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护巴铁的中国战机

大外交催生患难兄弟

冷战开始后，美苏为了各自的利益，在南亚展开争夺。印度无论经济实力还是政治资源，都远非巴基斯坦可比，加之占有先天的地缘优势，经常是美苏同时拉拢的对象。进入上世纪50年代，印苏关系急剧升温，两国连续签署贸易、钢铁、航空协定。巴基斯坦敏感地意识到生存环境面临的巨大危机，最终加入美国阵营。

整个50年代，美国外交是把中国和苏联等同视之的，而且习惯性地让盟友冲到美国利益的第一线。但对于巴基斯坦而言，这意味着抵御印度的时候，还要和中国较劲，显然损害自身利益。实际上，巴基斯坦在1950年就承认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为第一个承认新中国的伊斯兰国家。1955年万隆会议期间，巴基斯坦总理穆·阿里就向中国总理周恩来明确表示，巴基斯坦虽然参加美国主导的东南亚条约组织，但并不是为了反对中国。1956年12月，周恩来总理访巴时也宣布：“中国人民和巴基斯坦人民一定要一天比一天更加友好地相处下去。”显然，新中国也在利用机遇，拓展睦邻外交，突破美国的封锁。远亲不如近邻，周恩来领导的中国外交工作者，开天辟地，布局谋篇，战略视野超越了时代。

上世纪50年代末，中苏联盟从意识形态上开始分裂，背后实际是国家利益之争。1962年中印战争期间，苏联显然站到了印度一边，利用印度制华、抗美，同时还能借助印度作为不结盟运动发起国之一的身份向亚非拉渗透，可谓一箭三雕。到1965年印巴第二次开战之前，印度空军已经装备了一个中队的苏制米格-21战斗机。

同时美国也在拉拢印度，既要拉其反华，又要防止其彻底倒向苏联。根据中方的统计，从1960年5月到1961年11月，美国及其控制的国际机构已提供和承诺给印度的援助就达40亿美元以上。1962年中印战争期间，美国更是直接派出12架C-130运输机增援印度，同时把“企业”号航母派到孟加拉湾。1963年到1964年，印度空军先后派出两批飞行员赴美国内利斯空军基地，与美国空军4521“老虎”中队进行对抗演练，熟悉了F-86F“佩刀”战机的绝大部分性能，而“佩刀”此时恰恰是巴空军的主战装备。

印度和美苏眉来眼去，巴基斯坦警惕万分，急需靠得住的朋友。同时，中国也要打破美苏印的联手包围。1963年3月2日，中巴签署边界协议，解决了英国殖民当局遗留下的历史问题，打下两国建立更密切关系的基础。1964年2月，巴基斯坦不顾美国压力，盛情邀请中国周恩来总理和陈毅外长访巴。

1965年，第二次印巴战争爆发。美国已经在越南战场焦头烂额，不希望自己再介入印巴冲突，对印巴双方同时实施军事禁运。美国一方面警告巴基斯坦不得在冲突中使用美国的武器装备，同时对于印度要求美国提供F-5A战斗机一事也加以拒绝。名义上看，美国“拉架”的态度很“公正”，但是印度身强体壮，没有美国支持还有苏联，完全可以承担禁运的后果。而巴基斯坦显然被美国无情地抛弃了。巴空军仰仗的是100架F-86、12架F-104战斗机，此外还有20架B-57轰炸机，全都是美国货，战争中飞机打掉一架少一架，未来是否能维持编制规模都是问题。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为讨好印度，毫不犹豫地出卖盟友，让巴国上下非常气愤。

战争爆发后，中国多次表明支持巴基斯坦的立场，采取相应的外交行动，并向巴基斯坦提供了物资援助。包括阿尤布·汗总统在内的巴政治精英如梦方醒，派出空军参谋长阿斯贾尔·汗中将秘赴北京，请求中国援助作战物资，包括急需的飞机和高射机枪。

巴基斯坦空军退役中将伊纳姆·汗曾经是一名优秀的飞行员。第二次印巴战争后，伊纳姆被派往北京，成为第一任空军联络官。他在相关回忆文章中，盛赞周恩来总理是世界最伟大的人物之一，具有极其长远的战略眼光。在两国后续的谈判中，周恩来曾直接提出，中方可以提供在新疆和田的空军基地，便于巴方运输中国支援的歼6飞机。中方问及巴方飞行员需要多长时间熟悉飞机。阿斯贾尔·汗回答巴方飞行员经验丰富，熟悉起来大致需要10～15天就够了。让巴基斯坦军人们印象非常深刻的是，周恩来当即认为这不可能——中国飞机的计量标准与巴军不同，采用公制单位，而且交接装备过程中还存在语言障碍，一个巴方飞行员至少要用6～8周才能熟悉这些飞机。事后证明，光熟悉座舱里不同于美制飞机的各种开关，就花费了巴方飞行员一周的时间。中方第一批提供的60架歼6是无偿的，此外还有大量的陆军装备及弹药。

