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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认同理论:译者翻译认知的可能路向

2015-04-14谭素琴

关键词:译者身份群体

谭素琴,罗 天

(1.华东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西 南昌 330013;2.重庆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重庆 400031)

社会认同理论:译者翻译认知的可能路向

谭素琴1,罗 天2

(1.华东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西 南昌 330013;2.重庆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重庆 400031)

文化转向批判性反思下的认知转向和社会学转向要么关注译者的语言认知,要么凸显译者在社会中的个体认知,都存在一定不足。将社会认同理论应用于译者认知研究既具有可行性又具有理论价值和应用价值;在此基础上从社会认同角度界定了译者身份内涵,勾勒了译者社会认同、文化认同和职业认同的建构及其内化于自我的个体认同模式;研究发现,社会认同有望为解释翻译过程中译者的认知研究提供一个新的参考体系。

译者;翻译认知;社会认同理论;身份认同;社会认知

传统观念中的各种译者隐喻如“媒婆”、“摆渡人”、“临画者”等,表明译者是一个不可见的隐形人,是默默无声的传声筒,他的所思所想因其边缘身份而无可奈何地沉寂在原著或作者的世界中。描述翻译学的兴起,悄然改写了“译者幕后”、“作者台前”的历史:围绕主体性和主体间性,巴特宣布作者已死,译者成为本雅明眼中“后起的生命”。同时,翻译的文化转向开启了译者文化身份研究的大门:一方面,它从规范和伦理出发,探讨了特定历史时期译者由于受到当时社会政治权力、意识形态和伦理道德等的影响,在翻译过程中采取种种选择与适应的变译手段,以此表达自己对某种社会观念的追求与反抗;另一方面,它以后殖民理论为支撑,借助少数族话语描述了译者在弱势文化与强势文化、西方主义与东方主义等文化对峙中的混合身份焦虑,着力关注译者的国家民族身份和性别身份等问题。文化范式下的译者研究,不仅实现了主体性层面的译者身份“正名”,彰显了译者主体的能动性和创造性,而且将译者的翻译实践与社会联系起来,明确了译者的社会存在和身份的多元性。然而,这种对译者多元身份的相关讨论,却在人们对翻译的泛文化批评声中戛然而止,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一、翻译认知转向中的译者

后文化范式下的翻译研究,出现了两种不同的研究路向:一是在语言学回归的召唤下,建立在体验哲学基础上的“认知转向”;二是继承文化范式对翻译社会性的关照,建立在社会学基础上的“社会学转向”。

认知语言学认为,语言作为人类一般认知能力的一部分,本身并不是一个自治的封闭系统,其产生和发展都离不开人类对周围世界的体验和认知。体验既有独特的个体性区分,也有共享的普遍共同性。个体性区分解释了“一千个译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翻译现象,而普遍共同性则说明

了翻译是可行的、可操作的。认知语言学在翻译中的应用,不仅增强了翻译现象的解释力度,而且丰富了翻译学的跨学科话语,一定程度上推动了翻译研究的发展。罗宾逊在《译者转向》一书中结合体验哲学和认知语言学,提出了包含翻译的个体身体学(idiosomatics of translation)和翻译的观念身体学(ideosomatics of translation)概念,目的就在于突出译者在翻译实践中的个体价值,鼓励译者彰显属于自我的独特创造力[1]。从国内外目前的研究来看,翻译过程中译者的认知心理研究可归纳为如下几点:在研究内容上,主要包括认知翻译学的元理论研究和借助心理语言学的翻译过程译者认知研究,前者如确立研究内容、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系统构建相关的理论话语等,后者如解码译者的思维模式,翻译认知空间和语言认知等。在研究模式上,国外主要有贝尔的分析——综合信息解码编码模式,克拉力(Kiraly)的记忆——受控处理模式,威尔斯(Wilss)有关翻译是译者作决定的心理模式,古特(Gutt)等基于关联理论的认知语用模式以及霍恩比基于整体理论的翻译格式塔模式。在研究方法上,主要有有声思维法(TAPs, Think Aloud Protocols),日志记录法(Translog)和鼠标屏幕记录法(eyestracking)等。近年来,国内学者也就认知翻译展开了探索,浙江工业大学教授刘绍龙和四川师范大学教授颜林海等分别撰写了《翻译心理学》和《翻译认知心理学》等相关专著,就翻译研究中的认知心理问题等进行了理论勾勒和系统描述。有的学者也积极尝试翻译认知模式的创造性构建,如王军的语篇解构与重构模式,郑冰寒基于Translog的三元数据分析模式和陈科芳基于语用推理机制的过程模式等。

