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型加速时期西部少数民族地区结构性贫困研究述论
2015-05-30贾霄锋
[摘要] 文章认为西部少数民族地区在社会转型加快时期的贫困问题基本上是结构性贫困,并对这种结构性贫困问题的具体特征及其产生的社会危害进行纬度结构分析,最后系统地从建构现代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现代化的背景下提出了治理路径。
[关键词] 社会转型加快期;西部少数民族地区;结构性贫困
中图分类号:F063.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674-9391(2015)05-0071-06
基金项目: 本文是2011 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项目编号:11XMZ006)“社会转型加快时期西部民族地区社会问题研究”阶段性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贾霄锋( 1974-), 男,汉族,甘肃宁县人,博士,重庆理工大学思想政治教育学院教授、四川大学中国藏学研究所博士后,研究方向:民族社会学。四川 成都 610064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国社会迎来改革开放,整个社会在邓小平“解放思想,解放生产力”理论指导下,工业化、城镇化、信息化、农业现代化等飞速发展,中国社会普遍进入社会转型加速时期。西部少数民族地区成为这种大转型时期的贫困高地,即无论从结构性,还是生产力、区域性、文化性等致贫因素的叠加性效应,成为我国贫困比较集中、贫困区域比较广延、贫困内涵比较丰富的地区。西部少数民族地区在社会转型加速时期的贫困问题演变为结构性贫困①。对于结构性贫困研究②,论文数量不多,主要集中于农民、农民工方面的结构性贫困研究。本文基于危害与治理视角对社会转型加速时期西部少数民族地区的结构性贫困进行探讨,以求教于方家。
一、结构性贫困理论述要
社会转型加速时期我国西部少数民族地区的贫困问题除了地理环境、传统文化、自然灾害、个人因素外,关键的致贫要素就是结构性的因素。对于结构性贫困最典型的理论就是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制度造成工人阶级贫困的研究,认为工人阶级贫困的根源是资本主义制度造成的,工人阶级中相当一部分人被迫过着贫困的物质生活。他在《资本论》中科学分析了资本家剥削个人的秘密武器就是“剩余价值”,详细分析了资本主义对工人阶级造成的影响,它“使工人畸形发展,成为局部的人,把工人贬低为机器的附属品,使工人受劳动的折磨,从而使劳动失去内容……”[1]等等论断。马克思、恩格斯的贫困理论是在对空想社会主义者贫困理论进行批判的基础上创立的。空想社会主义者对贫困的认识贯穿于对资本主义的批判中,他们对贫困做了初步的制度解释,但在总体上还不能从深层次上对资本主义社会的贫困进行科学的分析和提供深刻的认识。[2](P.130)马克思、恩格斯是从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上研究贫困问题的③,属于结构性贫困理论,它比空想社会主义的贫困理论更系统和更科学,他们一直认为资本主义私有制是社会分配不公、导致贫困的制度根源,要消除贫困就必须消灭私有制。
二次世界大战后,出现了许多关于贫困的理论。在此中不乏关于结构性贫困的理论,如资源再配置理论、贫困陷阱理论等等。典型的理论就是1979年彼得·唐赛德(P. Townsend)出版的《英国的贫困》[3]著作中提出相对贫困的概念,明确指出贫困不仅是缺乏生活必需品和钱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人们对贫困的认识,这是他对贫困问题研究的最大突破;并将贫困研究从收入拓展到资源,从消费拓展到参与。这也终结了脱贫仅仅从收入、消费研究的传统认识,开拓了资源利用和社会参与的研究视野。进而他还建议国家可以通过收入政策、充分就业政策、较低水平的专业化工作、较高水平的社会安全保障、津贴方式,有效地减轻贫困;通过调节再分配体系,对在社会与经济变化中利益受损的那些人给予补偿。这也是从制度方面直接针对结构性贫困的典型理论。这两个理论对于研究结构性贫困产生了重大影响,前者主要社会历史背景是19世纪上半叶,产业革命对资本主义社会生产方式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导致了资本财富的积累与工人贫困的积累同在;后者处于二战后,资本主义新变化时期:资本主义对其社会进行调整,实行“福利国家”制度。
