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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对庸俗经济学政府与市场关系的批判——《巴师夏和凯里》手稿研究

2015-03-29陈瑞丰

关键词:凯里资产阶级资本主义

陈瑞丰

(上海财经大学 人文学院,上海200433)

《巴师夏和凯里》是《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的开篇。关于巴师夏和凯里经济学思想的批判在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中占据重要的位置,因为巴师夏和凯里的经济学思想标志着资产阶级经济学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即古典政治经济学历史性地让位于庸俗经济学,其社会存在前提是工人阶级反抗资本主义的阶级斗争历史性地进展到一个新的阶段,相应地,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历史性地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学术界目前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注意到该“开篇”的重要地位,但有关“政府、市场以及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方面的研究成果尚付阙如。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逐步深入和完善,进一步挖掘马克思文本中“政府、市场以及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是理论研究者的重要使命。

一、巴师夏、凯里关于政府与市场关系的思想

在《资本论》第2版《跋》中,马克思指出,当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物质存在条件还在封建制社会里运动,以及资产阶级社会的阶级斗争尚处于不发展的时期时,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还能够不偏不倚地研究政治经济学。而1825年的危机宣告大工业本身脱离幼年时期,开始它的现代生活的周期循环,并且,众所周知,这个时候,法国和英国的资产阶级政权也确立起来了,无产阶级争取权利的斗争在实践方面和理论方面越来越具有组织性和纪律性,资产阶级经济学也即将走到它的尽头,突出表现在李嘉图,这位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最后的伟大代表,有意识地把研究的出发点确立为阶级利益的对立、利润和地租的对立以及工资和利润的对立,法国的西斯蒙第也开始批判资产阶级的经济科学了。这样,古典政治经济学本身的著作中,朴素地描绘出生产关系的对抗,成为“资产阶级社会在现代经济学中历史地取得的理论表现”,这是就成为“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对立面,即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理论前提而言的(“由于历史发展阶段的不同,在法国,许多在英国是属于政治经济学的东西都被看作是社会主义”)[4-8]。这时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面临的问题不再是正确性问题,而是它对资本方便还是不方便,有利还是有害,以及是否违反警方规定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古典政治经济学“还可以算得上科学的研究”“让位于豢养的文丐的争斗”和“辩护士的坏心恶意”,一部分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辩护论者按照资产阶级的利益,一再反复咀嚼科学的经济学早就提供的材料,阉割一切体系,聚集在最浅薄的因而也是最成功的代表巴师夏的旗帜下,“把单纯的现象复制当作现象的观念的因素”,把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产生的非真理性的非本质的联系,抽象化为合理的观念和教义,安排在某种合理的秩序中,在生产关系被古典经济学家朴素地描绘为对抗的地方,去证明生产关系的和谐性,从而证明异化劳动状况下,资产阶级对剩余价值的无偿占有具有自然的必然性和永恒的合理性,形成了庸俗经济学派。而巴师夏的依据是凯里。马克思指出,凯里的对立面是现代英国经济学家,主要是李嘉图;而法国社会主义者是巴师夏的主要对立面。尽管他们两个人面对的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具体情况完全不同,但是,在证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本身的永恒性和正当性,并把“不和谐”、“不正常”归因于政府与市场的关系这一点上,他们具有完全相同的意向。

巴师夏和凯里对资产阶级社会生产关系具有“自然的必然性和永恒的合理性”的论证,是以美国为模板的。而美国能够孕育生成出“理想的合乎标准”的社会关系,是因为其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不同于一切以往的国家。在那里,国家从一开始就是从属于资产阶级追逐剩余价值的市场需要而诞生的,即它从属于资产阶级社会,并且从来未能用某种方法掩饰起它的目的;在那里,资产阶级以空前的规模和空前的自由,把旧大陆的生产关系扩展到新大陆巨大的自然疆域,在生产力的发展方面远远超过了以往的一切成就;在那里,国家的权力从属于资本并和资本的集中一起增长。以剩余价值为目的,以资产阶级社会从国家那里取得美国式的解放为出发点,巴师夏和凯里却在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上,得出了完全相反的结论。巴师夏是自由贸易论者,而凯里却是保护关税派。

