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陷落

张丽娜

“湖人F4”是毋庸置疑的失败组合，就连他们失败的方式都是如此失败。历史上最具统治力的中锋奥尼尔在那时还没开始走下坡路，科比则处于个人能力疯狂上升的时段，卡尔·马龙年纪固然大，但多年来积攒的防守经验在淘汰森林狼和马刺的过程中起了非常大的作用，佩顿更是四人里惟一一个全勤出战的老球皮，再加上费舍尔神奇的0.4秒绝杀，还有谁能挡住这副尚未衰老的名人堂阵容？答案不是活塞，也不是伤病，而是内讧。“梦幻的赛季成了一个嚎叫的赛季，F4不再让人称羡，而是让人厌倦。结局是痛心、羞辱的，但却是合适的。”《洛杉矶时报》如此为这个失败的赛季做总结。

四大天王聚首

2003年，湖人的四连冠征程在第二轮对阵马刺的系列赛中戛然而止。而在休赛期，他们招揽到了自由球员加里·佩顿和卡尔马龙，这两人都是以低于自身市场价值的价格加盟湖人，意图赢得他们职业生涯的首个冠军奖杯。而在得到佩顿和马龙之后，湖人又对总冠军奖杯充满了期待。

奥尼尔：许多人问我在招揽佩顿和马龙的过程中起到了什么作用，我的答案是——他们因我而来。当时我一周能给这俩人打一两次电话，加里还是比较容易说服的，因为他已经准备好离开西雅图了。卡尔比较固执，但我还是搞定了他。

米奇·库普切克：当时的薪资状况已经超过工资帽了，真的很难想像能同时得到这两人。我记得我当时告诉马龙的经纪人德怀特我们的后场也需要强援，并对他说，“如果我们能想出办法把两个人都签下来呢？”当时有两个特例条款，一个中产，还有一个一年两次特例。在权衡之后，马龙选择了两年的一年两次特例，这就为佩顿腾出了中产特例。我当时给他的经纪人古德温打电话说，“把加里和卡尔都签过来怎么样？”他觉得这主意不错。巴斯博士一直很喜欢这两个球员，但我们从未想过卡尔是不是想来洛杉矶打球，我们只知道加里是愿意来这里的。

约翰·布莱克（湖人公共关系副主席）：我们在韦斯特伍德酒店有间套房，当时就是在那和他们签的合同。加里当时和经纪人在本地，卡尔不在。而对我们来说，时机和日程安排很重要，我们得把合同传真给卡尔让他签字，之后传给联盟得到批准，同样的步骤再跟加里走一遍。加里和他的经纪人要在九点零一分过来，而我们还只是和他们有口头协议，真到了签约的时候，搞不好要谈崩的，为此米奇总是很紧张。好在整个过程还算顺利，而当时我们真的觉得夺冠的机会很大。

泰夏安·普林斯：交易消息传出来后，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湖人夺冠了。”很明显，当时我们还不知道自己球队的潜力，拉希德还没来，也没有做补强的交易，所以那个时候，我们都认为湖人是联盟领头羊。

马克·海斯勒（洛杉矶时报专栏作家）：我记得在训练营之前，时代周刊的一次会议上所有部门的人都来了。大大的会议桌周围聚了至少30人，大家都在讨论如何从所有角度来报道湖人的方方面面。而我当时在想，“新赛季我得被折腾死。”

里克·福克斯：当时我正处于脚部韧带撕裂的恢复中，但我尽了最大努力来参加训练。我想成为这支披头士球队的先发之一，哪怕冒着再次受伤的风险，我也要成为这支我心目中最伟大球队的一员。

德文·乔治：这太疯狂了，我小时候就是看这群人打球长大的，能成为他们的队友，太不可思议了，而且他们丝毫没有巨星架子。训练营第一天，他们就融入进来了，就像已经在一起打了10年球的老队友。他们互相开着玩笑，和队友恶作剧，第一天就是这样开始的。

福克斯：在飞往夏威夷训练营的飞机上，我们能清楚感觉到每个人的自我和个性，以及对新赛季的期待。每个人都有自己特立独行的举止和日程安排。当然，这里也有一些拥有三枚总冠军戒指的非巨星球员，比如我、费舍尔等，但在洛杉矶，我们都是超级巨星。而加里和卡尔来了，他们都是名人堂球员，但仍旧十指光秃秃，他们该如何与三届冠军成员打交道？篮球是个团队项目，不是个人秀，但个人成就在每个人心中都很重要。

