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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劳烦腿收一下呗》

2015-05-14豆角很逗

桃之夭夭B 2015年2期
关键词:夏侯姐夫扫地

豆角很逗

简介:姐姐是贵妃,姐夫是皇帝,哥哥是尚书,后台这样强大的我,为什么只是宫里扫地的丫鬟?谁也别来劝我,让我好好去哭一场……

第一章 时运不济,小姐去扫地

秋天很美,御花园也很美。 但挥舞着扫把在这扫地的本人,心情很不美。说好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呢?说好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虽然我不想当鸡犬,但很明显,现在皇宫里的一只狗活得都比我舒服享受,我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越想越烦躁的我,一不小心就把扫把挥到了过路人的棉靴上。鉴于本人片刻前刚打扫过御花园公共茅厕,扫把上沾了些味道浓郁的泥巴,棉靴的主人此时脸色无比难看。

他看了看鞋子,又看了看我的脸,吼道:“你瞎了眼啊?臭丫头!知不知道我是谁?”听起来后台很硬,无法无天的样子。

这世上总有些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几斤几两,一遇到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开始大吼大嚷。我就从来不告诉别人,我姐姐是贵妃,我姐夫是皇帝,我哥哥是尚书,我只不过是时运不济,没留神暂时屈居御花园扫地一职而已。

我打量了下眼前这个俊俏白皙、斯斯文文的青年,哼了两声,道:“你眼睛才瞎了吧?没看见本姑娘在这扫地吗?知道我在这扫地就自动滚远点,我管你是谁,信不信我回头分分钟整死你?”比后台,我从来没怕过。

面前的男人愣了下,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估计是被我的话吓得没了魂。我好心对他道:“御花园是我的地盘,你以后没事少到这来,不然,赶上我心情不好,有你好受的。”

他盯了我半晌,脸上忽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几天没来,倒是孤陋寡闻了。敢问姑娘是?”

我挺起腰板,十分自得地道:“我的名字你就不配知道了。不过如果你想给我送礼的话,直接送到玉漱宫贵妃娘娘那里就可以了。”

青年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我好久没给人送礼了。”

我赶紧道:“那你记得备一份大一点的。”

他没有接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面带笑容地走出了御花园。

一般来说,我扫完地后就会去我姐姐玉贵妃那里串串门。大概我最近发牢骚发得有点多,这回才刚进门,她就立马拉着我道:“你的事我已经在努力周旋了,你也知道,摄政王最近在狠抓裙带关系,只能委屈你先去扫御花园了。”

我拍着桌子道:“不是吧,姐夫是皇帝,凭什么要听摄政王的?摄政王算哪根葱啊?”

“摄政王这根葱很大,你姐夫的半壁江山都是他打下的,朝中的事他说了算。”姐姐倒了杯茶,慢条斯理道,“我遇见摄政王也要浑身抖一抖。不说这个了,今天你当班,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我正打算把今天在御花园将那个男人吼得一愣一愣的事情说给姐姐听,宫女忽然来报,说有人送来了一张拜帖。

姐姐的手刚打开拜帖,整个人就滑到了桌子底下。我将她扶起来时,还能感觉到她浑身颤抖,她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说:“怎么会是摄政王呢?”

我问:“姐姐,摄政王约你喝茶啊?”摄政王一定是个色鬼。

姐姐悲悯地看了我一眼:“不,他约的是你。”

第二章 摄政王,您的花瓣澡准备好了

虽然姐姐没明说,但我觉得这一定是姐夫安排的,他知道我不喜欢扫地,就让我和摄政王去相亲。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既可成全摄政王的面子,又能让我尽快过上呼风唤雨的生活。

我穿上最漂亮的裙子,一路欢呼雀跃地跑到了菊园。摄政王为人真风雅,约在这样鸟语花香的地方,真是太适合相亲了。

我慢慢走近那锦衣玉袍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小女子绾绾拜见……”话还没说完,那人回过身来,熟悉的面孔将我吓得双腿一软。

“摄……摄政王?”

