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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好地安放青春

2015-05-14刘子倩

中国新闻周刊 2015年26期
关键词:堂妹职业化遭遇

刘子倩

肖天是1949年之后被调查的体育官员中官职最高的。当年足坛打黑的时候,有很多人曾评价说,足球圈黑不到哪去。相比于很多“举国体制”长期供养的项目,进入职业化多年的足球篮球,资金投入更透明,运作方式也相对规范。而更多长期投入的“奥运全运金牌战略”项目,相对职业化体育项目更封闭,应有更加有效的监管和约束机制。(一绛)

与韦怡的聊天,是从她微信朋友圈的自拍开始的。

韦怡23岁,标准的瓜子脸,南人北相,眼睛很大,说话温婉。在初中遭遇校园暴力之前,小学时就曾感受了同学们的冷暴力。那时,她唯一的玩伴是同班的堂妹,同学们评选“班级四丑”,她和堂妹双双入选。这或许是十多年后,韦怡狂发自拍的原因。可让她无奈的是,小学同学看到照片,甚至问她去韩国整容的价格。

沉默孤冷的性格让她在初中变得更为自闭。某种程度上说,这似乎是校园暴力受害者的性格特质。班里的“小太妹”们经常被“请家长”,她们把仇就记在作为班长的韦怡身上。

曾经让中国红十字会饱受争议的郭美美曾是韦怡的同班同学。在韦怡眼中,那时的郭已是学校里的红人,颇有大姐大的派头,因为感情纠葛,校外的女生经常找郭的麻烦,她也被打得鼻青脸肿。

起初,韦怡被围殴的“项目”还算单一,每次都是上百个耳光,被打得脸肿和嘴角流血,而第三次,由于校外女生的参与,韦怡被要求跪在玻璃碴上,腹部被对方轮番猛踹。韦怡说永远忘不了双腿流血的痛苦。

在与她谈话前,我还有过心理纠结,如何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进行沟通。我看了不少校园暴力心理方面的文章,希望能找到一个谈话切入点。聊起来才发现,我多虑了。与大部分受害者不同,谈起当年遭遇,她没有一丝难过,有时甚至还会开怀地笑起来。

她之所以能走出来,是因为她走上了“复仇”之路。她找到所有的施暴者,将十倍的耳光还给对方后,她突然变得迷茫,没有了生活的目标,直到高三,她仍然做着被打的噩梦。

“我最终能走出来,还是因为我报仇了。”韦怡毫无讳言,“但以暴制暴是不对的。”韦怡也开始了反思。她在知乎上开了帖子,回答网友各种问题。她说,她想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80后的家长们,如何与孩子沟通,发现孩子的异常,不要轻视同学间的所谓打打闹闹,某种程度上说,家长有可能成为校园暴力的“帮凶”。

当年,她遭遇暴力向父母求助,父亲态度冷漠,甚至认为这是女儿没有本事的表现。她与家庭开始冷战,最亲的人成为最仇恨的人。如今,她原谅了父亲。她最大的遗憾是,没能考上一所重点大学,否则自己的青春也能像别人一样更好地安放。

详见本刊2015年7月13日出版总第71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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