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沃霍尔&罗伯特·劳申伯格:葵花宝典pk辟邪剑谱
2015-06-15白江峰
在来过中国的艺术大咖中,安迪·沃霍尔和罗伯特·劳申伯格算是“未见其人,早闻其名”的代表。1982年,俩人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踏上了中华大地,安迪·沃霍尔在北京各处驻足留影,包括在他作品中最有代表性的头像前;劳申伯格在江南游玩一番,并参观了安徽泾县宣纸厂,并把宣纸拼贴在了作品中,也不枉白来一趟。1985年再度访华,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展览,破天荒地对我们进行了场艺术洗刷。
俩人虽然同为波普的一代宗师,但其实存在很大差异,犹如安迪·沃霍尔练得是《葵花宝典》,不需要什么基础,很彻底地展现了其威力;而劳申伯格练得是《辟邪剑谱》,在此之前,君子剑法(抽象构成主义)已是炉火纯青,后来也没有安于现状,而是多点开花,什么八极拳(摄影)、形意拳(雕塑)、如来神掌(行为)都研究了一番。
安迪·沃霍尔的来华之旅是意外的;罗伯特·劳申伯格的来华之旅是精心策划的,所以两者境遇甚大。安迪·沃霍尔与罗伯特·劳申伯格同在美国波普艺术领域各领风骚数十年,罗伯特·劳申伯格对波普艺术的探索要早安迪·沃霍尔几年,1955年,劳申伯格因作品《床》名声大噪时,安迪·沃霍尔刚获得美国平面设计学会杰出成就奖不久,在纽约刚站稳脚跟,确立自己著名商业设计师的身份。
两位大咖能够如愿地来到中国是因为搭上了时代(改革开放)的顺风车,而波普的兴起也是如此。在美国的五六十年代,波普大师出了一拨,像安迪·沃霍尔、罗伯特·劳申伯格、罗伊·利希滕斯坦、理察·汉密尔顿等;摇滚乐也大行其道,出了披头士乐队、滚石乐队、鲍勃·迪伦等人;文学也不甘示弱,出了一批像杰克·凯鲁亚克的《在路上》、杰罗姆·大卫·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等作品。这种全面“井喷”多是二战后遗症的反思和觉醒。波普是五六十年代美国青年艺术家对绘画终结论及绘画可以继续发展讨论的结果,同时也是出于对现代国际主义风格的审美疲劳,波普的出现是由时代、社会和自身三个因素决定的。
安迪·沃霍尔和罗伯特·劳申伯格的艺术对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而劳申伯格的来华造成了其思想传播的“直接”,而沃霍尔则是“滞后”的;虽然如此,“见识”反而在当下产生了深远影响,在一个长久封闭的国度和观念里,劳申伯格的“美国现代破烂集锦”破碎了我们对艺术的认识,在此基础之上,人们才能深入地了解和观察沃霍尔的思想和思维方式,劳申伯格的思想和思维方式同样标新立异,只是在当时的环境中,“见识”理所当然地占据了重要位置,见识和思维方式的关系正如男人和女人的关系,男女在初识下总是被对方的外在和美丽所吸引,久而久之,才开始考虑和思考“身体”之外的其他问题。(文/白江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