俊逸的青年一双眼睛盈满诡异的笑意:“绾绾姑娘,我回去后想了想,觉得送礼还是当面送比较好,所以就约你出来了,你不会见怪吧?”

我抹了把冷汗:“不,不见怪。”然后迅速回忆了下昨天和摄政王相遇的经过,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我死定了,而且,会死得很难看。

果不其然,摄政王朝我招了招手,让我替他去摘一些菊花来泡澡。

“花瓣长度需恰好为一寸,鲜嫩不败,摘够九千九百九十九片,送到我寝殿里来,你就可以去休息了。”他回过头对我笑了笑,“这份礼物你喜欢吗?”

我喜欢,我简直喜欢到他姥姥家去了。

我提着篮子、拿着尺子在花园里量菊花,一边摘一边诅咒摄政王这不要脸的。大男人泡什么花瓣澡?泡得再香又引不了蝴蝶。

呜呜,本姑娘这纤纤十指,摘花瓣都快摘成残废了。最后,我干脆不管了,一股脑扯了几十朵花的花瓣,扔到篮子里就去交差。

到了摄政王的寝殿,宫人命我进去送花瓣。穿过重重纱帐,我进入一片雾气蒙蒙的世界,可这里哪里有摄政王的影子?

正打算原路退出,身后有人冷不丁道:“这么快就摘完了?”

我赶紧回过身,只看见摄政王没穿上衣站在我跟前,精瘦结实的上身让我差点鼻血直喷。他伸手撩起篮子里的花瓣,不紧不慢问:“数目你数过了?”

关于这个问题的对策,我早已想好,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笃定道:“当然了,不信,你数数?”

摄政王笑了笑:“不必了。你泡过花瓣澡吗?”

我心想,我可没有你那种癖好。嘴上却恭敬道:“这样奢华的配备,自然只有摄政王您才能享受了……”

话刚说完,摄政王双手伸过来将我翻转了个身,一脚把我踢进了浴池里。

第三章 摄政王从不记仇

“夏侯谦,我诅咒你这辈子喝凉水塞牙,泡花瓣澡过敏,出门被马蹄践踏,娶媳妇不能人……”

“道”字还没出口,就被姐姐捂住了嘴:“女孩子家家的,说话积点口德嘛,他到底是你姐夫的哥哥。”

我转头扑到姐夫腿边:“姐夫,摄政王摆明了不给你面子,身为君王,你一定要做点什么啊。”

姐夫整张脸揪成了一个面团,半晌,安抚我道:“小姨子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出这口气的。”

姐夫真好,姐夫万岁。

我悠闲自在地等着姐夫帮我收拾夏侯谦。两天后,姐夫下了道圣旨:为响应摄政王爱民之政,宫中一律节衣缩食。圣旨中还特意点明了,当官的不许泡奢侈的花瓣澡。

虽然我觉得泡不泡花瓣澡对摄政王来说不是那么重要,但念在姐夫素来为人懦弱,此番能为了我将摄政王一军,我已经很感恩戴德了。圣旨一下,我底气十足,出门走路都呼呼带风。

但我算漏了一样,夏侯谦此人一般不记仇,有仇他当场就报了。姐夫前脚刚下圣旨,夏侯谦后脚就踏进了内务府,指名要我去他的寝宫伺候。

我一路哭喊着去找姐姐和姐夫,却被拦在门外,首领太监说,皇上和贵妃今天出去遛弯,回来中暑了,现在正休息着。

唬我呢,都快冬天了,中什么暑?

看来求人不如求己,我收拾了包袱,硬着头皮去了摄政王宫。夏侯谦正在议事厅里批阅奏折,见我来了,将两条腿架到桌子上,道:“正好,我批奏折批得腿酸了,来给我按摩一下。”

是是是,摄政王您老批阅奏折是用脚趾头的。我放下包袱迎上去,十指掐了上去。

“傅绾绾,你当我的腿是死肉啊,轻点!”

