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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舆论场域下公民政治参与的新常态

2015-05-30王艳玲李颖

河北大学学报·社科版 2015年5期

王艳玲 李颖

摘要:随着手机、平板电脑、各类移动终端及智能化移动设备的兴起,移动媒体对社会生活的影响日益增强,其自身的发展正在创造着无限可能。即以微博、微信、新闻客户端为代表的移动互联网在一些突发事件和公共议题上开始成为新信源,且影响着舆论场的走向。移动网络媒体已逐渐成为网络舆论的重要阵地,也标志着我国移动舆论场平台的初步形成。

关键词:移动网络媒体;舆论场;公民政治参与

中图分类号:  G20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378(2015)05-0124-05

DOI:10.3969/j.issn.1005-6378.2015.05.020

随着手机、平板电脑、各类移动终端及智能化移动设备的兴起,移动媒体对社会生活的影响日益增强,其自身的发展正在创造着无限可能。2012年6月30日,中国手机网民的数量第一次超过了电脑网民的数量,前者为3.88亿,后者为3亿,手机已经成为上网的第一大终端。美国罗伯特·斯考伯与谢尔·伊斯雷尔在《即将到来的场景时代》一书中指出,早在2012年全球手机数量就已超过世界人口总数;到2012年底全球平板电脑的数量已达1.2亿台[1]。对多数人来说,智能手机目前仍是主要的移动设备,这都要归功于能够将个人电脑数据转移至云存储的数据大迁移,而对场景应用程序的兼容也稳固了智能手机的地位。

尽管移动互联网概念进入中国时间不长,但短短几年移动终端的用户已变成重度用户,每天使用超过五小时的用户达到26.6%。据《中国移动互联网发展报告(2014)》最新数据显示:截止2014年1月,我国移动互联网用户总数达8.38亿户,手机网民规模达5亿,人数居世界首位,我国移动互联网发展进入了全民时代。即主要以微博、微信、微视频、新闻客户端为代表的“三微一端”移动互联网平台,在一些突发事件和公共议题上开始成为新信源,且影响着舆论场的走向。于是,移动网络媒体逐渐成为网络舆论的重要阵地,标志着我国移动舆论场平台的初步形成。

一、移动舆论场公共话语空间的独特性

移动舆论场不同于官方舆论场和民间舆论场的二元对立,它同时兼容了移动舆论场域的多元特征,以至于其公共话语表达空间显现出了有别于传统媒体的独特性。

微博因其具有信息流通速度快、信道多元,且微博的使用向手机、IPad等移动终端倾斜,随时随地拍照、发布信息的及时、高效、真实等传播特点,加之政府部门官方的政务微博和传统媒体的网络化跟进,更是强化了其作为移动互联网媒体的地位。而微信自诞生之日起就得到了迅速的普及和傳播,“截至2013年11月,微信用户突破6亿,公共账号超过200万个”。从2013年下半年起,微博的活跃度下降,活跃用户流失比较严重。据人民网舆情监测室发布的《2013年中国互联网舆情分析报告》显示:众多网友从微博客的公众意见平台,转向更为私人化的微信朋友圈,微博上陌生人的集体“吐槽”转向微信熟人之间的相互取暖。移动新闻客户端则是各大媒体面对新闻移动化趋势加强、针对手机网民的阅读习惯而开发的新型新闻移动终端。移动新闻客户端注重界面设计的简化、内容及时更新、随时随地互动,在手机网民中渗透广泛,取得了良好的用户粘性和用户体验。

(一)圈子化聚集

圈子化聚集是现实社会的人际传播在互联网虚拟世界中的对照,是网络社会中人作为社会关系的集合而存在的“必需品”,人际传播的强关系很好地弥补了大众传播松散、无序的状态,提高了信息传播的到达与精准率。移动网络媒体的公共话语表达就呈现出从广场传播到圈子化聚集的趋势,微博的分组、微信的群聊和朋友圈等功能就是很好的佐证。其中微信无论作为一个便捷的即时通信工具,还是朋友圈的转发评论、公共号的传播,本身就具有很强的互动性、私密性、个性化的特征。志同道合的群体形成相对封闭的圈子既有利于公共话语的高效传播,由话语表达转化为社会行动的时间差也会大大缩小。即微信信息传递私密,但社会动员功能反而更强,使其依靠移动终端形成了不可忽视的圈子化的小型舆论场,并已然影响着舆论场的走向。

