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际日报》的现状分析及外宣报纸改进策略

□张传香

（作者为天津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我是2014年6月28日在美国洛杉矶一家公交车站的报箱内免费获取的。这份美国《国际日报》，它是繁体字组版的窄报报型，竖版对开长度。报头为红色繁体字，报头左边用竖排小字印着“1981年创刊”，报头右侧小字则印有“一报在手能知天下事”。左右报眼处是两则小广告。报头下方报眉处印有该报网址及“LOS ANGELES SOUTHERN CALIFORNIA EDITION”字样。

美国《国际日报》总社设在美国洛杉矶，在美国华人聚集区及中国台湾、香港、大陆以及其他东南亚地区均设有分社及特派记者，亦是首份采用彩色印刷的全球性华文报纸，现已发行至世界近百个国家和地区。该报的一个主要办报方向就是要积极支持中国的改革开放、经济发展，支持中国政府及企业的对外招商引资工作，培育中国有竞争实力的名牌企业走向世界。美国《国际日报》设有中国西部专版，有利于系统准确地介绍中国西部地区（包括东中部）的投资环境等情况。从纸质版版面内容和版式安排上看，具体特点如下：

《国际日报》2014年6月28日（周六）整份报纸共24版，综合报道全球政治、经济、文化等全方位的要闻信息。分为A1-A12版和B1-B12版。其中A1版为国际要闻，A2版为国际社会，A3版为美国新闻，A4版为中国台湾专版（新闻），A5版为中国台湾专版（社会），A6版为云南专版（要闻），A7版为云南专版（经济），A8版为云南专版（文化），A9版为云南专版（人物），A10版为体育世界，A11版、A12版为加州新闻；B1版为国际财经，B2版为中国财经，B3版为华夏商务，B4版为中国香港新闻，B5版为中国香港财经，B6版为观察评论，B7版为医疗保健，B8版为情人桥，B9版为美食文化，B10版为工商和分类，B11版为广告，B12版为文化娱乐。从版面及内容的整体设置可以看出，该报立足全球视野，重视本地新闻，遵循着服务海外华人，重视国际经济发展的基本办报原则。该报A叠版面设置主要是从“国际社会”→“美国本土”→“中国台湾社会经济发展”→“祖国大陆西部地区发展”→“体育新闻”→“加州本土新闻”，基本涵盖了核心受众关注的主要内容，既有宏观视野，又有针对微观个体的各项内容设置，形成了一个相对完美的内容循环。

从具体版面设置来看，A1版头版共4条新闻，头条新闻当然是世界性热门话题，也是占到三分之二版的图片新闻，头条新闻标题为《咬人与黑马 世足小组赛告终》，底纹颜色为绿色，很契合世界杯绿茵场的足球赛氛围，双行题的标题在绿色底纹基础上又呈现出红、白、黑三种不同颜色，可谓“异彩纷呈”，视觉冲击力极强，让人欲罢不能。在头条的右上方有两处二维码方框扫描区，分别为“扫一扫，更多精彩与您分享”和“扫一扫扫尽天下事”，传统纸媒不忘与最先进的技术相结合，让这份报纸更增添了几分现代气息。头版最大的特点就是图片最为突出醒目，文字反而成为辅助性手段，并在绿色的圆圈之中配上了一段饶有趣味的文字：“（中央社记者唐雅陵圣保罗特稿）巴西世足赛26日结束所有首轮预赛赛程，原先各方担忧的基础设施不全和街头抗争并未影响赛事，而不被看好的哥斯达黎加挺进16强，乌拉圭前锋苏亚雷斯因咬人被禁赛，令人诧异。”第2-4条新闻则选取了几个略有代表性的国内与国际问题。可见，头版的主要设置功能与意图是吸引读者眼球，不在于突出爆炸性新闻。

