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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波特曼:做个撕掉标签的人

2015-06-26段崇政

齐鲁周刊 2015年23期
关键词:波特曼太冷娜塔莉

段崇政

从《这个杀手不太冷》一路走来,娜塔莉以一个标准的好莱坞式童星为开头,却走了一条与好莱坞影星们不同的星光之路——

在早熟的“玛蒂达”后,她选择做娱乐圈里的乖女孩;身为“艾美达娜女王”的同时,在哈佛攻读心理学;“黑天鹅”的帷幕拉下后,手捧小金人,首次执导的电影《爱与黑暗的故事》又在2015年戛纳电影节特别展映。一个有着精明头脑的天才,一个孤傲执着的艺坛精英……这是媒体和凡人们给她贴上的标签,于她而言,“自由”才是永远的秉性。

《这个杀手不太冷》:你可以选择我演一个角色,但我可以选择如何做一个演员

她最近一次的露面是在哈佛大学的演讲台上,9岁主演《这个杀手不太冷》、18岁以全A成绩被哈佛大学录取的“学霸”奥斯卡影后娜塔莉·波特曼与即将毕业的学弟学妹们分享的是她的不完美和不自信。

《雷神2》之后,我们时常看见她,又时常看不见她,作为头顶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光环的她,“自由”仍然是她可贵不变的秉性。

波特曼回忆了她在哈佛度过的黑暗时刻——因为演员的身份而受到质疑,感到自卑,大二那年几次在与教授会面时失声痛哭。拍摄《黑天鹅》的经历让她认识到,对自身局限的毫无所知让她勇于接受挑战。她告诉毕业生们,“你的无经验是种财富,能让你有原创和跳出常规的点子。接受你经验上的缺乏,把它当成财富来用。”

34年前,双子座运行到最中间的宫盘的最中间,“圣城”耶路撒冷的一个生殖内分泌医生拥有了自己的女儿。3年后,他们一家迁居美国;13年后,这个女孩留着蘑菇头,戴着颈链,拿起枪,走进了吕克·贝松的影棚,和让·雷诺演了那么一部电影。

现在我们太知道《这个杀手不太冷》在电影史中的分量,可是事情在开始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这包括娜塔莉的父亲。

“对于一个小孩来说,表演这部影片完全不合适。”父亲说这话的时候,娜塔莉正因为剧本中的情节而啜泣。“这是我读过最好的东西,你不能毁了我的一生。”或许,娜塔莉自己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

——你叫什么名字?

——玛蒂尔达。你呢?

——莱昂。

——很有趣的名字。

娜塔莉第一次落选仅是因为年龄太小,于是她主动加演了一段。一个童星就这样诞生了,不过感谢的人不应该仅仅是导演吕克·贝松,还应该有她父母。

或许她的父亲在允纳剧本方面有些犹豫,但对于影片敏感部分的拿捏却是一针见血。

他们和吕克有个详细的协约,整个拍摄过程中,我只允许拿5次烟,只能拿着但不能真抽。在电影里,你能看到我把烟头放嘴上,但你不会看到我吐出烟来。”“电影里关于性的镜头有点过火,感谢我父母对这方面严格要求。电影刚开始,玛蒂尔达看到了性爱,显然她对此不陌生,而且内心也有种自发的本能,但那时我对真正的性爱并不理解。电影里有个镜头,她在他脸颊上印下一记浅吻,对我而言,这个举动十分单纯。”

父亲的举动显然言传身教了娜塔莉。当年,由于她与“莱昂大叔”的暧昧情愫引起争议,娜塔莉对自己的银幕尺度咬得很紧:15岁时,拒绝出演《洛丽塔》,“所有男人都为之遗憾”;推掉了《罗密欧与朱莉叶》,因为要和比自己年长的莱昂纳多接吻;《芳心天涯》的编导只有改掉床戏才能赢得她的参演……

不过,慧眼识剧本的娜塔莉瞅准时机,在《偷心》中一下演了个脱衣舞娘,为艺术贡献了自己的胸,然后挺着胸自信满满地将金球奖最佳女配角收入怀中。

对于娜塔莉而言,问题不是吻与不吻,脱与不脱,而是为什么而吻,为什么而脱。正如她在哈佛的演讲中说的,亚伯拉罕说过,生存或毁灭并不是问题,至关重要的问题是,该怎样生存,该怎样毁灭。

刺梨与乖小孩:灵魂也许只有21克,别再做将别人的标签当奖章的傻瓜了

娜塔莉喜欢与人分享以色列文化:“土生土长的以色列人会把自己比作sabra,就是‘刺梨,一种长在沙漠里的水果,虽然果肉甜美,但浑身都是刺。我就是这样的人,有时候大概别人会觉得我挺难搞的,相当敏感,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

但生就一副刺梨外衣的娜塔莉,却是好莱坞的“乖小孩”标杆。

对于很多少年得志的童星,成熟往往是迈步过去的一道坎,从《小鬼当家》的麦考利·卡尔金,到小甜甜布兰妮,再到爱露内裤边的贾斯汀·比伯,丑闻、吸毒、暴力……即便有的能改邪归正,但终究免不了走那道弯路。