在社会转型加速时期,西部少数民族地区的社会问题主要演变为结构性贫困,而且这种结构性致贫因素与诸如自然灾害、文化等其它致贫因素交织、叠加在一起,使广袤的西部少数民族地区贫困问题在全国最为凸出。如据新浪等多家网络媒体报道的2014年1月25日晚,贵州省镇远县报京乡报京侗寨发生大火,100余栋房屋被烧毁的事件,受灾290余户1180余人,直接经济损失约970万元。④这次大火不但使民族文化被毁,而且290余户1180余成为灾民,其中有相当多家庭就此彻底成为返贫群体。这些返贫群体的致贫因素既有意外因素,也有防火灾意识差的思想认识的因素,更重要的是也有结构性的因素,即在民族文化保护制度设计和实施方面,以及在民族地区群众消防普及方等面存在缺陷。
二、转型加速时期部少数民族地区结构性贫困的纬度结构分析
贫困的原因是虽然是多方面的,但贫困几乎和所有社会问题有联系。在致贫要素中,结构性对社会的危害却是最突出的。文化致贫下群体之间认为大家都是处于相同生活状态下,相互差异不大,而且传统文化消极的致贫要素诸如宗教消极入世的生活观念等使社会群体看空财富,对于贫困产生社会失衡的心理影响较小。自然灾害导致的贫困,群体则会齐心协力抗灾,增强群体社会凝聚力。个人致贫则是把贫困产生的一系列因素和后果归因于个人,对群体和社会的心理影响也较小。结构性贫困缺则不然,不但会引发贫困的蝴蝶效应,而且会导致严重的社会危害:最大的危害是一方面使贫困群体难以融入社会,摆脱贫困;另一方面增加社会阶层、群体的隔阂与不信任。
首先,在社会转型加速时期贫困主要体现在东西部区域差距、城乡差距、行业差距、群体差距。在转型期东西部区域差距越来越大,西部成为贫困的代名词。仅根据国家统计局2012年3月发布的 “2006-2011年各省(市、区)农民人均纯收入”官方统计数据整理发现,从2006-2011年之间,甘肃、青海、贵州农民人均纯收入基本上承包了第29、30、31位,所不同的就是2006年贵州名列第31位,甘肃第30位、云南第29位;2007年以后甘肃始终居于第31位,贵州则始终居于第30位;青海在2008-2011年蝉联第29位,云南则位居第28位,与此相反的是2006-2011年上海、北京、浙江、天津农民人均纯收入分别稳定位居第1、第2、第3、第4位。而且差距越来越大。如2006年上海农民人均纯收入为9139元,与位居第31位的贵州1985元相差7154元;2011年上海农民人均纯收入16054元,与位居第30位的贵州农民人均纯收入4145元相差11909元。以2011年为例,上海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6230元居全国第1位;贵州则为14143元居30位,两者相差22087元。这是东西部差异。
其次,在城乡差距方面,农村与城市差距不断加大。以2011年贵州为例,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4143元,农民人均纯收入4145元,贵州城乡人均收入相差9998元。这都在贫困线以上人均的比较,无论城镇,还是农村,贫困群体与普通家庭差距也越来越大。不仅大量西部少数民族地区的农村剩余劳动力外出务工,留在家乡因经济发展落后,没有好的收入来源,只能外出。甚至儿童也加入了外出务工人员之列。这种社会现象蕴含的就是一种结构性贫困和社会结构性失范。如从“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童工事件” ⑤在社会上被多次热议,但最后都不了了之,原因就是无论在制度上,还是实践上,目前一时无法根除大凉山地区的贫困。虽然国家进行扶贫,但是无法从根本上解决这些贫困地区的就业和发展问题。此外,没有很好的社会福利政策,尤其是我国在儿童福利方面的政策、制度严重失范及不足,尤其使贫困家庭儿童权益无法得到保障。国家法律虽然有禁止使用童工条款,也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妇女儿童权益保护法》等,但这些法律在执行实施方面处于一种失范状态,操作性也不强。在大凉山地区出现外出务工的儿童被政府送回老家,面临的就是贫困。正像一位在深圳被记者采访的童工所说“在这有米饭和肉吃”“回家只能吃土豆和玉米”“我不想回家”。回家之后,面临的就是贫困,没有活干,而且还不能上学。就像原广东省青少年研究中心主任曾锦华说“现在义务教育免除的只是学杂费,贫困山区学校少,农村孩子上学需走很长的路,一日三餐中政府仅补贴午餐,导致食宿费对贫困家庭而言是一笔很大的开销,成为孩子们走入校园的障碍。”
