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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信仰对宋代女性居处空间的影响

2015-04-10邵育欣邯郸学院河北邯郸056000

山东女子学院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孙氏信徒居室

邵育欣(邯郸学院,河北 邯郸 056000)

·女性文化研究·

佛教信仰对宋代女性居处空间的影响

邵育欣
(邯郸学院,河北 邯郸 056000)

宋代的佛教在家女信徒仍旧生活在世俗家庭中,家还是她们主要的活动空间,所以她们的日常修行多是在家中进行。在本已有限的空间中,女信徒们努力为自己的信仰寻找一席清净之地。其居室内的陈设与器物,既体现出她们的信仰和宗教身份,也起到营造庄严神圣的宗教氛围、有益于修行的作用。虽然修行空间和室内陈设的选择体现出女信徒的主动性,但她们仍然无法跳出世俗家庭的壁垒。

佛教信仰;女性;居处空间;陈设;器物

有关宋代妇女活动空间的研究,是妇女史学者持续关注的议题。以往成果主要集中于对内外空间的讨论,但具体到佛教女信徒居处空间,则未见有专文论及。然而,不容忽视的是,佛教信仰在宋代妇女中的传播相当广泛,通过对现存近千篇宋代妇女墓志铭的整理来看,信奉佛教者的数量占到1/3强。因此,对于宋代妇女史研究而言,佛教信仰对妇女物质和精神生活的影响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议题。本文拟从住宅内的居处空间及其中的物质陈设入手,探讨佛教信仰对宋代妇女物质生活产生的影响。

从有关宋代信佛妇女的记载来看,女信徒在住宅内的日常居处会因信仰的虔诚和投入而有所变化。

在家庭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虔诚的女信徒会别择一室独处,使自己从世俗的纷扰中暂时解脱出来,专心修行。如吕友德母陈氏,在“吕氏家益康,大第千础,堂寝尤宏丽”的优越条件下,仍“顾自挹损,斋居玩道,即东偏汛扫一室,萧然如老释之庐,或终日不出阈,如是历十余年”,即使其夫与诸子“屡劝其归堂中,皆不可”[1]。陈氏所择居的“一室”处于偏东的方位,应该是其家宅中较为静谧的地方。这间居室与丈夫、诸子劝她回归的“堂”,在功用上是截然不同的。“堂”是家宅中正式的公共空间,无论是家庭成员的交流还是接待访客,抑或是祭祀,都在这里进行。而且家族成员在堂中所处的位置,亦体现出他们在家庭中的地位。而陈氏所选择的居室,则完全是她自己的私有空间。陈氏的丈夫和诸子“劝其归堂中”,其实就是希望她重新回归世俗家庭的日常生活中,重新恢复家中女性家长的角色。但是陈氏对丈夫与诸子的请求和劝告都予以拒绝。她的那一间居室“萧然如老释之庐”,其实正是她摒弃俗世纷扰、追求信仰的一种外在表现。

这样的居处空间,无疑为女信徒的佛教修行提供了有利的条件。独处在自己的私有空间中,不受外界的干扰和影响,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虔诚的修持活动中。如秦净坚就“与夫各处,精持斋戒,阅《华严经》《法华》《光明》《般若》无虚日,晨昏修‘弥陀忏’,日礼佛千拜”[2];又如孙稷妻强氏亦是“危坐一室,终日寂然”①;又如吕申妻胡氏“宴坐一室,表里翛然,若无意于世者”①。

当然,有的女信徒独处一室也与她们的修行内容有关。禅宗在宋代十分兴盛,禅修已成为当时佛教信徒修行的主要内容。女信徒中亦不乏修禅者。禅修中一个重要的修行方法是坐禅,要求禅修者的身心状态在修行过程中做到寂然安息。这就对修行者所处的空间环境也提出了要求。如果身边不断有人走动或言语,就会影响修行者的状态。在相关女信徒的记载中,就常会提到她们所处的环境。如李纲在为岳母黄氏所作的墓志铭中,提到她“中年笃好释氏,世味益薄,独扫一室,燕坐终日,以禅悦自娱”[3]。一室、坐禅、寂静,从物理空间到修行者的身体姿态,再到身心状态,是禅修过程中必不可少且密切关联的三个因素。而在刘克庄为雪观居士顾氏所作的《哀词》中也有“书窗共残烛,禅几对团蒲”②之语,这是对修禅女信徒居处空间真实生动的写照。对禅修空间中物质陈设的描写,无疑拉近了我们对女信徒居处空间的观察角度,使我们从“一室”的概观得以进入室内,并进一步联想到顾氏修禅时的活动范围正是在禅几和蒲团之间。“书窗共残烛”,则指代顾氏修禅的时间。由此看来,修禅的女信徒在家中一天的主要活动空间有可能就局限于一室了。