总体而言,目前翻译的认知研究存在以下不足:一是研究模式多为“认知科学框架下的认知心理学、心理语言学”;二是研究内容主要是“语言之下的心智活动”,且并未打通语言心智活动与语言代表的外部世界之间的相互关联;三是由于采用认知科学的概念表述,导致学科话语上出现与翻译研究相隔离的现象,影响了人们对认知翻译学的认同感[2](P92)。另外,现有的认知转向对译者本质、译者的创造性等诸多要素研究不够[3](P118),“未能借鉴其他相关学科的理论成果来指导和解释翻译认知过程及翻译现象”,存在“取向单一”、“视野狭窄”的弊病[4](P61)。不可否认,翻译的认知转向过多关注译者的语言认知而忽略了译者等翻译主体的非语言心智活动,没有考虑译者的社会性,也未关注译者作为总体性的存在在翻译过程中与周围客体形成的多重关系,结果使原本包括了语言认知、情景认知和社会文化认知在内的认知整体呈现出断裂的、碎片化状态;另外,像罗宾逊那样片面强调译者的个体感知而忽略共同的社会认知,很可能像文化范式下高扬译者主体的创造性而忽略其受动性一样,也无法真实描述译者在翻译中的总体体验。

二、社会认同应用于译者认知研究的可能性及其解释力

认知转向和社会学转向下译者研究的不足,向我们提出了一些问题思考:译者主体的内部世界如何与外部客观世界相连?怎样的理论系统能既顾及到译者的认知心理,又考虑到翻译的社会性?译者主体,社会客体,心理认知,这些关键词的融合,构成了译者的社会认知或社会心理的研究主题,而社会心理学中的身份认同或社会认同,似乎与译者身份存在某种天然的联系,由此我们不妨做出将社会认同理论与译者身份研究相结合的理论设想。

社会认同是英国著名心理学家塔菲尔(Tajfel)等人在最简群体范式基础上提出的,指的是个人对自己所属社会类别或社会群体的认识,认为人们对所述群体的意识会强烈影响其知觉判断和态度行为[5](P35)。这种认同根据自我与某一社会类属成员间共有的相似性来界定自己,在自我与他人之间建立起一种共同的、具有归属感的情感坐标,实现自我归类。自我归类形成两个方面的身份判断:个体身份和社会身份。个体身份是自我区别于其他个体的特质,社会身份是个人根据自己所属群体的相似性来区分与其他群体的差异性所形成的认同。个体身份使人获得作为自然人独立存在的生命价值和意义,而社会身份则增强了个人的归属感及在该群体中的位置。通过社会比较,自我归类有助于在群体之间进行积极区分,形成积极的社会认同或受威胁的认同,并以此满足或降低个体的“自尊”需求,影响其行为模式和与周围群体的社会关系。

