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轴心时代”中西社会思想主要特征——以古希腊哲学和先秦社会思想为例<br/>

“轴心时代”中西社会思想主要特征——以古希腊哲学和先秦社会思想为例

2015-08-15肖炜云

长江丛刊 2015年34期

肖炜云

一、思辨色彩与实用主义

古希腊在地理位置上位于欧洲南部巴尔干半岛，土壤贫瘠，缺乏淡水但是海岸线曲折，城邦内种植经济作物，易于发展海上贸易。古希腊哲学传统产生于其城邦文明的成长与繁荣时期，这一时期虽然有战争出现，但是战争的目的多是对外的殖民地掠夺。古希腊早在索伦改革时期便颁行了“解负令”并且承认了财产的私有，这大大减轻了古希腊鼓励社会农民和平民的负担和压力，缓和了内部奴隶社会一大阶级矛盾。而古希腊的城邦政治在奴隶社会时期具有了极大的民主性质，在扩大公民参与的同时，在殖民经济战争扩大时期，公民大众甚至开始取代贵族逐渐成为战争中的关键性角色。

这些现实状况使得在古希腊哲学中“人”的主体性逐渐凸显出来，尽管在公元前6世纪之前哲学附属于神学，然而随着“人”的自我意识的觉醒，公元前6实际之后到中世纪之前哲学都摆脱了神学的束缚得以恢复“自由”。不可避免的是，哲学与科学，科学与宗教之前的矛盾始终存在，三者之间的紧张关系也影响到了个人和整个社会。但是在相对稳定发展迅速的古希腊，哲学思想的思辨特色并未遭受到挑战并且逐渐形成传统，而自然哲学阶段正是其稳定的思辨传统出现的奠基阶段。这一阶段从泰勒斯创立希腊哲学开始，直到爱利亚学派对自然哲学的超出，其中贯穿着的核心问题是万物的本原问题。泰勒斯的水起源、阿那克西曼的无定形、阿那克西美尼的气、毕达哥拉斯学派的数等等皆是这一时期的经典。

二、一脉相承与百家争鸣

思想传统一旦产生，其作用就显现出来了。古希腊哲学传统中具备竞争性理性即思辨传统便促进了早期古希腊哲学的发展，它使得师徒同辈皆可辩论，思想由此发展壮大，亚里士多德曾说：“吾爱吾师，但吾更爱真理。”其早期哲学经历了艾奥尼亚地区的米利都学派和爱非斯学派，几乎同时期的意大利南部的毕达哥拉斯学派和爱利亚学派的发展加上后来智者们的努力最后确立了“人是万物的尺度”的思想。这一时期古希腊同一地区哲学发展基本呈一脉相承的状况。

在社会经济发展相对稳定，政治相对民主的古希腊与经济发展相对传统，统治暴虐，矛盾突起，礼崩乐坏的先秦，学者和思想家具有不一样的社会责任。国家间斗争不断，士人们各为其主，思想则产生了诸子百家，百家争鸣的盛况。尽管先秦同样有试图传承，但是年代、地域以及阶级的差距和社会背景以及道德传统的约束下使得先秦思想家论战式的对话难以实现，先秦思想家往往以个人而非学派为主体，思想观念自成体系。并且先秦思想因为其产生的时代背景社会状况等等，其从诞生之初起大部分就具有极其强烈的政治色彩和政治目的。对于中国思想家而言“学而优则仕”才是一贯的传统，而非古希腊哲学“仰望星空”的传统。先秦思想的政治色彩使得它一旦诞生就具有互相竞争和压制的本能，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压制其他思想成为主流和统治思想而非发展理论。

三、渐成与早熟

出于现实的紧迫需要和思想传统中的竞争本能等，先秦社会思想在春秋时期就达到了一个极度成熟的程度，而古希腊哲学家的社会责任并未过多地与政治或者经济牵扯在一起，因此其学术发展并不具备相当的紧迫性，而是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依靠一代一代哲学家的努力来打出较好的学术根基。这一过程包括了自然哲学阶段、形而上学的阶段以及伦理学和人生哲学的阶段。中心问题从探求万物的本质是什么到“存在”和“一”的问题最后到人生如何达到“不动心”的幸福境界的问题。

“哲学是受它的方法的制约的，也就是说，哲学的发展是决定于逻辑方法的发展的。”古希腊哲学从早起开始便具备了逻辑思维的传统，讲求概念的清晰明白，论证过程的充分严密以至形成较为系统的理论体系。对于古希腊哲学而言它所孜孜以求的这一系统的理论体系的形成需要长期的和众多哲学家的探索和积累，并且由于古希腊哲学的方法和理论的发展成熟需要更多的自然科学的支持。因此，古希腊哲学可以说是“渐成”的，在这一过程中，哲学家也参与到很多其他文学或者艺术的创作当中，例如亚里士多德在其著作《诗学》中就专门讨论了悲剧的含义。这一定程度上使得古希腊的文学艺术和哲学思想能相长相成、互相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