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救亡的时代强音

【摘 要】1940年8月，昆明广播电台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中缅印战场结合部开播。昆明广播电台利用有利的战略优势和强大的播出功率，用12种语言对国内外播音，在宣传报道抗战局势、开展对敌广播战、为中美空军对日作战导航、号召知识青年从军、争取国际支援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关键词】世界反法西斯战争 昆明广播电台 抗战宣传

【中图分类号】G223 【文献标识码】E

昆明广播电台建立开播

1940年8月1日正式播音的50千瓦的昆明广播电台（全称“中央广播事业管理处昆明广播电台”），为抗战国际宣传而建立，是抗战时期中国功率最大的广播电台，属中央广播事业管理处管辖的国家电台而非地方电台。该台用国语和粤语、厦门语、台湾语（闽南话）、沪语等汉语方言，以及英、法、越、日、缅、泰、马来语等共12种语言播音，对日全力进行广播战，为抗日战争和国际反法西斯战争的舆论宣传、战事报道、反侵略思想文化传播做出了重要贡献。

1937年初中国当局筹划建立全国广播网时，全国有各类电台82座（含外国人在华电台），总功率120余千瓦。但西部仅有5座电台，分布极不平衡，因此决定在西部筹设新的广播电台。经多方权衡，当局选中昆明作为建立强力电台的地址，“以昆明地处西南边陲，且为通过国际路线之要隘，故决定为设置强力广播电台之据点。”中央广播事业管理处（以下简称“中广处”）1938年5月2日致国民党云南省党部公函称：“查本处奉中央之命，来滇筹设强力广播电台，以资宣传，而利国防。”这些均表明，该台建立是中国当局抗战广播宣传总体安排的战略部署，出于抗战国际宣传紧迫需要。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中国广播电台遭日军轰炸损失惨重。中央电台迁重庆后，1938年3月恢复播音，但中波功率仅10千瓦，其他电台或被日军占领或迁偏僻地区播音。到1937年底，中国官方广播电台仅剩六七座，总功率不到11千瓦。

1938年3月，中广处处长吴保丰和总工程师刘振清带领中央电台的技术人员钱瑶章、叶烈生、沈菊芬、 蒋元生等人分别从武汉、重庆到达昆明。两人分任昆明广播电台筹备处正副主任，得云南当局协助，征地、施工等筹建工作紧张进行。是时，蒋介石等最高领导人决定，将广州装置未竣的英国产50千瓦中波发射机移设昆明。但因陆路运输不畅，只能取海路运至越南海防再转运云南，其间经历种种曲折。1940年2月，将主要机件数百箱运至昆明，另有7吨设备从重庆经黔滇公路运入，真空管等重要部件由航空运达。为同侵略者抢时间，刘振清动员全体人员“漏夜赶装，亲自督率工作，历数月不辍，至四月底全部机器装置竣事”。5月中旬试验播音。在日军侵入越南，中国战时的对外交通线滇缅公路被封锁之前，昆明广播电台的主要机件已运到昆明，使中国抗战有了较重庆电台功率更为强大的宣传工具，其意义非常重要。

图1：昆明广播电台办公室旧址原貌（约摄于1950年）

1940年8月1日，昆明广播电台正式播音，呼号XPRA，波长435米，频率690千赫。当日举行了隆重的开幕仪式。云南省政府主席龙云，西南联合大学常委蒋梦麟应邀在广播中致辞，可谓盛况空前。该台开播后每日播音约7小时，成为轰动省城和影响中国宣传界的大事。1941年9月该台简史称：“国内外收听，音质清晰，音量宏大，其射程亦不亚于昔日首都所建七十五基罗之中央广播电台。”各地收音室赞扬信电纷至沓来，称该台广播“声音宏大，解释清楚，收听新闻，尚称便利”等。从试播到抗战胜利，该台收到的反映收听效果的函电，在国内远至江西、河南、湖北、上海、江苏、湖南、陕西等多个省市，在国外则达新加坡、旧金山等许多地方。