社会认同按照群体划分的特征对个人进行评价和界定,在集体现象与个人社会认知、个人行为之间搭建了一座过程的桥梁[6](P97)。将社会认同应用于译者身份研究的简单设想,从以下几个方面能找到更充分的支持依据:首先,社会认同本身将个人认知和行为放置在社会环境中来考察,沟通了个体内部世界与外部世界的主客关系,形成了主体研究的完整系统;其次,它将个人与集体/群体结合起来,彰显了个体的社会性;再次,社会认同认为个体在群体间的位置和群体与群体间的关系是动态发展和不断建构的,这种动态关系因而也影响着个体在社会中不断变化的认知和行为模式。对照前面提到的传统观念、认知转向和社会学转向中译者身份研究的几大症结,不难发现社会认同的上述特点为解决相关问题提供了一个较为理想的框架。从另一方面来看,认知语言学的哲学基础——体验哲学不仅强调语言与社会间的密切关系,而且也将体验分为个体的身体体验和“共享体验”。这种共享体验是建立在社会群体中的。译者的思维心智既有语言层面的,也有非语言层面的如社会认同、集体意识和个人情感等。无论是语言的还是非语言的心智认知,都是社会现实的产物,离开了社会,语言解码和编码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体验的共有社会基础,语言的社会性、译者的社会心理和情感对语言认知的影响,都表明了译者身份研究与社会相结合的必要。此外,从社会心理学来看,身份认同有三种模式:基于主体性哲学的启蒙身份认同,以社会为中心的社会身份认同和后现代去中心身份认同。传统观念或文化转向有关 “译者主体性”、“主体间性”、“谁是译者”、“谁是翻译主体”等的相关研究,实际上是基于主体性哲学基础的一种译者启蒙身份认同,而后殖民理论下译者文化身份的发现,本质上则是少数族与散居话语的后现代去中心身份认同。也就是说译者身份研究已经涉及了身份认同的第一种和第三种模式,唯独第二种社会身份认同模式一直被学界所忽略。

社会认同理论应用于译者身份,不仅弥补了现有译者身份认同中缺失的社会认同模式,而且还修正了认知翻译学局限于译者语言认知、翻译过分关注抽象译者等学科局限。更为重要的是,它对于中国语境中的翻译现象特别是译者的翻译决策有较好的解释力。在凸显身份的社会中,社会认同的作用更为明显。中国社会是一个注重关系与身份的社会。关系与身份是社会结构中最动态、最重要的因素[7](P50)。此外,中国社会认同的基础是建立在国家与社会关系上的,经历了国家与社会同构的一元结构,国家与社会有限分离的二元结构和国家与社会相互建构的对话互动结构[8](P20),这些社会认同模式的变迁,也动态地反映在翻译现象中,体现了译者决策的身份认同过程。

三、社会认同下的译者身份与社会认知

社会认同视角下的译者身份认同,不仅要继承文化范式下单数译者的角色认同和文化认同,更要凸显译者个体和译者群体在与其他社会群体互动过程中的身份建构,并分析这种身份或认同对翻译决策的影响。

(一)社会认同下的译者身份界定

2011年,香港岭南大学博士生李文静尝试结合社会认同理论对译者身份进行分类。从翻译研究实际出发,她将译者身份分为“译者身份本体”和“译者的其他身份”。前者就是我们常说的“译者身份”或“译者角色身份”,是个体从事翻译活动时获得的身份。它包含两个层面的内容:即个体译者的角色身份和译者群体的身份。译者其他身份是“除身为译者之外的其他身份”[9](P28-30)。此外,按照译者身份认同的三种类型,她又将译者身份分为角色身份、集体身份和个人身份[9](P9)。可以肯定的是,这一理论尝试突破了人们对译者身份的认识局限,即将译者角色身份等同于全部的译者身份,拓展了译者身份研究的范畴和理论视野。不过,这一社会认同理论参照下的译者身份分类似乎并不完善,还存在许多问题:某些概念仍然含混不清,如译者群体的身份与译者集体身份,译者的角色身份是指从事翻译这一角色的身份还是指包括从事翻译获得的角色身份及其他在社会中的角色身份集合呢?

按照身份认同的观点,它包含了四个层面:个体认同、集体认同、自我认同和社会认同。个体认同是个体与特定文化的认同,集体认同是指文化主体在两个不同文化群体或亚群体之间进行的选择;自我认同强调的是自我的心理和身体体验,社

