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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夫到底几进太原城

2015-04-08谷峰

文史月刊 2014年11期
关键词:徐向前胡耀邦纵队

谷峰

关于晋夫(原名吕晋印,河南洛阳人,抗日战争爆发后参加了共产党的抗日武装。1947年8月1日,第1兵团第8纵队成立,晋夫担任参谋处长)和黄樵松将军谈判、酝酿太原起义,不幸事败英勇就义的事迹,至今已过去60余年了。60余年来,仅笔者看到的有关刊载晋夫和黄樵松事迹的书刊,包括有关亲历者和黄樵松亲属撰写发表的回忆此历史的文章就有十余篇,尤其是近年来的一些当事人的回忆文章记载得更为详细。这些文章均从不同的角度,对有关晋夫和黄樵松的事迹进行了追忆。 然而由于年代久远,未处在亲历的核心事件(仅为亲见或亲闻)中,加上人们有可能记忆不准,就难免对涉及两人活动的重要情节,比如,这些情节发生的时间、地点等产生偏差和不一致的情况。对此,山西省有关文史专家、学者反复核对有关档案资料,对其中的重要情节,如戴炳南出卖黄樵松告密的时间,南京审判晋夫和黄樵松的审判长的名字,以及晋夫被捕的地点,晋夫和黄樵松就义的地点等史实,进行了一一订正。然而,仍有一些重要情节,如晋夫是几次进(太原)城?是否与黄樵松见过面并谈判过等情况,我军方与黄军方的有关见证人的回忆文章中,出现了较大分歧。

我军方的有关见证人的文章均认为,晋夫是1948年11月4日(或3日)凌晨第一次进城即被逮捕,根本没有与黄樵松见上面;而黄军方有关见证人的回忆文章则声称,早在4日前,晋夫已经进过一次城,而且与黄樵松军长进行了有关起义问题的谈判和磋商,晋夫等人是二次进城才被捕的。有关回忆文章各执一词,以致这一问题成为长期困扰山西党史、军史、统战史学界的悬疑问题。

笔者认为,搞清这一重要史实情节,对于澄清晋夫烈士功绩,更好地宣传晋夫烈士的事迹,以及纪念晋夫烈士,是很有意义的。晋夫到底几进太原城?弄清这一情节的难度确实不小。笔者多年来广泛搜集并综合各种有关历史文献和回忆录文章,尝试进行了综合辨析,特别是通过追踪徐向前带给黄樵松将军的两封信件的流向情况,进行了缜密的逻辑分析,取得了一些成果,初步得出结论,晋夫与黄的代表王正中等是先后两次进城,并且与黄樵松军长进行过一次谈判,他和王正中等人曾出城向我军首长汇报过谈判情况,他是第二次进城时被逮捕的;并搞清了晋夫、王正中等人进城、出城、再进城遭逮捕的具体时间。其详情分述如下:

一、关于记述晋夫、王正中(又名王震宇)等人第一次进城即遭逮捕的文章,有乔希章的《胡耀邦和黄樵松的起义》(原载于1993 年 《太原党史通讯》)。乔当时是八纵队(后改编为60军)作战科参谋,他在文章中回忆说:我军代表胡耀邦于1948年11月2日晚间与黄樵松的联络代表进行了谈判,同时连夜选将,当晚午夜,选出了派往太原与黄樵松谈判的我军代表晋夫(八纵队参谋处长),“11月4日黎明”,我军胡耀邦等领导送走了“黄樵松的联络代表和我方赴太原城的联络代表(晋夫)”。从此,晋夫等人再无音讯,后得到消息,他们均遭阎锡山逮捕。然而,该文对11月3日白天一整天,晋夫和王正中等人的活动情况,只字未提。设想,我军连夜(2日夜至3日凌晨前)选将(谈判代表),正是为了不失时机地尽快进城与黄樵松谈判,确定黄军起义,和平解放太原的方案,以免夜长梦多,另生变故。然而,晋夫等人3日一整天不进城,反而隔了一天一夜,于4日凌晨进城,似乎不合情理。不排除乔因年代已久记不请的可能性。

