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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览之窗

2015-05-12

党史博览 2015年2期
关键词:聂荣臻林彪习仲勋

毛泽东巧释“军队国家化”

抗战期间,国民党方面一直企图以“军队国家化”为幌子,欺骗舆论,迫使中共交出军队。由于缺乏斗争经验,民主党派也一再力主实现“军队国家化”。对此,中共召开集会、发表文章进行声讨。这种针锋相对的批判做法尽管起到一定效果,但显然不利于争取民主党派,且有使自身陷入孤立的危险。

在总结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毛泽东后来不再直接反对“军队国家化”,而是利用词语的多义性进行巧释,委婉表达出截然不同的含义。首先,他提出军队国家化的前提是政治民主化。他说:“‘军队是国家的,非常之正确,世界上没有一个军队不是国家的。但是什么国家呢?大地主、大银行家、大买办的封建法西斯独裁的国家,还是人民大众的新民主主义的国家?中国只应该建立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并在这个基础上建立新民主主义的联合政府。”其次,他提出军队国家化的实质是军事民主化。他解释说:“通常所说的‘共产党军队按其实际乃是中国人民在战争中自愿组织起来而仅仅服务于保卫祖国的军队,这是一种新型的军队,与过去中国一切属于个人的旧式军队完全不同。它的民主性质为中国军队之真正国家化提供了可贵的经验,足为中国其他军队改进的参考。”另外,他指出:“什么时候中国有一个新民主主义的联合政府,中国解放区的军队将立即交给它。但是,一切国民党的军队也必须同时交给它。”

这样,毛泽东巧释词义,通过强调“政治民主化”来寻求与民主党派在“军队国家化”问题上的共同点,既捍卫了人民军队建军原则,又避免了不必要的对抗和冲突。

(尧政摘自《中共党史研究》2014年第10期,郭呈才文)

邓小平与“积极防御”战略的制定

1977年12月,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叶剑英在代表中央军委所作的《抓纲治军、准备打仗》的报告中,提出了“积极防御,诱敌深入”的战略方针。

当时军事战略研究还是禁区,在人们的思维定式中,只有党和军队的领袖才有资格考虑军事战略问题。在邓小平的推动下,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军队总部和大军区机关也开始探讨军事战略这一重大问题。

1980年10月15日,解放军总参谋部召开了防卫作战研究班全体会议,重点研究抗御苏军大规模入侵问题。会上,邓小平提出:“我们未来的反侵略战争,究竟采取什么方针?我赞成就是‘积极防御四个字。”邓小平的观点为关于军事战略的讨论作了结论。至此,军事战略明确为“积极防御”四个字,不再将“诱敌深入”包含其中。这次战略方针调整明确提出了“三坚持、两立足”的战略指导思想,即坚持后发制人,坚持人民战争,坚持持久作战;立足于以劣胜优,立足于复杂困难情况下的作战。

1980年新战略方针的诞生,冲破了多年来的禁锢,成为新时期军事战略思想的第一次突破。1985年后,中央军委根据邓小平“世界大战在本世纪内可以避免”的科学判断,进一步调整了“积极防御”战略的具体内容,增加了遏制战争、维护和平和对中小规模局部战争及突发事件的战略指导等。

(维之摘自《当代中国史研究》2014年第4期,田玄文)

国内外对共和国首届政府组阁的反应

1949年9月23日,在新政协会议上,周恩来受毛泽东委托,正式组建新政府———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在新政府人员组成中,各民主党派人士和无党派人士占了相当大的比重:4个副总理中民主人士占2人;21名政务院领导成员中,民主人士占了11人;政务院下属34个机构的109个正副职位中,民主人士占了49个,其中15个是正职。

新政府成员的组成,贯彻了新政协“在共产党领导下,各民主党派参加组成新政府”的建国纲领。可以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政府人员组成,的确体现了民主集中制的原则。这样的安排,受到全国人民的普遍欢迎和热烈拥护,得到了国内外广泛的注意,但也遭到了不少猜测。

美国总统杜鲁门得知中国政府的组成人选之后,对国务卿说:“中共如此重视民主人士,中共政权与苏联政权是有区别的。只要我们努力工作,有可能使中共政权摆脱苏联的控制,成为自由世界的一员。”

在党内,一些持“左”倾态度的人,认为政府中民主人士太多,革命政权的性质不强。高岗就是突出的代表。他们认为,政府中有“三多两少”。所谓三多,一是来自周恩来“圈子”的民主人士多;二是来自刘少奇“圈子”的白区干部多;三是来自敌方营垒的原国民党将领多。所谓两少,一是来自“红区”革命根据地的干部少;二是来自军队特别是红军、八路军时期的军队干部少。为此,他们提出以所谓“井冈山大圈圈”,整合各“小圈圈”,调整政府及其各部门负责人的组成结构。