改革开放以来国家和地方从政策、制度上对大凉山这样的贫困地区进行各种各样的扶贫救助,包括国际社会救助,甚至各级社会的援助,但是时至今日这里依然贫困,有的家庭还没有摆脱赤贫状态。像大凉山这样贫困的地方,在我国比较多,其致贫因素也比较复杂,但是除了文化、自然环境等因素,在结构性方面有很大的相似性。随着改革开放深入,文化致贫的因素逐渐在消解。现在大凉山的彝族人,不再像改革开放初期那样不愿或不敢走出大凉山,现在走出去的意愿也越来越强烈。但由于现在各种各样扶贫计划或制度没有达到效果,实际上在社会转型加速时期,像大凉山这样的西部少数民族地区在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战略方面和区域发展战略方面基本上处于边缘化,其社会工业化程度非常低,基本上处于农耕状态,没有支撑经济发展,摆脱贫困的支柱产业。人们想摆脱贫困,但没有良好的技能和良好的就业机会,农业生产受自然条件等等因素制约,仅能维持生计。
第三,贫困引发负面社会心理,导致社会断裂。彼得·格尔丁( Peter Goldding)认为,贫困会降低参与度,影响对公民权的充分享有,低收人家庭面临经济资助、政治生活、新信息技术、娱乐与休闲等方面的排斥。[4]贫困使群体之间的不公平感、脆弱感和不信任感增强,尤其是在社会转型加速时期,“炫富”的不良社会现象,更是增强了贫困群体与富人群体的憎恶感,“仇富”心理现象成为社会一个危险的信号。西部少数民族地区由于贫困、落后,民众的自豪感正在被贫困造成的自卑感逐步取代,人们感到自己的发展受到限制,成为边缘化的社会群体。西部少数民族地区社会与东部地区社会、西部少数民族地区社会内部贫富差距导致区域隔阂、民族社会内部分层隔阂增强,全社会对财富的焦虑感在上升,富人群体对财富有不安全感,穷人群体仇富感,社会出现一种社会群体结构性的分裂,最穷者的可支配收入与最富者的可支配收入差距增大到了决裂的边缘。如网络热议平安保险公司董事长马明哲年薪6600万元,日进18.12万元,打破了我国历史上形容富人收入多的“日进万斗”的比喻。⑥按照一个农民工年收入平均3万元计算,马明哲年薪达到6600万元,相当于2200名体力型农民工的年收入,何况有许许多多以体力为主的农民工年薪还不到3万(技术性的农民工除外)。这些都是在贫困线以上的收入。2011年11月29日,中央扶贫开发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会上宣布,中央决定将农民人均年纯收入2300元作为新的国家扶贫标准。以此标准计算,马明哲6600万元年薪相当于贫困线上的2.9万个农民。当然这个计算标准有问题,即用6600万收入与2300元纯收入比较不合理。根据平安公司的年报披露,马明哲2007年的纯收入579.4万元⑦。2007年国家贫困线标准还没有2300元。2007年,国家按绝对贫困标准年人均收入低于785元,按低收入标准年人均收入低于1067元为贫困人群,有两个标准。2008年以后就只有一个低收入标准。按照马明哲2007年纯收入579.4万元和国家2007年国家低收入线标准1067元计算,马明哲2007年收入相当于5430个农民的收入。
最后,贫困不仅导致社会断裂,也会使贫困人口的营养不良,尤其是我国西部少数民族地区儿童。儿童营养不良导致儿童发育不良,如儿童大脑发育迟缓。对此,Robertson在其《社会问题》中指出,“如果这个时期蛋白质的供给不充分,大脑就会停滞生长,危害是不可逆转的,小孩就会永远大脑发育迟缓。”[5](P.162)国家也注意到了这一不良社会结果,在中小学为贫困家庭儿童提供免费营养午餐,也是一种制度上的补救。
三、转型加速时期西部少数民族地区结构性贫困治理路径
结构性贫困不仅仅是由于经济发展落后的造成的问题,实际上也包含了在经济发展了的前提下,但由于社会分配制度问题,导致财富分配不公的情况,一部分人没有享受到经济发展带来的成果。这也是国内外学术界经过长期研究的经济发展不等同与社会发展的结论是一样的。既然结构性贫困是一种制度性的,对其治理必然从制度入手,在扶贫制度必须和福利制度结合在一起的前提下,必须在经济社会发展方面下功夫,加快西部社会民族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从制度上保障和增强其区域造血功能、民族造血功能、群体造血功能以及家庭造血功能,建构现代国家治理体系,实现治理现代化。
首先从社会发展战略方面,提升西部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活力。西部少数民族地区必须坚持以市场为导向,立足于产业调整,培育和建设区域特色产业基地,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来不断提升产业竞争力,为该地区的扶贫开发行动注入资金支持。加强东、西部地区的合作,能够提升东部的产业结构,延伸西部少数民族地区的产业链条,从而实现互利共赢。