同样相关回忆文章的还有张成垣撰写的《胡耀邦指导黄樵松太原起义详情》一文(载于《文史月刊》2003年第8期),张时任八纵队二十四旅政治部秘书,当时八纵队司令部与二十四旅旅部在一起,共用一部军用电话,故张为见证人之一。

张文也记载了11月2日黄昏后,我军胡耀邦等首长与黄樵松代表谈判的情况,这与上述乔文是一致的。但是,文中所记述的我军首长送晋夫、王正中等人进城的时间却是11月3日拂晓,以后一直得不到他们的任何消息。直至4日太阳出山,才获悉“晋夫一行4人,于3日晨进入敌方阵地即遭逮捕”。这里,晋夫、王正中于3日进城,则是另一种说法。有多种资料相互印证表明,戴炳南出卖黄樵松的告密时间是在11月3日晚间11时,紧接着黄樵松被阎锡山诱捕;同时,晋夫一行4日的行踪也被戴同时出卖,被捕的时间应为4日晨,乔文回忆的日期是准确的。3日晨被敌逮捕的说法是不准确的。如此一来,晋夫等人3日的活动情况不详,成为历史空白。实际上,倘若3日进城被捕史实不成立,倒成全了黄方见证人关于晋夫等人进城会见黄樵松谈判的说法。

此外,还有一篇陈新刚等3人合写的文章《同黄樵松将军在一起的日子》(载于《文史月刊》2003年第11期),文中记述了黄樵松的卫士贾相臣与黄樵松六年患难与共的事迹,特别是记述了1948年10月31日后,黄樵松派出少校谍报队长王正中、谍报员王玉甲持信来到解放军阵地洽商起义事宜(具体哪一天未记载)。之后王正中等人将解放军意见带回,黄樵松又给徐向前、高树勋写了回信,二王于11月3日持信到解放军八纵队司令部“二次会商起义计划”。就在此次磋商后,解放军派出八纵队参谋处长晋夫(公开身份是八路军宣传部长)作为进城与黄樵松进行谈判的代表,与侦察参谋翟许友一同前往。还记载了3日午夜,起义计划被戴炳南出卖,黄樵松被诱捕,4日早上阎锡山又派人逮捕了晋夫、王正中等4人。此文与前文所不同的是,虽记述晋夫是头一次进城被捕,但黄的联络官“二王”却是一次出城,二次进城,往返共计三次。

我军方见证人对晋夫一次进城即遭逮捕的记载,惊人地一致,不排除其对相关的文章相互借鉴参考,对记不清、拿不准的问题统一口径,保持一致的心态。

二、关于记述晋夫、王正中等人二次进城的,最早的是黄樵松的贴身卫士贾相臣所写的《黄樵松烈士遇害经过》(刊于《山西文史资料》总第33辑),文中特别记载:“解放军派代表晋夫同王正中队长进入太原城,住在柳巷正大饭店。晋夫和黄军长商谈起义有关事项,历时一昼夜之久。10月31日下午,我和黄军长、王正中乘车把晋夫送出太原城,做好一切入城的准备。”然而,此文虽然记载了晋夫与王正中首次进城与黄樵松谈判的情况,但把送晋夫、王正中出城的时间写成“10月31日”,恐怕是记错了,因为这个时间只是黄樵松第一次派“二王”出城找解放军谈判的时间。联系上述我军见证人方面的文章,若改成“11月3日”则较为合理了。10月31日和11月3日两个日期,是很容易记混的。通常老年人的特点是近期记忆差而远期(早年)记忆好,贾相臣亲历晋夫进城与黄樵松谈判一事,恐怕是一生中刻骨铭心的事件,时间有可能记错,但基本事件通常是不会记错的。而且文中还有具体时辰和地点。据悉,贾老解放后也曾给黄樵松的女儿黄蔚君和女婿周伯祥讲过,他曾奉黄之命,给我军便装进城后的晋夫、翟许友二人联系找过国民党军军装穿上。然而,或许因贾老的回忆文章记错了时间,他文中所记述的晋夫等两次进城,包括与黄樵松谈判一事,长期被史学家所忽视或否定,成为一个不被重视的孤证。endprint