面对质疑和猜测,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等领导人坚定不移。毛泽东说:“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全中国一切进步人士共同浴血奋斗建立起来的。共产党今后在新政府中只起个领头作用,具体事情要大家一起来办。”

(村夫摘自《共和国建国内幕》,中国社会出版社,2000年版,洪军章著)

聂荣臻的厚道

新中国成立初期,聂荣臻代理总参谋长时,有一天毛泽东把他叫去,一见面就猛批,原因是毛泽东认为一封重要的电报,没经他看,总参就以中央军委的名义批发了。毛泽东严厉地说:“以后不能越权,以后凡是以军委名义发的电报,一律先送给我看以后再发。”聂荣臻当时就意识到,毛泽东批错人了,但他没有吭声。

后来,工作人员在翻查前一阶段的电报时,发现毛泽东批评的那封电报是军委办公厅主任张经武以军委的名义下发的,而不是聂荣臻批发的。也就是说,聂荣臻替张经武挨了批。有人怪聂荣臻,为何不向毛主席讲清楚,让自己背了黑锅?聂荣臻说,以后注意点,不出现这种事就是了。

“文革”期间一些曾经整过聂荣臻的人,聂荣臻后来也没有为难他们。他说,事情过去就算了,当时情况复杂,黑白颠倒,做错点事,有时难免。endprint

(阡陌摘自《家国光影:开国元勋后人讲述往事与现实》,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周海滨著)

习仲勋对原则问题毫不含糊

习仲勋平时对人和蔼,平易近人,但是碰到原则问题时,十分严肃。

1945年秋,在西北党史座谈会上,有人说中央红军到达陕北时,精疲力竭,衣单被薄,陕北人民提供了棉衣,送去了粮食,“不是中央红军救了陕北,而是陕北救了中央红军”。习仲勋听后马上严正指出:“这句话应该倒过来:中央救了陕北。”接着,他先列举了毛泽东和党中央长征到达陕北前,陕北根据地外受国民党军队重兵“围剿”,内遭“左”倾路线危害,许多优秀的党员干部、知识分子和军事指挥员被枪杀、被活埋的事实。然后,他语重心长地说:“毛主席不到陕北,陕北根据地就完了。”

1950年10月,彭德怀赴朝鲜参战,负责大西北工作的重任就落在了习仲勋的肩上。习仲勋不仅担任中共中央西北局书记,还是西北军区政委,西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而且西北局和西北军政委员会所管辖的范围面积接近共和国面积的1/3。因此,有人称他是“西北王”。习仲勋听后,疾言厉色斥之:“胡说!共产党是人民当家做主。”

习仲勋重视原则问题的精神,让人深受教育。

(筱蕾摘自《百年潮》2013年第1期,何载文)

林彪独特的读书法

从浩瀚的马列主义著作中寻章摘句,然后制成语录卡片,通过读语录卡片来学习马列主义理论,这就是林彪的读书法。

林彪读书有很明确的目的性,总是围绕着他当前考虑的问题来读书。一个时间段,围绕一个什么专题制作卡片,主要从谁的书上选择卡片内容,都是他自己提出的,秘书只需要照他的要求看书,从书中把相关论述查找出来就行了。他说,“学习毛主席著作,要带着问题学,活学活用,学用结合,急用先学,立竿见影,在用字上狠下功夫”。实际上,这是他自己读书学习的切身体会。

林彪为什么不去一本一本地读马列原著,系统地、完整地掌握马列主义理论,而只热衷于读书中的语录呢?林彪曾说:“什么东西是‘完整的、‘系统的?我说这些都是糊涂观念。不同的对象,应该有不同的学习方法,对自然科学的学习,是应该比较系统的。比如说,学数学、物理、化学,前面不学,后面就没有办法理解。对社会科学,就不一定那样去学,这是另外一种对象。社会科学无非是历史唯物论和辩证唯物论,它是用不同的形态,渗透在每一个问题中间去的。在个别中间有一般,这个一般就是历史唯物论和辩证唯物论。你学一部分东西,就可以了解这个一般。”“搞什么‘完整的那一套,把那个东西神秘化,费力大,得不到什么好处。费力很大,使用很少。”“应该是用啥学啥,需要什么东西,学什么东西。”林彪强调:“我们要站在书上来读书,不要爬在书下来读书。要批判地读,要吸收地读。书应该为我服务,而不是我为书服务。让书牵着鼻子走,我不干。”

1964年3月,林彪口授说:“经典著作有黑格尔文风,难读。”“卡片办法解决了食古不化、融会贯通、茫无头绪、浩如烟海的困难。早有此法,思想就会更成熟,费力会更少。”

林彪在盛赞卡片法的同时,对怎么看书、怎么选语录等也有过明确要求。读书卡片送到了林彪那里,他会让秘书或内勤念给他听一遍,然后再精挑细选,反复研读。

(义章摘自《炎黄春秋》2014年第5期,李根清文)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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