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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的颠覆

2015-05-30王欢欢

艺术科技 2015年7期
关键词:巴特勒性欲身份

王欢欢

摘要:巴特勒解构生理性别和社会性别的区别,生理性别也是社会性别的一种表现。权力和话语建构的社会性别是阳具中心的一种操演,由此建构的性欲一方面具有一致性:另一方面也在颠覆着性别的身份,而女性作为欲望的主体,对男性的中心主义进行冲击和反叛,企图重新建构社会性别的身份。

关键词:巴特勒;性别;性欲;身份

20世纪60年代,在性与性别研究领域展开了一场本质主义与非本质主义(社会建构论)之争,其中巴特勒是这场论争的主要人物,而《性别麻烦》主要涉及的领域就是性与性别研究,或许可以说是巴特勒社会建构理论下的颠覆女性的性别理论。巴特勒在本书中提出的、现已成为她的个人标记的“性别操演”理论,为性与性别开启了一个具有多种文化可能性的未来。

“妇女”作为女性主义的主体中,巴特勒首先提到了“政治”和“再现”。在追求女性政治主体的过程中,再现作为语言的规范性功能参与运作,主体的再现中的“主体”必须是符合作为主体的资格才能得到再现,换言之,就是符合政治和权力已经建构的话语标准,而女性作为女性主义的主体,同样也要符合这个标准才能有再现的话语权力。按照主体再现理论,用话语中的主体再现话语,是一种白相矛盾的做法。“结果女性主义主体成了那个原本应该是推动其解放的政治体系的一个话语建构。”权力具有双重作用:司法的和生产的。政治权利在运作时,具有司法的权威,并由此产牛了一些“东西”并再现它们,将其“自然化”遮掩这种权威。所以巴特勒认为,首先要认清“主体”问题,了解“女性”的范畴,它是如何产生的,又是如何被限制的?在不同的历史语境中,性别的建构是不同的,它是社会各种因素(种族、地域、性欲、阶级)交互作用的结果。为了批评女性在父权制社会被压制的行为,女性主义通常将先预设一个基础:对妇女的压迫,一定“可以在父权制与男权统治的普遍或霸权结构里找到”,以此强化女性在男权结构屈从的表象。前面已经提到,妇女的范畴不是稳定的指向,而女性主义为了满足女性在政治上再现需要稳定的主体的要求,企图扩大建构的主体的再现范畴,但很明显这样的“策略”性的做法,并没有达到目的,这种形式的女性主义理论建构受到了批评。因此,作者提出,我们不能为建构而建构起“第三世界”。在此,巴特勒确定了研究女性主义的场域,“女性”作为女性主义的主体受到了质疑,“女性”主体是在男权制权力场域中发生,而这个权力场域被自然化或者物化之后是被隐藏的。或许,“只有不再一味认定‘妇女这个主体的时候,才能够显示‘再现对女性主义是南意义的。”

巴特勒对牛理性别和社会性别的区分提出了质疑,牛理性别与社会性别的建构没有必然性,“牛理性别和社会性别的区分暗示了生理上性别化的身体和文化建构的性别之间的一个根本的断裂。”即使假定这样的二元性别区分是稳定的,我们也不能仅以此断定“男人”是“男性”身体衍牛的结果,“女人”只是在“女性”身体的呈现。社会性别与牛理性别的二元区分隐含地表明两者之间的关系:“社会性别像镜子一样反映牛理性别,或者从另一方面来说被它所限制。”现在提出的社会性别身份的建构,是从根本上独立丁牛理性别理论的,结果是男人与男性可以意指女性在身体,而女人与女性也可以意指男性身体。巴特勒在对这种二元社会性别体系导致的社会性别化的主体分裂引发的问题提出质疑之后,大胆地提出了新的理论设想:“也许这个称为‘牛理性别的建构跟社会性别一样都是文化建构的”,“生理性别和社会性别的区分证明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区别。”生理性别其实就是社会性别。二元性别结构的建构预先将牛理性别建构为前话语领域,巴特勒提出,“身体”本身就是一种建构,存在丁社会性别的标记里。因此,社会性别作为二元结构体系的“标记”,是一组社会关系,而不是一种社会关系,不是个人属性,一些女性主义理论家认为,只有女性是受到标记的,男性与其他普遍的人性别等同,女人受到压抑,男性承担超越身体的普遍人格。但是,女性,男性,普遍的人是怎样划分与建构的,是传统的二元话语体系,还是女性主义理论所推崇的社会建构,普遍的人,是否是指二元异性恋体系排除的“他者”,巴特勒在此并没有提到。

关丁身份的讨论,首先要提到性别身份,因为人只有先性别化才能被理解为“人”,“人”的一致性和连续性,是社会所规范,理解与限制的。而不一致的与不连续的性别化存在的人,被排除在社会性别化规范之外,是被律法所禁止,不被牛产的。然而,这些被排除的性别身份自身进行持续的存在与衍牛,暴露了这个结构的局限,并为打破这种性别规范理解的矩阵提供了契机,以颠覆性别身份。关丁女性的性别范畴,所有的女性主义理论观点可以达成一致的是:“性别在霸权语言里以一种实在的面貌存在,从形而上学来说是始终如一的一种存有。这样的表象是通过对语言或者话语的操演扭曲而达成的,它掩盖了‘牛而为某个牛理性别或社会性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这个事实。”伊里格瑞认为,“grammer”(或许是grammar)不可能是性别关系的真实指标。福柯也同样认为,这种实在的性别“grammer”是一种人为的性别强制,压抑了多元的性欲形式。维蒂格认为,二元的性别结构是为了达到异性恋的牛殖目的。对强制性的二元异性恋的颠覆,可以解放“人”的性别身份,将女同性恋者看作第三性别。若把女人等同丁“sex(性)/gender(别)”,突出“性”的牛理倾向,是将女性的身份混同丁身体外在的性化特征,从而将女人的自由和自主权剥夺。维蒂格因此呼吁打破“性/别”,使女性获得普遍主体的地位。维蒂格把女同性恋看作实现普遍性的主体,肯定建立在实在形而上学之上的人道主义规范。福柯在研究“赫尔克林”的日记后,提出管控性牛产理论,通过对福柯的管控性牛产理论的梳理,巴特勒提出,性别的实在是有关性别的管控性实践,通过操演牛产并强制形成。

巴特勒对生理性别和社会性别的消解,为女性身份的再建构扫清了障碍,性欲是会受到权力和话语的影响,政治权力本身的不确定性又为身份建构的重塑提供了无限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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