恰好在2007年4月24日,太原解放纪念日之际,《老友报》刊载了原黄樵松军长的老部下、国民党三十军二十七师七十九团三营营长王敬之撰写的《在解放太原战役中国民党三十军密谋起义纪实》一文,文中指出,他因追随黄将军多年,又因黄对古典文学、书法、京剧等爱好,与王情趣一致,因而关系甚密,曾被黄视为知己,受到提拔重用。“抵达太原后,我营负责东山山背之处,与解放军前沿阵地相距最近,最适于与解放军联系。为此黄樵松曾秘密到我营防地亲自察看后,告我将通过我防地与解放军取得联系,嘱以严格守密,并告诉我将派与我熟悉的少校副官王正中与解放军取得联系。”还特别记述:“期间,晋夫和王正中曾三次通过我营防地往返,均由我亲自秘密接送。”这与贾文关于晋夫、王正中两次进城、一次出城,往返三次的说法相印证,使原来贾相臣的孤证形成了证据链。

综上所述,得出初步结论:11月3日凌晨,晋夫、王正中等4人第一次进城与黄樵松将军谈判。当天下午,4人被黄送出城,向解放军首长复命。4日凌晨,4人再次进城,完成接应三十军起义的使命,被戴炳南的特务逮捕。如此往返三次,与上述王敬之的“晋夫和王正中曾三次通过我营防地往返”说法相符。

除以上贾相臣、王敬之两个人证外,笔者还发现,徐向前通过胡耀邦交给晋夫所携带的一封信件的走向结果,也是证明晋夫两次进城的关键问题。这封信就是11月3日凌晨徐向前将军写给黄樵松将军的信件,全文如下:

来函敬悉,所提四项条件均可同意,并保证实现,唯本军步兵师均为三团制,故贵军拟以照此编制为宜。至于消灭阎军计划,望明日派负责干部前来商讨确定。专此即颂军祺。

徐向前(印)

十一月三日

这封信,是由胡耀邦在3日凌晨介绍晋夫与黄樵松的联络官王正中、王玉甲相识时,交给晋夫携带的。另有11月2日徐向前、高树勋分别写给黄樵松的两封信件,此前(2日晚12时前)胡耀邦已交给了王正中携带。据我军见证人的文章证实,自我军胡耀邦等首长与黄樵松所派代表王正中等人第一次谈判时,晋夫即被选派为我军谈判代表,此后一直是与王正中等一同进城活动的(而没有由王正中先行进城,晋夫后进城之说)。如果能够证明这三封信件,特别是由晋夫携带的那封信是在黄樵松3日晚间被捕后,从黄身上被搜查出来的,而不是晋夫等人在4日通过敌前沿阵地被捕时搜查出来的,那就能证明晋夫在4日被捕前,已经进过一次城,并与黄进行了接触谈判;反之,结论相反。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双方回忆文章均无4日晋夫、王正中等人进城被捕时,敌人从其身上搜出信件的记载,而太原解放后从绥靖公署查获保存于省公安厅档案馆的4封我军策反信的抄件,其来源只能有一种解释,即是黄樵松3日晚被诱捕时,全部是从其身上搜出来的,或从其身上搜出一部分,另从其住处查获另一部分。不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能得出一个结论:这4封信,黄樵松均已看过,其来源正是晋夫、王正中于1948年11月3日上午谈判时带给他的,包括晋夫携带的3日晨徐向前写给黄樵松的信件,恰好证明了晋夫3日白天曾与黄进行过起义谈判,递交过信件。

此外,还有一个旁证材料可供参考。太原解放后,1949年7月8日,太原市军事管制委员会特别法庭检察处在起诉戴炳南的公诉书指出:“1948年……前国民党三十军军长黄樵松,在我军节节胜利影响与徐向前将军劝告之下,顺应了全国胜利形势与广大官兵的要求,组织起义。至11月3日,配合我军解放太原之具体部署及各项条件,均已商妥,全面行动即将开始。”这里,虽未指明是我军派人与黄谈判,但这种“具体部署和各项条件”“均以商妥”,“全面行动即将开始”的正是黄与我军谈判结果,也绝非我部胡耀邦与黄的代表王正中首次接谈所能决断的,肯定也包括了晋夫进城与黄樵松谈判,而后与王正中出城,向我八纵队驻地胡耀邦等首长进行汇报,再由胡向徐向前司令员汇报最后敲定的过程。

综上所述,晋夫进太原城与黄樵松将军谈判的事迹是确凿可信的。笔者根据目前所掌握的材料,可大体理出一个相关的大事记如下:

1948年10月29日,国民党三十军被俘排长带回高树勋29日信。黄阅后受到极大震动,当天在住所向二十七师师长戴炳南透露自己的想法:东北失利,徐州亦成问题……戴说:事实本来如此,不过时间略早,军长还是考虑考虑为好!