伊纳姆·汗回忆，第一批赴中国受训的巴飞行员是在1965年10月初抵达中国的，驻地在天津港以南60英里的地方，基地设施简朴而整洁。中国在接待和饮食标准上，特别考虑到了穆斯林的习惯，这让巴方飞行员十分感动。前后有两批巴军飞行员赴华受训，每批6人，计12人，除了一次因计量单位不同出了点小差错，培训过程基本做到了万无一失。机场离驻地大概有一英里，大家平时都是走着去走着回。不过中方很细心，为一位脚踝皲裂的巴军飞行员专门准备了一辆自行车。中国空军维护歼6的严格程序也给巴方飞行员留下深刻印象：直到起飞前的最后一刻，歼6的保护外罩才会被取下来。而飞机一落地，各种维护措施会立刻启动，地勤人员一丝不苟。中国军人自己种菜，后勤自给自足，甚至机场地勤还可以自制一些零件。一切都让巴方军人觉得很新奇。

六爷打出威风

第二次印巴战争后，印度开始吸取教训，经军整武。面对全面向南亚渗透的好机会，苏联岂能放过。苏联领导人继续采用“拉印抗美制华”的战略，帮助印度建立了现代国防工业体系。而空军方面，苏联除了向印度提供大批军用飞机以外，还帮助印方建立了3个飞机工厂，可以维修和生产米格-21型战斗机。同时苏联还帮助印方训练了数批飞行员。在第二个五年扩军计划期间，印度实现了米格-21的国产化，空军装备开始大换血，由英制、法制装备为主开始向苏制靠拢。其中“猎人”飞机中队减少到6个，“神秘”飞机中队也仅剩2个，而米格-21中队却增加到8个，此外还有6个苏-7超声速战斗轰炸机中队。如果算上装备印度国产“风神”战斗机的2个中队和 4个“堪培拉”轰炸机中队，以及其他辅助类飞机，此时印度空军已经拥有飞机625架。

与印军相比，巴基斯坦的空军变化不大，共计6个F-86中队、1个F-104中队、1个“幻影”Ⅲ中队、3个歼6中队、2个B-57中队，全部飞机285架。3个歼6中队都部署在西巴基斯坦境内，即第11、23、25中队，每个中队有飞机16架。1966年，第23中队成为巴空军第一支装备歼6的部队，驻萨戈达，后移防雷塞勒瓦拉，防范克什米尔方向印军，中队长哈斯米。第11中队驻地也是萨戈达，中队长斯坎达·汗。第25中队一分为二，8架歼6飞机驻萨戈达，另外6架驻米扬瓦利，中队长萨阿德·哈特米。驻米扬瓦利这批歼6的任务是保证10架B-57和5架“幻影”ⅢE的安全，这些美制和法制飞机作为预备队随时待命，十分重要。巴军按照自身要求，对歼6进行了改进，首先是安装了马丁-贝克弹射座椅，其次改进火控，让飞机可以发射美制“响尾蛇”空空导弹。他们发现歼6的30毫米航炮非常适合发射穿甲弹，而且两具8管57毫米火箭发射巢可以提供极为可怕的反装甲火力。

1947年，印巴分治，从英国殖民治下获得独立。按照蒙巴顿方案，印度如楔子一样把巴基斯坦劈成东西两部分，在地缘态势上获得先天优势。1971年8月，苏联和印度签订了明显带有军事同盟性质的条约，即《印苏和平友好合作条约》。苏联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撑腰，让印度大放宽心。1971年11月21日，印度以支持东巴基斯坦独立为名，主动挑起了彻底改变南亚地缘政治格局的第三次印巴战争。与前两次战争主要围绕克什米尔不同，印度这次的目的是彻底肢解巴基斯坦。

驻东巴基斯坦的2个巴空军F-86中队在印度凌厉的攻势下，开战两天后就完全失去了战斗力。而巴空军的主力则集中在西巴基斯坦方向，共有20个中队。印度空军凭借优势装备，试图偷袭西巴空军基地，同时破坏地面巴军的交通网，协助地面部队对巴军实施分割歼灭。

巴空军在西巴境内的雷达站工作起来卓有成效。但很遗憾，西巴基斯坦境内多山，在低空高度，军方雷达只能覆盖7%的边界空域。雷达不能实施全境覆盖，使得地面巴军缺乏防空预警时间，依靠地面观察哨，又经常耽误事。然而，最笨的方法往往最有效，巴军派出战斗机实施24小时空中巡逻保卫要地，一旦发现印军入侵飞机，就对其实施拦截。

