也。秋祭,时以亥,迎月出也。十年(1531),礼部上朝日、夕月仪:朝日迎神四拜,饮福受胙两拜,送神四拜;夕月迎神饮福受胙送神皆再拜。馀并如旧仪。隆庆元年(1567),礼部议定,东郊以甲、丙、戊、庚、壬年,西郊以丑、辰、未、戌年,车驾亲祭。馀岁遣文大臣摄祭朝日坛,武大臣摄祭夕月坛。三年(1569),礼部上朝日仪,言:“正祭遇风雨,则设小次于坛前,驾就小次行礼。其升降奠献,俱以太常寺执事官代。”制曰“可”。(14)
这一记载让我们看到,自明嘉靖十年(1531)开始,祭月仪式便发生了些许变化。具体说来,嘉靖朝改变的主要是迎神送神过程中的跪拜礼仪,而隆庆朝则规定了皇帝亲临祭月的具体年份、参与典礼的大臣类别以及遇到风月时的应急处理方案,而就负责典礼具体事宜的政府部门及其职责分工和礼器象征所指同样严格。1644年的明朝覆灭,但由明王朝建立起来的祭祀仪规并未随之消失,而是在清王朝汉族士大夫的建议下得到较为完整的保留,进而在清帝王的实践中予以重现。《清史稿》志五十八《礼二(吉礼二)》中如是记载:
夕月用秋分日酉刻,奉星辰配,凡丑、辰、未、戌年,帝亲祭,馀遣官。乐六奏,仪视日坛稍杀,亲临较少。升坛行礼,二跪六拜,初献奠玉帛,读祝,馀如朝日仪。遣官则拜坛下。乾隆三年(1738)戊午,例遣官,帝因初举祀典,仍亲祭如礼。五十五年(1790),酌损节文,如日坛例。嘉庆五年(1801)庚申,效高宗故事,仍亲祭,不遣官。十九年(1814),定亲祭仪,祀配位用亲王、郡王上香。二十三年(1818),世宗忌日值月坛斋期,谕陪祀执事官改常服,馀如故。(15)
通过以上记述,我们已然看到,对于明清两代数十位帝王、不可胜计的王室成员以及文臣武将们来说,祭月不仅是一场耗时费力(利)的顶层活动,更于祭祀仪规的进程中突显了统治集团等级森严的层级结构。实际上,以顶层设计为核心的自然物崇拜并未仅仅停留在中央政府的所在地,而在维护国家统一与社会安定的实践中,集权者的行政命令则使上至省府下至州县的各级管治者依据典礼制度的安排在辖区内设立相应的官方祭祀场所,并以规定的程式在规定的时间内举行仪式(详见各地方志)。总之,以夕月坛为代表的国家祭祀场所和以祭月为代表的国家祭祀典礼以其宏大的场面、肃穆的气氛、森严的等级、巨额的开销和无计的人力展现了一个虚无而实在的社会统一体,它虽然给予以中央集权为代表的所有社会成员以心理慰藉,但其核心却是建立在普通百姓生活命运上的统治方式。
四、时代新风:夕月坛的官民互动
自2004年以来,夕月坛的文物地位不断上升,并于2006年成为第六批国家级重点文保单位。借此东风,不少学者在提出夕月坛修缮或改造方案(16)的同时认为,夕月坛在恢复古朴面貌的基础上要重视其文化承载力的开发——“完整再现中国传统‘月亮文化’,使其作为弘扬中国传统文化载体,向海内外游客展示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17)时至今日,我们很难想象明清帝王的祭月场面,而对两代皇家仪典的研究则为当代人管窥帝王时代的华丽祭典提供了标本。2010年9月21日(中秋)月坛时隔104年后首次举行了中秋皇家祭月活动,并延续至今。这些新时代的重演,并非完全遵照帝王时代的安排,而于表演程式的模仿中愈发凸显它的全民娱乐性。就祭月典礼来看,原本于秋分之日举行的祭月仪式,在如今的月坛公园中则与“中秋”相合,除了仪典程式的“古派”外,俨然形成了现代模式的“夕月坛中秋庙会”,并被赋予政治意味浓厚的活动名称(18),全然没有明清两代的肃穆庄严,而在官方、学者与民众三方力量相互角逐的结果。经笔者对2012-2014年三次月坛祭祀仪式的观察,其典礼仪式大致如下:
在搭建的仿古“月坛祭台”上,演员身着古代皇家服饰,表演皇家中秋祭月礼仪。祭月时在坛上摆放祭桌,桌上正位供黄版素书的夜明神牌位,侧位有绿版金书的北斗七星、金、木、水、火、土五星以及二十八宿和周天星辰的牌位。祭月时,赞礼唱:“祭月”。扮演皇帝的主祭出位,到奠席前,跪于席上。赞礼唱:“三上香”。执事递上三支香,主祭在蜡烛上点燃,向月神鞠躬,再将香插于香炉中。如此三次。赞礼唱:“三祭酒”。执事斟满酒爵,递给主祭,主祭将酒洒在席前的地上,再将酒爵放到祭桌上。如此三次。之后执事递上赞美月亮的祝文,主祭借月光与烛光,向月亮展开诵读。赞礼唱:“拜月”。“拜-兴-拜-兴-平身”。主祭及参祭者一起向月神行“再拜”之礼。赞礼唱:“从献”。主祭离开奠席,参祭者按照长幼之序依次到奠席前,跪,上香(拿三支或一支),默默祈祷心中所愿,然后向月神行拜礼一次。当赞礼唱:“礼成”之时,中秋祭月仪式完成。
尽管这样的典礼根本无法与明清时期帝王的祭月行为相比,但西城区对明清祭月仪式的整理与发掘,依然继承和发扬国人崇月的文化传统,并在官方与学者的组织下成为寄希望于“月神”赐福的现代实践。除了再现皇家祭月礼仪活动,月坛公园还有其他与“月”有关的文化活动。可以说每隔一段路就有一项文化活动在展演,围绕中秋月亮主题,运用现代歌舞、传统曲艺等形式呈现延传千年的“拜月”传统。2010年9月15日,北京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将民间祭月用具“兔儿爷”选为“北京中秋形象大使”,并于中秋节于月坛公园中以大大小小数百个泥塑“兔儿爷”搭建起“兔儿爷山”,这种将民间祭月传统与官方祭月传统相融合的做法,不仅展现了祭月习俗的不同形式,更在无形中将“官民同乐”的政治思想融入其中。中秋节的月坛公园除了观赏还可以在民间瑰宝非遗活动现场,和手工艺人学习兔儿爷绘制,风筝、灯笼轧制,脸谱彩绘等多种民间技艺,感受传统工艺的魅力,增强民俗文化知识。总之,与平日中供人休闲娱乐不同,此时的夕月坛不仅承载着以“月”为核心的传统文化,更是各类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技艺展示的重要场所。