A2版为国际社会版，头条新闻为《乌总统宣布延长停火》；第二条新闻是《泰军方：临时宪法已起草完成》；其余新闻为《德国公主醉酒 口出恶言还脱衣》《上百对同志多伦多举行婚礼》《印度煤气管爆炸14人死亡》《瑞典王子明年大婚 新娘模特儿》《佛心来日妻涨老公零用钱》。从这些新闻的选取来看，硬新闻与软新闻相映成趣，以软新闻为主。这种软新闻占版面优势的安排或许与周末有关，让读者在严峻的国际时事包围下，稍微放松下紧张的心情。

A3版为美国新闻版，共刊发4条新闻，分别为《中美洲儿童非法涌入 美遣返》《进逼南海 传陆扩建永兴岛基地》《克里访问沙特 磋商伊叙局势》《救援中非难民 美援逾亿美元》。这4条新闻的选取极具代表性，分别涉及 “非法涌入儿童的美国政策”“中国南海问题”“美国与中东问题”“美国与中非难民问题”，其中“中国南海问题”的报道中只涉及中国在南海问题上的一系列行动举措，只字未提美国，为何设置在美国新闻版？一个主要原因可能是中国的南海问题也是美国亚洲棋局中的重要步骤，中国在南海的举动也涉及美国在亚洲的进一步行动与举措，直接牵涉到中美关系的新动向。

A4版、A5版为中国台湾专版，分别为新闻和社会版。在A4版中国台湾新闻中，共刊发4条消息，分别是 《张志军访台中 弃搭高铁改乘车》《张志军访星云 愿两岸解心结》《拜访剑潭里 连胜文先关心长辈》《民共交流 陈菊：彼此已抛善意》；A5版中国台湾社会版中只有3条消息，分别是《抗议学生挂彩警：未过肩摔》《月眉石槽 谜一样的考古遗物》《丢鞋案出庭 陈为廷：有信心》，其余为广告。其中A4版中国台湾的4条新闻中有2条是有关张志军访问纪实性的内容，足见台湾问题仍是中国外宣的重要内容，其余2条则是有关台湾政治人物的动态。A5版中国台湾社会版中基本涉及台湾社会各个领域的热点问题，从一般政治事件到考古领域，内容可谓多元。

图为《国际日报》报箱

A6-A9版是云南专版。这4个版是 《云南日报》和《国际日报》合编，并在北美及东南亚发行，亦被称为 《云南日报》美国版。这4个版的设置，A6版为要闻，A7版为经济，A8版为文化，A9版为人物，内容设置上更像是报纸中的杂志，以长篇报道为主，故事性强。在A6版（要闻）中，头条为一篇大报道 《长沙直飞大理航线开通》，其余2篇较大报道为 《独龙女孩普艳芳回昆》《滇金丝猴国家公园今年喜添7新丁》，还有2条科技简讯。A7版（经济）依然是 《云南产业园区将握手滇中产业新区》《昆明经开区聚集海归人员》等3篇大报道，还有1篇图文报道《云南电网超导电力研究与应用中国领先》，另有2条旅游文化方面的简讯。A8版（文化）有两篇报道都是有关中国远征军抗日阵亡将士公祭活动的。A9版（人物）只有一篇人物报道，名为《袁熙坤，谱写中美友谊新篇章》。可见，云南专版立足于云南的社会经济、科技、文化等优势特色进行报道。在此基础上重视弘扬爱国主义民族精神，A8版（文化）中有关中国远征军抗日阵亡将士在云南公祭活动大型专题报道就充分彰显了这种民族主义立场。同时也暗含着深意，中华儿女无论生死都根在中国，叶落要归根。

A10版（体育世界）为图片报道两则：《足球——巴西队备战首场淘汰赛》《世界女子轮椅篮球锦标赛：中国不敌澳大利亚》，其余3条为体坛轶事，可见，内容安排重在体育要闻与体坛趣闻结合。该版图片报道占整个版面的三分之二，整版标题分别选用了红色、蓝色、绿色、黄色、黑色等多种颜色，整个版面充满了跳跃感和体育图片带给读者的特有视觉动感与行动张力。

