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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高校心理危机干预工作之比较与启示

2015-04-02徐炜炜金蓓蓓乐晓蓉

上海第二工业大学学报 2015年4期
关键词:心理咨询危机辅导员

徐炜炜,金蓓蓓,乐晓蓉

(1.上海第二工业大学工学部,上海201209;2.华东政法大学心理咨询中心,上海201620; 3.上海第二工业大学学生处,上海201209)

中美高校心理危机干预工作之比较与启示

徐炜炜1,金蓓蓓2,乐晓蓉3

(1.上海第二工业大学工学部,上海201209;2.华东政法大学心理咨询中心,上海201620; 3.上海第二工业大学学生处,上海201209)

中美高校在心理危机干预工作中共同面临着一系列的挑战,但因中美两国在民族文化背景和心理咨询发展阶段上的不同,两国高校在心理危机干预的认知理念、干预方式、主体责任、工作主动群体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通过解读和分析这些差异背后的原因,从家校合作、专兼职队伍建设、心理自助网络平台开发、全员培训4个方面提出对我国高校心理危机干预工作的有益启示。

中美高校;心理危机干预;比较;启示

0 引言

美国心理学家卡普兰(G.Caplan)在1954年首次提出心理危机的概念并对其进行了系统研究。他指出,心理危机是当个体面临突然或重大生活逆遇(如亲人死亡、婚姻破裂或天灾人祸等)时所出现的心理失衡状态。这种失调状态存在不同的严重程度,既包括广义上的激烈的心理矛盾,也包括精神面临崩溃或存在的心理障碍。心理危机干预则是指在心理学理论指导下对有心理危机的个体或群体的一种短期的帮助行为,其目的有2个:① 避免自伤或伤及他人;② 恢复心理平衡与动力。心理危机干预不同于一般的心理咨询和治疗,最突出的特点是及时性、迅速性,其中有效的行动是成功的关键。

1 中美高校在校园危机干预工作中共同面临的挑战

中美高校在对危机干预工作的重视程度上,有着相当高的一致性。国内随着20世纪90年代开始的高校扩招,高校的学生群体背景开始变得复杂、多样化。随着“马加爵事件”等校园重大危机事件的发酵,高校心理危机干预工作开始被全国所关注。从中央发文到地方高校制定政策,国内对高校心理危机干预工作给予了前所未有的重视。以上海高校为例,近10年来,上海高校的心理咨询和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不断推进,建立了比较完善的心理危机干预工作组织体系和工作机制,组建了专业的工作队伍,构建了比较完善的心理健康教育及危机干预工作体系。在维护学生心理健康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

美国高校在危机事件管理方面,有着比中国更为丰富的经验。尤其在近20年里,美国对校园危机管理体系不断进行探索和改革,建立了相对完备的危机管理法规、较为健全的危机管理组织,并创新了一系列的危机管理模式[1]。但同时,美国高校近年来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严峻挑战。与前10年相比,全美心理咨询中心来访学生中,重型抑郁症上升200%,焦虑症上升200%,人格障碍上升300%,性侵犯上升400%,近21%的学生滥用处方药和非法毒品(本文美方数据是笔者于2014年7月在UC Berkeley访学期间,由UC Berkeley的心理咨询中心提供)。在这一系列数据中,既能看到中美高校在学生工作中遇到的共性问题,如抑郁症、焦虑症的高发,同时,在一些议题上也显示出美国高校面临着比中国高校更为复杂和严峻的挑战,如校园枪击、犯罪团伙活动、药物滥用、性和身体虐待等。在这种背景下,美国高校高度重视学生的心理健康及其引发的危机事件就成为情理之中的事。因为一旦危机事件产生,受影响的不仅是学生个体或某些当事人,危机可能将众多学生和教师暴露在“威胁、丧失和创伤性情境”中,破坏了他们的“安全和力量感”;此外,还可能将家庭卷入其中;更严重的是破坏了整个学校的安全与稳定,导致整个校园秩序的混乱,使校园财政和声誉受到重创。因此,美国高校近年来对校园危机事件高度重视,不再认为这仅仅是学生事务中心的事,更将此定位为整个校园和全社会都需要关注的重要事件。

2 中美高校在心理危机干预工作中的差异体现

尽管中美高校对校园危机事件都采取了高度重视的态度,但因双方文化和历史发展背景的不同,在危机干预的认知理念、干预方式、主体责任、工作主动群体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具体表现为4个方面。

