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达国家有机产业技术服务体系分析及对中国的启示

张弛　席运官　田然

摘要：为促进中国环境友好型有机农业产业的发展，从专业研究机构、有机产业协会、有机咨询公司等角度对发达国家有机产业发展技术服务体系的经验做法与相关政策进行了对比研究，分析其发展过程以及取得的成效，以此指出中国有机产业技术服务体系发展中存在的诸如技术服务机构发展相对不足、彼此间互补性不强、缺少政策资金支持，以及技术服务体系信息化仍需加强等问题，并从技术、服务与保障3个方面凝练出完善中国有机产业技术服务体系发展的启示。

关键词：发达国家；有机产业；技术服务体系；启示

中图分类号：F303.3 文献标志码：A 论文编号：cjas15030015

0引言

有机产业是指从土地生产、食品加工、运输、贸易到餐桌的整个食品供应链，涉及生产、加工、认证、流通、消费及科研等多个行业和环节，遵循可持续发展的原则，达到保护生态环境，保障农产品质量安全，保护人类身体健康的目的。有机农业是有机产业的基础，有机农业的建立发展受到了中国传统农业的技术启发，但其本质上是一种可持续发展的农业。美国农业土地管理局局长King在考察中国农业长期不衰经验的基础上，于1911年写成《四千年的农民》一书，标志着有机农业萌芽正式形成。20世纪70年代以来，有机农业在欧洲和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得到快速发展。目前世界上约有120个国家在进行有机农业生产，生产贸易规模约占整个食物系统的1%左右。西方发达国家有机农业发展较快，首先其较好的生态环境是支撑有机产业发展的基石，其次快速发展的经济和旺盛的消费需求是有机产业发展的动力，此外较高的有机生产管理水平和发达的有机产业技术服务体系也是支持其有机产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目前国内尚无有机农业产业发展技术服务体系相关的针对性研究，笔者通过综合对比分析发达国家有机农业产业发展技术服务体系的经验做法与相关政策，指出中国有机产业技术服务体系发展目前存在的问题，同时提出完善体系的相关对策与措施。

1发达国家有机产业发展技术保障体系分析

发达国家有机产业的成功发展离不开其形成的较为完整的农技推广体系和合理的农业推广模式，即科研、教育、推广三位一体的体制，使农业科研选题能够直接面对农业生产发展的实际需要。此外，发达国家还形成了一套由专业研究机构、有机产业协会和咨询公司组成的有机产业发展技术保障体系。其中，专业有机农业研究机构大部分属于非盈利性或慈善性机构，理论研究与实践结合较紧密；有机产业协会是政府有机农业工作的重要支持补充以及有机生产者团体内部管理的重要组织力量；咨询公司则更贴近生产销售实际需要，并能灵活根据市场需求提供多样化、个性化的咨询服务。三者在推动有机产业发展的过程中分别扮演了不同类型的角色，彼此间虽有交叉但整体上呈协同发展的趋势，有效推动了发达国家有机产业的持续发展。

1.1专业研究机构是有机产业技术保障的重要来源

相对于传统农业的投入集约型生产方式，生态有机农业是智力密集型生产方式，因此对有机农业的技术研究显得尤为重要。发达国家的农业科技研究与普及体系主要包括农业科研、农业教育和农技推广3个部分，在体系建设中注重产学研紧密合作以及农业科技与生产的有效结合。罗代尔于1942年创办了美国第一家有机农场，并于1947年成立了罗代尔有机农业研究所（Rodale Institute）。英国1946年成立了旨在推广有机农业的英国土壤协会（Soil Association），他们是世界上最早从事有机农业研究推广的机构。1974年瑞士成立了全球系统从事有机农业最早的私人研究机构——欧洲有机农业研究所（ForschungsinstitutffirbiologischenLandbau，简称FiBL），其经费30%来自政府，其余70%来自民间及企业赞助。20世纪90年代，开始出现了许多政府资助的有机农业研究机构，如法国农业科学研究院（INRA）、德国联邦农业研究中心（FAL）、加拿大有机农业中心（OACC）、比利时的有机农业研究中心（PCBT和CEB）、丹麦有机农业研究中心（DARCOF）、荷兰Louis Bolk农业生态研究所等。2003年，在欧洲成立了国际有机农业研究学会（ISOFAR），为有机农业研究者搭建了一个国际科技交流平台。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欧美国家在有机农业的作物品种选育、土壤培肥、作物轮作、免耕与灌溉、病虫草害控制、农田景观建设、动物养殖、有机产品加工处理等方面建立了比较齐全的技术体系。总体来看，欧美国家有机农业研究与技术咨询机构多为非营利或慈善公益性质，经费来源多靠捐赠，再通过各类出版物和培训的形式传播推广研究获得的技术成果。