其次,立足于城乡统筹,推进城乡一体化建设的步伐。目前,我国城乡差距仍在扩大,“城乡居民人均收入之比已从2000年的2.8∶1上升到2009年的3.3∶1。如果考虑到城乡居民在医疗、教育、社保、住房、社会服务等方面的差异,城乡差距更大。”[6]统筹城乡发展,就是要发挥城市对农村的带动作用,以及农村对城市的促进作用,实现城乡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体化。在新形势下,要想加快西部少数民族地区城乡统筹步伐,促进该地区经济社会的发展,应着重从以下几个方面出发:其一,制定完善的城乡统筹发展战略规划,努力形成城乡一体化发展新格局;其二,努力加快城市发展,充分发挥城市对西部少数民族农村贫困地区的带动作用;其三,提升西部少数民族贫困农村自身发展的速度,增强农村对城市发展的支持作用;其四,促进城乡间要素的有效流动,以市场为取向实现农业产业化、农村城市化、农民知识化;其五,营造积极向上的农村社会文化氛围,不断提升农村贫困人口的发展能力。实施统筹城乡发展的城市化推进战略,根本在深化农村自身变革,核心是应在农民就业转移、城乡关系改变、城乡人口生活差距缩小等方面取得突破。所以说,在城乡统筹的大背景下,推进西部少数民族贫困农村城镇化建设,对于加快贫困农村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促进国民经济实现良性循环和社会协调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再次,立足于民生建设,优化社会资源,完善民族地区社会保障体系。民生建设关乎人民最根本、最长远、最切身的利益,而社会保障则是现代社会良性协调发展的主要基本制度安排,是民生的安全网。在党的十八大报告中,不论是从党的指导思想新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开拓,还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新要求、现代化建设总布局新拓展以及党的建设科学化新推进,都共同凸显出不断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强烈民生意识。加快西部少数民族地区的民生建设,不仅是实现民族平等的基础,也是推进和谐社会建设的保障。所以说,加快完善西部少数民族地区的社会保障体系,对于促进西部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加强民族团结以及维护社会稳定起着重要的作用。
最后,完善扶贫机制。反贫困,需要好的扶贫机制。目前国家各级政府在积极实施扶贫计划,制定和颁发相关扶贫、社会保障政策、制度。斯基德莫(Skidmore)与萨科瑞(Thackeray)指出那样“政府应该为所有的市民提供最低收入,使之成为消灭饥饿、贫困或它们的威胁的一种社会政策。”[7](P.111) 1994年,国家开始实施“八七扶贫攻坚计划”,时至2011年国家第二次进行扶贫开发政策调整,出台一系列相关扶贫政策,对少数民族、妇女、残疾人的扶贫开发纳入规划,统一组织,同步实施,同等条件下优先安排,加大了支持力度,编制并实施《扶持人口较少民族发展规划(2005-2010年)》、《中国农村扶贫开发纲要(2011-2020年)等确立扶贫新战略的重点,部署在14个特殊片区。这14个扶贫主战场中,西藏、四省(青海、四川、云南、甘肃)藏区、新疆南疆三地州此前已被明确实施特殊政策,其他11个则属新“捆绑”出现的“连片特困地区”中在西部少数民族地区的就有6个:六盘山区、秦巴山区、武陵山区、乌蒙山区、滇桂黔石漠化区、滇西边境山区。这些扶贫计划和政策的执行必须要有一个良性的扶贫机制。国家在建构现代国家治理体系同时,必须打破计划经济体制的影响,形成国家——社会——个人联动的扶贫机制,提供扶贫的效率与质量。
注释:
①所谓结构性贫困,也称制度性贫困,学术界通常是指由于社会制度决定了生活资源在不同地区、不同区域、不同群体和个人之间的不平等分配,从而导致了特定地区、区域、群体或个人处于贫困状态。(郑杭生,李强,李路路,林克雷.社会学概论新修[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385。)
②著作主要有吴力子《农民的结构性贫困:定县再调查的普遍性结论》(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年7月版);论文方面目前从中国知网以“结构性贫困”篇名进行检索,主要有刘鹏《结构性贫困:对中国农民弱势处境的分析》(《东北师大学报》20021期)、朱慧涛《结构性贫困:流动农民工的弱势处境分析》(《湖北行政学院学报》2005年2期)等几篇论文,数量极少,无论从深度和广度都亟需深入。