会认同强调人的社会属性,是社会学、文化人类学等的研究对象[10](P37-38)。个体认同和集体认同都可归入社会认同,但两者都不排斥自我身份认同的心理和身体体验。也就是说,身份认同可概括为社会认同和自我认同。身份的社会认同模式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基础,以社会为中心,重点考察个体的社会存在。为此,社会认同视角下的译者身份似乎可以分为以下三类:译者的社会身份、自我身份和角色身份。其中,译者社会身份有两层含义:一是译者在社会中对某一群体或集体属性的认同如国家民族认同、政治阶层认同、性别认同等,也可称为文化身份认同;二是个体或群体译者在社会中主要从事的社会活动或扮演的主要社会角色,也可以说是职业身份。如作家译者,其主要社会身份之一就是作家,教育家译者,其主要社会身份之一就是教育家。角色身份认同是指个体因从事翻译这一活动时的身份即译者的本体身份或译者的主体身份。角色身份有三层含义:一是指译者个体角色,指的是个体在从事翻译活动时对翻译的行业规范或译者伦理的认同;二是译者的群体角色,即从事翻译实践的个体组成的译者共同体与其他社会群体之间的位置关系;三是译者的个体或群体与其他翻译群体之间如赞助者、发起人、读者之间的位置关系等。自我身份是译者对自我独特的心理和存在价值的判断与界定,关涉到译者的思想风格、艺术偏好和表达习惯等个性化特质。

(二)翻译过程中译者基于身份的社会认知模式

作为社会成员的译者,其身份认同是多重交互的。很多情况下,译者这一角色身份只是他从事翻译实践而被赋予的身份,不等于他在社会中与其他群体认同建构的文化身份或职业身份,翻译因而成为译者个体表达我属群体的思想观念、社会心态和文化意识等的一种手段。换句话说,在成为译者扮演双语转换者这一角色之前,他作为社会性个体在社会中建构的群体性身份如文化身份和职业身份等群体身份就业已存在,并且是相对稳定的、持久的。这些群体身份通过一定普遍性的或者“共享的集体体验”如社会规范、意识形态和伦理价值观等内化为个体身份中的一部分,即我们通常所说的先验性认知、文化预设或“集体无意识”。按照社会认同的观点,社会认同或群体认同总是先于个体身份认同而存在,个体身份认同是在与我属群体和他属群体的关系中建构起来的。因而,在获得译者角色身份之前,作为社会人的个体首先完成了社会认同过程。这些被内化了的群体认同,构成了译者作为社会人在社会中与自我群体和其他群体间约定俗成的行为规范或社会认知系统,引导着译者的翻译选择,告诉译者该选择什么,不该选择什么,在翻译中是采取靠近原文的策略还是靠近译文的策略。身份认同的这种社会归类和认知建构功能,与学者图里定义的规范有相似之处,规范就是“把某一团体共享的一般价值观念和思想观念——如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什么是充分的,什么是不充分的——转换为特定情况下适用的、恰当的翻译行为准则”[11](P51)。也就是说,规范实质上建构了译者的社会认知系统。在翻译实施过程中,译者一般会将自身的社会认同和个体认同中所表达的价值判断等融入原作中,进行改写和再创造。当然,在意识形态主导的社会中,译者的个体认同往往让位于社会认同,而译者社会认同的原则往往是实现并服从于对主流群体的积极认同,因为只有这样,译作才能公开出版和发行。

关于以上翻译过程的译者社会认知模式,这里以严复为例简单说明。严复的身份标签有很多,如“西学家”、“中学家”、“教育家”、“军事家”、“启蒙思想家”等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但就其一生的影响来看,最有分量的恐怕是启蒙思想家了。实际上如果把严复放在他所在的晚清社会中,他的身份界定应该是晚清精英知识分子。这一社会身份,首先说明留过洋接受过西方教育的严复所认同的民族文化是中国的、晚清的。这一文化身份暗含着以下的社会心理:作为一名中国人,他看到清政府在甲午中日海战中的溃败,由此产生了强烈的民族存亡危机感,作为一名传统知识分子,他又有着忧国忧民的朴素爱国主义情怀;第二作为服务于晚清政府系统内部的精英知识分子,他的群体身份又偏向于社会结构的中上层。这些社会认知决定了他的翻译动机是“开启民智”、“救亡图存”,而开民智,图存亡的方式应该是自上而下的,即应该首先让晚清的知识分子精英了解和接受西方先进的治国理念,进而改造中国社会。这些动机也决定了他的翻译文本和策略选择:在译本方面,他选择的