河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5期

(二)去中心化传播

在移动互联网媒体中,信息传播不再是由一个权威传播中心向异质的、分散的大众进行点对面传播,而是呈现着点对点、面对面等交互式的多维度形态。在移动舆论场中虽然仍有意见领袖的存在,在公共事务和公共话语空间中也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但并没有形成统一的传播中心,每一个个体在传播中既是信息接收者,也是能动的信息选择和传播者。诸如2015年年初,备受热议的“重庆女司机被打”“云南导游骂人视频”等事件真相的大逆转,就表明移动互联网空间中受众不再满足于媒体报道的议程设置,而是主动寻求事件多方位的真相。传统媒体作为意见领袖的权威地位开始面临挑战,舆论走向在一次次的转发和评论中也在不断地发生着动态的改变。

(三)碎片化表达

随着3G、4G网络技术和多媒体移动终端的发展,信息随时随地发布的便捷也彻底改变了公共话语空间的特征,使得碎片化的表达成了移动舆论场的普遍状态,这也高度契合了社会信息化、时间碎片化的现代生活方式。碎片化的表达很大程度上摆脱了对文本规范和逻辑性的束缚,更加有利于自由表达机制的建立。正如彭兰所言,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媒介的市场环境和人们的思维模式都发生了重大变革。时间不再重要,空间与情境才重要。在移动互联网上,对用户来说所有的时间都可以利用,所有的碎片时间都是黄金时间[2]。

二、移动舆论场域下公民政治参与的新常态

移动舆论场公共话语空间的独特性,使公民政治参与也打破了时间和空间限制,带来了一些前所未有的革命性变化,并成为公民政治参与的一种新常态。

(一)公民政治参与的广度和深度得到加强

为了能够吸引更多受众,移动互联网媒体打破了网络技术性壁垒,降低了操作门槛,一定程度上使得政治参与的网民数量骤增;信息传播的爆炸性和高效率使得网络事件群聚效应更加显著,加剧了公民的围观和讨论;微博、微信、移动新闻客户端等移动舆论场的构建,使得网民政治参与的互动性增强;而一些传统媒体进军移动新闻客户端,用新颖的形式来对接深度的内容,也为公民政治参与进一步深度化开辟了新路径。诸如对于2014年震动世界的马航MH370事件的关注,就充分显示了移动舆论场域下的公民政治参与的威力,特別是新浪微博对该事件持续一个多月高居话题榜榜首,前前后后总共得到了近8亿网民的关注和参与讨论,对事态发展的预测、对遇难亲属遭遇的同情,甚至对中外媒体灾难新闻报道的比较都成了网民政治参与的相关话题。

(二)公民政治参与的效果更加直接与明显

由于移动媒体圈子化、去中心化的公共话语表达空间及随时随地把事件拍照上传的传播速度,一个突发事件动辄就会发展成一个社会舆论事件。加之传统媒体对网络舆论的亦步亦趋,利用专业的团队和设备对重要事件进行深度挖掘和跟进报道就进一步加大了事件的社会影响力。于是,政府更加重视网络舆论的发酵,建立舆情观察室,完善新闻发言人制度和危机公关制度,这一系列举措都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网络事件的解决。前《财经》杂志副主编罗昌平通过微博实名举报前国家能源局局长刘铁男腐败案件就是一个典型例证。从在收集到充足证据的前提下实名举报到全社会网络反腐的声援,舆论持续发酵倒逼有关部门介入调查,最终腐败官员落马。即从公民政治参与到事件顺利解决的时间差在不断缩短,政治参与取得了直接而明显的效果,反过来也激发了公民政治参与的积极性。