我忍,十指蜻蜓点水般地按下去。

“傅绾绾,你今天没吃饭吗?用点力啊。”

我忍,我忍,我忍无可忍。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按得不舒服你找别人按去啊。”一嗓门吼出来,我憋着的胸腔顿时舒坦了许多。

夏侯谦愣住,估计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敢和他这么叫板的女人。对此,我十分得意,有后台,就是这么自信。

片刻后,他将腿收了回去,笑了笑:“傅绾绾,听说你还没嫁人?”

第四章 摄政王独宠的待遇

我错了,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我一定要吃三大包,让自己好好铭记:得罪猪,得罪狗,都千万不能得罪摄政王。

“傅绾绾,不要害羞,好好挑一个。”夏侯谦悠哉悠哉地坐在躺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慢悠悠地对我说话,一副奸相毕露的样子。

我望着面前这几十个男人,欲哭无泪。我倒是想挑,无奈这些人筛选得太好,质素都很相当,不是歪脖子,就是面瘫,不是瘸腿的,就是断手的,实在难以抉择啊。

我弱弱地转过头去:“摄政王阁下,不挑行不行?”

“不行!”他板起脸瞪了我一眼,“你当本王时间多得没处用,随便替别人张罗婚事吗?只有你,傅绾绾,这是你才有的特殊待遇。”眨眼间露出温柔至极的笑容,令我顿时浑身一颤。

事到如今,我哪里敢说是嫌弃摄政王挑的人太歪瓜裂枣,只好绞尽脑汁想借口:“可是,我年纪还小,不想那么早嫁。”

夏侯谦点了点头,似乎觉得我这个理由很诚恳:“你说的倒也有理。”

我一口气刚松了松,他又道:“今天不挑,十年内都不用再挑了。十年后再嫁,可好?”

十年?我扳着手指数了下,十年后,我都三十了,歪瓜裂枣只怕也没得挑了。夏侯谦,你要不要这么狠?

“如何?挑不挑?”

挑!怎么不挑?“是不是这里在场的所有男人任我挑?”我问他。

夏侯谦扫了一眼那几十个人,笑得十分猖狂:“没错,你要是实在挑不过来,本王恩准你一次多挑几个。”

我深吸了口气,望着他那张讨人厌,但是好歹还算漂亮的脸蛋,豁出去了,道:“不必了,我已经挑好了。”

我伸手朝他一指:“就是你了。”

几乎是同一瞬间,我看见夏侯谦的脸色由晴转阴,又由阴转黑,最后,他头顶上仿佛笼罩了一团雷雨云,正噼里啪啦地闪着电。

第五章 将造反扼杀在摇篮里

“傅绾绾,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胆子不小啊。”

回到摄政王宫,夏侯谦丢给我一块抹布,让我去擦地。我跪在前面擦地,他挥着小皮鞭,走在我后面,用脚一遍遍把我抹过的地踩脏。

“今天不擦干净你就别睡了。”他愤恨地对我说。我暗笑他幼稚,只要不用嫁给那些奇形怪状的人,多抹几遍地又有什么关系呢?

后来估计他骂得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了,我赶紧趁这个时候靠着桌子腿休息一下,没想却碰掉了桌子上的一封信。信的蜡封碎了,我顺势打开来一看,吓得差点连魂都没了。

我连滚带爬地跑去金銮殿,对姐夫一通禀告,姐夫皱着眉头道:“摄政王要造反?不会吧?”