2.1对个人和家庭在危机干预中作用的不同认知:尊重家庭关系中的个体与尊重单独个体

国内高校发生心理危机事件后,视危机事件严重程度,校方有告知家长的义务。严重者,校方还需在第一时间与家长取得联系,力图通过家校合作的方式,商榷陪护方案和治疗方案。2013年颁布的《新精神卫生法》更是强调,若当事学生需至精神疾病类医院进行治疗,则需要得到家长或其他家庭监护人的同意确认,学校无权将学生送至相关医院进行治疗。

而在美国高校,发生心理危机事件之后,当事人若已满18岁,校方可不告知家长,学校亦无告知义务。但学生可自行选择并要求校方是否需要协助告知家长和其他重要朋友。此外,一旦发生学生自我伤害或伤及他人等心理保密协议破除的情况时,对于18岁以上的成人学生,校方可无需得到家长或监护人的同意授权,就可由校警等学校保卫机构直接将危机个体强制送院治疗,进行24h住院观察,以保证学生的安全[2]。

2.2对危机干预中专业咨询工作者工作重心的不同定位:普及教育与专业咨询

国内高校心理专业咨询工作者基本分为校心理健康教育中心的专职咨询师和各学院的兼职心理辅导员,有些高校还聘请校外心理专业人士担任校内咨询师。这种中心专职-院系兼职,校内教师主导-校外聘任辅助的形式是目前国内各高校心理咨询师队伍构成的普遍状况。在专业培养上,国内心理专业的硕士、博士基本处在以理论学习研究为主、心理咨询为辅,重科学实验研究、轻实践咨询锻炼的状态。咨询师队伍的基本构成及专业培养方式,以及国内中小学普遍缺乏心理健康专业知识教育的实际状况,使得国内高校的心理危机干预工作基本处在预防为主、重在普及教育的阶段。

美国高校的心理咨询机构尽管也采取了校内外专兼职的形式,但对兼职人员在专业性上有很严格的要求,多为心理专业方向、处于实习期的博士或博士后。同时,有很多高校心理咨询师,在校外也开设了属于自己的心理私人诊所。在人才培养上,美国特别注重心理咨询师的咨询经验的累积。在美国临床心理咨询博士的培养过程中,博士的最后一年被要求必须全职实习。只有累计满1 500h的全职咨询量,拿到实习毕业证后,才能获得最终学位。在加州,拿到博士学位后,还需再经过2年,每年不少于1 500h的咨询实践考验,才能拿到含金量极高的心理咨询师执照。也就是说,哪怕只是一个持证上岗的初级心理咨询师,他也至少能拥有4 500h及以上的咨询时数。这种对心理咨询实践的严格要求和规定,使得美国心理咨询师队伍呈现出专业化、规范化的鲜明特征。在高校的危机干预工作中,也更强调心理咨询本身的专业支持性力量,强调短程咨询,强调对危机个案及时评估、有效支持和及时治疗。

2.3对危机干预中主体责任的不同界定:积极主动干预与等待自助干预

学生的心理健康发展和安全成长是中美高校共同的关注重点。但在中国,学校对学生的安全负有更加多的责任和义务,在社会的层层期待下,中国高校不仅承载着学生个体甚至承载着整个家庭和家族的寄托。一旦发生危机个案,责任也会被无限放大。基于此背景,在危机干预时,中国高校采取的是积极主动干预策略,借助行政班级和思政辅导员的特别设置,国内高校普遍建立起了宿舍心理护航员-班级心理委员-思政辅导员-学院心理健康分中心-校心理健康教育中心的五级危机预警网络体系。借助这个体系,各高校每年还会面向全体新生展开心理健康普测等大型筛查活动,普测率往往高达98%以上。上海的许多高校,在每年的5月和12月这两个心理疾病高发季节,还会集中开展“525心理健康活动月”、大学生心理情景剧比赛等旨在推广心理健康意识的全民活动。

而在美国高校,更多地是采取高校提供完善便捷的专业服务,采取学生自主、自取的等待自助干预策略。美国高校心理咨询机构除了校级的心理健康教育中心之外,也会在学生密集出现的宿舍、学习中心等地方设置卫星办公室,在主要教学单位点设置联络员,通过这些措施,让学生可便捷地获得心理咨询服务。同时,咨询中心也会在校医院、学生宿舍等学生活动区域内放置和张贴大量的心理健康宣传单页与海报,在校园网站中提供各类心理自主测评软件和自助软件。美国高校每年也会面向全体新生进行心理普测,但采取的是邮件全体推送、学生自愿测试的方式,因此每年参与测试的学生比例维持在5%~20%之间。即使是团队拓展活动,也多以学生自主申请,心理咨询中心提供服务的方式进行。