1971年12月3日，巴空军集中能动用的所有力量，先发制人，对印军的11个空军基地进行大规模空袭，代号“成吉思汗行动”。印度空军早有准备，损失不大，随即对巴军空军基地发起反击。12月4日早晨，大概九点半的时候，巴军第23中队的歼6正准备滑出雷塞勒瓦拉基地的跑道，开始第六次空中巡逻任务。空袭警报突然响起，喇叭里传出任务取消的命令。紧急疏散！印度人果然来了！贾夫德·拉提夫上尉下了飞机，准备疏散。就在这时，他下意识地往头顶方向看了一下，这一眼让他终生难忘：一架印度空军的苏-7正在朝他俯冲！“一个飞机的进气道正在对着我扎下来，非常吓人，至今想起都记忆犹新”，多年后拉提夫对这次经历还念念不忘。他撒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寻找隐蔽处。火箭弹砰砰砰地打在不远处的防空壕附近，第二架苏-7射下的炮弹就爆炸在离他几码外的地方。这让拉提夫十分恼火。就在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印度人第一波空袭结束了，巴军防空炮火也陷入沉寂。

拉提夫镇定下来，跑回自己的机位，发现飞机的迷彩蒙布已经起了火苗。他迅速灭火，发现飞机除了被溅上了几处泥点，居然没有被烧坏。他一回头，看见身后的滑行道上已经挤满了等待起飞的歼6，而这时新一轮的空袭警报响了。没时间了，他迅速钻进座舱，不等塔台下令，就单机起飞。升空后，他打开无线电，听到原计划执行上一波巡逻任务的黎法特·穆尼尔上尉也已起飞，请求加入编队担当僚机。两人临时编队，不久就接到了地面的指令，两架印军的苏-7正在从西北方向朝机场扑来。等他们抛掉副油箱、炮弹上膛，敌机就已经进入了视线。黎法特断后掩护，拉提夫对着其中一架苏-7三炮齐发，但是没打着，再度开炮，这回把炮弹都打光了。拉提夫正在等着猎物起火爆炸，突然机身砰地一震。难道自己被另一架苏-7击中了？他赶紧右转弯脱离，往后看却并没有发现身后有敌机。等定睛一看，他才发现左翼下的“响尾蛇”导弹不见了，挂架被打烂了。很快，他意识到这是友军防空炮火的误击。

还好，飞机还能掌控，拉提夫策马狂追，眼前有架苏-7尾巴冒着白烟，他觉得这是自己刚才打的那架，于是开始集中精力寻找另外一架。突然他发现剩下那架就在前头2英里远的地方，他打开加力冲了过去，准备发射“响尾蛇”导弹，但迟迟没等到“锁定”的语音提示。懊恼之际，他才意识到，“锁定”提示电路经过左翼导弹挂架，估计已经被打断了。此时拉提夫已到敌机下方，顾不了太多，先按下了发射按钮再说，至于右翼剩下那颗“响尾蛇”能不能打出去，只能凭天由命了。就在这时，耳机里传来黎法特兴奋的声音：“干得好，你把它打中了！”

到底打着了哪架，拉提夫此时心里也没了谱，因为还没看到有任何敌机起火爆炸，直到他发现有架苏-7翻滚着砸向了地面。事后证实，印度空军第222中队一架苏-7被击落，飞行员哈文德·辛格阵亡。黎法特也没闲着，他也在追踪剩下那架敌机，只可惜自己的飞机快没油了，只得半路返回。

巴军歼6首战成名！歼6在紧急状态下反应敏捷，能迅速占据有利位置，从此确立了在巴军中的口碑。无独有偶。在米扬瓦利机场保卫战中，25中队飞行员奎亚兹·贾夫德驾驶歼6紧急起飞，拦截前来偷袭的两架印军“猎人”飞机，击落其中一架。印军第27中队威迪亚哈·沙迪跳伞被俘，该中队是隶属印度空军西部军区的假想敌部队，大名鼎鼎的Top Gun，居然被巴军的新飞行员、新飞机打下来了。

在为期14天的战争中，巴军总共飞行2 919架次，其中歼6共飞行823架次，占到总数的28%。再具体一点，歼6共执行昼间飞行任务674架次（其中42架次是在战区上空），占到巴空军昼间出击架次的40%。歼6战机平均出勤率是每架每天1.6次，略低于巴军计划中的每架每天2.2次，但说它关键时刻担当了保卫巴基斯坦的重任，恰如其分。歼6共击落敌机7架，自己损失4架。

歼6同时也为巴基斯坦陆军提供了141次近距空中支援，占到任务总数的20%，其中80次取得了成功的战果。据巴军统计，歼6在作战中共消灭印军坦克33辆、汽车42辆、火炮4门。歼6有效支援了巴军第八师，使之在沙卡拉凸出部地区（位于印控克什米尔）成功阻击了印军的进攻。

