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斯特对马克思的物质变换裂缝理论的建构及其当代意义

杜晓玲

摘 要：美国著名生态马克思主义学者福斯特以马克思的思想发展为背景，分析马克思唯物主义所包含的生态学思想，创造性地建构了马克思的物质变换裂缝理论，在揭示马克思生态学思想的同时，还发展了异化理论，推动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变革，也为生态文明建设和发展循环经济提供了指导，意义深远。

关键词：福斯特；物质变换；裂缝

当今世界，全球生态环境恶化严重，人类的生存环境受到了严重的威胁，解决这一问题已经迫不及待，是全人类共同面临的严峻挑战。在这种情况下，福斯特将马克思的生态学思想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与分析并在此基础上从新构建了马克思的物质变换裂缝理论。

一、福斯特对马克思“物质变换裂缝理论”构建的理论起点

（一）福斯特对马尔萨斯和李嘉图的思想进行了认真的研究。马尔萨斯和李嘉图都认为土壤的肥力是绝对的，是先天就已经决定懂得，所以后天很难以去改变土壤的肥力。马克思在批判马尔萨斯土壤肥力改善有限理论和驱赶消灭农民的基础上，尝试着去寻找造成土壤问题的根源，在分析人类和自然之间新陈代谢关系的生产组织基础上，寻求实如何去实现人与自然之间的可持续发展。

（二）福斯特在继承李比希思想的基础上进行了创新。福斯特认为马克思在研究政治经济学之初，就受到了李比希思想的影响，馬克思经过自己的分析与研究继承了李比希的科学思想和物质变换概念，“在社会以及由生活的自然规律决定的物质变换的过程中，造成了一个无法弥补的裂缝，于是造成了地力的浪费，并且这种浪费通过商业而远及国外……大工业和按工业方式经营的大农业一起发展作用，如果说他们原来的区别在于，前者更多的滥用和破坏劳动力，即人的自然力，而后者更直接的滥用和破坏自然力。那么，在以后的发展过程中，二者会携手并进，因为农村的生产制度也使劳动者精力衰竭，而工业和商业则为农业提供各种手段，使土地日益贫瘠。”[1]马克思还把“物质变换”运用到了社会中，开始对资本主义农业进行分析，赋予“物质变换”概念新的理论实践意义。

二、福斯特对马克思“物质变换裂缝理论”的重新构建

马克思认为把自然社会联系起来的唯一天然纽带就是劳动，又通过具体的劳动组织形式表现了出来，所有这些都可以看作是人类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福斯特从理论上对马克思的物质变换裂缝理论进行了重新构建，并且揭示了资本主义的生态环境问题出现的根源。

（一）“物质变换裂缝理论”的主要内容：

1.自然内涵

物质变换就是指自然自身的内部的物质变换和自然同人类社会之间的物质变换，其中自然和人类社会之间的物质变换是主要方面。“劳动首先是和自然之间的过程，是人以自身的活动来引起、调整和控制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过程。人自身作为一种自然力与自然物质相对立。为了在对自身生活有用的形式上占有自然物质，人就使他身上的自然力——臂和腿、头和手运动起来。当他通过这种运动作用于他身外的自然并改变自然时，也就同时改变他自身的自然。”[2]人的劳动是自然与人类社会之间物质变换的中介与关键，自然界自身的物质变换的客观性，具有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性，要认识自然与人类社会的规律性，正确利用规律，实现世界的平衡与可持续发展。

2.社会内涵

福斯特分析了马克思物质变换的自然内涵之后，又分析了其社会内涵。物质变换的裂缝本来是不存在的，但是由于人类数量的不断增多、科学技术生产的不断发展、人类社会的需求也在不断扩大，因此在一些局部便出现了裂缝，这种裂缝的产生是由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资本主义私有制造成的。福斯特认为私有制的存在使自然与社会之间的物质变换产生了严重断裂，因而资本主义社会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资本主义社会制度才是自然异化的根本原因，要想真正消除人与社会的异化，就必须实现共产主义社会。福斯特认为，马克思的物质变换理论的自然内涵和社会内涵是相互联系的。资资本主义社会生产把一切事物都卷入了这个生产与再生产的过程中，甚至括人类自身的生产与再生产、自然的生产与再生产，还把一切都变成了商品，这是一场人类有史以来最为复杂的具体劳动活动。通过具体的现实的综合体实现了人类社会与自然界之间的物质变换，并且，“在资本主义的商品生产下，普遍的社会物质变换，全面的关系，多方面的需求以及全面的能力体系……都第一次形成起来了。”[3]

（二）福斯特“物质变换裂缝”理论的哲学基础。

“马克思青年时期的唯物主义思想继承了伊壁鸠鲁哲学对目的论的拒绝以及对偶然性和人的自由的强调，显示了非决定论和非机械论的立场。”[4]福斯特看到了自然实在性与根本前提性，同是也看到了偶然性与人的自由。同时还对现代生态学诞生的源头达尔文物种进化论进行了研究，他认为“达尔文本人对自然的进化论解释来源于他那种固有的、不妥协的唯物主义。它同时代表了‘目的论的终结和反人类中心主义观念的成长壮大”，[5]从实现了马克思思想与现代生态学思想的内在统一。马克思在以自然为前提的基础上关注了人与自然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并认为在相互影响着的世界中，人通过实践影响和改变环境，实现物质变换循环。

三、福斯特对马克思“物质变换裂缝理论”构建的意义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经济社会建设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同时也有许多严重的问题近不断凸显出来，甚至使我们的生存环境和社会面临着严重的威胁，如雾霾、沙尘暴、水土污染，、贫富差距不断扩大、人口老龄化等。我们应该怎样解决这些问题呢？中国的城镇化建设和工业化建设要吸收和借鉴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工业化建设过程中所走的高耗能和高污染道路的历史教训，不能把经济建设指标放在第一位，不能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能以牺牲环境为代价，防止物质变换裂缝的出现，必须走出一条由中国特色的环境友好、资源节约的新型工业化道路。要想解决城乡之间的对立，使工业和农业有效结合就必须解决物质变换裂缝。所以说马克思的物质变换裂缝理论对我国的全面现代化建设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作者单位：河北大学）

参考文献：

[1] （德）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207.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201-202.

[3] Foster，J.B.Marxs Ecology[M].New York：Monthly Review Press，2000.157.

[4] 郭剑仁.生态地批判——福斯特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38.

[5] 约翰·贝拉米·福斯特.马克思的生态学——唯物主义与自然[M].刘仁胜肖峰，译.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