布莱克：还记得披头士专辑Abbey Road的封面吧？我想在媒体导读上做一张这四个家伙版本的封面，也许再做一张海报。在与加里和卡尔商量之前，沙克就直接喊停了。甚至没有一个“让我考虑下”的过程，直接就是“绝对TMD不行，我不拍”。之后我们确实给他们四个合了影——一共花了不到一分钟——还制作成了海报，但不是Abbey Road封面的版本。沙克全程不配合。那时候气氛有些怪怪的。

佩顿：卡尔和我都是减薪来到这里的，我们已经不在乎薪水了，而只是想去一支有实力的球队，多赢几次总冠军。

历经重重考验

纵观整个赛季，这只全明星球队困难不断，危机四伏。他们坚韧地向前进，但大家都看得出，他们并不是无懈可击。湖人取得了19胜5负的开局，而在他们对阵菲尼克斯太阳，争取第20场胜利时，马龙扭伤了右膝。而在他缺席的39场比赛中，湖人的战绩为22胜17负。马龙回归时，正好赶上湖人收官阶段打出的一波14胜4负的高潮。而科比整个赛季都因强奸案要在审前听证会后才能打比赛，但他还是打了65场比赛。很多时候他是从科罗拉多飞过来直接到球馆打球的，表现异常出色，包括常规赛最后一天的加时绝杀，击败开拓者获得分区冠军。

卢克·沃尔顿：老将们一般都是在训练营开始后四五天才到的，所以开始时都是年轻球员和菲尔一起。之后老将们陆续来了，我们进行了一次全队聚餐。沙克、卡尔、科比和加里，他们宣称我们是一个整体。而因为我老爸的原因，他们在飞机上下赌注来决定由谁来做我的看护人，最后我成为卡尔的私人新秀。他是我合作过的最棒的队友之一，风趣、勤奋，一直都为球队的利益着想。他是个很不错的人，会给年轻人很多建议，也和不同的老家伙们打成一片，但在他受伤后，球队没了领航人。

佩顿：我们当时的训练营设在夏威夷，菲尔带我们去玩彩蛋设计，大家都玩得很开心。但从接触媒体开始，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想法，于是整个过程就变得不太好玩了。赛季初期我们的战绩还不错，之后卡尔突然受伤了。他当时掌控着我们的进攻，引领着三角进攻战术，让整个比赛变得更轻松。卡尔整个职业生涯中从来没缺席过那么多比赛，但这次他没法再撑下去了。endprint

福克斯：赛季初斯我们打得太顺了，和人们预期的那样，我们成为联盟领头羊。之后卡尔伤了，我们也失去了前进的方向。而科比的审讯也成为每周球队、报纸和媒体的谈资。

海斯勒：有一场比赛，科比刚刚从阿斯彭回来，他打出了不可思议的比赛。当时的他累坏了，半场时不得不进行输液，这又把球队团结在了一起，大家的心门仿佛瞬间打开了。我记得当时问科比，“你还会选择离开球队吗？”他回答说，“我不知道。”突然间，他想在湖人呆一辈子。

科比：没有什么能比庭审更糟糕的了，那时我掉了很多体重，还有膝伤和肩伤，但篮球对我来说，是我的避风港和庇护所。

费舍尔：天哪，科比的表现很难用言语去形容。我还记得科比当年一直是公认最棒的之一，甚至在有些人心中是最伟大的篮球运动员，我从没和迈克尔·乔丹当过队友，但我见证了科比这样一个球员，能在任何情况下克服所有困难，还能打出高水准的比赛。

卡里姆·拉什（湖人后卫）：我是科比的替补。如果科比不在，我一直要做好上场的准备。我们都知道他上场的话，会对比赛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无论他何时抵达球馆。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沃尔顿：最惊人的是，有些夜晚他会从科罗拉多飞回来，介绍首发球员时，拉什会首发上场，之后科比直接从机场赶过来，换上比赛服在球员介绍结束和跳球之前登场，无需热身，直接砍下42分。他绝对是比赛中最专注的球员，就像赛场外没发生任何事一样。从教练角度考虑，这会令球队分心，因为他没有参加球队训练。当然，这不会令我分心的，因为我只是个小弟而已。