A11版与A12版为加州新闻。这两个版共4篇报道，其中一个版两则新闻为《〈变形金刚4〉李冰冰专访》《英特尔3D打印开源机器人即将上市》，另一个版两则新闻为 《金门大桥安全护栏工程将在今年迈出重要的第一步》《研究证实农药与自闭症有关》。有关李冰冰的专访与其两张照片则占到了整个版面的三分之二，带有明显宣传影片及其主角的商业色彩。可见，加州新闻版面重在对当地科技、文化、市政建设等各方面最新动态的综合展现。

B叠版面共12版，其中财经版面就占了B1-B5版共5个版面，主要以财经内容为主。B1版为国际财经，B2版为中国财经，B3版为华夏商务，B4版为中国香港新闻，B5版为中国香港财经。在这5个财经版面中，又主要以中国的财经动态为主。其中B1版（国际财经）头条就是有关纽约股市的消息 《尾盘交易量上扬股市小幅收涨》。在B2版（中国财经）中，头条是《楼继伟：适当扩财赤保持刺激力》，另一篇大报道为《中行准发大额存单利率超定额》。B3版（华夏商务）特别标注是与哈尔滨日报报业集团合编，头条则充分体现了合编的性质为一则合办方所在地的特色新闻，即《黑龙江标本兼治促经济增长》，整版的核心报道内容是有关《中国互联网最大并购——阿里吃掉UC》，其余为商业简讯。B4版（香港新闻）主要以社会经济新闻为主，头条为 《商会推计划引新血入行——建造业工人加薪11%至17%》。B5版（香港财经）头条为《季节性因素Q1向内地贷款升——银公料港银内贷下半年放慢》，其余为信息量较密集的经济简讯。可见，财经版面重在提供各地经济信息最新发展动态，为投资与关心商业发展者做参考。

B6版（观察评论）很有新意地分为四大板块，分别为 “国际观察”“中国聚焦”“新华国际时评”“经济观察”。主要以新华社驻世界各地记者站的记者稿件为主。“国际观察”的报道为《日本解禁集体自卫权箭在弦上》（来自新华社东京），“中国聚焦”的报道为《“美丽乡村”遭遇文化凋敝难题》（来自新华社北京），“新华国际时评”的报道为《警惕伊拉克危机外溢效应》（来自新华社开罗），“经济观察”的报道为《“丝绸之路经济带”酝酿新机遇》（来自新华社乌鲁木齐）。整个B6版的最大特点是力求从多元角度进行时事评论，内容覆盖面广，有一定的问题意识和前瞻性。报道评论有思想深度，直面现实发展中遇到的困境，也具有一定的预警作用。观点客观、中肯、全面，占有充分的相关调研材料或综合各方权威专家的见解。在《“美丽乡村”遭遇文化凋敝难题》的评论报道中，新华社记者就走访了宁夏、河南、河北、天津、江苏等多地农村，发现这些地方面临 “变老变空”、文脉断裂的窘境，提出了城镇化建设的历史传承问题。

B7-B12版为非新闻类版面，主要以读者生活保健、情感服务、文化娱乐为主。B7版(医疗保健)以介绍医疗保健养生常识为主。B8版（情人桥），即征婚广告。B9版（美食文化）主要介绍食材搭配和美味食谱。B10 版(工商、分类)，B11 版(广告)，B12 版（文化娱乐）。

从最近《国际日报》网站网络版的设置来看，内容较传统，纸质版更加丰富。该报网站首页为四大板块内容，即“国际、国内、美国、综合”。其中国际有网站首页、电子报、国际要闻、财经新闻、体育新闻、娱乐新闻；国内有中国专版、港澳台新闻、中国社会、情人桥；美国有美国新闻、加州新闻、健康新闻、工商新闻；综合有社论评论、小说文艺、生活美食、世界旅游。网络点击后均可得到源于该报纸质版内容的当日新闻报道。