宣传报道以抗日救国为主旨

昆明广播电台主要面向海外播音并兼顾国内。它经常与重庆的中央广播电台、国际广播电台互相转播节目，而很多时候是中央电台、国际电台转播昆明广播电台的节目，在相当时间、相当程度上取代重庆两台为抗战发挥了重要宣传作用。

图2：昆明广播电台节目时间表之一

昆明广播电台开播时的节目设置为每天播音两次：第一次2：30～4：00，国歌、记录新闻（此项用记录速度播出，主要供各地收音室收听记录）；第二次18：30～23：00，每日播音约5小时，节目有：报时、国旗歌、军乐、新闻类述、儿童教育、杂曲、总理遗教、防卫知识、战时青年、妇女讲座、国乐、音乐会、平剧、话剧、时论或时谈、敌情论述、抗战丛谈等，宣传内容以抗日救国为主。

抗战时期，昆明广播电台的播出节目以抗日救国、争取国际援助为主要内容。主要在《新闻类述》《简明新闻》《国语新闻》《记录新闻》等节目中播出，以及时事述评类、外语和汉语方言节目等。其中，报道反法西斯战局和盟国形势等军事时政新闻占了很大比例。首先，按照国民党中宣部对敌宣传委员会、中广处、中央通讯社等部门从重庆发来的指令、电文、快邮代电、广播周报、宣传小册子等各种文件或资料的要求编选播出稿。而各类宣传指令、电文、快邮代电，主要有《声讨汪逆伪组织宣传方案》《我军入越宣传大纲》《关于敌军企图攻滇之宣传要领》《对于敌将我沦陷区划入殖民地区域之宣传要点》《揭露敌伪在沦陷区强征兵员粮食宣传指导纲要》《对敌伪在沦陷区强征壮丁对策》《1943年空军节宣传要点》《发动全国知识青年志愿从军运动宣传办法》，等等。其次是重庆方面直接寄广播稿指令播出。如《日寇侵扰越南之诡计》《公布在越侨民中的汉奸恶迹劝导侨胞勿资敌用》《日寇压迫下台湾的惨景》《关于裕溪口敌俘虏集中营情形》《敌国军民作战情形消沉情形》，等等。从该台呈报中广处的工作月报可知，每月播出的各类新闻及讲稿数相当可观，多在1000篇左右，如1940年10月6日至11月2日，共编播讲稿112篇，播报新闻1279件；同年11月3日至12月28日，共编播讲稿142篇，播报新闻1451件。

图3：昆明广播电台大发音室（演播厅）现貌

反映战争局势的军事消息

1942年5月，日寇侵占滇西大片国土后，敌我隔怒江对峙达两年之久，云南由大后方变为最前线。1943年至1944年，中国驻印军和远征军与盟军发起缅北反攻和滇西反攻，该台各类军事报道日益增加，重庆方面指示如何宣传国内外战局情况的《宣传战情要点》《战地宣传通报》源源不断寄来，几乎每周都有。当时在云南的远征军部队，多有无线电员负责收听国内外广播，以作军事决策参考。而功率强大的昆明广播电台，则是收听首选电台。据笔者对战时《云南日报》《正义报》《扫荡报》（昆明版）等报纸的战事报道所作分析，发现许多报道均来源于广播消息包括昆明广播电台的消息。为反映战况，该台还致函重庆军令部，以及美、英、法新闻处，请其提供战区地图以资编选战事新闻播出时参考。