此外,女信徒的卧房常兼作佛堂。对于生活在俗世中的妇女来说,卧房既是她们放下外在包装和戒备、休憩养息的场所,也是她们心灵的避风港,而佛堂在这一点上也与之有着共通之处。不过,对于以内心清净为追求的女信徒而言,她们更注重后者,这在她们为居室所起的名号上就有所体现。如陈说之妻项氏“既父母舅姑俱无,铭其室曰‘止斋’,日诵释氏书,及阅《传灯录》,遇会意处,辄抄录成编,或加点记,或成偈颂”③。项氏阅读《传灯录》的认真程度,说明她也修禅。所以,她将居室名为“止斋”,亦是与禅修密切相关。“止”在佛教中为禅定的另一种称谓,即止息一切想念与思虑,使心归于专一的状态。“斋”在佛教中,是指清净身心,慎防身心之懈怠。项氏以“止斋”名室,体现出她自己的修行目标和努力的方向。又如《夷坚志》的《懒愚道人》中记载,何师韫“居室前有一木,盘濩落,每恨不识其名。访诸梓人,曰:‘此懒愚树也。俗谓之懒由树,外坚内虚,不中绳墨。’道人笑曰:‘此真与我同。’遂榜其室曰‘懒愚’,因以自表”。并在其后载有何氏所赋《古风》一篇云:

君不见南岳懒残师,佯狂啖残食,鼻涕任垂颐,懒为俗人拭。又不见愚溪子柳子,堂堂古遗直,以愚名溪山,于今慕其德。二子真吾师,欲见不可得!唯有懒愚树,终日对颜色。齐威勤读书,轮扁巧斲轮,勤巧动心志,何如懒愚贞。衰年发已皤,行少坐时多,亦欲效勤巧,奈此懒愚何![4]

从这篇赋中可以看出,何氏仰慕的是唐代的懒残禅师和柳宗元。何氏在赋中将勤巧与懒愚对称,其实正是如神秀的“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与慧能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差别。在何氏看来,懒残禅师的懒和柳宗元的愚是他们内心清净、不著于相的表现,而这也正是她在修行上所追求的目标。可见,项氏与何氏为居室所起的名号,都与她们的佛教信仰有关,既是作为对自己修行的鞭策和警戒,也表达了自己对内心清净境界的追求。

不过,在家女信徒所选择的独处空间,仍旧处于家庭关系的框架之中,这从相关的记载中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如赵时侃妻子汤氏的墓志铭中记载:“自侍郎在滁时,令人即曰:‘人生五马贵,吾夫既位二千石矣,侍执巾栉要须有人,且吾男女已长,独不当自为计耶?’因与侍郎别室而居。”③汤氏提到的“侍执巾栉”之人,指的是家中的侍妾。从汤氏的话中可以看出,她提出了两条与丈夫别室而居的理由,一个是丈夫身边应有侍妾服侍,另一个是儿女已经长大成人。作为母亲,她的责任和义务已经完成,而作为妻子,她在夫妻生活中的角色和责任,则需要由侍妾代为履行。可见,虽然汤氏最终与丈夫别室而居,但她仍然处于家庭关系的框架之中。即便是对于走出家门、重新构建自己独处空间的女信徒而言,也是如此。释宝昙《大宋明州朱氏如一传》载:

(朱氏)自归于薛,视世故如尘泥。年二十余,即告其夫,清净自适,道装素服,洁斋如也。……尤喜禅悦,结庐于墓,一室事佛,一室宴坐,一室书经。一婢供斋蔬,与同甘苦。虽然丈夫,有所不能堪也。[5]

从各居室的用途可以看出,朱氏所建造的这座墓庐是专供修行之用的。而且如此细致的划分,也体现出朱氏对信仰的虔诚和投入。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文中提到朱氏是“结庐于墓”,这个墓可能是其夫家的墓地。朱氏并没有与丈夫断绝夫妻关系,而她能够得到丈夫和夫家的允许,离开夫家,独自过着近似出家人的生活,可能正是以为夫家守墓冢为名。因而可以说,即使朱氏走出家门、自造居室,她也仍旧没有走出世俗的婚姻、家庭关系所构筑的壁垒中。