在以上述纸质版为核心内容的基础上，为了突出重点和热点内容，又在网站首页四大板块下方单列出了新闻、经济、综艺、科教、旅游五大板块。在2014年12月5日（星期五）的网站首页中，这五大板块又细分为：新闻（伊朗、占领运动、刘姗姗）、经济（股市、地震）、综艺（战争、钓鱼岛、南海）、科教（公益、文学艺术、美国留学）、旅游（移民生活、美食、健康）。点击后可以看到一段时期以来，世界各地的相关内容报道。如点击“地震”，你可以看到近1-3年来的相关主题报道。

视觉新闻冲击力强，成为整个网页的最大亮点。2014年12月5日（星期五）在《国际日报》网站首页有6则图片新闻，点击依次变动着的图片即可看到图片新闻的详情和所在版面的全部内容。如第一则图片新闻为 《掐死非裔烟贩 白人警察不起诉》（原载2014年12月4日《国际日报》A1版国际要闻）；第二则图片新闻为 《杨振宁丁肇中熊德龙等获聘中大董事》（原载2014年11月14日《国际日报》A12版加州新闻）；第三则图片新闻为《布朗律师：大陪审团裁决不公》（原载2014年11月26日 《国际日报》A3版美国新闻）；第四则图片新闻为《柯办称窃听案 检方赴现场勘验》（原载2014年11月8日《国际日报》A5版中国台湾）；第五则图片新闻为《经济数据好坏不一 股市持平》（原载2014年11月26日《国际日报》B1版国际财经）；第六则图片新闻为《索国青年党攻击联合国车队4死10伤》（原载2014年12月4日《国际日报》A2版国际社会）。

为了便于进行对比分析，查阅2014年12月6日（星期六）的国际日报网站图片新闻，可以发现该日第一则图片新闻为 《众议院通过法案 宣告移民大赦‘无效’》（原载2014年12月5日《国际日报》A1版国际要闻）；第二则图片新闻为《洛杉矶郡警署毛毯计划 为寄养儿童带来冬日温暖》（原载2014年12月5日《国际日报》A12版加州新闻）；第三、四、五则图片新闻内容没有变化，仍是前日内容。由此可见，网站的图片新闻虽然设计抢眼，但是图片新闻的更新速度仍有待提高，从另一个侧面也表明报纸对网站图片要闻的提炼选择很慎重，宁缺毋滥。在整个网站图片新闻的右侧则是当日热点新闻的标题，点击后即可看到相关的报道。这些新闻内容大部分为新华社驻世界各地记者站所采写的内容。

除了上述源于纸质版报纸的核心板块内容外，网站还设有《网站调查》小栏目，2014年12月6日（星期六）的调查问题为：“（1）美国与中国对话的最佳时机；（2）美国围堵中国；（3）欧元死路一条；（4）奥巴马是在转移国内对他执政不满的视线吗？（5）美国房价触底？”此外，在该报网站右下角附美通社从12月2日到4日的近期新闻。这就使得网络版《国际日报》不仅有新闻，也有旧闻，便于读者随时查阅近期报道。

综上所述，通过2014年6月28日-12月6日对报纸及其网络版的观察分析，《国际日报》是外宣中文报纸中比较有实力和办得较为成功的媒体。这份报纸的优势与现实挑战足以代表整个外宣中文报纸的整体水平与现状。换言之，这份报纸面临的现实挑战与改进策略对其他外宣类媒体也是有借鉴意义的。在新媒体与美国本土化媒体的双重压力之下，一份带有使命感的华文报纸当如何定位与发力呢？这主要体现为该报的三大特色优势：

其一，版面构图色彩绚丽，具有杂志封面设计风格。看到头版醒目突出的有视觉冲击力的图片就有翻阅报纸的心理冲动，这充分体现了版面美学对受众阅读心理的影响。《国际日报》的纸质版报纸几乎每版均有1-5幅大小不等的彩色图片新闻，每版报纸都成为结构美学的艺术品，整版的线条结构、字体及颜色都呈现出和谐之美。严肃新闻与娱乐信息并重，整个报纸的基调较为和谐，具有轻重缓急交错呈现的特点。