对抗敌方侵略的宣传战

二战期间，美英苏中盟国与德日意等邪恶势力之间，均重视空中广播战。面对法西斯敌国的广播侵略，昆明广播电台与重庆的中央电台、国际广播电台等互相呼应，不断调整播出内容，增加播出语种与播出时间、改变频率波长，针锋相对与敌方广播对抗，尽力宣传抗战。按中广处指令，昆明广播电台必须经常转播中央电台的重要节目，如“党国”要人广播讲话等。1945年，每日均转播中央电台《国语新闻与时评》、国际电台《英语新闻》等。由于昆明广播电台所处地理优势和强大功率，很多时候是中央电台、国际电台转播昆明广播电台的节目。如1940年10月1日昆明广播电台越南语节目正式开播后，中广处即指令中央、贵州两台和国际电台“均须转播”。1943年1月，军统局密函告：“敌派佐佐木到港接充播音局长，加强播音宣传，定于12月1日起增加对重庆短波广播，播音时间为下午8时至10时半，呼号JPH。”因 “查中央台中波电力不够强大，未能远及香港”，中广处急令昆明广播电台“每日增加粤语报告一次，每周至少六次。藉以抵抗香港敌台JPH之虚伪宣传”。昆明广播电台即将粤语报告增加为每周6次。

盟国协调的对敌电波战

与军事上的协同作战相适应，昆明广播电台从成立起，就与盟国的宣传机构合作，进行反侵略的电波战和广播文化交流。其中，尤以同美国的合作最为长久且形式多样，包括开办对驻华美军广播节目，播出美国新闻处编排的节目，每周日晚7：30定时转播旧金山电台（KWLD）《对祖国报告》节目，以及中美合作演播，藉以获得国际援助，等等。1941年夏，由国际广播电台筹划，国民党中宣部副部长董显光请中国红十字会总干事林可胜出面，邀请在昆明的美国红十字会驻华总干事贝克博士、副总干事迈尔、基督教青年会干事安汝智等5人，于6月10日至18日到昆明广播电台连续播讲，介绍中国抗战形势与重庆、昆明等地战时状况。该节目播出同时，国际广播电台35千瓦短波发射机将信号转播至太平洋彼岸，由中国驻美收音员收听并灌制唱片，再由纽约统一援华募捐委员会分送美国各地电台再播，以此向美方各界人士募捐支援中国抗战。当时播讲的英文打印稿至今仍存。这类合作播出目的明确，任务紧迫，双方均高度重视，因而传播效果较好。贝克博士等知名人士播讲后，国际广播电台台长冯简来函称：“贝克博士演讲本台收转情形甚良好。”1945年夏，随着美军在太平洋战场的进展加快，战事逼近日本本土。美方要求昆明广播电台每日提供3小时播出时间，播出美方编排的节目。此事经国民党中宣部批准并在美方催促下实现。该节目1945年7月20日开播，有美国新闻处编排的日语、英语、越语、法语、泰语、华语等数种语言节目，主要播出战事新闻、音乐等。

为中美空军对日作战导航

昆明广播电台作为抗战传媒的重要工具，以其强大的播出功率和地处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缅印战场接合部的有利战略地位，直接参加了抗战军事行动，在日机频繁轰炸昆明的紧迫关头，按照对日空战要求，适时打开广播发射机，适时播出昆明广播电台呼号，为中国空军和陈纳德将军的“飞虎队”对日作战导航，为击败敌机、保护昆明做出了不可或缺的重要贡献。1941年5月，中国空军在昆明设第五路司令部，准备应对来自东南亚的日机侵袭。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中国空军得到盟国支援，实力得以恢复，1942年10月，中国空军有驱逐机、轻轰炸机等290余架。此时，美国志愿航空队已完成训练，第一、第二两个中队飞至昆明巫家坝机场，1941年12月18日首次空战，击落日机4架，军民为之振奋。为应对日机更大侵略，中国空军做了多方面准备。昆明广播电台即在此情势下接受为中美飞机对日作战导航的任务。1941年12月22日，空军第五路司令部派参谋周洪涛前来昆明广播电台联系，商请该台按空军总指挥部要求，适时打开广播发射机播送该台呼号，为空军作战导航。双方商定了广播导航方案，约定了联络方式和广播开机密码等。

