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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病的战争:内战中的隐形杀手

2015-07-28

海外文摘·文学版 2015年4期
关键词:内战妓女性病

淋病和梅毒这两个微生物多年来从战场上剔除的男性比肉搏、刺刀、子弹、马刀、催泪弹、手榴弹、追击炮、坦克等任何充满创意的死法造成的总和还要多。

传统的内战历史用铺天盖地的英雄事迹和战争掩盖了性和避孕的丑闻。军事法庭记录了超过10万起性骚扰事件,美国陆军的外科医生记录了合众国军队中18.3万例性病病例。为这份惊人数据做出贡献的男人们(也包括女人们)来自社会各阶层。农民、教育程度低的工人和刚刚逃离严厉的父母和教会管制的年轻人占大多数。军队靠酒精和妓女安抚情绪,一个士兵在寄给家中的信里抱怨“痘痕和淋病,这在军中很普遍,特别是那些长官之间”。另一封写给他妻子的信中说道:“你会以为团里没有一个已婚男人。”

卫生局局长戈加斯曾表明如果他有一次使用魔杖的机会,在消除外伤还是消灭性病之间他会选择性病。“一个腿部受了外伤的男人通常不到十天就能重返战壕,但患性病就不止了。换句话说,对于指挥官来说,一个得性病的士兵比一个受外伤的士兵造成的损失要大得多。如果能放下心中所有道德问题,一个指挥官多半会选择根除性病而不是减少外伤。”

1875年军队教务长的办公室发布了一张地图,通过在军队收集的数据显示内战期间梅毒在不同州间的流行。19世纪还未发现青霉素,梅毒足以危害到一个人的生命。地图上还显示出,单身的比已婚的患病率高,20—25岁的年轻人患病率偏高,身高1.9米以上的人患病率较高,南美、西班牙裔、墨西哥裔的患病率较高,白人比黑人患病率高。

此外,军队外科医生记录了内战时代酒精和性病的问题。他们统计的数据表明酗酒的情况也在军队中飙升,士兵刚刚入伍、第一次离开家以及战役结束庆祝胜利时,大家都爱频繁地举起他们的酒杯离城市越近的地方酒精消费也越高,非裔美国士兵相比白人同胞的酗酒次数要少,每4500个人中只有一个黑人士兵因为醉酒需要得到医疗关照,相比之下每220个人中就有一个白人士兵喝到见医生。

性病在内战期间成为严重的健康问题。在合众国军队的白人圈中,外科医生治疗了超过7.3万起梅毒病例和超过10.9万起淋病病例。这些疾病在非裔美国士兵中的发病率不及白人士兵的一半。在军队领导眼中,妓女和“随营慰安者”将性病提升到令人担忧的水平,甚至威胁到军事戒备。

公共卫生海报花样层出不穷,但似乎没减少感染率。不间断的讲座和电影展示也没起多大作用。试图禁止嫖娼行为和威胁扣薪同样无效,免费发放的避孕套也没派上多大用场。军队不得已建立的绿十字站提供了盥洗剂、高锰酸钾和注射用的撤尔佛散,但因为针头的短缺也增加了肝炎传播的风险。

面对性病的流行,军队尝试了一个新的解决方案-1863-1865年间纳什维尔、孟菲斯和田纳西州出现了政府默许的妓女。最初纳什维尔州试图驱逐这些“邪恶”的女性,但只发送到辛辛那提,看她们转身离开。纳什维尔的教务长乔治·斯伯丁引入了性工作者持证上岗的系统,附带定期的医疗检查和性病治疗。获得许可的妓女数量随着部队的来去而涨涨落落,但性病的发病率急剧下降。战争结束后一份报告宣称实验的成功,并由一大批妓女作证:“……很多北方城市里出身不错的女性被吸引到纳什维尔,持证提供性服务的制度为人们免受性病的困扰提供了相当的保护。”在孟菲斯,登记、检查、治疗和持证制度直到战争结束都取得了类似的成功。美国陆军卫生局局长在报告中得出结论说:“我们不鼓励恶习,但它在很大程度上防止了最严重的后果。”

此外,士兵会通过邮件购买避孕药和色情用品。例如有公司会寄给士兵产品清单,清单放在印有爱国标志的信封里。信封中会有贺卡以及医学建议的书籍清单,包括亚里士多德全集,以及美国性教育学家弗雷德里克·霍利克提出“重塑生理机能”理论的《生命之源》。更多猥亵的选择可以翻阅附带的‘私密通知,仅供绅士们选用”的传单。这里面提供了“性幻想”文学、色情图片、避孕工具(“法式保险”或避孕套)以及性玩具。该公司的地址没出现在任何地方,公司负责人承诺会匿名发送产品。“以这样一种方式藐视检测机制。”传单的接收人詹姆斯下士——宾夕法尼亚州的志愿者,在维吉尼亚州的里士满附近的战斗中牺牲,卒于1862年6月30日。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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