其二，力求务实，商业服务意识明显。这份报纸要既能服务在美的普通华人，又能兼顾服务祖国经济建设大局。从众多国内专版的设置上就充分体现出了这一点。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加强宣传意识，对国内信息报道翔实，让海外华人可以迅速掌握国内的政治经济发展最新动向。

其三，网报结合，拓展发展空间。该报网络版在充分采用纸版内容的基础上创新了一些新的内容形式，更符合网络信息阅读习惯。加大网络版图片新闻的力度和热度，将近日重大新闻以图片形式呈现于版面首页，数量上以6则新闻为常态。通常前几则图片新闻为当日新闻，其余则为近日要闻。新增《读者调查》等网上栏目，吸引受众参与话题讨论。

无论是纸质报纸还是网络版报纸，其风格基调是一致的，那就是力求平衡国内外两个不同的信息场域和政治表述方式，灵活地在两者之间进行自由转换。在版面设计和内容安排上都体现了这种平衡。这种平衡的艺术也是外宣报纸改进的策略精华所在。

首先，纸质媒体面临新媒体的挑战，这是世界范围内新闻业界的共性问题。《国际日报》采用头版设置新闻二维码的方式将新媒体的优势与自身结合，色彩艳丽、夺人眼球的头版与二维码的使用形成了两个正效应：一个正效应是激起读者继续阅读剩余版面的心理期待；另一个正效应是刺激了平日习惯于新媒体的“手机控”们扫一扫的兴奋感。这种“土洋结合”的方式也同样被国内一些纸质媒体采用。事实证明，在所有纸质媒体面临新媒体争夺受众而效益下滑的危难之时，新媒体给传统媒体带来的良好发展机遇也是坏事中的好事。

其次，在美国对报纸进行调研时也发现，与其他美国本土报纸的多元发行渠道与受众数量相比，《国际日报》的受众对象范围相对固定，社会影响力有限。在洛杉矶华人休闲娱乐广场附近的公交车站免费赠阅的《国际日报》报箱，笔者发现剩余的报纸仍然很多。针对这种情况，应该重视对受众进行心理投资。在美国，一份完全用汉字印刷的报纸，只能对华人和对中国文化感兴趣的部分外籍人士有吸引力，在当地的舆论场中难以发挥更大的作用。从语言转换的立场考虑，笔者认为可以考虑刊出双语要闻版。英语版的内容可以与汉语版有所不同，重在影响和吸引美国读者，让他们更直观地了解中国。报纸作为一种文化象征体系，要充分发挥文化的意识形态功能，积极地为集体无意识的人们提供心理和想象结构的支持。简言之，要重视媒体所面临的“对话主体”与“对话环境”的关系问题。“对话主体”应该扩展为面向海外华人与美国普通读者，“对话环境”也要考虑到美国这个特殊的对话环境应该如何应对与开发。

再次，在多元文化杂相交融的美国，这份中文报纸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如何完成全球化传播过程中的“区域化”和“去区域化”问题。“区域化”要求华文报纸也要入乡随俗，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歌既不能唱得跑调，也不能不考虑歌词的本土化问题与不同背景听歌者的接受与感受问题。“区域化”是一个融合即本土化的问题，是一个主动“来”参与其中的状态，其追求国际化的身份特征也内在地包含着“去区域化”的要求。略有不足则是纵观《国际日报》的版面内容，国际与国内问题面面俱到，可还是缺乏带有鲜明个性风格的内容品牌。与国内媒体合办的版面还缺乏更有针对性和吸引力的内容。在海外的华人渴望融入当地的社会生活，也关心着家乡的发展。海外华文媒体也不能回避文化、观念和身份的冲突。从该报版面设计和内容安排，可以看出矛盾的统一来。矛盾来源于要照顾太多的利益，对商业利益的维护体现在大幅广告的喧宾夺主；对政治利益的把握体现在对国内地区发展的积极宣传与国外某些敏感问题的回避。海外的华人利益则是整个矛盾统一的基础，所有的利益都要让位于海外华人的整体利益，为华人服务才是整张报纸的宗旨与存在价值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