娜塔莉就没有。

12岁凭借《这个杀手不太冷》出名后,娜塔莉成了人们心目中“萝莉”的代言人,之后不断接到类似剧本,但都被她无一例外地拒绝,渐渐淡出影坛;20岁时,因在影片《星战前传》中的出色表演,娜塔莉再度被大家熟知,但她却选择在哈佛大学继续完成自己的学业。

“一直想要快点长大,言行举止都想要像大人一样”“宁可做聪明女人,也不要做一个愚蠢的电影明星”,娜塔莉说。如今能步她后尘的,或许只有从《哈利·波特》走出来的艾玛·沃森了。

就这样,娜塔莉“没正经”地一会拍电影,一会上学地读完四年哈佛心理学课程。然后接着拗了个姿势,拍出《黑天鹅》。就这一部电影,完成了娜塔莉从电影演员到电影艺术家的飞跃。金球奖和奥斯卡奖纷纷向她伸出橄榄枝。

正当人们开始展望娜塔莉新一篇章的宏图愿景时,她颤颤地挺着大肚子在领奖台上说:“感谢你让我出演了人生最重要的一个角色,母亲。”她感谢的人是本杰明,《黑天鹅》中和她配戏的芭蕾舞男演员。

作为一个一向在媒体和公众面前讨厌曝光自己私生活的艺人,人们既吃惊于她主动公布自己订婚和怀孕的举动,也吃惊于她在人生巅峰选择相夫教子的勇气。

不过对于娜塔莉来说,这只不过是给人生打的又一个小小的方向盘。

离开哈佛之后,她再也不与标签做无意义的抗争,无论是建构标签还是撕毁标签。这位犹太女孩回到她的出生地,就读于希伯来大学。她执导的即将上映的第一部电影作品《爱与黑暗的边缘》也是一位犹太作家的自传小说。

她坦然走向心中所向,远离标签压身,终获忠诚于自我评价的自由。

在她的成名作《这个杀手不太冷》里,她问莱昂:“人生总是这么苦吗,还是只有童年这样?”莱昂说:“生命就是如此。”

人生总那么苦,灵魂也许只有21克,别再做将别人的标签当奖章的傻瓜了。

不做永远的西西弗斯:凡俗和明星之间,仅有一个娜塔莉的距离

娜塔莉·波特曼像是一个遁形者,娴熟地在好莱坞淡入淡出,过着既不像明星,也不像常人的生活。在绯闻贬值的娱乐圈,她的存在,总算为公众的审视、仰视与阐释找到了最好的出口。

她很聪明,懂得如何从角色中抽离、从光环中闪躲。“拍完一个场景,我就能重新做回我自己。”成长过程中,她与普通80后女孩没啥两样,爱吃冰激淋,为青春痘烦恼,因出行跟母亲讨价还价,周末看电影……

平日里,她装扮朴素,戴3块钱的耳环,穿匡威运动鞋;储备了40条T恤和20条牛仔裤,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牛仔裤是什么牌子。在诸如奥斯卡之类的 特殊场合,她也认真打扮,但结束后就把衣服配饰扔给亲朋好友。她惟一一上心的是手袋,但绝不会使用皮包——她是环保组织的代言人,也是严格的素食主义者。

熟悉她的朋友说,娜塔莉把更狂野的一面留给了自己。“我不是坏女孩,我只不过跟所有人一样,有着复杂的性格,但我觉得没必要让陌生人知道真实的我是怎样的。”这或许是双子座最典型的自我隐藏箴言。

有人说她活得像一部神话,倒不如说她活得像一本实惠的烹饪书。

2004年,波特曼在耶路撒冷的希伯来大学进修了半年中东文化与历史,读到约旦王后拉尼娅是FINCA(国际社区援助基金会)的支持者后,她第一次认识了这个专为发展中国家低收入妇女提供小额信贷的组织,欣然申请加入。

名校熏陶,令娜塔莉关注各种社会议题。她可以滔滔不绝地阐述她对合法酷刑、流产和领养的看法,分析客户需求如何影响沃尔玛的产品选型,跟你探讨以色列老兵的退役问题。2006年,她还引用其主演的科幻惊悚片《V字仇杀队》的内容,以客座讲师身份在哥伦比亚大学讲授恐怖主义与反恐怖主义的课程。据说,她也参加过好几个民主党职位的竞选……

娜塔莉曾加入哈佛教授史蒂芬·克斯林的神经心理学实验室,参与一项与婴儿前额叶发展与视觉记忆有关的研究,并在科学期刊上合著发表了以近红外光谱学成像方法研究大脑功能的论文。

“虽然大多数女星无所事事,但有一类人你很难在街上找到她,比如娜塔莉·波特曼。”朱迪·福斯特称赞道:“我非常欣赏娜塔莉,她是当今好莱坞最优秀的女星之一,她让自己尽量保持着与常人无异的低调生活,她很有想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从不被他人左右。”

因此,凡人和明星之间,一个娜塔莉足以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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