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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nversation

2015-09-03

博客天下 2015年18期
关键词:登山机器人人类

The Conversation

编者的话回响

消失的工作

在APP和机器人取代工作的日子里,勤勉的中国人该怎么办?

未来我们不只为钱工作

汪再兴 执行主编

《消失的工作》不再探讨AI技术和机器人是如何毁天灭地,杀人放火。老实说,现在大多数媒体讨论AI杀人的目的都是在消费人类的恐惧情感,毕竟这种情况离我们的现实生活还太远。这一次,我们希望认真聊一聊以AI技术、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机器人究竟会对人类的职业产生何种影响,是机器接替人类去从事那些苦累的劳动,从而使人更自由,还是造就一个失业者遍地的国度。

《经济学人》和牛津大学的研究者称,未来20年里,西方社会里47%的工作都可以被机器完成。在发展中国家,这个比例只会更高。很多人可能会说,我们的人性将会是机器永远越不过的一道坎,他们觉得人类宽厚的同情心、深层的理解力以及创造力都是难以效仿的。

那我们来看一看此时此刻的中国正在发生什么?十年前,谁能够想到基于机器人学习和算法基础的“今日头条”能够如此精确地揣摩现代“屏幕人”的心理。与传统出版业依靠人工发放调查问卷来调查读者口味的手段相比,“今日头条”每时每刻所进行的海量用户数据实验(1秒钟任意挑选千万读者进行阅读试验)、不断优化的算法(每天都通过实验进行算法上的更新)简直算得上是科幻小说《三体》里的降维打击。此外,借助大数据以及精妙算法的Uber专车司机可能比北京最成熟的出租司机更知道离他最近的客户在哪,从而威胁出租车这一行业;抑或最热的搜索引擎会设计出无人驾驶汽车,从而立即威胁到驾驶这一最大众的国民技能。

AI技术和自主技术武装起来的机器人和APP正在一步步替代人类的工作,甚至比人类完成得更加完美。在这种职业更迭中,势必会造成两种心态:一种是新兴职业人群随着收入、地位提高,对未来积极的心态;另一种是随着行业下行所产生的对现在生活的恐惧心态。一种跃向天空,一种堕入泥坑。

这种行业的更迭并不像诗人里尔克的那句著名语录所说的“何来胜利可言,挺住就意味着一切”这么有诗意,它将是一种残酷的、不可逆转,甚至是一种刻苦铭心的更迭,即输掉一切。总而言之,凛冬将至,在这场更替中,没有一个角色是安全的。

《大西洋》月刊高级编辑德里克·汤普森在8月刊里说过类似的话,在一个提供更少工作的未来,更多人可以做“自己爱做的”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迫做“自己擅长的”或者“挣得多的”事情。

回到媒体—内容生产商,在未来可能发生的两种趋势值得关注。从组织形态上看,大型的媒体集团将变成若干个、甚至更小的以特色创造性内容生产者为中心的生产机构,大量专业的撰稿人将代替正式员工,小而美的组织结构成为一种趋势;从价值上看,你可以认为,机器帮媒体集团完成了分发与识别受众这个繁琐的过程,记者可以更加安心地完成创造性的工作,你所从事的职业恰恰是你所爱的那部分。

而我们现在最应该提防的同样是两种观点,一种是受人类贪婪、无节制的欲望驱使下的纯技术观点。此前斯坦福大学一位汽车教授告诉我,特斯拉CEO马斯克在完成电动车行业颠覆后曾经一度陷入创新式混乱,最终不得不尊重汽车行业规律引进传统汽车管理人才。

媒体行业的道理亦如此。颠覆者使用纯技术颠覆行业生态的做法,日后势必要用更大的代价来恢复;另一种则是抵制技术、恐惧技术的新勒德主义,而这无疑会导致限制内容行业演化的可能,这同样可怕。

索多的孤独与向往

徐雯 记者

本期写作《珠峰向导爬着“天梯”进了城》

四年前,我第一次去拉萨,就住在西藏登山学校的对面。从扎基西路到市中心,会在登山学校门口等13路车,有一天还见过他们的攀岩训练场。

几天以前,普布顿珠在朋友圈发了视频,是第九批登山队员开始练习攀岩技巧。这是目前登山学校最小的一批孩子,而四年,正好是学校的学制周期。

整个故事就像轮回:不断有孩子从遥远的聂拉木县和定日县农村来到拉萨,从此离开土地,接触这个世界上最时尚的商业登山活动,等待着或是迎接着自己的生活逐渐被改变的那一天。

我并不妄图去谈论西藏的现代化问题。《喜马拉雅天梯》的制片人雷建军曾经模糊地提过,整个中国的现代化都是非常迅猛的,西藏正在经历的,可能是80年代中国曾经经历过的。

个体离开土地,来到城市生活,适应新的节奏,热烈地拥抱外部世界。好似轰轰烈烈地完成了自我的更新,却发现把自己活成了夹心层,走不进更广阔的世界、却也再回不到故乡。大地上有很多的游荡者,可能都在面临这样的现实困境与精神困境。

不过,不太可能直截了当地和索多去聊这个话题。

我和喝不惯咖啡的索多坐在北京的一家咖啡馆里,他点了一杯苹果汁。谈起农村的生活,他的眼神是犹疑的、叙事是破碎的,他逐渐淡忘了收割青稞的细节,甚至连记起青稞成熟的季节,都停顿了很久。

采访快结束的时候,我问索多,你还会回聂拉木吗?索多腼腆地笑起来,长长的睫毛闪了一下,回答:“我不会回家乡了吧。”

我告诉索多,两年前我去过聂拉木。广袤而苍凉的大地上,是迟迟未落的太阳和偶尔出现的孤独的马匹,我知道县城傍着一条大河,安静的夜里,整个世界都会浸在遮天蔽日的水声里。索多反问我:“你觉得那儿好吗?”

那一刻,我知道,我不可能真的理解19岁以前索多的孤独与19岁以后索多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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