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西沙 世界最后的处女湾
2015-05-30范菁
范菁
中国的最南端有这样一个地方,她美若清水芙蓉却大气磅礴,这就是西沙,海水清澈、天空碧蓝、沙滩洁白、海风如烟、椰树挺拔、灌木葱茏、珊瑚多姿……像极了一幅美妙的空灵画卷。
与以往的旅程不同,这次旅行的目的地对我来说太过陌生。西沙这个由32座岛屿、8座环礁、1座台礁和一座独立的暗礁组成,离海南岛东南约330公里的珊瑚岛群,长期以来未对公众开放,也因此大部分岛礁到现在还比较完善地保留了原始风貌并远离了人工污染,它的绝世风情在此前对我而言只是从他人那里得来的微小片段,不过心里却又渴望,缘由也是因为它的神秘和那惊人的美丽。
早晨7点过,太阳从南中国海的天际上升起,几丝浮云错落地悬在海平面上,金光透过云层空隙犀利地打出了一个喇叭口,我们已经在茫茫的大海上航行18个小时了。
前一天下午1点半,9600吨位的椰香公主号带着我和200多名乘客离开了喧嚣的海口。至今仍清楚地记得椰香公主号驶进永兴岛港湾的那惊鸿一瞥,从高大的船体上俯瞰阳光下的海水,那通透的蓝绿色让我不禁屏息片刻,视线一下被它牢牢攫住,它是我生平看到过的色彩最纯,色调最美的海水,堪比心目中的“惊艳”二字。
放下行李就直奔海边,岛西有一小片白色沙滩,这片沙滩被包围在港湾堤坝内,环岛路和海岸堤坝之间有条辅路,沿着辅路向前100多米往下走就能触摸到沙滩上细腻洁白的沙砾。
永兴岛是由白色珊瑚贝壳沙堆积在礁石平台上而形成的,在这个沙滩上看得特别明显,离水线远一点的细沙上随处可见一节节10厘米左右的白色珊瑚石灰体,像小树叉那样成片散落在脚边。沙滩边停泊着几条敞篷小船,被长长的缆绳松松地拉在浅水中,细细的铁锚垮垮地勾在沙滩上,风平浪静,水质清澈,岸边白沙上的浅绿色海水像水晶一样透明。
永兴岛是南海诸岛中最大的岛屿,不过这个最大也仅为2.13平方公里,东西、南北均不超过2公里,这个岛是海南省下辖地级市三沙市人民政府驻地,岛上大半面积归部队所有,其余为地方政府辖区。
岛上最多的绿色植物是椰树,这种热带植物像哨兵一样挺立在东西向几条干道两边,树顶上结满了硕大的椰子。经常看见部队士兵在打扫草坪上枯萎的椰棕和杂草,熟透了的椰子也由士兵用竹竿挑下带走。由于这个岛驻扎着守护南海的部队,岛上椰林路灯下的标牌都 带着国防特色,给人一种人在边疆的特殊气氛。
石岛的海边,海浪一排排从远处而来,撞击着珊瑚礁石,飞溅出巨大的浪花。几块伸向海中的礁石千姿百态别,线条坚硬、流畅,与以前所看到的海滩徊然不同,有的像巍峨的山峰,有的似蜿蜒的长城。千百年来,石岛的礁石就这样经历着海水的冲击,被塑造得栩栩如生,呈现出独有的个性,千年洗涤,冲刷出荡气回肠的自然、纯粹。
恰逢黄昏时分,战舰披着晚霞巡逻归来,红彤彤的太阳从云彩间露面,彩霞似轻烟,缭绕在太阳的身边,太阳收敛起万丈光芒,似金色涂制的餐盘,悬在海面上,海水被晚霞染成橙色,渐渐远去的永兴岛也化作一团金黄。
永兴岛上最早的住客是渔民,出海打渔难免遭遇不测,为保平安及满仓而归,祭拜海神是必不可少的仪式。永兴岛上的海神庙在岛西,是座敞开的单开间小屋,黑黑的屋内仅能容纳几个人,贴着小片瓷砖的供台上和地下摆着几只大小不等的香炉,渔民在重要的日子都要到这个小小的庙里祭拜一下。
从海神庙再往北走几步就能看见一座两层楼的碉堡状建筑,楼顶一方一方的墙垛如张口的牙齿般呲向天空,墙面上开着黑呼呼的小孔,这就是法国侵占中国南海时所建的“法国炮楼”。
永兴岛上的炮楼遗迹有两座,一座是建于1933年的法国炮楼,一座是建于1939年的日本炮楼,2012年11月三沙市永兴岛文物建筑修复工程对这两座历史遗迹开始了整修加固工作。
炮楼前的绿草地上盛开着紫色的牵牛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一只生锈的废弃轮胎也静静地躺在草地上。时过境迁,永兴岛上的青草一茬接着一茬年复一年地泛绿,永兴岛终于回到了中国人的手中,法国炮楼人去楼空,如今保留它、修缮它也是给后人留存了一堂直观的历史课。
法国炮楼西南临海有块朱褐色的大石头,是“三沙市地名碑”,标志三沙市的正式成立。面相大海的一面刻有“三沙设市记”,背面为南海地图,上书“公元二0一二年六月国务院批准设立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南省三沙市”的字样。这块巨石呈放在一长条型混凝土基座上,高大巍峨,在夕阳的映照下色泽浑厚,整体显得更加饱满凝重。
离岛时,从飞机的舷窗中看见魅蓝翡绿的七连屿岛礁渐行渐远,感觉自己在西沙群岛的这些天就像做了一场全新、惊险、刺激、魅惑的梦,一切都像是沉浸在梦境中。
西沙就如那叶小舟,从远方飘进心里,深深记忆。只想说一句,西沙群岛是一个去了还要再去的地方。(作者系凤凰旅游签约摄影师,本文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