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胜一闪小说十篇
2015-05-30唐胜一
唐胜一
给女上司送礼
女总经理力排众议,将帅哥小王提拔到了管理岗。小王知恩图报,去了趟香港,回来便给女总经理送上一大包的礼物。
小王刚一离去,女总经理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礼品包,一见,不由得“哇塞” 一声尖叫,就差没有蹦跳起来。清一色的女性用品,全是女总经理钟爱的品牌货!“这小伙子有心哩!”女总经理心下说着,不禁脸颊热了起来,心跳也跟着加快了节奏。
鞋子,是香港百丽集团生产的国际知名品牌——天美意。女总经理一看36号的码子,用脚一试,正合适。
女总经理想起小王带女朋友来串门的事儿,出门时,他女朋友错穿了总经理的鞋,却原来是在故意试看鞋码哩。
香水,是法国产的著名品牌——香奈儿。女总经理一直用着这个牌子。
女总经理觉得好笑,这小王尽会使花招,那回装做被蚊虫叮咬,上我办公室讨要香水擦擦,还不就用心将这香水品牌名称看了去。
内衣内裤,是著名日本品牌——华歌尔,专为亚洲女性量身定做。
小王如何知道自个穿着内衣内裤的牌子,这确实让女总经理很费脑筋。男女授受不亲,一个男性下属知晓女性上司内着,要是传了出去,岂不让人饶舌根,闹出大笑话?女总经理左思右想,可怎么也没想起来小王究竟是如何搞清楚她所穿内衣裤的牌子的。实在没得想了,她才揣测一种可能,还是小王带女朋友来串门那回,莫不是他趁着我们两个女人起劲唠嗑的当口,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我的浴室和卧室,细心地观察给记住了。
……
雨后见彩虹
春天春天,时刻发癫,说变就变。
丁乡长领着四五名干部,冒着红彤彤的太阳下村去,晌午返回快到乡政府时,骤然乌云蔽日,登时天昏地暗,狂风大作,雷鸣电闪。丁乡长本欲加快脚步,冲进乡政府大院,却见眼下晒谷坪上的油菜籽无人收拾,赶急吆喝大家:“伙计们,别跑啦,赶快动手帮乡亲收拾好这一坪油菜籽,莫让雨淋湿冲走了。”说时迟,那时快,五六人撮的撮,赶的赶,堆的堆,扫的扫,还真的赶在雨前码好堆,用旁边的雨布遮盖个严严实实。
狂风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刻功夫便雨过天晴。
屋檐下避雨的丁乡长,这时才对伙计们说:“看往后你们看我的样不?我今早上晒被褥,你们也跟着拿出来晒,这下好了吧,还不全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淋湿了!”
“没淋着哪!”李姓村民气喘吁吁地跑来说,“我赶在下雨前,将你们晾晒的被褥都收拾放在了办公室里。”
丁乡长吃惊地看着李姓村民一眼:“谢谢啦,老乡!这油菜籽是你家的吧?”
“嗯哪。”
“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喽,往后晒农作物吧,遇上变天,先要收拾好喽。不然,淋湿冲走都是损失啊!”
李姓村民一边点着头,一边憨笑着说:“乡长教育的对。不过,我也要说你们领导一句,往后晾晒被褥,你们人又外出时,可千万记得给我们这些近邻的乡亲讲一声,万一变天下雨,也好有个照应哪!”
一阵爽朗的笑声,让天际现出一道美丽的彩虹。
说腐败
“反腐大快人心,但腐败依旧随处可见。”
“所以嘛,反腐人人有责,防腐个个有份。”
……
老文和小王师徒俩,一边为用户安装自来水,一边起劲地聊腐败。聊着聊着,老文接到娘老子打来电话,说他那读小学二年级的孩子被班主任老师排座位排坐到了最后一排。老文气得咬牙切齿,火冒三丈:“真是岂有此理!我儿子是全班最矮的一个,竟然排坐到最后一排!”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头却有了主意。老文向徒弟小王借上400元现金,拔腿跑向学校,给儿子的班主任老师送红包去了。
师傅刚走,徒弟就停下了手上的活计。小王拍干净手掌,再摸摸脑壳,然后冲用户发问:“老板娘,你家有烟不?我想抽烟。”
“有有有。”用户老板娘旋进屋里,拿来盒芙蓉牌香烟交给了小王。
小王抽完支香烟,刚拿起工具要干活时,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来的师傅老文忙招呼说:“不急不急,一是老子跑累了,二是这活计反正今上午也干不完,我们都歇歇吧。”
直到中午,老文才领着徒弟小王不紧不慢地干活,还巧妙地向用户予以暗示:“老板娘啊,你还没做饭哪?是不是你家不吃中饭啦?”