2.4对危机干预中工作主动群体的不同界定:“学工主力”与“全民参与”

在工作机构设置和工作机制上,中国高校目前普遍成立了学生心理危机干预小组和应急机制。上海多数高校还形成了每周全校性的学工例会制度。例会采取由分管学生工作的校领导组织,学生处及各二级教学单位的学生工作负责人出席的方式进行。在心理危机干预的主题培训上,注重对学生干部和辅导员的培训。总体来说,国内高校多采取领导重视、统一指挥、分工合作的方式,但在危机干预中,工作主体依旧是以学工队伍为主力军。

在美国,也有类似于国内学工例会制,但参与的人员更为广泛。如美国加州大学的10个分校普遍成立了学生危机关注委员会(Student of Concern Committee,SOCC)。在该委员会中,囊括了校方董事会、教授联合会、学生处、校警、住宿科、教务处等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学生危机关注委员会每周都会围绕校园危机案例进行专门研讨,在2014年1月到6月期间,仅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就有100多个学生危机案例被讨论过。在研讨过程中,常见的一些问题,如:对特殊学生的学业照顾、学生强制性住院中校警的介入、向社区医院私人诊所的转介等问题都会被放置在委员会的讨论中。在心理危机干预知识的普及培训上,除了注重对学生的培训外,美国高校更注重对全体教师包括专任教师在内的危机识别干预培训,并投入大量的资金和科研力量,开发各种统一、规范、便于操作和推广的培训、宣传模式。以加州大学为例,在过去的几年里,先后花巨资开发了面向全体教师和学生的、以普及危机干预有效手段为目的的“黄金文件夹”(“黄金文件夹”是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花巨资开发的面向全校教职员工和学生发布的心理危机自助和助人手册。该手册在内容上包括:学生处于困境时的具体表现;帮助困境学生时的基本原则;帮助学生和教职员工的资源和信息;当发现他人出现破坏性行为或遭遇困境时,可帮助不同程度危机者求助的不同渠道信息;他人如何帮助危机者的具体方式方法;隐私与保密说明等);从校外心理专业研究机构引进了适合所有人群的危机干预(Question-Persuade-Refer,QPR)技术(QPR技术是一项有效的心理危机干预技术,在内容上包括识别技术、劝说技术和转介技术。它的优势在于通过短程培训即可教会普通大众识别他人的自杀危机信号,以及如何通过自身的行动(知识、关心、转介)努力制止可能的悲剧,因此具有很强的普及性。在效果上,与能有效预防危机发生的心肺复苏技术(Cardiopulmonary Resuscitation,CPR)一样,因此,它又被喻为预防自杀的心肺复苏技术)。

3 分析中美高校在心理危机干预工作中的差异原因

3.1中美传统家庭文化差异,导致双方对“个体-原生家庭”的依恋关系的不同认知

中国的传统文化非常强调个体与家庭的关系,家国文化、四世同堂的印记至今仍流淌在国人的集体记忆脉络中。一个人的成败荣耀不仅关系到自身,更直接影响其家庭,甚至整个家族的发展兴衰。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的发展和城市化进程的推进,个体-家族的联结不再似以前,但个体与原生家庭之间的强联结依旧不变,尤其在中国独生子女政策普遍实施以来,这种联结在某种程度上更胜以往。因此,在国内的学生教育与管理中,校方会非常尊重家庭关系中的个体,并将对“个体-原生家庭”关系的尊重与考量放在了重要地位。当某个体发生危机时,必定会在第一时间,与其强联结背景中的家人取得联系,在危机个体的治疗和恢复阶段中,也多采用家校合作的方式。

而在美国文化中,非常尊崇18岁成人之后的独立,放飞、割舍、淡化原生家庭的依存关系,鼓励成人之后的学生在同伴、爱人中找到新的依恋关系。同时,通过立法形式,赋予个人独立尊严与自主权。因此,“个体-原生家庭”的依恋关系在美国文化中,对于已成人的高校学生来说,处于弱联结。此外,美国的多元文化背景,也使得家庭模式多样复杂,家庭暴力、家庭性侵等事件不在少数,这也促使美国法律强调对个人隐私的保护。当高校学生个体发生危机时,除非本人允许,否则校方不会也不可与其家庭监护人取得联系。但近些年,随着中国经济崛起,在美留学的亚裔学生比例急剧增长,美国高校作为多元文化的倡导者和身体力行者,也开始重视如何处理与看待留美亚裔学生中的家庭与个人关系的系列问题。

