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峰下醉吟爱——浅谈白居易对湘灵与杨氏的感情

白 金 （长安大学文学艺术与传播学院2012级 710000）

琵琶峰下醉吟爱
——浅谈白居易对湘灵与杨氏的感情

白 金 （长安大学文学艺术与传播学院2012级 710000）

白居易（772—846），字乐天，号乐天居士，又号醉吟先生。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唐代三大诗人之一。白居易一生之中遇到许多女人，都在诗史上留下了印记无论是小蛮樊素，还是关眄眄薛涛，甚至是没有名字的琵琶女，都流传千年。但是在白居易生命中留下最与众不同印记的应该就是初恋湘灵和他的夫人杨氏了，一个是挚爱，一个是结发。本文就将浅析一下白居易在诗中对这两个人的感情。

邻女初恋；有缘无份；一生思念；结发夫妻

白氏自称祖籍山西太原，白居易在《故巩令白府君（鍠）事状》说：“始皇思武安（白起）之功，封其子仲于太原，子孙因家焉，故今为太原人。”因此白居易和白敏中都自称太原人。（太原白氏乃名门望族，白居易祖父白鍠的高祖白建作为白氏家族的小宗迁到了韩城。）白居易又说他的七世祖是北齐五兵尚书白建，但据近人考证，这一说法并不可信。白居易曾祖父白温在唐朝任都官郎中，于是举家迁至渭上。祖父白锽任洛阳县主簿时，在洛娶妻生子，连任巩县令时把家搬到新郑。白居易于公元772出生在新郑县东郭宅，童年和少年在河洛地区生活。十五岁以后，长期在符离——江南——洛阳间颠沛流离。公元824在洛阳买下了履道宅，公元829回洛定居后，晚年在洛阳生活了十八年。公元846年，白居易逝于洛阳，葬于洛阳龙门东山，双塔北琵琶峰。

白居易生于乱世，自小聪慧，五六岁就已开始作诗，加上自身刻苦努力，一生创作诗篇3840首，白居易也是唐代存诗最多的诗人。白居易的诗题材广泛，形式多样，语言平俗易懂，有“诗魔”和“诗王”之称。有《白氏长庆集》传世，代表作有《琵琶行》《卖炭翁》《长恨歌》等。

白居易作为一位现实主义诗人，但仍有大量的关于爱情的诗作。本文就将从白居易的诗歌中了解一下白居易的爱情观。

首先，白居易第一类的感情是寄托在他的初恋湘灵身上。湘灵是何许人也？没有人有清楚的答案。据说是白居易的初恋。两人在符离相识，白居易十九岁，湘灵十五岁。白居易作《邻女》：“娉婷十五胜天仙，白日嫦娥旱地莲。何处闲教鹦鹉语，碧纱窗下绣床前。”在白居易的心中十五岁的湘灵貌似天仙，如嫦娥一般，既有小女孩般的调皮可爱，又有那个时代女子该有的女红巧手。这样的女子在那个时代让情窦初开的白居易欢喜不已。

贞元年间，白居易在离开符离期间作了一首诗——《寄湘灵》，这也是白居易第一次指明写出“湘灵”。“泪眼凌寒冻不流，每经高处即回头。遥知别后西楼上，应凭栏干独自愁。”此次是白居易奉母之名进京赶考，第一次的暂别，让白居易饱受相思之苦。远离家乡，前途未卜，更是让白居易的愁思更增加一分。

白居易于贞元十六年中进士，时二十九岁。这年春天，白居易回到符离，他的外祖母陈白氏去世了。这次，白居易在符离待了一年多。直到秋天，才不得不重返洛阳，随后又辗转回长安准备应吏部铨试。这次一别，白居易深深感受到了与湘灵再无成婚之望，痛感后悔无期，因此作诗《生离别》。“生离别，生离别，忧从中来无断绝。忧极心劳血气衰，未年三十生白发。”湘灵仿佛就是诗人的一部分，这一别，忧了心，白了发。