我晃了晃手中的信:“和匈奴来往的信都在这了,这还能有假吗?”虽然看不懂那些豆芽字写的是什么,但是连名字都没署,分明是暗中谋逆,心怀不轨。

姐夫又揣测道:“摄政王去匈奴和谈过,说不定只是交了个朋友。”

我继续反驳:“什么朋友那么神秘,寄过来的信还要用蜡封呢?肯定是勾结外族准备篡位。”

姐夫一拍大腿道:“哎呀,摄政王怎么不早说,我让位给他就是了。”

我眼前一黑差点栽下台阶。

姐姐在旁边帮腔:“就是就是,摄政王肯接手最好不过了,你姐夫乐得逍遥,正好能陪我出去游山玩水。”

我立即将信揉成一团,嘿嘿笑道:“姐姐姐夫莫当真啊,我是看你们最近生活缺乏调剂,出来搞搞气氛而已。姐夫你还是继续当你的皇帝吧。”

开玩笑,才当个摄政王他都已经拽成这样,要是姐夫让位给他,他还不把我整死?为了保住后台,我只能靠自己了。

回到摄政王宫,我装作若无其事,照旧擦我的地。夏侯谦睡醒一觉,看见我还在卖力地擦地,十分满意道:“傅绾绾,好好表现,也许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我满脑子都是他要造反的事情,哪里有心思去想我提了什么提议。

过了两天,夏侯谦问我:“你有没有看见我桌子上的一封信?”

我翻了翻眼皮:“什么信?”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傅绾绾,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正直诚恳无辜地回望着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大约也相信了,不再问我,只是写了封信让他的心腹侍卫去寄。我心想,这样不是办法啊,一来二去他们又勾搭上了怎么办?只好赶在人没出宫之前,使了个计,把信给掉包了。

等我回到自己房间,一打开信,差点就疯了。夏侯谦回的竟然是满满一页豆芽文,而我换过去的信上却只有四个汉字:做梦去吧。不知那些匈奴人收到信看不看得懂,即便认得字,又能不能明白我是个什么意思。

后来,匈奴又陆续送了几封信来,我辨认出纸张的材质和那歪歪扭扭的“夏侯谦”三个字,果断地再次毁尸灭迹。

第六章 不懂外语真要命

但我防得住一封,防不住一百封。夏侯谦很快就知道是我捣鬼的了。

这一天,我摞了几个凳子,站在最高处擦柱子。夏侯谦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二话不说伸腿一扫,我一下子就飞流直下三千尺,横尸地上无人知。

他俯视着我,笑眯眯道:“傅绾绾,不想嫁人,嫁狗好吗?反正你那么喜欢偷鸡摸狗。”

我摸着自己差点摔断的老腰,没骨气地求饶:“我错了,摄政王,我再也不敢了。”

夏侯谦之所以那么生气,是因为匈奴公主来信说,她已经在前往皇都的路上,不日将到达,和他商谈婚事。

“我本来已经写了信去拒绝,都是你,她不仅没收到,还以为我默许了。”夏侯谦扬起手里的信,一副要将我生吞活剥的样子,“这事能解决就好,解决不了,我就送你去匈奴和亲。”

此时我只有默默淌下悔恨的泪水,不懂外语误大事啊。谁会想到,摄政王匈奴话学那么好竟然不是为了造反,而是和公主调情呢?如今中原和匈奴好不容易和平了几年,万一因为这个误会再起什么干戈,就算夏侯谦不收拾我,我出去也得被别人的唾沫淹死。

我思忖着他话里的意思,是只要我能让匈奴公主打退堂鼓,就大发慈悲饶了我?但是匈奴公主千里寻夫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想让她空手而回,恐怕不太容易啊。

夏侯谦皮笑肉不笑地道:“傅绾绾,我有个计策,如果你配合的话,我可以考虑不计较你犯下的错误。”

我立即爬起来,双眼发光地看着他:“我配合啊,我一定配合的。”

夏侯谦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他的计划,我暗暗记在心里。

匈奴公主此次来皇都纯属私人造访,所以没有带多少人,阵仗十分亲民。我站在城楼上,遥望公主的车驾,透过薄薄纱帐,隐约可见她美貌绝伦,我不由得纳闷,问身旁的夏侯谦:“挺漂亮一人啊,你怎么就不乐意呢?”

