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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学霸感觉不错

2015-05-30杨蓓蓓

大学生 2015年2期
关键词:多罗留学生韩国

杨蓓蓓

在沈阳时,金多罗的新朋友都是班里的中国同学,“我让他们教我东北话。”问她觉得在中国学习辛苦么,她想了想,笑了:“在韩国更辛苦。”

韩国也存在“一考定终身”的现象,其高考称为“大学修学能力考试”,每年11月中旬举行,只考一天,而这一天内要考完全部五门课程,包括语文、数学、英语(或第二语言),以及综合科目。考试这天,全社会的目光都聚集到考生身上,电视播放相关专题节目、家长为孩子求神拜佛、学弟学妹也来为考生打气。

“考不上大学的话,全家都很失望的,找不到工作。”金多罗说。初三时,金多罗的母亲和哥哥也来到中国。兴之所至,她也教家人汉语,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高中,金多罗已经能很流利地说中文,阅读写作也无大困难。课余,她常买《读者》之类的杂志。“只看文科的话,我可以排到中等成绩。”金多罗说。

2010年,金多罗该升大学了。她参加了清华大学留学生考试,留学生可以填报两个志愿,她报了新闻和中文,后来被清华大学中文专业录取。然而金多罗不太愿意学中文:“要自己很喜欢中文,或者想当老师,才会专门学这个专业。”相较而言,她觉得自己比较喜爱新闻方向,就来了北师大。

刚入学的金多罗并没有熟识的同学朋友,“知道北师大是很好的大学,学生都很爱学习。”她便主动以学习为借口和中国同学攀谈,“一起吃饭就熟起来了,发现他们也很爱玩儿。”

金多罗上课喜欢坐在前三排,她戴着黑框眼镜,埋头记笔记,不时用手机查字典。课间休息时她常向老师请教。这样,她专业课一般能考80分左右,有的能得90多分。

传播学专业属于文学院,因此,留学生也要学习古代汉语、现代汉语。对她来说,最难的还是那些需要大量阅读的科目。比如“文艺美学与大众美学”,这是个专业选修课,每周要求大家阅读一篇文献,并写读书报告。金多罗选了这门课。“第一节课老师就说太难了,不建议留学生选,但我想,既然选了就学吧。”她说。

对于以前从未听说过阿多诺、齐泽克的金多罗来说,学习大众文化挑战不小。一篇文章她要反复读上四五遍才能懂个大概,遇到不懂的术语,她便在韩文网站搜索,发现大部分是英文文献,只好硬着头皮学多少算多少。

课堂上,金多罗也向老师请教,听到讲解后,她有时收获良多,也有时候依然一头雾水。每周的读书报告,金多罗都按时上交,比起中国学生动辄数千字的论文,她只能写七八百字,有时还理解错了作者的基本思想。对此,金多罗坦言自己压力很大。

她印象最深的是阅读英国学者雷蒙?威廉斯的一篇文章,布置作业的时候是清明假期,金多罗一整个假期哪儿也没去,就在家看书。她还到图书馆借雷蒙的《文化与社会》,没借着,就自己买了一本,边查字典边看。

“我写得不多,有些感受可能写不出来。也跟老师说我写不了中国同学那么好。老师说没关系,想出来什么就写上。”也因此,金多罗非常喜欢这门课的任课教师陈雪虎:“他比较严格,但关心学生。”她的每篇读书报告,老师都有回复。这门课最后只有两个韩国留学生通过,“因为期末要求展示PPT,只有我和另外一个同学准备了。”

相较而言,传播学专业的老师很少要求留学生上台展示。金多罗是个特例,“有的课老师专门说,多罗也要上台展示,其他学生交一个PPT就行。”大三以来,金多罗的小组作业都是和中国同学一起完成的。

大三上学期,金多罗在信息检索与利用课上做了作业:编写一个百科条目。老师要求学生收集有关传统文化要素的古代文献、图片,汇编成词条。金多罗做的是“虎”,几乎每周都向老师提问。金多罗从不拖延,但她做排版课作业时也熬过夜,“不满意,就一直修改。”

“我大概是我们专业最爱去图书馆的。”她说有的留学生同学到网上下载几篇论文,把各段拆开再凑到一起,就成了“自己的”论文。她从不这么做。

金多罗已经在中国待了九年多,她多数朋友也是中国人,而她还想继续在中国待更长的时间。她先要毕业后当编辑,也正在考虑毕业后留在中国,或者当韩国新闻机构的驻华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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