不是西方军事、也不是历史政治和文学艺术,而是西方社会学经典名著;在翻译策略上,尽管他在《天演论·译例言》中提到了被视为翻译圭臬的“信达雅”三原则,但本人却并未身体力行地实践这一标准,尤其在“信”和“雅”上广受诟病。为什么呢?这大概与他的读者对象和翻译目的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首先严复的不“信”是为了在内容上更好地传达原著要旨。由于当时晚清政府夜郎自大,闭关锁国,即便是当时国内的知识精英对外国的社会形态也知识甚少,因此为了使这些对外国缺乏了解的目标读者便于理解和接受这些西方社会思想,他不得已扮演了一位精神讲师的角色,把自己对原文的理解消化吸收后再解释给读者,而这样的解释绝不可能与原文保持形式上的一致;其次,严复的“雅”也是为了在语言表达上迎合目标读者的审美期待。严复所属的晚清精英知识分子群体自小就受到古文的熏陶,大多钟爱古文练达晓畅,内涵丰厚的行文方式。他以尔雅的桐城派古文笔法译介西方社会学著作,显然对那些多读古书但又渴求新知的传统知识分子产生了很大的吸引力。

四、结语

如果说认知转向打通了体验与认知的隔阂,但却阻断了译者主体的语言认知与非语言心智,如果说社会学转向在译者与外部世界间架起了一座桥梁,但由于过多关注文化资本在社会主体间的流通而忽视了翻译过程和译作本身,无形中将译者个体的创造性消弭在江声浩荡的社会环境中。相比之下,建立在经典马克思主义上的社会认同,强调个体与群体、个体与社会之间的互动关系,形成了整合个体认知与群体共享的观念认知,语言认知与社会文化认知、主体与外在客体间的完整系统。身份就是这个系统的核心,是我们社会活动的基础。将社会认同应用于译者研究,就是把翻译实践看成是关系交互的过程,看成是译者作为社会人、个人和语言活动者三重身份认同博弈的过程及这些身份与其他翻译主体间身份认同的过程。这一新的思路,有可能为各种转向下进退两难的译者,特别是译者主体的能动性与受动性、语言认知与社会文化认知等问题,提供一个可资参考的研究路向。当然,作为社会心理学的一个分支,社会认同尚无法完全囊括译者的全部社会心理和文化心理,因此还必须和其他相关学科如人类文化学、审美心理学等相关学科结合起来,构建一个完整的译者社会心理框架,同时将其与译者的个体心理结合起来,最后整合到译者的翻译认知决策中,从而有望真正打通翻译过程中“语言”与“非语言心智”,“主体”与“客体”,“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的任督二脉,突破认知翻译学译者研究二元对立的形而上窠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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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cial Identity Theory:A Possible Approach to Translator's Translation Cognition

TAN Su-qin,LUO Tia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East China Jiaotong University,Nanchang 330013,China;

Cognitive turn and sociological turn are critical reflections of cultural turn in translation studies. However,both approaches show certain defects in their emphasis on either translator's language cognition or his/her individual cognition in society.This paper introduces social identity theory and analyzes the feasibility as well as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values of application of the theory in translator cognition studies.On such basis,it gives definition of translator identity in perspective of social cognition and delineates the constructing of translator's social identity,cultural identity and vocational identity as well as the mode of internalization of the identities in translator's self-identity.Finally,it is pointed out that social identity is possible to provide a new

ystem for explanation of translator's cognition in translating process.

translator;translation cognition;social identity theory;identity;social cognition

K928.6

A

10.3969/j.issn.1674-8107.2015.05.018

1674-8107(2015)05-0113-06

(责任编辑:刘伙根,庄暨军)

2015-05-16

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社会认同理论下译者主体的翻译认知过程模式”(项目编号:11YJCZH152);江西省社科规划项目“诗意的栖息还是现实的栖居:社会规范中译者的身份危机”(项目编号:14YY12)。

1.谭素琴(1978-),女,四川内江人,讲师,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翻译文学史、翻译批评研究。

2.罗天(1973-),男,四川阆中人,副教授,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翻译历史与实践、语篇分析、翻译及跨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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