3.2中美高校在心理咨询领域中的不同发展阶段,导致危机干预中专业咨询工作者重心定位的不同

与美国百年的心理咨询史相比,中国只有30多年的心理咨询发展史,尽管这30年的快速发展已取得了一系列不可小觑的成绩。但在心理咨询人员的培养模式上,在心理健康知识的普及上,在行业协会对专业人员资格准入的管理和后续监控上,在咨询伦理、咨询流程的规范上,与美国高校相比,仍存在一定的差距。而这些差距也决定了国内高校的心理咨询必须通过以普及教育为主的形式达成预防教育的目的。从给学生提供专业心理咨询的角度看,无论是规范性、专业性,还是技术的发展,我们依然有很长的路要走。

3.3对个体微系统与大环境的不同认知,导致中美高校在提供学生成长支持性上的不同范式取向

中美高校在提供学生成长支持性上存在不同的范式取向:中国高校倾向主动干预,而美国高校则更倾向于等待干预的模式。

中国高校由于思政辅导员和行政班级的存在,在危机事件的预防与发现中有其独有的主动优势。通过日常的班级管理和主题班会等主课堂,对学生的信仰和价值观产生影响;通过行政班级的设置,给学生提供稳定的同辈支持群体和个人表现舞台。这些方式,使得处于集体背景中的每一个学生都能处在无盲点的关注之中。此外,受过高等教育的思政辅导员使得目前国内多数第一代大学生能在高校受到父母所不具备的成长知识和情感发展方面的指点。中国的辅导员制度也使得全人理念得以贯彻。美国有各类专门的辅导员,如学业指导员、宿舍指导员、心理咨询师,但没有人对每一个学生这一个个复杂的综合个体进行全方位的负责。在这个微妙的学生个体树系统中,美国的学生工作者,可谓各司其职,但没有人综合管理这一棵棵复杂精细的生命之树,而中国特有的辅导员制度和班级制度,使得对每一个学生个体的细心关照、综合管理成为可能[3]。

美国的高校管理体制决定了中心一般情况没有太大的能量去主动干预问题学生,他的专业性发挥作用的前提是:学生必须主动找上门来。这种提供服务、等待干预的模式,在现实中有其弱点,因为许多危机学生个体并不会主动求助。为此,近年来,许多美国高校心理咨询中心在自我宣传和为学生提供服务的便捷性、舒适性上动足了脑筋。

3.4中美高校在“专员育人”与“全员育人”上的不同倾向与达成方式,导致危机干预中工作主动群体的不同

“全员育人”,是目前在国内多数高校存在的提法。但在学生危机干预领域,更多的是处在以辅导员、心理健康咨询中心咨询师等学生工作者为主的“专员育人”状态。在相关培训中,也更多倾向于面向普通学生、学生骨干以及辅导员的培训。如何让更多的高校教师加入到关注学生心理健康问题的队伍中来,国内目前大多是通过会议动员、口号号召的方式进行,而缺乏系统的、专业的、围绕危机干预的技术普及与以培训为主题的科学研发。

美国高校在明确“学生心理健康是整个校园共同关心的事”的定位之后,通过成立危机关注委员会,通过定期召开围绕学生危机个案为主题的全校范围内的联席会议,通过开发短程的、实用的、面向全体教师的培训方式和技术,通过加大培训范围和力度,来实现我们所提的全员育人目标。

4 对我国高校心理危机干预工作的启示

4.1重新审视社会转型背景下的中国家庭文化,拓展家校合作教育的新方式与新渠道

随着中国社会的高速转型发展,中国家庭文化模式也呈现出了多元化趋势。随着大量重组家庭、农民工子女家庭、城市蚁族家庭等新时代背景下多元家庭模式的出现,学生个体与传统家庭,两者何者为先的问题也摆上了学生工作的议事日程之上。这就需要高校管理者和育人者不断加强学习和研究,对多元化家庭模式增强自身理解力和解读力。同时,充分利用我国主体家庭模式文化的优势,拓展家校合作教育的新方式和新渠道:通过利用现代媒体技术,打造网络“家校会”媒体发布平台;通过利用辅导员、行政班级优势,建立微信群、飞信群、QQ群等日常交流平台;通过抓住新生入学、专业分流、海外交流、实习求职、考研保研、毕业就业等重要关键事件,保持家校联系渠道畅通。使得我国高校危机管理中“危机干预,重在预防;一旦发现,家校合力”的特色,能在新时代背景下继续发挥其优势。

