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

程思良

甲乙二贾是好友，听说某寺有一高僧道行极深，能卜未来，便同往拜谒。

甲先入禅房谒老僧，旋出，面有喜色。乙问高僧赐何真言，回云，天机不可泄漏。乙继入，俄尔出，亦面有喜色。甲询之，亦回云，天机不可泄漏。

五年后，甲的生意如日中天，乙却锒铛入狱。

一日，甲去探监，寒暄一番后，乙按捺不住，再询高僧当初赐何真言。

“不敢。”甲轻轻吐出二字。

“原来一样啊！”乙惊呼。

“哦。”甲沉吟片刻，幽幽地说，“老兄可能错会高僧之言，将‘不敢误解成‘胆小矣！”

乙面红耳赤，讪讪道：“老兄作何解？”

“为商之道，当有所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