同年10月31日,黄樵松在原秘书、我地下党员丁行、单溪柳的工作下,加上高来信的影响,决心弃暗投明,举行阵前起义,特派出谍报队长王正中(又名王震宇)、谍报员王玉甲(又名王裕家)出城,到达七十九团防地,在其三营营长王敬之安排下,于当日晚在孟家井解放军八纵队前指联络起义事宜。王说明来意后,出示了黄樵松给高树勋、徐向前的信。说他们三十军正部署在太原东城区,起义后解放军可通过他的防区突入城内。纵队司令员王新亭接待二人后,答复说,此事事关重大,需请示上级(兵团首长),让他们回去等两天再来。

11月1日上午,王正中复命后,心急如火的黄樵松再派二王出城与解放军联络。当晚,二王受到我八纵队、二十四旅(联合)指挥所的重视和接待。王正中要求面见我最高指挥官,尽快联络起义行动。事关重大,经纵队司令员王新亭电话请示兵团司令员徐向前,得到指示,先由纵队首长接谈,摸清对方意图,然后电话汇报后再定。就这样,在太原东山孟家井村的一个山腰的窑洞,八纵队王新亭司令员、张祖琼副司令员迎候了黄的两位特使。王正中向八纵队首长递交了黄樵松写给徐向前司令员、高树勋将军的信件。经商谈,初步达成协议,三十军让出防守的东北两城门,接应解放军入城。当晚,八纵队首长用电话向徐向前司令员简要汇报了谈判情况,得到回应:兵团政治部主任胡耀邦、邯郸国民党军起义将领高树勋二人作为兵团谈判代表,明日赶到,直接洽谈处置。

11月2日清晨,八纵队将三十军特使带来的信件及与八纵队首长的谈判要点派人给兵团首长送去。当天黄昏时分,胡耀邦和高树勋赶到八纵队。当晚,他们受太原前指徐向前司令员兼政委的重托,与黄樵松派来的代表进行谈判。王正中谈了黄樵松的起义决心,提出四项条件:1.起义后黄参加省政府;2.保持部队实力和番号;3.补充枪械弹药和休整;4.暂不调往别地。endprint

胡耀邦了解了黄的诚意,遂将所带的徐向前2日写给黄的信件交给王正中,并高度赞扬了黄樵松的义举。高树勋也将一亲笔信交给王正中。

王正中阅信后,答应一定将两信交给黄军长。还转达了黄樵松军起义时的行动计划和部署,包括黄军届时控制大小北门和大小东门,接应贵军入城,一部占领东北城脚,包围绥署,逼迫阎锡山放下武器,停止战斗,和平解放太原等内容。

胡耀邦在赞扬黄樵松爱国举动后还特别指出,只希望黄军长迎候我军入城后,有关作战任务由我军来承担,能否逼阎缴械,还得看结果如何。估计斗争的结局,不会像黄军长预料得那样轻松。最后商定,黄将军将起义时间定下来后,三十军交出防地,到城外指定地点接受改编。我军则乘机攻入太原城内。王正中指出,现在商定方案,回城后要禀报黄军长,还希望贵军派一联络代表一同入城。胡当机立断,表示要尽快派出联络代表,协帮黄军长率部起义。

胡耀邦在八纵队指挥部与徐向前通电话,汇报谈判进展情况,还决定自己以谈判代表身份进城,与黄会晤,商定起义事宜。徐指示,对方的四项条件可答应,我马上写一封信给黄送去。至于我方联络代表,鉴于目前城内情况不明,你还不宜亲自出马,可在八纵队物色人选。