4.2注重对专业化危机干预队伍的建设与培养,建设一支重咨询、高质量的心理健康教育专兼职队伍

专兼职心理健康教育工作队伍的数量和质量,决定了一个学校心理咨询和心理健康教育的水平和质量。在美国,心理咨询师和学生的配比率是1:1500;在中国,教育部规定的配比率是1:5 000;在上海,配比率是1:3 000[4]。尽管表面数据如此,但中国有独一无二的辅导员制度,目前上海各高校的辅导员的配备比基本维持在1:200到1:150之间。因此,必须把辅导员有效纳入到高校心理咨询的兼职队伍中来。

在对这支专兼职队伍进行培养与建设时,需改变现行的重理论研究、轻咨询实践的做法。在培养和考核时,需注重咨询师的咨询时数和实践经验积累;在咨询实践中,需注重咨询的伦理和流程的规范性;在校内专兼职咨询师合作时,需注意专职咨询师的短期有效治疗与兼职辅导员的长期跟踪关注的有效衔接配合。

4.3在充分利用中国特有的辅导员制与班级制的优越性基础上,加强学生心理自助网络平台的开发与建设

要充分发挥我国特有的辅导员制与班级制的优势,强化现有危机干预体制中对学生个体的全人关注特点。要根据90后大学生的咨询特点,积极为学生提供更为安全、更为便捷的咨询条件。在学生个体进行危机评估、危险自救等方面可以给学生提供更多的渠道。加强学生心理健康自助网站、手机APP软件的开发与建设,开发一系列规范的、能满足学生需求的网络自助测评工具与平台。同时,也可尝试通过借助社会专业咨询机构的力量,将假期心理咨询、夜间咨询等服务实现外包转接,加强学校咨询机构与社会咨询机构的合作,以此满足学生更多的需求服务。

4.4加强面向全体教职员工的危机主题培训,将危机干预中的“全员育人”理念落到实处

实践证明,校园安全和学生的心理健康是整个校园需要共同关心的事。这就要求学生的心理危机不仅仅是学生处、保卫处、辅导员等学生工作者关心的事,更是全体教职员工、全体学生共同需要关心的事。因此,可参照美国心理危机工作中的一些做法,大力开发有效的、简短的,面向全体教职员工的危机识别技术、劝说技术、转介技术。加强对全体教职员工在危机干预方面的培训。定期召开以学生危机个案为研讨主题的联席会议,尝试建立包括学生处、保卫处、教务处、教授代表联合会等在内的学校各主要部门的联席会议制度。通过技术开发、加强培训、建立更大范围的以学生议题为主题的联席会议制度等方式,将危机干预中的全员关注、全员育人理念真正落到实处。

[1]王东.美国校园危机管理的经验及启示[J].教学与管理,2010(2):76-78.

[2]PITCHER G D,POLAND S.Crisis intervention in the school[M].New York:The Guilford Press,1992.

[3]刘海骅,徐凯文,庄明科,等.高校心理危机干预工作的思考与尝试[J].北京教育:高教版,2014(3):19-21.

[4]陈增堂.上海高校心理危机干预工作现状分析与对策思考[J].思想理论教育,2014(3):79-82.

Comparison and Revelation of the Psychological Crisis Intervention in Chinese and American Universities

XU Wei-wei1,JIN Bei-bei2,LE Xiao-rong3
(1.College of Engineering,Shanghai Second Polytechnic University,Shanghai 201209,P.R.China; 2.Psychological Counseling Center,East China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Shanghai 201620, P.R.China;3.Student Affairs Office,Shanghai Second Polytechnic University,Shanghai 201209,P.R.China)

Chinese and American universities face a series of challenges in the work of psychological crisis intervention.Because of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in the development of national culture and psychological counseling,there is a big difference between the two universities in the psychological crisis intervention of the cognitive concept,the way of intervention,the main responsibility,the active group and so on.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reasons behind these differences,the conclusion about a useful inspiration to the psychological crisis intervention in China’s universities is given from four aspects including home-school cooperation,part-time team building,psychological self-help network platform development,full training of all faculties and staffs.

Chinese&American universities;psychological crisis intervention;comparison;enlightenment

G44

B

1001-4543(2015)04-0353-06

2015-04-25

徐炜炜(1982—),女,江苏人,讲师,博士在读,主要研究方向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心理健康教育、网络思政。电子邮箱wwxu@sspu.edu.cn。

2015年上海高校心理咨询协会课题(No.GXX-2015-6)、上海学校德育实践研究课题(No.2014-D-055)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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