发达国家公立研究机构主要从事公益性农业基础研究，私立研究机构和农业企业主要从事应用研究，而大学主要普及农业科学技术知识，研究解决有机生产中遇到的实际问题。在加拿大，联邦一级的科研机构侧重于农业基础理论研究，省级科研机构和大专院校、企业则偏重于应用研究。在美国，康奈尔大学、加州大学等各州大学在当地各地区分别设立农技推广办公室，使农业科研直接服务于实际生产的需要。在欧洲，德国的Witzenhaouse大学和荷兰的Wageningen大学是首批在高校中设立有机农业或替代性农业科系及教职的大学。荷兰2006年专门成立为有机产业的发展提供人才保障的高校研究联盟Bioconnect，并以联盟成员中的Wageningen大学为龙头建立了“研究一教育一推广”三位一体、“国家-区域-农场”三级网络联动的公益性农业产业科技支撑服务体系㈣。

1.2有机产业协会是有机产业技术服务的主力军

在发达国家，各种有机产业协会可为有需求者定期举办生产技术交流会、生产现场观摩会以及提供多类的产销信息、技术资料、刊登公益广告等。在德国，有机农业协会与政府有机农业推广工作互为补充，有机生产新成员的入会申请，会员的组织管理、标准制定、监督检查、证书颁发、技术咨询与市场营销等都由协会来负责。德国比较知名的大型的有机农业协会有Bioland、Demeter、Natureland等8个，协会有专职的技术服务人员为会员提供免费的咨询服务。在德国还有专门的有机农业组织联合体AGL（有机农业工作组），负责制定有机农业实施细则和建立有机农业标准体系。在日本，由有机农业的生产者和消费者组成的有机农业协会（简称JOAA）是一个非营利志愿组织，其目标就是在生产者与消费者之间建立一个特别的分销系统，使消费者能够在自己建立的市场里得到有机产品（http：//www.joaa.net）。在加拿大，全国范围内设立了多个区域性有机农业组织，其中由农民、园艺师、加工者、零售商、教育工作者、政策制定者、消费者等组成加拿大有机种植者协会（COG）是其历史最久的有机农业协会，不仅为会员提供有机生产、加工、市场等各方面的信息和培训，还与政府部门和组织开展合作，为有机农业项目及政策法规的制订提供支持。在美国，有机食品贸易协会（OTA）主要为有机食品生产企业提供相关的市场信息服务，代表国家与外国政府签署有机食品互认协议，为企业提供海外市场开拓服务等（http：//www.ota.com）。此外，新西兰的世界有机农业体验协会（WWOOF）、以色列的生物有机农业协会（IBOAA）都是较为知名的产业服务协会。

1.3咨询公司是有机产业发展系统服务的提供者

除了专业研究机构和产业协会外，咨询公司的存在则是有机产业市场化发展的必然结果，同时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咨询公司主要以有机产业的市场发展需要为出发点，将生产、技术、管理、营销服务进行有机融合，为社会提供专业的培训、有机生产实用技术、质量控制体系的建立和产业市场信息服务等。欧盟十分注重对有机农业咨询的支持，德国、法国、西班牙等多国都成立了专门的咨询机构并给予相应的财政支持。