用户老板娘回言道:“这不陪着你们装自来水嘛,才没时间去买菜哩。莫急,师傅,吃中饭的事,我会安排,到对面饭店如何?”
“行。”老文点过头后,满意地挥动手中的工具,才像模像样的干起活来。
别人老婆
文生提前下班,赶回家里,搀扶奶奶走出来,搭乘辆的士车,不一刻功夫便到了神龙大酒店。他在餐厅正对门的一个醒目餐桌坐下,叫服务员点上五菜一汤,还叫上几听上佳饮料。菜一上桌,他就招呼奶奶用餐:“奶奶,这是海鲜,这是野味,您老平时难得吃,今儿就多吃点。”
奶奶点点头,盯着文生问:“孙儿啊,这些蛮贵吧?你咋舍得破费?”
“奶奶放心吃,孙儿不用破费,今儿个有人替我买单。”
“哟,孙儿出息啦!快告诉奶奶,你都当什么官了?”
“没有当官,依旧个办事员。只是今儿这餐饭吧,自然有人掏钱就是了。”
祖孙俩吃着吃着,文生的同事丁九领着文生的妻子走了过来,见此情景,不由得狐疑地质问文生:“你这是--”
文生不紧不慢地接茬道:“丁九兄弟,我郑重地向你介绍,这位是我奶奶,我爷爷的老婆,算是别人的老婆吧。”
“你--”
“丁九兄弟还有疑问吗?”文生指着妻子对丁九说,“我老婆可以作证,这位真是我奶奶,我爷爷的老婆哩。如假包换。”
“文生你赖皮!”
文生露出得意的笑容,特从裤兜里掏出一纸打赌协议书拍在桌上:“这上面写得清楚,只要我文生带上别人老婆,今中午在神龙大酒店餐厅单独用餐,而且还让你丁九领着我老婆像是无意撞见,并且我和我老婆还不发生争吵谩骂,那就算我赢丶你输,不管这餐用了多少钱,你丁九都得乖乖地买单。”
被蒙在鼓里的文生妻子,好奇地拿起那纸打赌协议书仔细过目,不禁笑开了:“我说丁九兄弟啊,我对文生虽是管严了点,但你这纸打赌协议确实有漏洞嘛,还是让他钻了空子。来,你也别上当,先坐下来吃饱喝好,待会掏钱买单也好心安。”
卖包故事
美女总是吸人眼球的。这不,包包专卖商店才进来个美女,满店的目光便齐刷刷地聚焦到了一块:"乖乖,真个美呢!"这是大家一致的看法,纵算不能羞花闭月,也能沉鱼落雁。尽管店内灯光有些昏暗,却丝毫不影响美女的光彩照人。
“妈妈,我要钱。”店门口,老板娘的小娃子奶声奶气的嚷着。
老板娘也不知从哪儿拿出两张耀眼的红红百元钞票,大大方方给娃子递上去。
小娃子接过后,立马又退回来:“妈妈,你先帮我拿着,我待会再来要。”
老板娘顺手就将两张百元红钞票放进货架上的一个小包里,转身过去继续与顾客做生意。
当大多的目光仍停留在美女身上时,美女的目光却注意到了老板娘放进红钞票的那个小包包。美女颇费一番心思,先是装模作样地看着各色包包,再就拿起老板娘放进红钞票的那个小包包进行讨价还价:“老板娘,这个小包卖多少钱?”
老板娘白了美女一眼,告诉说:“190元。”
“这不才标90元的价嘛?”
“前面掉了个1,就190元的价,买不买随你。”老板娘这么一说,也就让美女断了继续还价的念头。
但美女心下盘算着:就按190元给钱,自己还是白赚一个包和10元钱,划得算,不赚白不赚!于是,美女张口回老板娘话:“我看上了的,肯定买喽。”同时的掏出两张百元红钞票递给了老板娘。
待老板娘找上10元钱,美女旋即扭身走出店门,大步流星地消失于人群中。
“妈妈,给我钱。”小娃子玩得一身汗,喘着粗气把手伸向了老板娘。
老板娘告诉儿子:“你那两张百元玩具钱,被一个女子买走了。”
“你干嘛把我的钱卖了,咋不叫人家去那玩具店买嘛?”
