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集市

丘彦明

荷兰考克镇巿集的规模很小，巿集里水果攤的水果种类却比超级市场多，看上去新鲜，价格也便宜。

苹果是我在市场必买的水果。苹果的品种很多，有荷兰本地产的，也有外销、进口的，酸甜脆绵不一。试过各种苹果之后，我独爱荷兰自产的Elstar，它清脆多汁，甜中带着轻微的回酸。根据消费者杂志的测试结果，它的维生素C含量较诸其他苹果为高。若市场上的Elstar苹果看起来不太新鲜时，改以南美苹果PinkLady或法国苹果Gala替代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几年，中国富士苹果上市，外皮青中透粉，色彩非常漂亮。卖水果的小贩一见我就喊：“中国富士，甜哟！”老撺掇我买。偶尔买了，吃前却一定会削皮——担心果皮上农药的残存量高出标准。而这儿产的苹果，往衣服上擦两下就可以直接咬了。

在荷兰，常见的水果无非苹果、梨、奇异果、橘、橙、葡萄、桃子与香蕉，质量虽好却引不起吃的欲望，勉强吃它们，只是为了身体健康的需要。

天津鸭梨在荷兰直称“中国梨”，中国梨脆且多汁，与此地脆实无汁水或软绵的梨子大不相同。最先在荷兰进口中国梨的是一位台湾朋友，他告诉我，打进荷兰市场相当不易，打开市场之后，恶性竞争又出现了，大家都无利润可言。除了水果摊，

鱼摊是必到之处。荷兰虽临海，荷兰人却不懂得享受海鲜，平日最常见的就是新鲜鲑鱼、鳕鱼排、鳟鱼、虾及淡菜，另有腌制的沙丁鱼，冷烟熏的鲭鱼、鳗鱼、鲑鱼，油炸的比目鱼、鳕鱼块。对荷兰毫无变化和选择性可言的水产，我失望至极。

不过市集的两处鱼摊却各有特色：一家种类少，选货却特别新鲜，处理得也特别干净。若要买鲑鱼、鳕鱼或生鲱鱼与生旗鱼片，我便会光顾这家鱼摊。另一鱼摊鱼货较杂，但有时会令人惊喜地的出现鲷鱼、乌鱼，也可以买到乌贼、墨鱼，只是必须自己清理，从去鳞到破肚清肠都得亲自动手。为了吃，我练就了一手灵活的剖鱼技术，实非得已。

（摘自《在荷兰过日子》龙门书局 图/亓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