夏侯谦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淡淡地回我一句:“匈奴人不喜欢洗澡。”

啊,原来如此。这摄政王犯起洁癖来也是挺难亲近的,怪不得洗个澡都要撒花瓣。我又问他:“你最近洗澡还撒花吗?”

他瞥了我一眼:“你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立即坚定地别过头去:“不必了,我其实一点也不好奇。”

身边的人好像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我便随着夏侯谦下城楼站队迎接去了。

第七章 摄政王他喜欢的不是女的

欢迎仪式后,是美酒佳肴款待。不过中原的美食一点也没能把公主的注意力引开,从头到尾她的目光犹如饿虎扑狼一样紧锁在夏侯谦身上。

夏侯谦心情很不好,姐夫的心情也很不好。大概是他觉得自己比摄政王更俊俏,但公主却一眼也没扫他,所以分外沮丧吧。

宴席至一半,公主终于按捺不住心思,提起此次来朝的目的。因为她说的是匈奴话,随行的翻译汉语又是个半吊子,翻出来有点辞不达意。大致是说,她喜欢摄政王,想和他结亲,话尾还提到做梦什么的。

我跪在夏侯谦跟前斟酒,听到他咬牙切齿低声问:“傅绾绾,你到底回了什么信过去?”

我一说完,夏侯谦差点掐死我。原来,匈奴公主误以为夏侯谦要和她同床共梦,一高兴就马不停蹄地来中原了。

夏侯谦朝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将功补过的时机到了,立即将酒瓶一扔,扑到姐夫脚下:“不行啊,姐夫。摄政王不能和公主成亲。”

姐夫看见我就下意识脑壳疼,皱眉问:“为什么啊?”

事关身家性命,我只好咬咬牙:“姐夫,摄政王他喜欢的,其实不是女人……”

姐夫一张嘴张成圆鸡蛋状:“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

“千真万确啊!”我眼中泛泪地看向姐夫,“是我亲眼所见的,他和我哥……哎!”对不起啊,哥,为了你老妹我的安全,只好暂时委屈你了。

我发誓,这些话都是夏侯谦教我说的。按照他的计划,接下来他应该是一脸窘迫然后无奈地承认这个事实,婉言谢绝公主的好意。

但我万万没想到,他只和我讲了计划(上),他那边还留着计划(下)。

此时,夏侯谦伸手朝桌上狠狠一拍:“傅绾绾,你够了!”我被他喝得浑身一抖,就见他朝我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将我从地上拉起来。

“你气我恼我就算了,何必编这种谎言呢?”他一脸痛心地看着我,“我若真的是断袖,怎么可能和你有肌肤之亲呢?”

什么肌肤之亲?夏侯谦你说瞎话不眨眼啊?我赶紧回头向姐夫解释:“姐夫,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还没说完,脑袋又被夏侯谦拧了回去:“傅绾绾,我说过,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人。你是不是非要我在所有人面前立誓?”

你倒是立啊,我就不信你立得出来。

夏侯谦当然没那么傻,他二话不说将我扯到他怀里,在我震惊万分一点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张嘴狠狠地压了下来。

压下来还不够,还狠狠地碾了我的嘴唇两下。我开始头脑发热,脸颊泛红,浑身发软,直到他放开我,我还云里雾里的。

匈奴公主一颗芳心当场就碎成了渣,一边大方地笑着,说她愿意祝福我和夏侯谦百年好合,一边朝我飞来无数记眼刀,大约早在心里将我千刀万剐了。

公主启程回去的这天,夏侯谦硬是将我拖到城楼去送行。我一脸不情愿地想回房继续躺尸,他一下变了脸色:“傅绾绾,功亏一篑的话,我就娶你。”