“妈告诉你啊,今天那个女子呀,可惜白生了个漂漂亮亮的脸蛋,内心里呢坏得很,她竟然打起了妈的坏主意,妈一来气,才有意卖给了她,也算给她一个教训!”
指贼为亲
朦胧夜色,丁厂长夫妇心事沉重地散步归来,刚进院落,就撞见门卫老刘扭住个人儿丶气喘吁吁地上来跟他说:“厂长你回来得正好,这是我刚刚抓到从你家里出来的窃贼!”
丁厂长闻听大惊失色,随后镇定,转而“哈哈”一笑,冲门卫说:“老刘啊,谢谢你啦!不过,你抓的这人不是窃贼,是我家的一个远房亲戚。”
门卫老刘摇摇头,狐疑地盯着丁厂长:“你亲戚?我咋从没见过呢。那他为啥子不从你家房门出,而是鬼鬼祟祟地爬窗户沿着下水管道溜下来?”
“这个么--”丁厂长挠着脑袋,眨巴眨巴眼朝夫人使个眼色,接上说,“都怨我老婆,出门有反锁房门的习惯。”
“对,我忘了房子里还有人。”厂长夫人附和道。
门卫老刘还是将信将疑:“那他拿了你厂长的公文包,又是么回事呢?”
丁厂长给门卫老刘嘴上塞支烟,点上火,告诉说:“就是我送给他的嘛!”
门卫老刘吐出团团烟雾,才把扭住的人儿交给丁厂长:“既然是厂长亲戚,那我现在就把人和东西全交给你们好啦。”
丁厂长使暗劲抓紧人儿,再次感谢门卫老刘后,便将那人带到了家里:“说,你在我家偷窃,到底拍没拍照片?”
“没有。不信的话,我的手机可以给你查,我的身上随你搜。”
“没拍照片就好!我看你偷窃也不容易,就不为难你了,你拿的值钱的全给你,不值钱的证件资料等就给我留下。”
“好,谢谢!我就知道你这些大干部有大量哩!”
“我说你这个贼啊,今天遇上我,算你走运!”
丁厂长再后亲自将窃贼送出了院落大门。回到屋里,瞥见墙壁两个保险箱安安稳稳,加上家里遭窃就这么化解,不禁长长地嘘出一口气来,总算躲过一劫!
当夫人再一次提出要将钱财转移出去时,丁厂长的心里又波涛汹涌起来:不义之财成心病,提心吊胆何日才是尽头哪?
捡 钱
冬天夜长昼短。小学二年级丁亮同学,下手放学值日打扫完卫生,天已打起了麻溜色朦朦胧胧的。他行至一个小巷处,突然被身后一声叫住:“喂,小朋友,你掉钱了!”
丁亮回头看着穿风衣男子手里晃动的一张百元钞票,摇摇头:“我没有掉钱。”
风衣男子趋前一步,笑嘻嘻地跟丁亮讲:“那看来我们两个都要走点狗屎运喽!捡半捡半,来,你给我50元,这张百元票子就归你了!”