巴师夏认为,法国的资产阶级市场被束缚在政府给它设置的桎梏中,也就是说法国形式的资产阶级市场发育不全,是不纯粹的。法国社会主义者之所以是错误的,是因为他们不了解纯粹的资产阶级的国家形式,只是在资产阶级社会的法国形式中来认识资产阶级社会的规律,并且把这些规律的不过是法国的、民族的歪曲表现,看作是纯粹的内在形式。所以,巴师夏认为,首要任务是先使法国资产阶级关系“和谐”化。而巴师夏能够看到的“和谐”,当然不可能出现在当时的法国,而只能出现在市场的相互竞争摆脱了国家监督的地方,在法国国界终止的地方。在他那里唯一现实的事情就是要求法国放弃它的经济上的疆界,并借助自由贸易的立法来实现。所以,他是一个自由贸易论者。凯里认为英国资产阶级社会的存在不具有自然形式,是自然形式的偶然颠倒;他抨击英国经济学家把歪曲的、非真实的偶然颠倒和资产阶级社会的内在性质混为一谈。这个偶然颠倒最终归结为政府的侵犯和干涉、政府对资产阶级市场的影响。他认为,如果没有政府的影响,资产阶级经济学的和谐规律总是会得到实际证实的。但是,凯里不是一个自由贸易论者,却是一个保护关税派。因为凯里惊讶地发现,当时统治世界市场的英国,支撑着自己的市场在国外暴力殖民和掠夺,搞乱了世界各国的经济关系,致使经济规律的和谐在整个世界市场上表现为不和谐。凯里不得不承认,能够抵制英国大工业的破坏力量的,只能是国家的强力,只有诉诸保护关税。于是,剩余价值的无偿占有成为界定国家与市场关系的标准,剩余价值最大化规律就是国家与市场关系的规律,缘于此,国家或者是“经济和谐”的最后避难所,或者是这些和谐的唯一的破坏者。

二、马克思对巴师夏、凯里政府与市场关系思想的批判

首先,关于纯粹的资产阶级经济关系的“和谐”。巴师夏和凯里认为,有一个永恒的合乎自然规律和理性规律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他们称之为“和谐的”;“不和谐”的关系由于两个原因:一方面是政府对本国市场的负面影响,另一方面是英国通过世界市场对民族国家本土市场的影响。马克思认为,不存在纯粹的、自然的资本主义“和谐”关系本身,无论资本主义经济关系是表现出“和谐”还是表现出“不和谐”,对于资本主义国家来说,都是从属于资产阶级牟取剩余价值的,政府或者干预市场或者放任市场,都仅仅是手段而已。巴师夏和凯里看不到资本主义国家和市场关系的本质,当资产阶级用手工业生产取代家长制的生产时,他们认为封建制的瓦解过程是“和谐”的,并从中抽象出资本主义和谐关系本身。而在世界市场视域内,无论政府是干预市场还是放任市场,都使资产阶级经济范畴摧毁家长制的生产,使之让位于工业生产,庸俗经济学家对这一发展的瓦解过程只是从它的“不和谐”方面去理解。实际上,庸俗经济学家不懂得,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不和谐已经有本土的、区域的历史性表现,尽管只是在最小的规模上的某种局部的存在。世界市场的最终的不和谐只是局部不和谐的时间和空间的扩张。换句话说,资本主义经济规律按其本质来说就是不和谐的,虽然在民族国家范围内,这种不和谐“隐而不明”,但世界市场范围内,在普遍现实的经济关系、真实的经济关系中,资本主义经济规律表现出的不和谐正是资本主义经济规律本身不和谐的最真实的表现。因为缘于资本谋求获取越来越多剩余价值的本质,必然是资本扩张本质,这样,创造越来越多的剩余价值的趋势,衍生出创造越来越多的剩余劳动的趋势、越来越多的交换地点的趋势,即世界市场的趋势。“创造世界市场的趋势已经直接包含在资本的概念本身中”,所以,“资本主义生产的唯一祸害就是资本本身”[2]649,无论是国家,还是市场,都是资本主义生产自身发展的结果,“已经发育的身体比身体的细胞容易研究些”[2]8。世界市场体系下资本主义经济规律本身的矛盾更明显,也更容易研究。我们看到,马克思在《资本论》及其手稿中,围绕剩余价值的生产和扩张再生产,展现出一个庞大的时间和空间的世界市场体系。马克思把市场看作是流通领域本身的总表现,货币资本、产业资本和商品资本不断地循环运动。当今资本的世界市场体系,呈现出金融链、产业链和贸易链的交错运动。资本的世界市场之所以能够建立,无疑是国家和政府的力量。所以,不难理解,伴随世界市场向深度和广度发展,国家之间的交往越来越频繁,利益关系越来越复杂,经济危机的波及面也越来越大。