湘灵是白居易一生的挚爱，但两人终未能在一起。最大的问题应该就是礼法和门第了。白居易的父母是舅甥联姻，白居易于其外祖母之墓志铭以“襄州别驾讳季庚之姑”为言者，此姑字必不可通。也就是白居易的外祖母陈白氏是又是他的姑姑，那白居易的父亲娶的应该就是他姐妹的女儿了。据说，白居易的母亲在婚后似乎有一些精神疾病，白母坚决不许白居易娶那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孝子”白居易自然以母亲为尊，放手所爱。

贞元十九年，白居易以校书郎的身份告假南游许昌。这时，他基本上也在长安有了定所，决定回符离全家西迁。这次回去，他直到第二年春天才回到长安。此次一别，白居易知道，此生，再难与湘灵相见，于是作诗《潜离别》：“不得哭，潜离别；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深笼夜锁独栖鸟，利剑春断连理枝。河水虽浊有清日，乌头虽黑有白时。唯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凄凄之情溢于言表。

此后，直到白居易四十四岁被贬为江州司马，在赴任的途中才有见到了沦落江湖的湘灵与她的父亲。湘灵也已经四十岁了。不知是对初恋情郎念念不忘，还是对他还有幻想，湘灵终身未嫁。这次相见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仕途的不顺，贬谪的失意，相逢让他想起了年少的春风得意，白居易百感交集，于是作诗《逢旧》：“我梳白头添新恨，君扫青娥减旧容。应被傍人怪惆怅，少年离别老相逢。”年少时九曲柔肠的痴恋与多年的离别仇恨历历在目，相离相思让白居易与湘灵白头痛哭。明明相爱，却天各一方；少年离别，结终身之恨。

缘来如风，缘散匆匆。早知世事无常，何必相识相知？佛说：“擦肩而过，也是前世姻缘。”他与湘灵，必然也是经历前世多少的磨难，才得到今世的相识相恋。只可惜有缘无分。

元和三年，白居易娶了杨家小姐杨青萍。杨氏是好友杨汝士的妹妹，杨汝士从中做媒，白居易也终究是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成了亲，这是他的结发妻。这时他三十八岁，青萍二十四岁。白居易在新婚时写过一首劝勉妻子的诗作《赠内》。“生为同室亲，死为同穴尘。他人尚相勉，而况我我与君？黔娄固穷士，妻贤忘其贫。冀缺一农夫，妻敬俨如宾。陶潜不营生，翟氏自爨薪。梁鸿不肯仕，孟光甘布裙。 君虽不读书，此事耳亦闻……我亦贞苦士，与君新结婚。庶保贫与素，偕老同欣欣。”新婚燕尔，白居易用这首诗，给他妻子认认真真地上了一课。白居易教导妻子要学习古代那些贤惠妇女，安贫乐道，跟丈夫和睦相处，不要贪图物质享受。但也对妻子做出了保证，不论贫穷或者富有，都会与妻子同在。虽然白居易对深爱的初恋念念不忘，因为妻子“不读书”，写过很多怀念湘灵的诗。“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生活艰辛，让白居易对自己的挚爱怀念不已。但是白居易也并非对妻子无情，他的《赠内》《舟夜赠内》两首诗，都是分居之际的情诗，规劝妻子不要太思念自己，同时也表达自己对妻子的思念与关心。“莫对月明思往事，损君颜色减君年”“莫凭水窗南北望，月明月暗总愁人”，也不是所有男性诗人都能写出来的情话。

对于这两个在白居易人生中占据了重要位置的女人，白居易也是花费了极大的心思。本就是一个风流多情的人，这两份情对他的爱情诗的创作也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1]蹇长春．《白居易评传》．南京大学出版社，2011．4．

[2]谢思炜．《白居易诗选》．中华书局，20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