二、居室内的陈设与器物

佛教女信徒的居室内必然会有能够体现其信仰的陈设或器物。如上文中所引刘克庄对顾氏修行时物质环境的描写,即便只提到书窗、残烛、禅几、蒲团,读来也能使我们自然联想到顾氏终日坐禅的寂静状态。这正是由于如禅几、蒲团这类具有信仰特征的器物,构成了女信徒特有的居处空间。器物的摆放和使用也会营造庄严神圣的宗教氛围,有助于修行者的投入和专心。

从相关资料记载来看,焚香是女信徒修行中常见的行为。佛教中的香是对佛、菩萨的供物,如胡宿母李氏“黎明以兴,盛服而坐”“诵观音名号,持《般若心经》,像前焚香”④。焚香也是晨课的开始,如张仲庄妻王氏“晨起具服,焚香,诵佛书”⑤。王氏从自己的着装到环境,到焚香,再到诵读,每一步都是一丝不苟,可见她是将课诵作为庄重的仪式来对待的,而焚香则是这种仪式中所不可缺少的环节。香雾在居室空间中的扩散和缭绕,会增加修行氛围的庄重,身处其中的修行者,也会从中镇定心神和增加恭敬的心理。如李之仪的《济上闲居》诗中就有“闭阁焚香万虑澄,莫云身似打包僧”之语⑥。所以,香应是女信徒居室中常见的物品。又如苏轼《与周文之四首》中提到“林行婆当健,有香与之,到日告便送去也。”[6]“行婆”一词,是宋代对处于社会下层的中老年女信徒的常见称呼。在苏轼再次贬谪后亦不忘托人将寄去的香转交给她,这说明香是林氏信仰生活中的重要物品。

佛像亦是女信徒居室中的常见器物。如刘宰在继室梁氏的墓志铭中说:“梁氏故奉佛。君之来,犹私以像设自随,时若有所讽诵”③。梁氏应是在出嫁之前已经信佛,嫁进刘家时自己随身携带的日常器用中,就包括佛像等与信仰相关的物品。女信徒供奉的佛或菩萨像,也较为多样。其中,以观音像为多。如邵潜妻孙氏“事观音像甚勤”⑦;又如吕宏妻吴氏,以观音显灵的符水救助病患。“尝事观音,列瓶缶数十,以水满中,手持杨枝诵咒,必见观音放光,灌诸器中。病者饮之必愈”,因此获得“观音县君”的名号[2]。而胡宿母李氏,从她持诵观音名号和《心经》来看,她供奉的亦应是观音像。由于宋代净土信仰的盛行,除了观音之外,在妇女中供奉较多的还有阿弥陀佛。如谭世绩母龚氏的墓志铭中称其“观无量寿像以化”⑧。看来,她平日信奉的是无量寿佛(“阿弥陀佛”别称)。又有“会稽胡氏净安,礼阿弥陀佛”[2]。另外,僧伽信仰在宋代也十分流行。僧伽在宋代被作为观音的化身,虽然是以男性僧人的形象出现,但是并没有妨碍宋代妇女包括年幼少女对他的尊奉。如韩璹妻陈氏“未笄,尝事僧伽像。尝病剧,像见梦曰:‘无苦。’既而遂疗。”⑨此外,罗汉信仰在宋代亦很兴盛,也有宋代妇女信仰罗汉的记载。如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三载,北宋时的宗室赵宗汉,其妻就供养罗汉[7]。对佛像的供奉,不但有奉献物,每日修行时还要作恭敬地礼拜,如吴氏事观音,“手持杨枝诵咒”,俨然是将此作为一种庄严的仪式来进行。而且,佛教的念佛方式中还有一种观像念佛,即观佛像、口称佛名,可以使心不散乱,进而念念不断,纯一无杂。这种念佛方式在净土修持中被提倡。佛像的庄严相好不但能够使信徒产生庄重、恭敬的心理,也会在信徒的修行中起到监督甚至震慑的作用。