夕月坛举办的祭月、赏月、民间技艺的展示活动,让人们感受在中秋民俗之美的同时,不仅传承了古老的月亮文化,还为相关文化传统的传播提供了不可多得机遇。在科技日新月异当代社会,天上那一轮明月虽比不上街头闪烁的霓虹,但月亮文化的内涵不会变更。月亮文化将会以更加多样的承载传承方式展现在世人面前,只要我们用心去体会,月亮依旧那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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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如1935年颜虚心、孙俊才编纂的《北京五坛(天坛—地坛—朝日坛—夕月坛—先农坛)调查报告》;1943年俞梧生所撰《燕京坛庙沿革考》;2000年刘敦桢主编的《中国古代建筑史》;刘祚臣、孙恒年著的《北京的坛庙文化》;朱耀庭主编的《中国传统文化通论》等均有所涉及。除此之外,还有1990年《北京与中外古都对比研究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中蕴华写的《北京的坛庙寺观与祭祀礼俗》;龙霄飞发表于北京联合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2卷第1期的《北京坛庙特色说略》;姚安的博士论文《清代北京祭坛建筑与祭祀研究》(中央民族大学,2005年);王瑶等人发表于山东建筑大学学报2011年第26卷第5期的《传统祭祀空间的恢复与保护——以北京天、地、日、月坛为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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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林尹注释.周礼今注今释[M].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85: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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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黄寿祺、张善文撰.周易译注(修订本)[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631.
(9)转引自:北京天坛[J].中国国家天文,2008(1):40.
(10)林尹注释.周礼今注今释[M].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85: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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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清]张廷玉等撰.明史(第五册)[M].北京:中华书局,1974:1269-1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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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参见左玉罡、张广汉.北京市月坛公园整治改造详细规划[J].城市规划通讯,2005(14):10;杨丹.北京月坛公园综合改造雨水收集工程设计与实施[A].北京园林学会、北京市园林绿化局.2008北京奥运园林绿化的理论与实践[C].中国林业出版社2009:457-461;杨丹.北京月坛公园总体改造设计[J].中国园林,2007(2):49-53.
(17)王瑶、刘晓明、王琼.传统祭祀空间的恢复与保护——以北京天、地、日、月坛为例[J].山东建筑大学学报,2011,26(5):485.
(18)如2011年北京“卢沟晓月”中秋文化旅游节暨“月下欢歌”月坛祭月赏月群众文化活动(李天际陈虹.昨夜京城月坛祭月[N].北京青年报,2011/09/12,04版)北京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北京市西城区文化委员会主办的“月满人间”西城区2012年中秋游园赏月活动(2012年北京市喜迎中秋节传统文化活动[EB/OL].http://www.beijing.gov.cn/rwbj/rwbjsy/whkb/t1242024.htm,
2012-09-26);北京市旅游委员会、西城区委、区政府主办的“月圆中秋浓情西城”2013年西城区中秋节群众游园赏月活动(北京市西城区举办中秋群众游园赏月活动[EB/OL].http://news.xinhuanet.com/travel/2013-09/18/c_125411211.htm,2013-09-18);首都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办公室、北京市文化局、北京市西城区委宣传部主办的“月圆中秋浓情西城”2014年西城区中秋节群众游园赏月活动(西城中秋节群众游园赏月活动上演月圆中秋展示非遗绝技[EB/OL].http://www.bjxch.gov.
cn/XICxwdt/XICmtjj/XICmtjjxxxq.ycs?GUID=570633,2014-09-09)。
本文为北京联合大学研究生创新课题成果,北京优秀人才资助项目“北京传统礼仪空间的当代应用研究——以七坛为例”(项目编号:2011D005022000011)课题研究成果。
王鑫(1988-),女,黑龙江人,北京联合大学专门史硕士,研究方向:社会文化史;孟令法(1988-),男,江苏沛县人,重庆邮电大学移通学院教师,研究方向:区域民俗与畲族文化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