(三)网络公共领域的呈现特征更加突出

公共领域理论是由传播学界法兰克福学派的代表人物哈贝马斯提出来的,指的是介于国家权力和私人生活之间的一块区域。公民可以聚在其中讨论公共事务,形成公共意见和舆论。微博、微信、移动新闻客户端的出现恰恰就创造了相对自由的公共领域,打破了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和疏离,围绕在不同媒体周围形成不同的群聚效应,使新闻在移动网络空间的传播更具有针对性。由上海《东方早报》打造的手机客户端“澎湃新闻”就带有明显的公共领域的特征。澎湃创办的发刊词旗帜鲜明地提出,打造“专注时政与思想的互联网平台”。除了可以及时地浏览对时政新闻的报道和专业深度解读外,还有提问、跟踪、收藏和分享的功能。同时还把新闻报道分类为“中国政库”“打虎记”“认识风向”“舆论场”等专题,每个网友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关注点和兴趣,订阅不同的专题,在同一个话题下进行思想的碰撞和交流,并提出建设性意见和建议。

三、移动舆论场域下公民

政治参与面临的挑战

麦克卢汉曾经指出,任何媒介对社会和个人产生的任何影响都是由于新的技术产生的,任何一种新的技术,都能够在我们的事务中引进一种新的尺度。移动互联网媒体也是如此。虽拓宽了公民政治参与的新渠道新平台,相应地各种问题也随之而来,公民政治参与同样面临着新的挑战。

(一)数字鸿沟导致网络参与不平等

传统的“知识沟”理论在以技术为主导的新媒体时代演变成“数字鸿沟”。“数字鸿沟”是指在数字化进程中,不同人因对信息、网络技术应用和创新能力的差别而造成的信息落差[3]。数字鸿沟在移动舆论场域下普遍存在:社会经济地位的不同导致接触移动新媒体的机会不平等,一线城市智能手机、pad都成了生活必需品,可以通过无线网络随时随地进行政治参与,三四线城市和偏远地区还停留在隔天阅读报纸和看电视获取新闻;已有的知识水平不同,进行网络参与的能力也不同,知识水平高的人利用移动新媒体进行政治参与的意识明显高于水平低的人;不同政治参与主体选择性接触、接受和记忆的机制不同,同样是拥有智能手机,有的人用来获取新闻进行政治参与,但还有部分人是当作视频播放器和游戏机来使用,闲置了它的政治参与的功能。加之,各个圈子中不乏存在的怀着不同目的和动机的传播,大量碎片化信息及非主流的表达等,也容易将较为权威的新闻评论淹没于无聊的吐槽中,不利于重要信息的有效传达。这些都造成了数字鸿沟的加剧,也为有关部门对信息监管带来了难度。

(二)意见领袖晋升为“霸主”,导致非理性现象频发

移动舆论场域下的意见领袖来源比较复杂:有的是传统媒体时代的舆论领袖将影响力转移到了移动网络舆论场,如一些知名媒体人、娱乐明星;有的借助爆料、炒作或者所谓独家新闻在网络空间异军突起,受到热捧,如“长春国贸”“舞美师”等微博大V,曾经红极一时的薛蛮子在现实社会因为触犯道德底线而被捕入狱,便是对其微博舆论领袖形象的一种反讽。这些微博或微信的舆论领袖的言论未经主流媒体的把关和现实的层层审查,往往造成网络谣言肆虐,更有甚者被网络推手所利用,雇佣水军制造影响力,炒作新闻事件,导致群体非理性现象频发。诸如影响非常恶劣的“秦火火”“立二拆四”等人就是典型的网络推手,他们利用微博的影响力,匿名编造了关于“7·23动车天价赔偿案”当中铁道部搞中外差别,给外国人天价赔偿费等一系列谣言。在造谣的同时还利用一切手段传谣,通过公关公司在新浪微博上大量注册小号、水军顶贴、广而告之,使谣言“深入人心”,最终发酵成重大的舆论事件,严重损害了铁道部的公众形象。

