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摘
2015-06-05
房宁:“宪政”背后包含政治盘算
十八届四中全会提出全面推进依法治国,依法治国首先是依宪治国。法学界许多朋友爱讲:依宪治国就是宪政。但中央又明确提出:中国不搞“宪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按法学界朋友们所说,宪政就是依照宪法治国,那当然没问题。但现实没有这般单纯,在当下中国“宪政”大有来历,这背后包含着一个政治盘算。1989年后,西方一些势力进行了反思,他们得出结论在短时间内通过发动社会运动改变不了中国现行制度和政权,需要改变对华策略,“宪政”即是其中一个方案。90年代初起,在一些西方基金会支持下,首先在流亡海外的“民运”人士中搞起“宪政”热,目的是“把宪政话语提升成了中国知识界的公共话题”,“在中国进行一次宪政文化扫盲”。这股“宪政”热在2003年的所谓“民间修宪”时达到了一个小高潮。这里的“宪政”究竟是什么意思,简而言之,就是“用宪政驯服统治者”。当然,这还只是理论上的阐述。一旦中共接受了“宪政”的说法,接踵而来的,就是进一步提出落实“宪政”的具体措施——宪法司法化。宪法司法化又为何意?其实那是个“台湾经验”。当年台湾“民主化”运动有两大路径:政治诉讼与基层选举。台湾民进党中有“锄头派”与“镰刀派”之说,所谓“镰刀派”就是以谢长廷、陈水扁为首的律师团,为“锄头派”即“美丽岛事件”受刑人辩护。台湾“民主化”进程中,政治性诉讼为反对派提供了一种合法而精准的政治手段,不断设置社会议题,聚人气,练队伍,使民进党从小到大,由弱变强,最后取得了政权。西方某些势力希望在中国如法炮制,在中国社会转型期、矛盾多发期,以“宪政”名义,以维权为由,将个别问题普遍化、将一般问题政治化,上纲上线,发起政治性诉讼,凸显矛盾,扩大分歧,制造对抗,并最终把对抗从法庭引向街头。这样的“戏码”在台湾,在许多发生“颜色革命”的地方屡见不鲜,西方某些势力早已驾轻就熟。我想,中央坚持不搞“宪政”,正是不搞这样的“宪政”。这和主张依法治国、依宪治国显然不是一回事。中国正处于实现工业化、现代化关键时期,这同时也是社会矛盾最多、最为复杂的时期,我们要用宪法和法律规范社会行为,用法治来调节社会关系,但要特别防止社会矛盾政治化。宪法要付诸实施,但我们也应当懂得,宪法是一部历史。社会准则的实现不是一蹴而就的,是需要条件的。放眼世界,哪个国家的宪法最终变成可实施、可操作的法律不是经历了漫长的社会进程?我想这也是中央慎重对待“宪政”这类概念及其宪法司法化问题的一个背景吧。
(来源:《环球时报》2014年12月5日)
李若谷:如何看待中国制度的优越性
中国制度的优势,我觉得是渐进性、灵活性和不对称性。那么它的劣处,就是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始终处理得不好。改革开放后,我们让市场发挥更多的作用,实行双轨制。这带来了一些问题,腐败也出现了。可是后来,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以后,政府这只看得见的手太强,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太弱,始终没有把这个关系处理好。我们的成功,是让这两只手同时发挥各自应有的作用。不成功之处,是政府这只手管得太宽,把国营企业给管死了。然而,不能因为出了问题,我们就对自己的理念、道路产生动摇,还是得坚持社会主义、坚持党的领导。腐败的问题确实严重。其实西方一样有腐败,但它法制健全,只要不违法就可以。例如,美国到了4月初,所有的人都让律师给填报税表,律师一填表,少交不少税,付给律师一定报酬,这称为合法避税。我跟一个美国律师辩论过,我说你们也未必不腐败,只不过你是法制化了,他没有否认。中国和西方国家之间是道路之争。我们自己可能看不到,人家已经看到了。人家觉得这个道路之争已经到了关键点,如果再不打压中国,可能中国道路就会形成未来世界的样板。所以人家把航母派来了,强化在亚太的同盟关系,就是要遏制中国的发展,遏制中国思想理念的传播。我到过很多发展中国家,它们都是“向东看”,向中国学习。如果我们自己不把中国经验总结好、发扬好,那我们将是中华民族的罪人。中国经过一个多世纪的努力,经济总量终于在世界上居于第二位,很快就到第一的位置,如果我们还不总结经验,让它理论化、系统化,能够传播,那我们将愧对历史。中国这条道路已经成功在即,如果我们再向前推进一步,可能就成功了。而如果我们稍有不慎滑下来,就有可能失败。
(来源:《经济导刊》2014年第10期)
张海鹏:点中历史虚无主义的死穴