丁亮还是摇着头:“我不要,我也没有钱。”
“哦-一,这就难了,我也没得零钱。”风衣男子挠着头,突然说,“要不这样,你将这100元钱拿去拐角那个老人商店,买一砣口香糖,把钱找散,再回来给我50吧。”没容丁亮考虑和答复,就将百元票子塞进丁亮手里,且推搡一把,催促其快去快来。
起风了。风衣男子扣上衣扣,顺手摁下鼓鼓的衣兜,再望望丁亮的背影,他得意地笑上眉头喜在心了。
丁亮呢,边走边琢磨着这捡钱的事儿,耳边仿佛回荡起老师的教导:“捡到东西要归还失主,找不到失主时,最好交给警察叔叔。”
丁亮来到老人商店门口,碰巧见到一位警察叔叔,便亳不犹豫地将手里的百元票子交给了警察:“叔叔,我们捡的钱。”
警察看了看钱票子,皱着眉,问丁亮:“你们捡的?还有谁?带我过去感谢他。”
丁亮是个话匣子,片刻就把刚才捡钱的经过一五一十地抖落出来。警察听后,更加坚定了自个的判断。于是,警察脱下上衣寄存在老人商店,就随丁亮赶去捡钱现场。
风衣男子见到丁亮归来,先是一喜,随后发现丁亮身后还跟着个人,不由得警觉起来。细看来人加快脚步时,风衣男子撒腿就跑。岂料来人原是警察,训练有素,紧追一阵,便把风衣男子逮住。
在警察审讯室里,风衣男子交代:他购买假币使用,已经多次利用小学生拿上他的假币试用,若店主不识假币,紧接着他就会用假币购买高级香烟,要是店主识破了假币,人家店主也不会拿小学生怎么样。没想到,这次却是失手被逮住了。
这真是应验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接错站
泥瓦匠丁师傅,听到裤兜里手机响,忙放下砌砖活计,接听电话:“啊,是小侄子!你好你好。算起来,你是有十来年没回老家了。什么,你后天回来看我?哎呀呀,小侄子,你真孝顺哪!好好好,我一定到车站接你。什么什么,衡阳东站我咋不清楚?那不让人笑话么。知道知道,衡阳东站就是江东那边的火车站。你坐高铁?高铁我没坐过,但从电视里看过,也听别人讲过,就是速度蛮快的那种。你问我吧,挺好挺好,有五六年没外出打工了,在乡下周边帮人家砌房子,事多,还忙不过来,收入嘛,还马马虎虎,两三百块一天的工钱。好好好,后天见。”
丁师傅向工地的头儿请了两天假,一天为小侄子准备吃的,一天去火车站接小侄子。最让他颇费周折的是去火车站接小侄子。
那日凌晨,天还未亮,丁师傅就起了床,摸黑赶了五六里山路,乘上乡里头班客车,一路到达县城蒸阳车站,再换乘直达快巴车去衡阳市火车站。丁师傅几年没进城,被沿途的变迁惊呆了,觉得是那样的陌生和新鲜,不禁从心里发出感慨:“咋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呢?”车上一位与他年岁相仿的男人告诉他:“县城至市区的这段二十里路程啊,已经成了闻名湘南的工业走廊喽!”他很钦佩地咂咂嘴,同时的脑海里浮想联翩。对他而言,似乎眨眼功夫,快巴车就驶上了新大桥。他眨巴眨巴眼,左瞅右瞧,有所迷惑:“是不是走错了道?”同座告诉说:“没错,这是新建不久的湘江大桥。” 到达火车站,好在站坪那株大樟树还在,丁师傅才没怀疑走错。他盯紧大樟树,径直走过去,一屁股坐到树底下的水泥围边上,才算彻底放下心来。他看眼手机上的时间尚早,也就不忍干坐着,起身去车站周边看稀奇。
丁师傅此时的心情就如这冬日的太阳,格外温暖,格外舒坦。他心里头特高兴:生于河北,长于河北,工作还在河北,且还是个正儿八经的国家公务员的小侄子,竟然千里迢迢回老家专程看望他这个小叔子,他脸上有光哩!
当他拿在手里的手机铃声一响,立马接听:“小侄子,你到站啦,已下车了?好好好,我就在站坪前这一株大樟树下等你。什么什么,你没有看到一株大樟树?哎哟哟,小侄子啊,你莫不是下错了站吧?没错,你看清了是衡阳东站?这这这这,我这也没错呢,是火车东站嘛。这这这,小侄子,你莫急,先等着。我去问问那位警察,再打你电话。”
值勤民警告诉丁师傅:“衡阳东站是新建的一个高铁车站,地点在王江。这里叫衡阳车站。你去衡阳东站,这里有公交车坐,也可以坐出租车。”
丁师傅匆匆谢过民警,转身一边拨打小侄子电话,说他马上坐出租车赶到衡阳东站,一边快步地向出租车走去。
坐进出租车里,丁师傅还在纳闷,且喃喃自语:“亏我还是个衡阳本地人,连个衡阳东站都搞不清砣了呢!”出租车司机接茬道:“老师傅,这有什么好怪的喽。如今世道变化之快,有好些事情连我们年轻人还搞不清砣呢!”
早餐艳遇
当父母和同事都替他的婚姻大事操心时,他自信满满,毕竟自个有好职业,外加又是一“帅哥”!
他交钱买上早餐票,来到取面处端上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一转身,便与一位食客撞个满怀,正欲张口破骂,却见是位戴着墨镜的美女,不由得把脏话咽了回去,立马笑嘻嘻地对人家说:“没烫着你吧?美女。”墨镜美女摇摇头:“没有!”