图4：1943年1月，中国空军总部就领取导航津贴致昆明

广播电台函

1942年4月9日，该台呈报中广处说：“窃查本台自应空军第五路军司令部空军作战定向广播以来，传音科播音人员按日均需轮流值守，以便临时播音，因人员不敷，暂由各播音同志兼顾，而经常播音，仍须各同志负责。”由此可见，此项军事任务相当紧张频繁，除正常节目播音外，播音员每日还要轮流值守，以备急需。查1942年该台职员表，在发音室值班负责国语播音的是联大学生齐潞生、李淑蓉、陶维大、李宗蕖、虞佩曹。对此当时播音员虞佩曹、李宗蕖回忆说，为空军导航轮到她们值班时，就反复播送本台呼号：“昆明广播电台XPRA，波长435公尺，周率690千周波。”每分钟播3次，空军方面也派员在播音室值守，一般播出数十分钟或一个多小时，直到我方飞机返回。广播导航在对日空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1942年8月，空军总部参谋处制定了《空军使用广播电台暂行办法》，空军总指挥毛邦初签发，当年9月下达。该办法共十条，对广播导航的要求、职责、措施、保密、联络方式、津贴结算等均作了明确的规定。而且，对各电台因为空军导航要求额外开机时间给予津贴，津贴标准按该电台功率和开机时间统计发给。而昆明广播电台功率最大，开机导航次数和时间最多，所得津贴也自然最多。

1941年6月，按中广处密件《统计资料》统计，中国官方正式播音的广播电台共9座，各台呼号、功率、波长分别见下表：

表1：本处所属广播电台概况统计表（1941年6月）

台别 地址 呼号 电力（千瓦） 波长（公尺）

中央电台 中波机 重庆 XGOA 10.00 250.00

短波机 重庆 XGOA 4.00 50.12

30.68

国际广播电台 重庆 XGOY

XGOX 35.00 31.60

25.50

19.70

16.95

昆明广播电台 昆明 XPRA 60.00 ① 435.00

贵州电台 中波机 贵阳 XPSA 10.00 35.40

短波机 贵阳 XPSA 5.00

湖南广播电台 沅陵 XLPA 0.50 348.80

福建电台 中波机 永安 XGOL 0.50 315.70

短波机 永安 XGOL 0.50 29.85

陕西广播电台 南郑 XKPA 0.50 232.50

西安广播电台 西安 XKDA 0.04 300.00

上饶广播电台 上饶 XGOC 0.50 312.50

此表原载中广处总务科统计组编《统计资料》，原件为油印密件，因保密需要，此事当时未公开报道，事后也绝少提起。这里披露的仅为部分详情。

由此表可知，1941年6月，中国官方9座广播电台中波总功率117.45千瓦，昆明广播电台功率占中波总功率的42.6%，空军总部下发的广播导航津贴按电台功率和导航开机时间计算。如1942年9～12月，该台为空军作战导航开机10次共1100分钟，平均每次110分钟。1943年1月，空军第五路司令部致函该台，通知发给1942年1～8月导航开机津贴1.56万元。按《空军使用广播电台暂行办法》，10千瓦以上电台导航每小时600元计，可知此段时间该台共开机26小时，以每次110分钟计，8个月共导航约14次。昆明广播电台为中美空军对日作战导航，主要集中在1942年至1944年间。

知识青年从军节目

“知识青年从军运动”是抗战中官方发动的重要事件。数以万计的青年学生响应最高当局的号召积极应征，振奋了前方士气，唤起了后方民心，由此编练而成的青年远征军部分人员远赴印缅参加对日作战，为抗战胜利建立了功勋。

