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洁:曾因事业受挫想跳楼 被张黎一句话点醒
2015-05-30
实力派演员李光洁,塑造过很多让人印象深刻的角色,但刚出道时他也曾遭遇过不去的坎儿,甚至站在四楼窗户边一度崩潰,正是张黎导演解开了他的心结。而为了成全他的演艺梦,家中的弟弟也做出了牺牲,让李光洁倍感歉意。日前,李光洁做客《超级访问·星星的故事》,讲述自己的感恩故事。
上大学时参演《走向共和》,张黎自掏3000元奖励没回家过年的他
电视剧《团圆饭》的热播,让李光洁再次备受关注,然而他的演艺事业并不是—帆风顺。当李光洁还是一名大二学生的时候,跑组是他最常做的事,伤自尊心的事也没有少遇到过,“有一次,我把整袋照片忘在剧组宾馆,等我想起来再回去拿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照片已经被撕完,扔在垃圾桶里了。”能有今天,李光洁最想感谢的是张黎导演,在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彭就敢用他,“中央电视台70集大型电视连续剧《走向共和》,在那一年是很著名的一个戏,我给完照片,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会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试戏,我特别开心地就去了,试了—个角色。隔了一星期,制片主任让我去拿剧本本,这么厚一摞剧本,拿塑料绳绑着,我跟买了一摞书似的拎回去。那个时候三四集的戏对我来说已经很重要,阵容这么强大的一个戏,能出现在里面就很开心了。当时我都一直没见过张黎导演,后来我都进组了,有一天去打开水,看见会议室桌子上坐了三个光头,后来我才知道,—个是编剧,—个是总制片人,—个是张黎导演。终于拍到我第一场戏,我到现场就在看谁是导演,突然看见那光头,就跟人打招呼。后来有—个人过来说导演,我才意识到这是导演。那年我们是跨年拍,披那时应该是在全组主要演员里片酬最低的。很多人拍完戏都走了,我当时没有买到火车票,没法回家过年。拍完戏,导演把我从棚里叫出来,从兜里掏出一摞钱,三千块。我说黎叔这是什么意思?他说这是给你的,这叫导演基金,奖励留下来过年的还在工作的孩子们。我收了钱,以为是剧组发的福利,所有人都有,后来在聊天当中我才知道其实只有我有,这个钱是黎叔自己给我的,觉得小孩不容易。”
因为造型问题被拒男一号,心灰意冷险自杀被张黎点醒
一次挫折让当时正值事业上升期的李光洁倍感迷茫,正当他难以跨越心中这道坎儿的时候,又是张黎导演解开了他的心结。“(《走向共和》)快演完的时候,电视剧《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找我,是男一号,知名导演,知名编剧。因为那时我在戏里是光头,这部剧是现代戏,要织一个假头套戴在头上,所有地方都不能粘皎水,鬓角就好翘。后来他们跟我说,这个戏我们拍起来确实会很困难,这次就先算了,以后我们再找机会台作。被辞退那一天,我很崩溃,我住在四楼,站在窗户上,(想死),想了半天我下来了。据我身边的人说我当时很膨胀,觉得这个人一下要火了,我也觉得我要火了。回剧组之后,导演在对着楼梯的剪辑房,我从楼梯上来,臊眉耷眼的,黎叔看见我问我怎么了,—开始我说没怎么,后来我就把这个过程给他讲述了一遍,他就乐了,给我乐蒙了。他说孩子,这是天对你的眷顾,你能在20岁的时候而没在你40岁或者50岁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情,多好啊。我当时对这句话是听不懂的,强忍着眼泪,不想在他面前哭,但是(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他说完这句话拍拍我后脑勺就走了。过了—会儿,他给我打电话说你上机房来一趟,我就去了,去了之后他说回去把拖鞋换上,换条运动裤,拿个茶杯。他想让我穿的舒服一点,能在那儿待的时间长一点。我就拿个茶杯坐那儿看剪片子。”
在李光洁看来,和自己同月同日生、整整大两轮的张黎导演更像—个父亲,这个“父亲”也有发脾气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就像父亲和儿子,到第二次合作拍《军人机密》的时候,我有一场情绪特别激烈的戏,我跟我一直不认的父亲在那—天要相认,我有很多指责他的话,两个人都痛哭流涕;,大概有200多个群众演员。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状态特别不好,其实我这镜头顶多三分钟就拍完,拍完全组就收工了,但是我一直过不了。演我父亲的学圻老师安慰我说没事,你要不出去透口气,歇会儿。我就听见监视器棚里‘啪的声音,估计是对讲机摔了,然后里边就一顿骂,当时我就觉得天要塌了,这个人从来没有骂过我,从来对我都是像慈父一样。一下子我那眼泪就收不住了,我就听见棚里大喊—句‘开机,然后我就哭着把那场戏演完了。直到收工,我还在那儿哭得收不住,出门就一顿吐。第二天到现场我都躲着他,过—会儿他的副导演过来叫我说黎叔找你,我就去了,他说吃饭了吗?我说没呢。‘坐下吃饭吧。跟昨天那事儿没发生一样,我瞬间觉得我的格局太小了,那吃饭吧。”
小时候调皮捣蛋欺负弟弟。却被弟弟支援了辛苦攒数年的60元钱
现在成熟内敛的李光洁,小时候却是个“调皮鬼”,“从小跟小朋友们打架,偷人家鸡蛋,偷人家西瓜,各种事都干过。”比他小六岁的弟弟更是难逃“魔掌”,“特别小的时候,煤矿有那种大的洗澡堂,就当游泳池在里边游,我摸到有—个水管,觉得这个坐上去肯定会很疼,就叫我弟过来坐这儿,出水管切的是斜面的,他一屁股坐在那儿,扎了一个口子。我背着他回家,把柜子撬开,拿出一瓶云南白药倒在他屁股上,说不许跟爸妈说,各种恐吓威胁。若干年之后,有一年春节我们一家人一块儿吃饭,喝了点酒,我—不留神把这个事说出来了,他都忘了。,尽管被哥哥如此对待,弟弟却并不_记仇,还主动拿出自己辛苦积攒的钱给哥哥用,李光洁至今还记得。“上艺校之后,钱花得很快,我从放暑假第一天回家就憋着想涨生活费,—直到放假快结束才敢跟家里人说,当然蚓了拒绝。我气鼓鼓的走了,已经走到了大马路上,就看见我弟奔跑的身影,还拿了一本特别厚的《新华词典》,气喘吁吁地说:哥,我这儿还有点钱。把字典一开,里边每一页放着一毛的五分的纸币,团得特别皱,之后又被压平。当时我特别开心,把这些钱都拿出来,—共60多元。这些钱都是弟弟自己攒的,应应该攒了好几年。那个时侯他才8岁。”
出生于河南平顶山的李光洁,在高考时如愿考上了中央戏剧学院,因为家庭条件并不富裕,为了能让李光洁匝利步入大学,家里把原本用于兄弟两人的学费花在了李光洁—个人身上。“当时家里开了—个家庭会议,我觉得能考上这个大学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我必须得上,也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说你们如果让我上了大学,以后我弟上大学的钱我来出。我弟学习比我好太多了,他后来考到了对外经贸大学。我当时说你只要上学,你的经济问题不要去考虑,但是如果你一旦毕业工作了,就要自力更生。”对于自己的弟弟,李光洁满怀爱意,“我很爱他,经常想到他。他只要不上班,或者我只要在家,他都会跟着我,比方说我去健身房,他其实跟我不在一个健身房健身,我说你跟我一块儿去吧,他就会去,其实练两下也就不练了,就在那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