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谣：恒星上的吟唱者——献给我的祖母爱亚

杨雪帆

你不再回来。日子终结

银镯在布中安睡

窗边的树停止絮语

风走了。悲伤是最薄的纸。

我们撒下盐和米。从石头

住宅到无言的旷野

大地继续接受每一粒

被否认的种子。麦田倾斜。

道路不会修改。岁月的脚踵

脱下悔恨的鞋。

什么东西能测量你留下的空白

线，标尺，航空船？

我想，空白既不短又不长

如一片起伏的上壤

用沉默填满。沉默

自上垂落，多么柔软。

我抚摸木制的栏杆

铁制的锚，陶制的容器。

光线贴着墙站立

我是否应该为此啜泣？

不。啜泣毫无意义。

它不是民谣中的一句，不会

使谣曲重新回到我们嘴上

也不会比沉默更响亮。

你不再回来。你放弃。

拒绝。远离我们的辩白

远离镜子，杜冷丁，胆囊的剧痛

暮年的舵轮终将失控。

我独自倾听着寂静的里弄。

被损坏的喉咙，被打败的唱法

岁月又聋又哑。在民谣的外面

我俯拾着你的声音的碎片。

生活经不起轻轻一碰。

镜子架。蜡烛。用钉子和麻绳

网定的竹凳——事物在改变

你的声音不再被天地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