(三)非制度化政治参与带来监管难度

非制度化政治参与,是指公民不通过现有的法律、政策或惯例规定和允许的渠道却试图对公共行政进行干预。非制度化政治参与主要涉及“干群关系冲突、劳动关系冲突、企事业机构与社会的冲突和社会群体之间的冲突四个方面”[4]。移动互联网的出现继续扩大和激化了非制度化政治参与,甚至规模庞大的群体集会、游行示威的源头竟然出自网上一则迅速发酵的网络谣言。2014年初浙江茂名事件就是一个鲜活的教训,起因是茂名市民上街反对PX游行,结果一些网络谣言和境外媒体报道称市民的游行遭到警察攻击,造成15死300伤。这些假新闻一经报道,在全社会掀起轩然大波,一时间各地游行示威活动不断。即网络的错综复杂性以及移动舆论场的巨大传播效力,为非制度化政治参与带来的社会负面效应推波助澜,且所带来的次生隐患不断增加,也无形当中加大了有关部门舆论监督和监管的难度。

四、移动舆论场域下公民

政治参与的有效实施

移动舆论场域下公民政治参与出现的一些负面现象,是移动互联网独特的公共话语空间和传播形态造成的。若构建民主、有序的公民政治参与,就需要政府、传统媒体、政治参与主体三方的共同努力。

(一)政府疏通网络政治参与渠道,使其日趋“常态化”

政务信息公开是公民民主政治参与的前提,很多非常态网络舆论的产生大多源于政务信息以及对突发事件处理的不公开、不透明。在移动舆论场下为对抗网络谣言,政务微博、微信越来越多地成为政府信息公开的主要形式,但政务微博也存在一些问题,如信息公开具有“选择性”,“微博问政”流于形式;开设动机多为自身形象塑造和完成上级部门领导的任务;微博开设的地域差距较大,南方省份开设互动意识更强等[5]。2014年4月新华网就曾在当年第一季度政务微博的榜单中,曝光了郑州物价局、北海旅游局等在突发事件中不作为和存在“休眠”状态的政务微博。

对此,各级政府应加强政务微博建设,打通官方舆论场与民间舆论场的壁垒,站在受众立场上进行政务微博的传播;对待网络舆情以“疏”代替“堵”,用及时公开信息对抗网络谣言的肆虐,勇于把事实真相和网络谣言放在同一位置,鼓励公民通过正确渠道的表达,让真理越辩越明;改进传播内容和渠道,建立“常态化”的奖惩机制,对于负责任的言论和建议应积极回应采纳,对于恶意炒作政府公众形象的网络推手应加强监控和处罚力度。通过行之有效的措施让公民网络参政成为一种习惯,努力塑造负责任的政府形象;政府应主动上网,进行网络信息平台和网络服务平台建设,在技术上和思维上跟上移动舆论场下政治参与的需要,提高自身的先进性,从而达到更加理想的傳播效果。

(二)传统媒体发挥深度报道优势,掌握议程设置的制高点

在移动舆论场盛行之下,传统媒体影响力逐渐式微,如何更好地发挥自身的优势,迎接挑战、引导舆论,是一项不可或缺的攻关课题。尽管移动新媒体很大程度上降低了新闻发布的门槛,在新闻的及时性、趣味性、互动性等方面对传统媒体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但不可否认的是,移动新媒体的出现也伴随着很多问题,新闻信息缺少把关和问责,内容真假难辨、良莠不齐等。传统媒体则可以发挥经验优势,利用长期积累的公信力,集中人力、物力、财力生产优质新闻,从深度上挖掘新闻价值,坚持新闻专业主义,用权威的新闻来对抗移动舆论场时代下网络新闻的碎片化趋势,从而更好地实现品牌效应。尤其在面对一些重大的政治参与事件时,传统媒体不能跟风网络,要掌握信息发布的主动权,在内容上下功夫,从不同的角度深度挖掘新闻价值,呈现事实的真相并以理性的态度引导移动舆论场以及其他受众的思考,在内容上掌握议程设置的制高点。