印度肢解巴基斯坦最终得手。东巴基斯坦独立，成为孟加拉国。但在空战中，巴基斯坦空军再度维护了国家和军队的荣誉。按照战后独立调查资料，巴军损失飞机29架，其中包含遗留在东巴的10架F-86；而印军则损失飞机59架，出动次数却高达7 346次，损失大，效率低。

很多巴军老飞行员对歼6情有独钟，他们认为歼6航炮和火箭打地靶纪录是巴空军里最棒的。尽管与美制飞机相比，歼6飞机操作感受非常怪异，而且维护起来很复杂，许多巴军飞行员还是以开过它为荣。在与兄弟部队“幻影”Ⅲ和F-104飞机举行的自由空战演练中，歼6经常以其优越的低空转弯性能占据上风。

巴基斯坦于1986年在卡马拉修建了歼6组装厂，曾专门为歼6研发了独特的机腹保形油箱。最多的时候，巴军装备歼6飞机的中队达到了10个，甚至用其组建了特技飞行表演队。歼6还培养了1 000多名巴军飞行员，这其中就包括日后成为巴空军参谋长的塔希尔·拉菲克·巴特。2002年3月27日，巴基斯坦空军歼6进行了最后的告别飞行，它已在巴军服役整整36年。巴基斯坦军方隆重邀请中国空军郑申侠将军和中国航空工业刘高倬总经理出席纪念仪式。在巴基斯坦俾路支的天空里，歼6和众多巴军现役飞机呼啸而过，场面壮观。在众多现场嘉宾之中，就有曾经负责引进歼6的巴空军前参谋长努尔·汗，第一个歼6中队队长萨德鲁丁，以及众多参加过1971年战争的歼6老兵。蓝天之下，名机，老兵，历史与友谊的记忆再度唤醒，让人为之动容。仪式结束后，歼7PG接任歼6，成为捍卫巴基斯坦领空的又一款中国造战机。

飞向新时代

在上世纪80年代，巴基斯坦曾向中国购买了40架强5C强击机。在1987年11月巴“真主之剑”三军协同演习中，强5发射6枚飞鱼反舰导弹，准确命中50千米外的水面目标。强5机群用激光制导炸弹轻而易举地摧毁“敌”军装甲集群和战术导弹阵地。在与法制“幻影”Ⅴ战斗机进行的模拟格斗中，强5发挥低空机动性，像战斗机那样接连“击落”对手，引得一片喝彩。中国飞机再度扬名。

1999年，印巴两国在克什米尔锡亚琴冰川发生武装冲突，巴基斯坦空军派出中国造歼7P战机迎击印度的苏-30和“幻影”2000。通过地面雷达引导，歼7成功驱逐了对手，引得巴军高度评价。

911事件后，国际风云变幻，巴基斯坦成为打击国际恐怖主义的主战场之一，中国飞机在反恐战场再度扬名。有报道证实，在2004年6月12日南瓦济里斯坦的反恐行动中，巴空军曾出动歼7，对“基地”和塔利班恐怖分子的训练营发起持续空袭。曾有巴军官证实：“F-7（歼7）战斗机投下的精确制导炸弹非常有效，训练营多数设施均是F-7战机摧毁的。”

2011年，巴基斯坦电视台宣布：巴基斯坦空军订购的第一架ZDK-03型预警机在中国陕西飞机制造公司出厂。巴领土狭长，地形崎岖多山，只依靠地面雷达站肯定是不够的。第三次印巴战争中，印度空军租借苏联的图-26预警机，给巴军造成了很大威胁。进入新世纪，印度空军装备更先进的俄制A-50EHI预警机，探测距离可以深入巴境，对巴军飞机起降基本尽在掌握。而之前巴军购买的瑞典萨伯2000预警机虽然安装了先进的“平衡木”式有源相控阵雷达，也即电扫雷达，但限于机身较小，天线不能做得很大，探测也存在前后盲区，航程和留空时间也较短。而ZDK-03的出现无疑满足了巴军的急需。能够全向扫描，雷达频率、目标跟踪数量、处理能力等全面优化的ZDK-03，其综合性能非常优越，让巴军应付潜在威胁时得心应手。

紧随着歼6，中国飞机家族中的歼教5、歼教6、强5、歼7P、歼7PG、歼教7P、直9以及最新的武直10纷纷落户巴基斯坦。中巴两国合力开发K-8教练机，早已探索了一条共同开发、共担风险、共享收益、合作共赢的道路，为后来的“枭龙”提供了一手经验。而无人机、机载设备、武器研发等多方面，中巴也有更为广泛深入的合作。不难判断，巴空军整个装备标准正在向中国靠拢，而ZDK-03预警机则是其中重要的组成模块。巴基斯坦正在中国的帮助下，全面整合自己的空中作战体系，这实际传递出对中国的信任，也诠释了中巴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意义。

责任编辑：吴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