我立即喜笑颜开,朝公主挥动双手,顺便小鸟依人地靠在了夏侯谦肩膀上。

公主的车驾一消失,我迅速站直身子:“夏侯谦,我欠你的还清了,以后各走各路,互不相干。”说完转身就走,他却扯住我的手腕:“傅绾绾,要不……”

我挥开他的手,冷冷道:“摄政王,奴婢就是个扫地的。您身份尊贵,以后还是离我远点吧。”

第八章 摄政王你懂不懂礼义廉耻

我一直颓废了大半个月,才渐渐恢复过来。姐姐隔三岔五就过来探望我,一坐下就连连嗟叹,说最近皇都的贵公子一个个都忙得要死,想帮我约几个来相亲也约不到。

我劝她别白费力气,经过这一次,恐怕我只能老死宫中了。姐姐唉了一声,又试探我道:“你和摄政王,真的没什么?”

其实我已经解释过无数遍了,但连亲姐都不信,更不要说其他人了。夏侯谦永远也不会明白,那一场戏对我的伤害有多深。

我对姐姐道:“你还是让姐夫帮我涨涨月钱吧,我先去扫地了。”

入冬以后,御花园下了场大雪,一片白茫茫的,我瞅了两眼,觉得正是可以偷懒的好时候,便靠在亭子柱上打了个盹。这一觉睡得舒服,一醒来就看到摄政王站在我跟前。

他大约刚下朝,一身明黄褂子还没除下,俯身笑道:“傅绾绾,胆子够大啊,当班时间竟然敢偷懒?”

我虽然已经和夏侯谦老死不相往来,但他身为摄政王,随时把我虐成渣的本事还是有的。我立即站起身来:“奴婢马上去扫地。”

“不必了。”他拦住我的脚步,“摄政王宫最近要办喜事,你去搭把手吧。”

办、办喜事?怎么我一点风也没收到?我心塞地想,同样是大戏的主角,夏侯谦演完就找到了成亲对象,我演完怎么就成了烫手山芋了?而且,明明是我帮他赶走了匈奴公主,凭什么回头却便宜了别的女人?

但我还是认命地去了。摄政王宫里,各式各样的喜庆用品摆了一地。夏侯谦指着那些东西道:“在我回来之前,把这里收拾干净。另外,把热水烧好,我要洗澡。”

洗洗洗,最好把你厚脸皮洗下来几层。我一边收拾,一边突发奇想,如果在夏侯谦的洗澡水里加一点东西……

但万一他像上次一样把我一脚踹进去,遭殃的不就是我了吗?安全起见,这回我加了东西以后就迅速撤离了王宫。

当天晚上,我在自己房间里舒服地泡着脚,门一下子被人踹开。夏侯谦光着上身,湿哒哒地走了进来。

“喂喂,摄政王你懂不懂礼义廉耻?”我捂住自己光溜溜的小腿,吼道,“这可是我的房间。”

夏侯谦勾起嘴角,对我邪魅一笑:“不是你的房间,我还不屑来呢。”说完,将我整个打横抱起来,走出了房门。

我看他一路朝摄政王宫走去,头发和身上都滴着水,心下一凉:“那个,你洗澡了?”他哼哼一笑:“洗了,很痛快。所以,让你也去试试。”

呜呜呜,我错了,摄政王。我再也不敢在你浴池里放水蛇了。

第九章 生米煮成稀粥

事实再次证明,我是个不懂得吸取教训的女人。因为我屡次犯上,摄政王狠狠地收拾了我。

他先把我丢到浴池里,在我吓得半死,生怕水蛇什么时候钻过来咬我的时候,又跳进池子里陪我。六神无主之下,我只能紧紧抱住他。

后来,事态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大约就是,我脑子发热地亲了他,他也脑子发热地亲了我,然后我们互相撕咬起来。

等我意识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夏侯谦换好衣服,走到床边揉了揉我的脑袋,极为宠溺道:“我去找皇帝谈点事,一会儿你自己起来吃午饭。”

还吃?我都气饱了。我实在太没原则、太没信念了,一想到这我就深深地鄙视自己。

换好衣服后,我去了趟玉漱宫找姐姐。我委婉地向她打听夏侯谦要娶的是哪家的千金。姐姐听罢,凝眉思索了下:“貌似不是什么千金,大约是个丫鬟,也就二三流的角色。”

我听罢松了一口气,凭我这样过硬的后台,将那个女人压下去,想必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何况我和夏侯谦生米都煮成稀粥了,他怎么也该负点责任吧?