自20世纪90年代初“告别革命”之说兴起,历史虚无主义的言论在学术界泛起,而且影响了社会媒体和新媒体。一是苏联乱史灭国的历史教训需要警惕。进入21世纪以来,历史虚无主义虚无的对象,主要集中体现在中国近代史、现代史(国史)、中共党史领域。这种历史虚无主义有其特定的现实指向与意识形态诉求。“告别革命”论将革命与改良完全对立,认为革命只能破坏而不能建设,是近代中国落后的罪魁祸首,阻碍了中国近代化的进程;另一方面无视革命爆发的社会根源,将革命视为少数革命家人为“制造”的产物。从而釜底抽薪式地否定了近代以来的中国革命,尤其是中共领导的民族民主革命的必要性与正当性。革命不是某个政党、阶级或个人一时心血来潮就能发动起来的。近代以来的中国革命,从根本上来说,是近代中国社会民族危机深重和社会矛盾激化的产物。中国走社会主义道路,是历史的必然选择;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是中国人民长期选择的必然结果。二是流行的几种历史虚无主义都颇恶毒。如,有人鼓吹《清帝退位诏书》是“宪法性文件”,而将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加以丑化,对南京临时政府的历史作用加以贬低。如,在中共党史、中华人民共和国史领域,否定中国自五四以来爱国、革命的传统,将中国人民在五四时期选择马克思主义、选择社会主义,看作脱离以欧美为师发展资本主义的“近代文明的主流”而误入歧途,宣称经济文化落后的中国没有资格选择社会主义道路。再如,有人把新中国建立以后的前30年与改革开放后的30年对立起来,把中国改革开放前30年的社会主义建设说成错误堆积,一无是处,认为建国后的前30年“是一步步倒退,几乎走向毁灭的过程”。还有人鼓吹“宪政中国”,说什么“宪政中国出现以前的中国是旧中国”。历史虚无主义肆意贬低、全盘否定革命领袖毛泽东,丑化毛泽东这个中国共产党的主要领袖、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开创者、人民军队的主要缔造者,并将主要矛头集中攻击毛泽东思想,掀起了一股“非毛化”暗流。三是“戏说”“恶搞”历史是一种轻佻态度。前不久有人在公开的刊物上挑战马克思主义,挑战共产主义,认为马克思主义是历史虚无主义,把马克思主义历史认识体系当作教条主义历史虚无主义来批判,攻击说什么共产主义终止了历史。总体来看,历史虚无主义的目的不在于总结历史教训,而在于通过否认中国共产党执政的历史合法性,离间民众对中国共产党的认同,消解对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的信心。可见,主张历史虚无主义的人有一个死穴,就是不尊重历史事实。
(来源:《环球时报》2014年12月22日)
张越:拒绝“两面人” 不当“老好人”
正风肃纪应聚焦“三个方面”,着力解决“三种人”的问题。一是要聚焦忠诚度,着力解决两面人招摇过市的问题。对党绝对忠诚要害在“绝对”两个字,在我们的队伍当中,处于亚健康、亚忠诚状态的大有人在。与战争年代不同,现在对党忠诚度最大的考验不是“枪弹”,而是“糖弹”;不是生与死、血与火,而是名与利、得与失。一定要深刻认识到,对党忠诚不是空洞的口号、高调的表态,而是体现在内心选择上、实际行动中。二是要聚焦原则性,着力解决老好人大行其道的问题。这个原则性指的就是党性原则。客观地讲,现在党性原则弱化的现象在队伍中还不同程度存在,“老好人”的问题有一定普遍性。针对这些现象,必须着力加强党员干部的党性锻炼,始终坚持党的原则第一、党的事业第一、人民利益第一。我们要支持和保护那些敢讲真话、敢于同不良现象作斗争的党员干部,让潜规则失灵,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三是要聚焦约束力,着力解决稻草人形同虚设的问题。这里的约束力就是党纪国法、制度条规的约束力。当前,我们既有规矩不科学不完善的问题,也有规矩意识差、视规矩如儿戏的问题,更多的还是执行规矩不自觉不严格的问题。对于这些现象,必须提高制度执行力,让制度成为带电的高压线,使党员干部心有所畏、言有所戒、行有所止。
(来源:《人民日报》2014年12月26日)
[美]W.哈拉比:西方资产阶级民主生存市场日益缩小
在过去的两年里,我们和中国社会科学院联合做了一个名为“美国社会矛盾的变化”的项目,项目的第一个部分是讨论美国工人阶级的衰落,然后讨论了工人阶级会再次兴起。我的总结是,在当今的美国,阶级的斗争、社会斗争越来越有必要,但是也越来越困难了。另外,我们研究发现美国的小剥削者在增加,美国的贫困也在增加。在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为了保护自己,美国的统治阶级开始攻击剥削阶层底部的小剥削者、小业主。实际上,在金融危机之后,美国的垄断资产阶级的利润增长了800%。但与此同时,从2008年到2011年,美国破产企业的数目也在翻倍。所以,统治阶级的下层也起来反抗统治阶级了。另一个表现就是,2013年10月,美国关闭了部分政府的功能,这也是一个小资产者反对大资产者的表现。应该说,在那段时间,我们感觉到统治阶级是最软弱的。大家知道,美国的统治阶级在利比亚、叙利亚发动战争,在国内他们也使用武力。福山是一个很敏感的政治科学家。他的这篇文章实际上也揭示了西方资产阶级的那种民主受到的挑战日益增多,遇到了危机。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报》2014年12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