以英国为例，Elm farm是英国首家提供有机咨询服务的机构，其特色在于专业的有机咨询和教育工作，近年来在开展有机生产技术研究的同时主要为企业提供各种有机转换计划、组织召开有机经验交流会以及为生产者、供应链企业、零售企业、非政府组织以及政府机构等个人和团体提供定制的有机培训服务（http：//www.elmfarm.biz/eng/home）。Organic monitor是英国另一家知名咨询机构，其服务范围主要包括组织召开国际可持续发展首脑会议、产业研讨会及讲座，相关技术研发和业务咨询等，公司还根据客户需要提供包括市场数据、竞争标杆、战略投入等在内的自选“组合型”服务，其发布的行业观察简报至今仍然是国际有机产品行业信息的重要来源（http：//www.organicmonitor.com）。荷兰咨询机构Agro Eco主要从技术咨询和能力建设方面开展工作，技术咨询方面强调有机知识转化为生产实践，能力建设方面重视拓展实践和结果驱动性培训（http：//www.agroeco.net）。瑞典咨询机构Grolink AB，主要指导建立认证服务体系、制定标准与法规、开展有机农业项目、有机产品市场营销服务等（http：//grolink.se）。有机咨询公司的存在，与研究机构和产业协会互相补充，为有机产业的持续发展提供系统专业的技术保障。

2中国有机产业技术服务体系及存在问题分析

中国自20世纪90年代初发展有机农业产业以来，同步启动了有机农业生产技术的研究与推广。1994年，国家环保局有机食品发展中心（OFDC）成立，积极推动中国有机食品事业的发展。1999年，中国首个在国家认监委注册的有机农业咨询机构——南京环球有机食品研究咨询中心成立，填补了有机产业链中咨询指导这一环节的空白。随后，在国内相关高校和科研院所也开启了有机农业技术研究和技术咨询推广工作，一些地方性有机产业协会也纷纷成立。但总体来看，受资金来源不足、研究覆盖面较小、从业人员不多、技术服务体系构成相对松散等因素制约，相对于发达国家中国目前尚未形成以产学研一体化为框架的完善的、系统的技术服务体系。

2.1技术服务机构发展相对不足

目前中国各有机产业技术服务机构成立时间短、规模小、技术力量薄弱，运行相对独立，特别是产学研结合发展较为滞后，缺少充分的技术服务发展交流，对推动有机产业发展的作用有限。高校有机技术服务机构通常是借助某个相关的科研项目或课题组成立，要兼顾教学与科研，社会化服务能力较弱；科研机构的技术服务部门，缺乏资金和人力持续投入，发展滞后；咨询公司由于技术储备不足以及缺乏相应的长期有机生产实践基地，专业性难以提升；地方行业性农业协会等社会组织是推动有机产业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但目前总体呈现规模小、数量少、服务功能不完善等特点，各级政府对协会发展的政策、资金支持力度较小，加之自身组织管理相对松散，协会未能起到很好的产业引领和生产营销组织管理角色；产业创新联盟正在起步阶段，同时由于涉及面广，产业链各环节积极性不同，难发挥作用。

2.2技术服务机构间联系不足、互补性不强

发达国家无论是高校科研机构、产业协会还是咨询公司，在技术服务发展的过程中发挥了各自的作用，相互支撑与补充，形成了一体化结构。高校科研机构在生产实用技术研发方面技术储备较好，咨询公司在过程管理、体系建设与市场营销方面经验丰富，行业协会在区域内有机生产技术、产品销售的统一组织协调方面拥有优势，三者同时形成力量互补，协同推进有机产业进步。有机产业不但需要技术服务机构沿着产业链“纵向”发展，更需要各机构之间交流协作的“横向”发展。但是，中国目前的技术服务机构由于建立的动机和追求的目标不一，机构之间各自为战，加之有机生产者之间、加工企业之间、贸易营销商之间缺乏沟通桥梁，无法整合资源、产品和销售优势，使有机产业的发展面临较大障碍，难以在更高的层面和更广的范围为中国有机产业发展提供支撑服务。