由于当前社会年轻受众群体越来越倾向于通过移动新闻客户端、微博、微信来获取新闻信息,移动新媒体使用的便捷性、内容丰富性、设计人性化也是传统的纸质媒体和电视媒体无法比拟的。这就要求传统媒体不仅在内容上求深,更应该在形式上求新、求变。即传统媒体的网络化建设以及与新媒体的媒介融合、资源整合,并不是简单地进行内容复制,而是转变观念,树立产品思维,以传统的内容优势为依托进行形式创新,将品牌效应延续到网络空间,打造全新的平台效应。当下很多传统媒体向移动新媒体进军已经取得了比较明显的效果,比如人民日报社进军移动互联网的产品——人民日报官方微博,在内容上打破了传统的《人民日报》作为党报的官方话语体系,在形式上界面的感官色彩、栏目设置、网友互动都别具特色。人民日报官方微博所设置的《你好,明天》栏目,开办两年多来每天对时事热点进行点评和展望,受到了海内外一致的广泛关注和好评。

(三)公民的主体意识推动政治参与进程

移动舆论场域下政治参与主体,主要是指在移动网络空间进行政治参与的公民,公民民主意识程度在社会主义政治进程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公民是政治参与的主体,政治参与活动能否顺利进行以及效果的好坏,与每个公民息息相关。这就要求提高公民整体的媒介素养,大力实施公民媒介素养教育,培养公民判断和利用媒介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同时,还要增强公民辨别网络复杂真伪信息的能力,提高对网络政治的危险预判能力,在网络政治参与中做出正确的思考和判断,科学高效地利用网络进行政治参与活动。

此外,还要提高移动新媒体从业人员的专业性。移动新媒体从业人员在舆论形成中既担当着“把关人”“意见领袖”等角色,也是政治参与的主体。他们“具有一定程度的‘阀门作用,其思想道德素质水平、法律意识、政治敏感度以及对虚假信息的识别能力和对时局的判断能力都非常重要,直接影响着舆论走向,又间接地影响着一定时期社会的和谐与发展”[6]。2013年东方网、复旦大学新闻学院联合进行“中国网络新闻工作者生存状况调查”显示:到目前为止我国网络编辑从业人员近600万,而这庞大的网络编辑人员队伍的专业背景、收入情况、传媒功能认知、传统媒体和移动新媒体使用情况等方面却千差万别。移动舆论场时代网络已成为新闻第一大源头,从改善生存条件、进行集中培训等方面,加强对网络编辑等从业队伍的专业性培养已刻不容缓。

综上所述,在移动互联时代每个人的社会主体性得到了充分放大,在政治参与中“人人都拥有麦克风”,如何行使好手中的权力至关重要。每个人都应该增强自己政治参与的主体意识和公民意识,同时要尊重别人在政治参与中合法的权利和自由,以社会利益和公众利益为己任,增强社会责任感,传递正能量,谨慎而负责地行使手中的媒介资源和话语权。换言之,移动舆论场下网络政治参与的迅速崛起,在很大程度上打破了传统的政治参与格局,对媒体和公民个人都带来了一系列新的机遇和挑战。数字鸿沟加大和网络推手的泛滥为非制度化政治参与带来了监管难度,这使得如何正确运用移动互联网媒体进行政治参与成为一个重要课题。政府及有关部门就必须打破陈旧思维,顺应形势,重视并利用移动互联网媒体这一崭新的民情民意表达渠道,并将其纳入新常态的公民政治参与体系之中。

[参考文献]

[1]罗伯特·斯考伯,谢尔·伊斯雷尔.即将到来的场景时代[M]. 赵乾坤,周宝曜,译.北京: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4:149.

[2]彭兰.移动互联网:一场思维与市场的变革[N]新华日报2014-04-21.

[3]胡鞍钢,周绍杰.新的全球贫富差距:日益扩大的“数字鸿沟[J].中国社会科学,2002(3):34-48.

[4]陈云松.互联网使用是否扩大非制度化政治参与——基于CGSS2006的工具变量分析[J].社会,2013(5):118-143.

[5]张志安,贾佳.中国政务微博研究报告[J].新闻记者,2011(6):34-39.

[6]周宇豪.政治传播学[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3:2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