在士人为女信徒所作的挽词中,还常会提及她们生前读过的经书。如邹浩的《故文安郡君刘氏挽词》中有云:“净域端何许,遗经只自香。”⑩又如黄裳为其夫人陈氏所作《挽词》中说道:“万叶遗经香一篆,日华帘下与谁看?”○11令人读来有种睹物思人的伤感。挽词是将生者的哀思与逝者的生平事迹寄托于字数有限的韵文中。而经书出现在挽词中,说明它在逝者生前生活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不追求簪珥华服、胭脂水粉,代之以对佛书的喜爱,可以说是女信徒从信仰中培养出的一种特殊的兴趣。

而从葛宫妻子孙四娘子墓葬中出土的多件佛教经卷还可以看出,女信徒所使用的佛经在功能上是有区别的。如出土的写本《金刚经》,是泥金银书写,其中的“佛”“菩萨”“须菩提”等字为金书,其余均为银书。卷首有释迦牟尼说法图,图中用金线勾出释迦牟尼,观世音端坐莲台,其余诸像均用银线描绘。卷尾处还有墨书题记:“瑞昌县君孙氏四娘子谨舍挣(疑为“净”之误)财,权(疑为“收”之误)赎此经,永世供养,至和元年(1054)十一月。”[8]从时间来看,孙氏于至和二年三月二十日去世,此经乃是作于其去世前四个月。这类题记在宋代是常见的,如苏州瑞光寺塔中发现的一卷天禧元年(1017)《佛说相轮陀罗尼(经)》,其题记乃作:“佛女弟子盛氏二娘谨舍净财,收赎此经,舍入常州瑞光禅院塔上,永充供养”[9]。可以看出,盛氏施造的这部经卷,是捐给寺院的。而孙四娘子施造的写本《金刚经》则是自己供养的。而且,其功用并非是平日的诵读,而是如佛像一般用来供奉的。同时出土的《心经》《观音经》,虽然经末未见题记,经文用墨书,但也都是写经,而且其引首经变图中,也是用金线勾出观世音像。据此推测这两部经书与《金刚经》一样,都是用来供奉的。还有《佛说北斗七星延命经》,为通卷金书。此经主要宣讲的是通过供养可获得功德,所以这部经书应该也是用来供奉的。此外,孙氏墓中还出土有刻本《金光明经》《金刚经》和《观音经》。在前两部经书的卷尾都有墨书“孙氏女弟子经”六字,据此推测这两部经应是孙氏日常诵读所用。而在《观音经》卷尾的墨书题记中,则提到“大宋国江阴军江阴县太宁乡就日里信心弟子将仕郎、试江阴军助教葛诱……许印《观世音经》一藏,五千四十八卷”,并纪年为“大中祥符六年癸丑岁(1013年)”。据朱瑞熙先生在《关于江阴北宋墓的墓主孙四娘子》文中对孙四娘子与葛诱关系的考订,葛诱是孙氏丈夫葛宫的堂房祖父辈分[10]。又《孙氏墓志铭》中载:“初夫人之行,公雅年余二十,以文词中甲科。”[11]葛宫应是大中祥符五年及第,而孙氏嫁入葛家也应在此时或稍早。也就是说葛诱印施《观音经》时,孙氏已在葛家。所以,孙氏手中的这部《观音经》,可能是葛诱送给葛宫家而为她所读,或者就是送给她本人的。此经也应该是她用于日常诵读的。从上述所列孙氏墓中出土的经卷可以看出,女信徒会以写本佛经作供养,还会通过金银书写和绘画佛像来表示自己对佛、菩萨的恭敬,而自己日常诵读的经书则是较为常见的刻本经书。

念珠亦是修持净土的女信徒居室中不可缺少的物品。净土宗所提倡的持诵佛名的修持方式,在宋代信徒中十分盛行。信徒持诵佛名一般是有常课的,即一天持诵固定的次数。念珠就是用来帮助计数的。如陆珪妻边氏“日常焚香诵经,持念诸佛名号,数珠为屡绝”○12。在出土的南宋赵与骏妻黄升的墓中,也发现两串木念珠[12]。虽然黄氏墓志铭中未提及是否信佛,但是这两串木念珠或许可以说明她的信仰,而且也可能是其生前的常用物品。