③马克思指出:“社会的财富即执行职能的资本越大,它的增长的规模和能力越大,从而无产阶级的绝对数量和他们的劳动生产力越大,产业后备军也就越大。可供支配的劳动力同资本的膨胀力一样,是由同一些原因发展起来的。因此,产业后备军的相对量和财富的力量一同增长。但是,同现役劳动军相比,这种后备军越大,常备的过剩人口也就越多,他们的贫困同他们所受的劳动折磨成反比。最后,工人阶级中贫困阶层和产业后备军越大,官方认为需要救济的贫民也就越多。”(马克思,恩科斯.马克思恩科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707)
④根据新浪网“贵州侗寨毁于大火”(2014-01-27)与中国新闻网“州镇远县报京侗寨火灾灾区已调拨296顶帐篷(2014-01-27)整理而成。
⑤“大凉山童工事件”,笔者根据百度搜素,根据中国之声《新闻纵横》、新京报、网易、凤凰网、腾讯网等网页新闻整理而成。2013年12月27日有媒体举报,位于深圳宝安区福永街道的深圳市可立克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可立克公司”)涉嫌使用数十名童工,这些“童工”每天工作12小时,每月固定工资仅2000元。涉嫌童工事件的共有73人,均来自四川凉山。在网络媒体、传统媒体对大凉山童工在深圳打工事件从2008年到2013年年底断断续续讨论,地方政府也进行所谓解救。这些童工被送回老家,包括儿童在内,其家长、村民都不理解政府和媒体所谓的解救行为,他们认为与其老家受穷,不如外出打工,能吃上肉,能赚到钱。法律上仅对使用童工有禁止性规定,却缺少后续对童工的配套救济措施。按现在的做法,将这批人遣送回老家,他们实际上还是种地,无法获得受教育的机会。
⑥根据2014年2月5日笔者在百度搜索“马明哲收入”,涉及讨论马明哲年薪6000万的相关结果约357,000个网页,从人民网、东方网、新浪网、腾讯网、中新网、新华网等收集分析。需要指出的是,本文仅仅是以此探讨贫富差距,不涉及马明哲个人财富来源的合法性与道德性。
⑦《平安马明哲去年实际到手收入500多万》报道“平安的年报披露,马明哲2007年的收入明细如下:税前工资津贴和其他福利481.9万元,税前奖金(含年度奖金和长期激励首期首次支付)4132万元,保险2.2万元,税前报酬金合计4616.1万元,税后报酬是2579.4万元。另外,马明哲在税前奖金中拿出2000万元用于公益捐赠,这就意味着,他最后拿到的工资加奖金只有579.4万元。”,参见新华网财经频道(2008年3月27日)http://news.xinhuanet.com/fortune/2008-03/27/content_7868384.htm
参考文献:
[1]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中共中央马恩列斯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2]刘建华,丁重扬.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贫困理论及其当代价值[J].政治经济学评论,2012,(2):130.
[3]Townsend,P. Poverty in the United Kingdom;\\[M].London:Allen Lane and Penguin Books,1979.
[4]Goldding,Peter. Excluding the Poor[M].London:CPAG, 1986.
[5]Ian Robertson.Social Problems(2d ed)[M].New York:Random House,1980:162.
[6]刘铮.全国统筹城乡配套改革试点 成都提供了有益经验[DB/OL].(2010-06-08)[2014-09-12].http://www.xinhuanet.com/chinanews/2010-06/08/content_20011155.htm
[7]Rex A. Skidmore and Milton G. Thackeray,Introduction to Social Work(2d ed )[M].Engwood Cliffs,NJ:Prentice -Hall,1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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