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要素+主旨”：破解小说开放性题

徐欢

1. 讨论标题含义：“小说的题目是‘血的故事，但主要内容是围绕血型而展开的，如果以‘血型的故事？为题，你认为是否合适？请谈谈你的观点和具体理由。”（2011年《血的故事》）

2. 探究作品形象：①“有人认为，小说中的‘我也有人性弱点，你同意这种观点吗？谈谈你的具体理由。”（2012年《马裤先生》）②“老汪这一形象与鲁迅笔下的孔乙己在性情气质上有不少相似之处，但二人精神困境的根源实则不同。请简要分析这种相似与不同。”（2015全国年课标卷Ⅱ《塾师老汪》）

3. 梳理情节结构：①“小说前半部分侧重写马里诺的影子表演，后半部分侧重写马里诺的现实生活。作者这样安排有什么用意？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看法？”（2013年全国课标卷Ⅰ《喂自己影子吃饭的人》）②“作品为什么以渡夫的任情高歌为结尾？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看法。”（2014年全国课标卷Ⅰ《古渡头》）③“文末‘后记是独立于小说外的写作说明，还是属于小说的有机组成部分？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观点和理由。”（2014年全国课标卷Ⅱ《鞋》）④“小说三次写马兰花流泪，每次流泪的表现都不同，心情也不一样。请结合小说内容进行具体分析，并说明这样写有什么效果。”（2015年全国课标卷Ⅰ《马兰花》）

4. 追寻环境背景（实则是寻找写作意图）：“小说中的主要人物是骑手，但几乎一半篇幅是在写峡谷。作者为什么这样处理？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看法。”（2013年全国课标卷Ⅱ《峡谷》）

从2011年至2015年全国课标卷Ⅰ、Ⅱ有关小说文本的设题可以看出，设题角度多样化，答案具有开放性，但这不意味着真的可以随便“谈谈你的看法”。

阅读小说文本，要紧紧抓住环境、情节、人物这三要素，小说的主旨是通过这三要素间的相互关系得以表达的。命题和答题都离不开“三要素+主旨”这四个方面。下面以2014年全国课标卷Ⅰ的小说文本《古渡头》为例进行解析。

“我”因母亲生病从军队请长假回家。途中傍晚到湖边渡湖，踏上了老渡夫的渡船。由于天色已晚，加之渡口离镇上有七里路，渡夫拒绝了“我”多出钱夜晚渡湖和回到岸上找店家的请求，他要“我”在“船中过一宵”。这一晚他和“我”谈了“一些江湖上的情形，和出门人的秘诀”，由我的孝顺说到他自己的儿子和孙子……（以上为笔者根据小说情节概括）

“他们？那一年，北佬来，你知道了吗？北佬打了败仗，从我们这里过，我的桂儿给北佬兵拉着，要他做佚子。桂儿，他不肯，脸上一拳！我，我不肯，脸上一拳！……小伙子，你做过这些个丧天良的事情吗？……

“小伙子！你看，我等了一年，我又等了两年，三年……我的儿媳妇改嫁给卖肉的朱胡子了，我的孙子长大了。可是，我看不见我的桂儿，我的孙子他们不肯给我……他们说：‘等你有了钱，我们一定将孙子给你送回来。可是，小伙子，我得有钱呀！

“结冰，落雪，我得过湖；刮风，落雨，我得过湖……

“年成荒，捐重，湖里的匪多，过湖的人少，但是，我得找钱……

“……我没有钱，我寻不到我的桂儿，我的孙子不认识我，没有人替我做坟，没有人给我烧纸钱……我说，我没有丧过天良，可是天老爷他不向我睁开眼睛……”

他逐渐地说得悲哀起来，终于哭了，不住地把船篷弄得呱啦呱啦地响；他的脚在船舱边下力地蹬着。可是，我寻不出来一句能够劝慰他的话，心头像给什么东西塞得紧紧的。

外面风浪渐渐地大了起来，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可是，第二天，又是一般的微风，细雨。太阳还没有出来，他就把我叫起了。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一点异样的表情来，好像昨夜间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我目不转睛地瞧着他。

“有什么好瞧呢？小伙子！过了湖，你还要赶你的路程呀！”

离开渡口，因为是走顺风，他就搭上橹，扯起破碎风篷来。

他独自坐在船艘上，毫无表情地捋着雪白的胡子，任情地高声朗唱着：

“我住在这古渡前头六十年。我不管地，也不管天，我凭良心吃饭，我靠气力赚钱！有钱的人我不爱，无钱的人我不怜！”

题目 作品为什么以渡夫的任情高歌为结尾？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看法。（8分）

错答 小说以渡夫任情高歌结尾浪漫而意味深长，烘托了人物形象，深化了主旨。

分析 答题思路是正确的，但答题不规范，得分不超过2分。

解答这样的题，要善于转化问题——题干是从情节结构上设问，其实就是在问“小说以渡夫任情高歌结尾有什么作用（好处）”。凡是问“……有什么好处（作用）”，都要从内容和结构（形式）两个大的方面思考。小说阅读要牢牢抓住“三要素+主旨”，这四个方面是紧密相关的，考查其中任何一个方面，都要考虑它与其它三方面的关系。

本题主要从小说的情节结构、人物形象、小说主题等角度分别分析这个结尾与前文情节的关系、在塑造和表现人物形象的作用、表达和深化主旨的作用。以歌声作结，在结构上引发了读者的无限想象；使得小说人物——渡夫的形象更加丰满，充分体现了他洒脱的一面；在小说主题上来看，表达了渡夫对自由美好生活的追求与向往。

特别强调的是，在拟写答案时要注意分点，一般8分的题多为4点（有的题因难度较大或只能归结为3个方面也可能是3点），且答题要具体，切忌堆砌术语，要善于利用前三道题，尤其是多选题提供的信息。

示例 ①艺术结构上，通过突转产生戏剧性效果，最后以歌声结尾，余韵悠长，耐人寻味；②情感表现上，以渡夫的无表情代替哭泣，以任情高歌代替诉苦，强化了表现苦难的力度；③人物形象上，既表现渡夫的洒脱豪放，也反衬他的现实痛苦之深，使渡夫的形象更加丰满；④思想内容上，从批判社会现实的黑暗到表现渡夫追求自由生活的信念，深化了作品的主题。（每答出一点给2分，答出两点给5分，答出三点8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