当晚,选出八纵队参谋处长晋夫为我军谈判全权代表,对外身份为宣传部长,又将侦察参谋翟许友以警卫员身份跟随前往。

后半夜,兵团派人送来徐向前给黄的第二封信(见上文,落款为11月3日),由胡耀邦递给晋夫携带,并约双方代表4人相互介绍见面。

11月3日拂晓,首长们在窑洞院子里为进城的晋夫、王正中等4人送行。

当日清晨,晋夫、王正中一行乘小车来到了太原柳巷正大饭店,见到了黄樵松军长,并将携带之信一一递交。黄樵松很兴奋,看了带来的徐、高的三封亲笔信,听取了晋夫、王正中的汇报。7时,黄又将起义计划传达给二十七师师长戴炳南,给他看了徐向前、高树勋的信件。戴顾虑重重表示,阎锡山尚有大量军队,弄不好我全军失败,还连累了西安的眷属。黄说,我已决定起义,顾不了这么多了!并让他快去向所属各团团长打招呼、做好准备。

上午,黄指令卫士贾相臣为晋夫、翟许友找两套国民党军军装,还遣人将市内一家裁缝店秘密缝制的臂章1.2万余个取回下发部队,作为起义部队的识别标志。黄樵松与晋夫、王正中等人在其宿舍商谈大半天,内容涉及到起义的每个细小环节。

下午4时许,黄樵松亲自用小车将晋夫和王正中等人送出太原城,仍由七十九团三营营长王敬之护送出防地。后黄又到东山各团视察。在剪子湾二十七师师部,黄问副师长仵德厚臂章领了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

3日傍晚,晋夫、王正中等人来到解放军八纵队指挥部,向胡耀邦、王新亭等首长汇报黄樵松起义的详细方案,经电话向徐向前汇报后,敲定次日由八纵队为入城主攻的具体实施方案,并规定了入城的接应地点和联络信号。

3日白天,二十七师师长戴炳南在三十军参谋长仝伯城(又名仝敩曾)煽动下,决计叛变,于当晚6时,戴炳南在师部向副师长仵德厚说出黄樵松的起义计划,谋划向阎告密一事。11时,戴炳南乘车到绥靖公署阎锡山处告密,阎大惊失色,遂令仝伯诚给黄樵松打电话,声称召开紧急军事会议,于午夜12时诱捕了黄,下了黄的枪并从其身上搜出徐向前、高树勋等信件,将其拘禁。

事毕,阎锡山即手令擢升戴炳南为三十军代理军长,仵德厚为二十七师代理师长,并赏给戴伪钞2万元,仝伯诚1.5万元。

11月4日凌晨,毫不知情的晋夫、王正中等4人在阵前对上联络暗号后,进入三十军二十七师七十九团防地,准备接应三十军起义部队,被戴事先安排守候的宪兵逮捕,押往太原绥靖公署。

同日,我军等待入城配合黄军起义的作战部队,约定时间过了仍迟迟等不来相关的信号,首长下令部队转入防守。派侦察员入城打探真相,终于获悉戴炳南出卖起义的真相,徐向前一怒之下将戴炳南列入战犯名单。

同日,阎锡山先后向蒋介石发4封电报,报告黄樵松“叛逆”情况和处置方案,提出将黄“押送南京讯办”。蒋回电令将黄等人押送南京。

11月6日,黄樵松、晋夫、王正中、翟许友、王玉甲等5人,由阎宪兵营副营长蔡子纯乘飞机押送,途径北平,于7日押至南京。

11月11日,以余汉谋为首的蒋伪特别法庭,对黄樵松、晋夫、王正中等人第一次审讯,晋夫、黄樵松等据理对敌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

11月19日,蒋法庭进行二次开庭会审。原告席上,坐着无耻的戴炳南,草草对过口供,匆忙宣判。判处晋夫、黄樵松、王正中死刑,翟许友、王玉甲无期徒刑。

11月27日,在南京江东门外蒋介石陆军监院,晋夫、黄樵松、王正中慷慨就义。

以上即为笔者考察研究相关史料,还原了的相关历史史实,为的是使长期被史学界埋没的晋夫烈士进城与黄樵松谈判的重要事迹情节和功绩进行确认和展示。

据悉,翟许友在1949年南京解放后出狱,曾在“文革”中蒙冤,被打成“叛徒”,住进安徽五七干校学习。网上获悉翟老还健在,在安徽滁州市离休,若能回忆做个证就更好了。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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