福克斯：卡尔伤了，沙克伤了，只剩下加里和科比。之后沙克和科比轮流休战，我们都在等待卡尔的回归，但他久久没有痊愈。当时的我们在多个层面都垮掉了——精神上的、身体上的、意志上的。我们没法去完成之前设想的73胜9负的战绩了。

费舍尔：前半个赛季我一直很纠结自己打不上先发，球队名单上的拉什是个正在成长的年轻后卫，球队想给他机会看看他能否进步，所以我的角色被精简了许多，这也影响到了我的发挥。我用了很长时间才得以释怀，我没法在球场上带着失望和愤怒打比赛。

佩顿：在战术不经由我的时候，我对菲尔很失望。我应该有更多的机会，应该更多地接管比赛，我一直在努力融入，却迷失了自己。我让菲尔失望了，因为他没必要引导、控制或调教我的，我应该上场去做我自己。

福克斯：人们对三角进攻也颇有微辞，但只有一个月的训练营，卡尔和加里很难马上融入。我认为前20场比赛，很多球队都怕我们，没人觉得能够战胜我们，当他们克服了这种恐惧后，他们开始挑战我们了，而我们也慢慢显露出了问题。我们没有类似经验，不知道如何靠战术取胜，于是这些家伙们开始了一对一单打。

费舍尔：我们并没有很好地融合在一起成为一个整体，而只是功成名就的一群人而已。虽然我们有很好的核心领袖，以及多年形成的框架，但我们还是算不上一支球队。再加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那是我的合同选项年，沙克也对他的合同有想法，菲尔在思考下赛季是不是再回来。你能看得到我们不经意间显露出的各种疑虑和不安。而这也让球队闯进总决赛这个事实更加的让人着迷。

最惨痛的失败

尽管经历了诸多让人分心和焦虑的事情，湖人还是凭借56胜26负的战绩取得太平洋赛区第一名，在季后赛第一轮五场解决了休斯敦火箭，第二轮六场成功复仇上个赛季将他们淘汰出局的马刺。经典时刻就是第五场费舍尔的那个具有传奇色彩的0.4秒绝杀。马龙在三月份回归，在分区决赛中有效地限制了加内特。湖人进入了总决赛，拥有主场优势的他们被普遍看好，但当活塞在斯台普斯中心偷走第一场胜利后，所有人大跌眼镜。马龙在第三场比赛中再次受伤，在第四场带伤上阵，直至第五场作壁上观。

福克斯：我们被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我本希望能拿下第四个冠军的，但我记得一月或是十二月时，曾观察过活塞，对他们在常规赛的表现充满敬意。他们连续把六七支球队的得分限制在70分以下，而从当时队中的言论来看，我们没有对活塞拿出足够的尊重，我们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击败他们。

菲尔·杰克逊：和队员们坐在一起时，我对他们说，“你们完全搞错了，面对底特律你们一点机会都没有。”在对阵印第安那的比赛中，普林斯盖掉了雷吉·米勒的上篮，终结了比赛，他们赢得了抢七，这对他们的信心有极大提升。另外，马龙打不了，霍勒斯·格兰特也打不了，福克斯能打，但他还没有完全从伤病中恢复过来，所以我们的阵容状态是很差的。

普林斯：第一场开始前，球队在我的高中给我办了一次活动——普林斯是洛杉矶人。跟小朋友聊天时，其中一个问题就是，“输掉系列赛你会有什么感想？”虽然他们很感激我为学校做的一切，但他们都是湖人球迷，所以对于这个问题，我只能一笑了之。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几个先发球员聚在乔·杜马斯的办公室里和伊塞亚·托马斯开电话会议。他说，“我们就：要震惊世界了。所有人都认为我们会被横扫，但也许被横扫的是他们。”这事发生在系列赛开始前的两三天，他当时说，“只要赢了第一场，人们就会意识到，我们是来赢球的，而不是来当配角的。”