我又委婉地跟姐姐表示,如果夏侯谦去请姐夫赐婚的话,务必要让姐夫一口回绝。

姐姐握着我的手:“妹妹你放心,我这就派人去传话。”

夏侯谦果然去找姐夫赐婚了,虽然他是摄政王,但该给皇帝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而姐夫这一回也很给力,摄政王还没说话,他就让他打道回府。

第二天,我跪在姐夫的龙椅前:“姐夫,求你收回成命吧。”

姐夫看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心痛样:“明明是你叫我拒绝的,君无戏言,你跪安吧。”

这也不是我的错啊。我怎么会想到,摄政王宫里那堆东西是夏侯谦为我准备的呢?我怎么会想到,他请求赐婚的对象是我呢?我又怎么会想到,我姐姐传的话里半句也没提到其他女人,只告诉姐夫:夏侯谦的婚事一律拒绝。

我对姐夫道:“这都怪姐姐,都是她没收好风声,我才误判了形势。姐夫,这一回,你无论如何得帮我啊!”

姐夫提点我道:“其实这事的关键不在我,而在摄政王身上。你让摄政王高兴了,这事就有得商量了。”

可、可我怎么才能让摄政王高兴啊?

第十章 摄政王,劳烦腿收一下呗

姐姐说,她平时得罪了姐夫,亲自炖个补品啥的去房里哄哄,姐夫就既往不咎了。

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但鉴于夏侯谦为人比较小气,我又得罪了他好几次,我觉得一盅补品消不了他的气,怎么也得是一锅才行。于是,我炖了一大锅佛跳墙,添加了独门秘方——几十味大补中药。

夏侯谦吃完后,流了三天鼻血。

后悔不迭的我又按照姐姐的指示,贤惠地给他做了双鞋。他一穿上,脚底就被扎了七八个窟窿眼。

眼看着我离讨他开心的目标越来越远,而他也因为怀疑我故意捉弄他而开始接见别的官家小姐,我一颗心就惆怅到天明。

无计可施下,我只有使出最后的绝招。我把御膳房用来做点心的风干菊花、桂花、月季花统统要了过来,撒了满满一池,远看犹如放了好几夜的西红柿蛋花汤。夏侯谦回来一看,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傅绾绾,把这锅汤喝光,否则,我就送你去匈奴。”

呜呜呜,摄政王大人,这锅真的不是汤啊。啊不,这不是锅啊……

后来,夏侯谦说,我最适合的还是扫地。他说,只要我表现良好,他可以考虑和皇上去重提婚事。

于是我每天在王宫里卖力地打扫,争取早日晋升。尤其是议事厅,我一天要扫十几遍。

“摄政王,劳烦腿收一下呗。”

夏侯谦放下奏折:“傅绾绾,我看一个奏折的工夫你已经扫了八遍了。你这辈子都不想嫁人了是不是?”

才不是,我想嫁人想得都快成神经病了。

“傅绾绾,你看我很不顺眼对不对?”

不不不,您老是摄政王大人,我怎么敢看您不顺眼?其实最近我越看越觉得你很顺眼。

“傅绾绾,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我……我望着夏侯谦的眼睛,一张脸唰地就红成了柿子。半晌,低声道:“大概……有一点吧?”

“那你还扫什么地?”

我愣了愣,这是个什么意思?

“准备准备,我要去你家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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