除了佛教用具之外,女信徒对居室内的物品陈设也有所要求,如范纯粹母张氏“平居服瀚衣,燕坐终日,诵佛书,食不营甘脆,室不陈绘绣”○13。可见,女信徒崇尚的是陈设的简素。此外,女信徒的修行内容也会影响居室内家具的摆放位置。例如,佛教对卧姿的要求,是右胁卧,即右胁向下,两足相叠,以右手为枕,左手伸直,轻放身上○14。释迦牟尼在圆寂时就是头北面西,右胁而卧的姿态。女信徒也会在意自己的卧姿和卧向,特别是修持净土者,相关的记载往往集中于对女信徒临终之际的描述。如陈师道母亲庞氏“晚奉释氏,修净土行,自疾至终卧必西向”[13]。又如修持净土的周妙聪亦是“右胁吉祥,向西而亡”[2]。这一卧姿会对卧具的摆放及临终者的头脚方位有所限制,如床榻的放置就应为南北方向。

通过上述的讨论,我们可以看到虔诚的在家女信徒在本已有限的空间中为自己的信仰寻找一席清净之地的努力。她们在家内的活动范围,与司马光《居家杂仪》中以“中门”为限的空间限制相比较,反而进一步收缩。而居室内的陈设与器物,既体现出她们的信仰和宗教身份,也起到营造庄严神圣的宗教氛围、有益于修行的作用。无论是修行的空间还是室内的陈设,都体现出女信徒根据自己修行的需要所作出的主动选择。不过,由于是在家内修行,女信徒的这些主动的选择,仍然是处于家庭关系的框架之下。

注释:

① 孙觌《鸿庆居士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② 刘克庄《后村先生大全集》,四部丛刊本,卷二一。

③ 刘宰《漫塘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④ 胡宿《文恭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⑤ 范祖禹《范太史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⑥ 李之仪《姑溪居士前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⑦ 慕容彦逢《摛文堂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⑧ 许翰《襄陵文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⑨ 晁补之《鸡肋集》,四部丛刊本。

⑩ 邹浩《道乡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⑪ 黄裳《演山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⑫ 陆佃《陶山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⑬ 中国文物研究所《千唐志斋博物馆新中国出土墓志·千唐志斋》,文物出版社2008年版。

⑭ 见《摩诃僧祇律》,《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22册,507页。

[1][宋]陆游.陆游集[M].北京:中华书局,1976.2338.

[2]释志磐.佛祖统纪[M].台北:佛陀教育基金会,1990.286.

[3][宋]李纲.李纲全集[M].王瑞明,点校.长沙:岳麓书社,2004.1570.

[4][宋]洪迈.夷坚志[M].何卓,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1.1479-1480.

[5][宋]释宗晓.乐邦文类[A].佛佗教育基金会.大正新修大藏经[C].台湾:新文丰出版社公司,1990.197.

[6][宋]苏轼.苏轼文集[M].孔凡礼,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1761.

[7][宋]陆游.老学庵笔记[M].李剑雄,等,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5.29.

[8]苏州博物馆,江阴县文化馆.江阴北宋“瑞昌县君”孙四娘子墓[J].文物.1982.29-32.

[9]苏州市文管会,苏州博物馆.苏州市瑞光塔发现一批五代、北宋文物[J].文物.1979,(11):31.

[10]朱瑞熙.关于江阴北宋墓的墓主孙四娘子[J].文物,1984,(9):87-89.

[11][宋]蔡襄.蔡襄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6.707.

[12]福建省博物馆.福州市北郊南宋墓清理简报[J].文物,1977,(7):3-19.

[13][宋]陈师道.后山居士文集(北图宋刻影印本)[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843-844.

The Influence of Buddhist Belief on W omen’s Living Space

SHAO Yu-xin
(Handan College,Handan 056000,China)

Women lay believers in the Song dynasty still lived in the secular family and home was theirmain space of activity,so they practiced mostly at home.In the limited space,female believers tried to find a pure place for their beliefs.The furnishings and utensils reflected both their faith and religious identity,but also created a solemn and sacred religious atmosphere.Although we can see women believers’active choice in these spaces and furnishings,they still could not jump out of the framework of the secular family.

Buddhist belief;female;living space;furnishings;utensils

C913.2

A

1008-6838(2015)03-0056-05

2015-03-03

2011年度河北省高等学校科学研究计划项目(项目编号:SZ2011607);邯郸学院2010年度博硕士科研启动项目(项目编号:2010025)

邵育欣(1979—),女,邯郸学院文史学院讲师,博士,主要从事宋代妇女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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