比卢普斯：系列赛开始之前我是非常自信的，常规赛交手两次，我们都打出了自己的节奏。我们是一个整体，而不是单个人，因此我们是很难战胜的。我真的觉得明尼苏达会比湖人更难对付，原因是湖人没法防死我们两个得分手中的任何一个，他们也防不住我们的挡拆，因为我会把沙克引到外线累垮他，如果他不跟出来，那我整个系列赛都是空拉投篮机会。另外，我会喊战术，让汉密尔顿满场飞，几乎每次都是从沙克那一侧跑出空位。

科比：实话实说，底特律打得棒极了。他们像一台动力十足的机器，在攻防两端给我们制造了麻烦，而他们的球风太犀利了，所有这些因素令他们最终以自己的方式赢下了比赛。如果你回顾当年我们对阵拉里·布朗的76人队，我们赢球的原因是集中、专注，而且准备充分。对阵活塞时，我们没有准备好，和那些阵容稳定的球队相比，我们不够坚决、果敢。endprint

比卢普斯：我们做了详尽的比赛计划。我们没有去包夹沙克，因为我们知道无论如何都没法防死他，同时也没法防死科比，但如果派人单防沙克的话，湖人就会不停让他单打。我们一直告诉大本必要时就犯规，但不要陷入犯规麻烦。而科比则会因为长时间碰不到球觉得沮丧，到了下半场，按捺不住的他就会直接无视球队串联，自己单打。一旦陷入这种情况，湖人就玩完了。

福克斯：活塞在第一场比赛干掉了我们，第二场科比命中绝杀赢下了比赛，但这对我们来说是最糟糕的，因为这场胜利给了我们一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错觉。

普林斯：我把那场失利看成是因祸得福。在飞回底特律的飞机上，每个人都苦着脸，我们对自己的表现失望至极。飞机上静得只剩下呼吸声，但这也决定了之后的比赛走势，我们决定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珍妮·巴斯：你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然后随着时间流逝，你感觉得到，这支球队完了。大家本可以相安无事，不去加速自毁过程，本可以保持清醒的头脑，一起争夺总冠军，但流言蜚语传得太快了，球员们都因此分了心。

费舍尔：所有人都对身边发生的事情麻木了。我们把问题藏在心底，给自己形成了厚厚的保护层。作为一个整体，我们没有同仇敌忾，在总决赛中没有形成破釜沉舟的气势。而在处理伤病问题以及遭遇底特律这种更团结的强敌时，我们准备不足。

杰克逊：我们一直在给比卢普斯施压，然后他会摔倒，上罚球线，这样施压就没了效果。他一直在利用挡拆战术，而我们的防守很不到位。我试着让科比去防守汉密尔顿，但佩顿或是费舍尔都防不住昌西。除了区域协防，我尝试了所有办法。之后我让科比去防他，但昌西把科比带入了犯规陷阱。

比卢普斯：当湖人决定让科比防守我时，我不屑地笑了，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没有后招了。而在防守端，科比也没什么可做的，无论他防守得多好，我都会叫挡拆战术，本·华莱士挡完人后，他已经被甩到身后了。这时我已经和他们的大个子进行一对一单挑了。

科比：这和2008年凯尔特人夺冠不一样，活塞的天赋远不及凯尔特人，但面对凯尔特人时，哪怕20分的领先优势被扳回来，我还是觉得有希望赢球。活塞不一样，他们都太强硬了，我们得在进攻上更耐心，而我们对此明显准备不足。

杰克逊：我早知道会是这样。作为教练，手下管着整个赛季大部分时间都在争吵不休的年轻人，还有佩顿和马龙这样的家伙，他们本来是来串联球队的，但卡尔伤了，加里很长时间内都在自我挣扎。总决赛，我们确实技不如人。

库普切克：活塞的优势在于，他们在季后赛中找到了状态，他们的化学反应很好，进而在总决赛中打出了他们最好的状态。而我们在精神上已经垮了，这支球队已经走到了尽头。

海斯勒：整个赛季就像一股由地平线卷起、直接砸向你两眼之间的飓风。那是湖人队史上最大规模的崩盘，也是历史上最惨痛的球队崩塌。

OK组合分崩离析

从1996年同到湖人队开始，科比和奥尼尔就一直矛盾不断，而这次总决赛失利后两人矛盾大爆发。科比那个时候25岁，年轻且有实力，已经入选过6次全明星。奥尼尔那个时候也还在自己的巅峰，不过他已经31岁，辉煌的职业生涯所剩无几。科比给湖人施压，让球队做出二选一的决定。最终湖人表明了态度，留下科比而把奥尼尔送到迈阿密。