他走向一角,拣个空桌坐下,满脸的兴奋当是沉浸在与墨镜美女刚才那幸福的一撞上。他真希望墨镜美女来到自个的餐桌上。
世上还真有心想事成的。这不,他希望墨镜美女与他呆在一块,墨镜美女还真端碗面条朝他走来,靠桌放下面碗,又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他心下窃喜:这就是缘分啊!于是,他打量起人家来:身材匀称,脸面漂亮,乌黑的头发衬托出白皙的肌夫妙不可言,想必墨镜遮掩的眼睛也一定水汪汪……
稍刻,他自觉看得不好意思,脸庞已然燥热泛红,才掩饰般地胡乱吃两口面,却是没能尝出其中滋味。
而墨镜美女呢,坐怀不乱,有滋有味地吃着面条。
他只好鼓足勇气问墨镜女:“美女,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墨镜女竟然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啊。”
“那你能给我电话号码不?”
“不用,你天天早上都能在这里见到我。”
“我们总不能就呆在这早餐店吧?”
“要不,我领你直接去我家也行啊。”
他简直心花怒放了,赶紧放下碗筷:“好啊,那就有劳美女带路吧!”
出了早餐店,墨镜美女前边走,他在后面紧紧跟着。一路谈笑风生,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巷角的小发廊,只见里头一众小姐冲墨镜美女嚷叫:“死瞎子,你真走运哩,吃个早餐也接来了客人!”随后便是一阵怪异的笑声。
他本想拔腿就跑,却因职业的使然,强忍住心头的怒火,挪动沉重的步子,随着墨镜美女进到一间小隔间,趁着昏暗的灯光,快速敏捷地按下了手机的录像录音功能键,将他与墨镜女讨价还价的交易情景录好留作证据。然后按响手机铃声,谎称女朋友找,赶紧脱身离去。
过后第二天,他带领同事再次来到这家小发廊。老板娘见他一身警服着装,愕然问道:“你是?”
他抖搂精神,亮出工作证件:“我是公安局的!”
毛病害人
丁火人如其名,性格刚烈。要不是非法怀上二胎,自知理亏,被叫到乡政府办班教育,加上担心手术,她才不会腿软呢。快开会上课时,她就借故上厕所,磨磨蹭蹭好一阵子,才战颤颤地进入会议室。刚进门,就被正在上课讲话的王书记发现,起身用手指着她:“你,你你,你……”结巴着眨眨眼,同时嘴皮子连同脑袋往外撇,象是作着暗示。丁火一揣摩,心下明白了,不禁车转身去,走出会议室,打道回府往家赶。
朗朗晴空,太阳晒人。丁火的脚步一加快,满身便流淌着汗水来。她咬牙坚持,没有放慢步子。只是回到家时,已然气喘吁吁。她拽下条毛巾,胡乱地擦把汗,累了似地正欲躺下休息时,却听到了门外的叫声:“好你个丁火,咋逃回来了呢?”
丁火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出来,把追来的两名乡干部堵在了门口:“哎哎哎哎,请注意身份,说话客气点哪!我明明是大大方方走回家的,哪是什么逃喽?”
“你没开一刻会,就偷偷溜回家,不叫逃叫什么啊?”
“我是人家叫我回家的呢!”
“谁?”
“哎哟嘿,看来你们还得兴师问罪不成?”丁火拢把前额的浏海,昂起头说,“我先问你们一声,乡政府是谁的官大?”
“自然是乡党委王书记喽。”两名乡干部异口同声回答。
丁火接茬说:“这就对了。我就告诉你们吧,是王书记叫我回的家!怎么样,这下不敢污蔑我是逃的了吧?”
乡干部还真的一时听得糊涂,愕然的瞠目结舌。
丁火只好将自己在乡政府进会议室时,被王书记眨眼撇嘴暗示她离开的事儿讲了一遍。
两名乡干部听得笑出声来:“你啊,会错意了呢!乡里王书记有个毛病,一旦生气,就眨眼睛,撇嘴巴,摇脑袋。按你刚才讲的,王书记肯定是生你迟到的气,才犯上毛病了。”
“哦--,原来这样。”丁火若有所思,即刻找到了一个台阶下,“那好吧,我就随你们再去一趟乡政府,正好给王书记提提意见,叫他改改这个毛病,免得往后再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