昆明广播电台的《知识青年从军节目》，顺应形势在知识青年从军运动高潮中举办。1944年10月31日起，昆明广播电台即将日语播音时间节目（该节目因缺少日语播音员正难以为继）改为《知识青年从军节目》，每周二、四、六晚19：50～20：00播出，“内容包括党政当局及社会名流与专家讲演，暨从军各项设施并各地消息”。同时，将知识青年从军新闻安排在“各次简明新闻中全部播出”。11月1日，最高当局有关立即举办知识青年从军节目的指令和具体办法下达，同日，昆明广播电台函请西南联大训导长查良钊，于11月2日晚8：50作从军节目首次广播，号召同学们积极应征。即后，多位联大负责人和教授也应邀到电台演讲。11月21日晚，全国知识青年志愿从军指导委员会委员、西南联大校常委蒋梦麟到该台播讲，阐述“知识青年从军意义”，11月15日，西南联大成立“知识青年志愿从军征集委员会”，24日举行校务会议，商讨动员同学应征议题。同时，“知识青年从军宣传旬”也在11月12日拉开帷幕，各界响应从军运动的宣传活动由此大张旗鼓地进行。11月29日，西南联大全校停课，梅贻琦、钱端升、冯友兰、周炳琳、燕树棠、闻一多等多位教授作从军演讲。这些活动，均在昆明广播电台《知识青年从军节目》中得到反映。1944年10月30日起，该台编排《从军乐》节目，“演奏各种有关抗战从军之音乐歌咏戏剧”。经多次动员，西南联大从军学生共200余人，至1945年3月17日，云南全省送入军营者共2428人（其中女青年206人），比规定配额略有超出。昆明广播电台对本台的志愿从军者也积极支持，如在本台兼职的西南联大学生黄克峰、陈犀峰、董杰、陆钦原、黄宗英等，均积极报名从军。黄宗英原侨居荷属爪哇岛，1940年回国就读于重庆华侨中学，毕业后考取西南联大，并兼任昆明广播电台马来语播音。1945年1月考入译员训练班“服务军旅”。

图5：1944年11月22日，云南《民国日报》对蒋梦麟播讲知识青年从军意义的报道

美国陆军音乐节目及广播邮箱节目

1944年初，昆明广播电台与美军合办美国陆军音乐节目，慰问在华作战的美军。该节目每晚21：15～21：45播出，主要播放美方提供的唱片。2012年，戈叔亚先生提供了有关该节目极珍贵的照片，此照为美国国家档案馆保存的大量二战时期中美合作抗战照片之一，1944年6月14日拍摄。

图6：昆明广播电台“美国陆军音乐节目”中美编播人员合影

及英文说明，原存美国国家档案馆，戈叔亚提供

所摄画面为中美双方编播人员在昆明广播电台发音室（播音室）合影，桌前的标识明显写出昆明广播电台及其呼号“XPRA”，照片中的昆明无线广播电台（XPRA）职员，有黄曾赐（台湾语播音员）、王瑛兰（汉语播音员）、傅愫斐（汉语播音员）、张乃映（征集员，即编辑）、Harriette Wong、沈自敏（外语组长）、虞佩曹（汉语播音员）、杨树仁（第二任台长）等。其中，黄曾赐、王瑛兰、傅愫斐等8人均为西南联大毕业生或研究生。

1945年9月抗战胜利，喜庆欢腾之余，人心思归，内迁同胞亟待了解家人情况以便返乡。昆明广播电台顺应形势，及时开办了《广播邮箱》节目，面向收复区广播，为广大同胞提供家音信息。该节目由播音员冯允恭建议设置并获准实行，自1945年9月15日起，安排在每晚10：15开播的《对收复区节目》中播出。

昆明广播电台的抗战广播宣传，得到战时中国著名高校西南联大的全力支持，本文下篇再作阐述。

（作者单位：云南广播电视台）

（本文编辑：刘园丁）

注 释

①昆明电台的功率应为50千瓦，但多份统计均为60千瓦，原因待查。

参考文献

1.戴美政 《抗战中的昆明广播电台及其重要地位与影响》，《抗日战争与新闻传播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新闻春秋》第5辑），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8月版。

2.“昆明广播电台档案”150余卷，云南省档案馆藏，大多数卷宗笔者均查阅过，限于篇幅本文不详注。

3.戴美政 《抗战救亡的时代强音：抗战中的昆明广播电台与西南联大》（演示文稿），2015年4月。

4.《云南日报》，1940年；《中央日报》（昆明版），1940年。

5.《广播周报》1937～194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