2.3技术服务缺少政策资金支持

目前中国有机农业研究相对滞后，支持力度不足。据统计，中国农业科研投资占农业总产值的比重与经济发展水平相同国家相比要低0.7个百分点。此外，中国长期采取以政府为主导的农业科研与技术推广机制的单一发展模式也导致农业科技成果转化率较低。长期以来，发达国家对农业发展的资助力度很大，譬如美国农业研究项目大部分是由政府资助的，法国除了资助农业科研外，还向农民提供低息贷款和低价土地以及实行税收优惠政策。欧盟在2003-2005年期间，每年投入0.9～1.0亿美元用于生产技术创新、有机食品营销推广、促进有机食品零售等方面的研究或教育项目，从事有机生产的农民在转换期间还会得到财政支持，以帮助其扩大有机生产。反观中国，对有机农业产业技术服务尚无明确的扶持政策，缺乏资金补贴，地方政府的补贴通常是给予认证补贴，导致部分有机生产者难以支付专业的咨询服务费用。有机产业协会往往缺乏资金支持，组织协调有机生产者的积极性不高；咨询公司需要花费大量精力在寻找咨询项目解决生存问题上；有机生产企业因缺少财政资金支持，在有机生产转换期盈利能力下降时生存力受到了较大挑战。在德国等欧盟国家，政府为有机生产协会提供部分资金支持，后者再向社会提供免费的有机农业咨询服务。有机咨询服务机构，至少一半的机构运转费用来自于政府。目前国内有机认证机构已有20多家，而专业的有机农业咨询机构却寥寥无几，反映出目前国内有机产业技术服务体系“重认证、轻咨询”的基本局面，使得有机农业咨询的生存与发展步履维艰，不利于有机产业整体、健康的发展。

2.4产业技术服务体系信息化仍需加强

产业技术服务体系是社会化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一个多成分、多层次、多形式、多功能的服务体系。有机产业技术服务体系的发展离不开农业产业的信息化，美国高度重视农业信息化的发展，已建成世界最大的农业计算机网络系统，联通和形成美国农业部、15个州的农业署、36所大学及大量农业企业的三级农业信息网络。目前中国农业信息体系建设尚属起步阶段、农业信息资源的开发利用还不成熟、农业信息服务机制尚不健全。未来要更加重视和强化利用计算机网络、数据库、多媒体等信息技术，逐步推进发展电子商务，促进有机产业信息流动，构建产业信息服务平台。

3对完善中国技术服务体系的启示

3.1技术层面，加快有机生产技术研究、示范和推广

通过对发达国家农业生产服务业及其技术服务体系的研究表明，完善、高效的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是建设现代农业服务业的关键所在。在当前中央高度重视保护生态环境、大力发展现代化农业的时代背景下，在宏观层面要尽快建立由科研单位和有机生产企业构成的技术创新体系，生产企业之间组成的技术开发体系，产业协会与社会团体构成的推广服务体系，高校与咨询机构组成的技术培训体系，以及各级行政主管部门组成的科技管理体系，协同推进有机产业技术服务体系的发展。与常规农业相比，有机农业引入了农业产业化理论、产业生态学理论、现代育种学、土壤培肥技术、新型生物科学和信息技术等高新技术，其技术难点在于建立生产系统的生态平衡关系，形成不同于常规生产的土壤培肥、病虫草害管理的理念与技术方法。应重视理论创新和技术创新，建设产业联合的科技先导型种子产业，研究将有机农业与立体高效农业、设施农业、休闲观光农业和保健农业等有机结合起来的高效生产模式，实现传统农业精华与现代科学技术成果的有效结合。

