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更彻底地解决公平问题

杨庆育

考虑公平与效率的关系处理时，所有权问题是千万不能忽视的，而从根本上讲，解决公平与效率，对所有权形式进行恰当的制度设计十分重要

几乎所有国家都在发展中面临不平等或极端不平等的问题，人们采用各种方式企图解决，成效甚微。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英国的经济学家詹姆斯E.米德早在1964年就在深入考察了导致社会不平等的经济、人口和社会因素基础上，出版了《效率、平等与财产所有权》。

此书从效率和平等出发，来考察获取与收入之间的关系，以及资本累计的作用及其对效率和平等的重要性。重读此书，对我们当前寻求所有制改革的政策途径，颇有帮助。

米德首先就提出了选择经济政策的四项基本原则：一是不应该因为存在非自愿失业而浪费资源，政府应该运用财政货币政策来调节商品和服务的支出水平，以保持资源供需总平衡;二是稀缺资源用于生产有需要的商品和服务必须充分有效;三是任何时候都应该把收入和财富公平地分给社会全体成员;四是以最优储蓄水平，以最令人满意的方式在不同的发展阶段的公民之间分配实际消费。

在高度发达的工业化国家里，很大比例的实际产值仍然会被财产所有者分享，导致财产本身被不公平的占有着。既然如此，作者指出解决问题的两条路径：一是政府直接动用分配权力进行调节，比如在福利国家可以通过对富人的收入征税来直接或间接地补贴穷人，甚至采用相当高的累进性来设计所征税率，当然这可能会对工作、储蓄、创新和冒险动机产生负面影响;同时政府还可以对穷人直接增加福利来缩小他们与富人的差别。但米德对这条路径并不感兴趣。

在书中米德对财产所有权的问题做了大量的论述。米德认为，自由企业和混合经济不足的情况下最终会导致令人吃惊的财产所有权不平等，为此他从多个角度进行了制度或税收安排变革的考虑来促使所有权均等化。从收入能力强弱带来的储蓄能力高低，会逐渐加剧个人收入的不平等;从婚姻、生育和死亡等因素来分析，也会形成不同家庭的不同资本积累而加剧财产集中度。针对这种情况，米德还是坚持认为累进所得税是一项有效的制度设计，由于巨额财产是高收入的一个重要因素，因此，对高收入课以高累进税，能较大程度地减少大额财产所有者的储蓄能力，而较小程度的减弱小额财产所有者的储蓄能力，从而有助于小额财产快于大额财产的增长。他还设计了以纳税人拥有的总财产值为课征对象的年度累进税，这是一种直接不利于大额财产所有者的累进税，完全快速直接降低有储蓄能力、最富有公民的资本积累能力。针对代际财产，米德认为遗产税也是财产均等化的工具，同时包括遗赠和馈赠的行为课征。

米德试图解决效率、平等的论述有其理论的价值，特别是有关税收政策设计以及重视教育因素在公平中的特殊作用等，对我们有很大的启发——在考虑公平与效率的关系处理时，所有权问题是千万不能忽视的，而从根本上讲，解决公平与效率，对所有权形式进行恰当的制度设计十分重要。

《效率、平等和财产所有权》

作者：[英] 詹姆斯·E.米德

出版：机械工业出版社

定价：4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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