布莱克：在一场季前赛中，巴斯博士坐在场边，沙克刚盖掉对手的投篮就对他大喊道，“给我钱！”这太不尊重人了。当时人们都想试探我们的口风，想知道巴斯博士对沙克的行为怎么看，但巴斯博士在公共场合表示这对他完全没有影响，我们也没有以球队的名义来评论，而是尽量大事化小。但这件事对巴斯还是有影响的，他在多年之后也亲口承认了。

奥尼尔：很多人认为杰里·巴斯和我有矛盾，但那都不是私人之间的矛盾。我理解他作为商人以自己的方式运作球队，但球队的举动给我的感觉就是，“你快不行了，少拿点钱吧。”而我认为自己还能再拿一两次冠军，我不想降薪。

布莱克：主要是沙克和科比不喜欢对方，但这没有影响到他们场上的表现。他们也许在场上场下对彼此都很不满，但在这八年间，他们之间只有两三次冲突。科比对吉姆·格雷表示他觉得沙克又肥又懒时，算是一次冲突。另外一次较严重的是布莱恩·肖拉的架，沙克扬言要干掉科。

佩顿：我觉得他们的沟通方式有问题，他们本应该互相交流，但最后却只通过媒体来交流，这种方式很不好。

沃尔顿：科比一直是训练最刻苦的人，他是球场上的天生领袖，但对自己的队友他没有产生引导作用。他的理论是，“看好了，我是第一个来训练的，我比所有人都努力，我每场比赛都会全力以赴。”所以，自然而然的，他成了领袖，你必须对他表示尊重。至于沙克，训练时他总是不停地讲笑话，他会对你说由他罩着你，如果有人对你下狠手犯规，他会让你把那个人交给他，而后他会放倒那个下黑手的人。这些细节让你不得不爱沙克。

珍妮：沙克的薪水比任何人都高，他想续约，但我父亲不想跟他签了，主要的分歧就在薪水和商务方面。我父亲对沙克没有个人恩怨，而在他过世之前，两人已经言归于好。放弃沙克只是个商务上的决定。父亲节那天，菲尔也说他不会留下了。很遗憾，他没有带着总冠军离开，而且他也很清楚这支球队已经没了救赎的机会，因为团队已经名存实亡了。

奥尼尔：杰里·巴斯对我很好，我们有过一段愉快的时光。我只想说，我们之间没有个人恩怨，但你知道，作为商人运营一支球队，总会有类似的问题。

杰克逊：我觉得沙克很清楚自己的未来，他知道自己在湖人的日子不多了。而我和球队的谈判也破裂了，他们决定了新的前进方向。

佩顿：我一直认为我们能拿到冠军。我觉得所有人都能从伤病中复原回到比赛中，球队可以放手让我们按照我们的方式去比赛，让我们磨合一年。我不理解为什么球队要把我们拆散，这是我惟一感到失望的地方。之后就传出科比想要自己的球队，他去找巴斯博士，而巴斯站到了科比一边，把我们都交易掉了。我和科比的关系很亲近，我不相信科比会去说，“我们交易掉沙克，交易掉加里，交易掉卡尔。”我不相信科比是幕后主使，这绝对不可能。

布莱克：我跟媒体同行说过上百万次，虽然结束时看起来非常令人失望，但怎么可以认为沙克和科比的合作没有成功呢？我认为他们的合作成功了，在一起的八年间，他们都不喜欢对方，这段关系本可以提前两三年结束的，但他们克服了种种困难，在一起打了八年球，赢得了三个总冠军。人们总是对“魔术师”和贾巴尔津津乐道，但沙克和科比也一起效力了同样长的时间，我认为这是段成功的合作关系。

奥尼尔：那可能是我呆过的最具天赋的球队，除了我，还有三个名人堂球员，球迷们都为我们疯狂，这和当年的“表演时刻”有些类似。如果说我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我们几人可以提前几年聚在一起打球。当时卡尔年纪不小了，加里也是，我希望在他们巅峰未过时把他们招募过来。那样的话，我们会赢得很多个总冠军。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