西方发达国家如美国十分重视农业教育和科技推广，50%以上的农场主都受过高等教育，培养了一大批高素质农业人才，并逐步实现了在农业生产实际中发现问题，再通过科学技术研究解决问题，同时通过农业推广部门对农户进行再教育，逐步提高生产效率。中国应吸取美国经验，加强政府与科研机构、高等院校和生产企业在农业社会化服务中的应用性研究、农业教育以及农业推广与服务的合作，深化农业技术推广体系改革，按照科学、合理、高效的原则设置农业技术推广机构。积极创造农业科技服务新模式，将传统的培训、咨询、资料发放、成果展示发展等服务形式升级为利用网络信息渠道和发展专职科技服务人员进村入户或驻点示范等新服务形式。积极鼓励企业通过技术转让、技术入股和技术合作等方式获得技术源的科技成果，经过集成开发、中试推广、试验示范，以及产品包装、策划、宣传等市场运作等，实现成果的有效转化和扩散。

3.2服务层面，协同推进技术服务机构发展

首先，要培育健康、公平、透明的有机产品市场，制定完善的法律法规和加强市场行为的规范引导。其次，由政府牵头，加强高校科研机构、行业协会、咨询公司等技术服务机构之间的联合，避免重复投入。对于科研机构，可按生态区而非行政区对其重新进行布局，明确分工，同时以科研院所为依托，以技术专家为引导，建立专家示范基地，加强与龙头企业、产业协会和基层推广人员的联系；完善中介组织，创办区域性有机农业产业协会，通过政府扶持，对现有的农业技术服务机构进行优化重组，根据主导产业的调整以及农户需求建设针对性的服务机构，整合发展缓慢或服务效率一般的机构；积极发挥咨询公司的主体作用，对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等技术源的科技成果进行集成，转化成为有机产业相关物质和技术服务产品，通过市场的传播流通以及示范基地推广，形成一个成果有效转化和技术迅速扩散的发展体系。

在服务内容上，由单一的生产技术推广拓展到信息推广、管理体系、物资供应、决策咨询等，发展由单一的提供产中技术服务拓展延伸至产前的信息、农资服务，以及产后的储藏、运输、加工、销售等方面。有条件的机构可联合开展针对整个有机产业链的技术“组合”服务，有需求的企业可在选择主干技术服务方案的基础上，再选择相应的“增值服务包”；此外，还可以结合社会实际需求和理念定位，根据区域消费者产品种类喜好推广组合模式CSA（mix and match style）；在服务形式上，除了编制文档材料和现场咨询服务外，还应积极发展以新媒体为基础的网络技术服务，或平面媒体的创意宣传推广服务等。

3.3保障层面，加强有机产业技术服务资助力度

有机农业是具有经济发展和生态保护双重功能的农业，国外发展起始阶段也是由政府进行补贴和出台相应支持政策。目前中国部分地方已开始补贴从事有机生产的企业和农户，但大部资金都补贴给企业，仅有少部分补贴给农户。参考借鉴欧美模式，政府应通过设立发展专项基金、减免税收，补贴、低息投资贷款等对从事有机农业的给予支持和帮助。针对有机生产技术、有机产品生产加工与销售以及政府出台的扶持政策中的薄弱之处，确定需要重点进行资助的领域。同时，根据产业发展的实际需求，科学制定发展规划，在科研开发、生产投入、技术咨询、认证管理和市场培育等方面加大投资补贴力度，重视农业支持政策的立法化、制定有效保障农村稳定的支持政策、制定促进农业可持续性的支持政策等。探索建立农业与服务业相结合的新型有机休闲农业经营模式，构建有效的公共服务社区化运作机制，充分运用社会资本，合理界定政府与社区权责边界。此外，还应充分考虑对有机产业咨询机构运行的资助和支持，协调其同有机认证机构之间的关系，将其从生存压力中解放出来，并加以科学规范管理，使其能投入更多精力开展对有机生产技术的推广和教育培训，成为有机农业产业发展保障的重要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