其次,关于巴师夏和凯里的非历史性和反历史性。巴师夏和凯里都从美国式资本主义中抽象出自然的资产阶级经济关系,将之固化、静止化,当作教条使用。当一个国家实际的经济关系出现“不和谐”时,他们就认为根本原因在于政府和市场的关系背离了抽象的经济规律。例如,凯里认为,工资理应随同劳动生产率而增长。如果我们发现现实和这一规律不相符,不管是发生在哪一个国家,也不管是发生在哪一个历史阶段,只须抽掉政府的影响,比如国家的垄断、政府的赋税等等就行了。马克思鲜明地指出,凯里没有研究,公债、国税等等之类的政府行为,并不是纯粹的国家行为,也就是说,并不存在一个纯粹的、自然的国家,这个国家本身会发出一些自为的行为,在资本主义制度条件下,政府的行为本身就是为资产阶级的,是从资产阶级的关系中产生出来的,所以,比如在英国,政府的行为表现为封建主义的瓦解和被制服的结果,是为资产阶级的,而决不是由封建制发出的,表现为封建制的、为封建制的。不过,凯里处在现实的资产阶级经济关系中,他是从资产阶级的立场来看待政府和市场的关系的,因此,他从早期的经济自由主义派转变为后期的保护关税派。这种立足于现在,把现在的状况看作是最好的,企图通过国家与市场关系的修修补补的自我改良,获得永远的存续,马克思称之为非历史的。而巴师夏并不处在现实的资产阶级经济关系中,在他那里和谐决不是来自丰富的生动的直观,而相反地是从贫乏的、紧张的、对立的反思中产生的夸张的产物,他的美国式、英国式“和谐”不过是对18世纪的法国概括方式的留恋。巴师夏立足于过去,企图通过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恢复过去,马克思称之为反历史的。在《资本论》中,马克思说:“经济学家们的论证方式是非常奇怪的。他们认为只有两种制度:一种是人为的,一种是天然的。封建制度是人为的,资产阶级制度是先验的。”[3]612经济学家所以说现存的资产阶级生产关系是先验的,是想证明,正是这些关系使生产财富和发展生产力能够按照自然规律进行。所以,资产阶级生产关系是不受时间影响的自然规律。这些规律应当是永远支配社会的永恒规律。这样,现在再也没有历史了,尽管以前是有历史的。所以,按照马克思的思想,“资本主义生产的唯一祸害就是资本本身”的内涵是“资本主义生产的唯一祸害就是剥夺更多剩余价值”。政府和市场无论按照什么比例关系存在,都是作为手段服务于剩余价值的生产和再生产的。

三、马克思对巴师夏、凯里政府与市场关系思想批判的启示

根据《巴师夏和凯里》及马克思和庸俗经济学家的相关著作,无论是马克思还是庸俗经济学家,他们在讨论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时,目标都不在于政府或者市场本身,前者目标在于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后者目标在于资产阶级的利益。庸俗经济学家利用政府与市场的关系,论证、维护了纯粹的资产阶级生产关系。马克思在《资本论》第2版《跋》中指出,只有把资本主义制度看作历史上过渡的发展阶段,这样的经济学才可能是科学的经济学。当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还处于不发达时期,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阶级矛盾和斗争尚处于潜伏状态或者不发展状态时,资产阶级虽然代表的只是本阶级的利益,但是从人类历史进程来看,仍然具有进步性,仍然代表了历史前进的方向,这时的资产阶级经济学还能够是科学的。超越这个范围,资产阶级的经济科学也就达到了它的界限。因此,在马克思看来,古典政治经济学还能够不偏不倚地研究发财致富的问题,还能够不偏不倚地研究政府与市场的关系问题。因为即便古典政治经济学不是把资本主义制度看作历史上的过渡阶段,但是,由于它处于资本主义孕育、生成的特殊历史时期,这个历史时期是面向未来的、进步的,和这个历史时期一起自然生成的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也是面向未来的、进步的。而庸俗经济学家无论是关于发财致富的讨论,还是关于政府与市场的关系的讨论,都是违背历史的。站在历史科学高度,马克思认为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具有历史性。在古代,只在共同体的边缘或尽头才有市场,随着资本主义的兴起,必然出现政府与市场的关系,这是符合历史趋势的,但是,庸俗经济学企图利用政府与市场的关系,确保资产阶级利益的永恒性。其实质是企图利用政府与市场的关系阻止政府与市场的自然发展过程,显然是违背历史的。无论从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视角,还是从实践视角考察,只有立足于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探究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才是马克思主义的历史科学。当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的深入和完善,广泛学习世界各民族和国家的优秀文化、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激活市场配置资源和要素的积极性,合理利用外国的和本国的资本,充分利用各种手段“解放生产力和发展生产力”,把社会发展的成果为人民共享和避免“两极分化”作为发展目标,强调“共同富裕”,就是站在马克思历史科学的高度,开创科学发展新境界,是面向历史的,因而是科学的和进步的。

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和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根本区别在于是否用历史的态度对待“生产方式及与之相应的交换关系和生产关系”,是否用历史的态度对待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以及是用辩证逻辑还是用形式逻辑处理历史材料。两种不同态度的根本区别是,“旧唯物主义的立脚点是市民社会,新唯物主义的立脚点则是人类社会或社会的人类”[3]502,市民社会的立脚点是资产阶级的立脚点,用剩余价值最大化规律衡量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人类社会的立脚点是无产阶级的立脚点、广大人民群众的立脚点,用广大人民群众的解放和美好生活衡量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按照马克思的思想,历史性与无产阶级和全人类的解放和幸福生活联系在一起。

马克思这种对社会存在的巨大的历史感源于黑格尔。还在1837年,马克思就在他的博士论文中阐明,一般说来哲学史只能从黑格尔的哲学史开始,只有黑格尔的哲学史才具有巨大的历史感。恩格斯在应马克思的请求,对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第一分册》进行解说时,明确指出了黑格尔的思维方式不同于所有其他哲学家的地方,就在于“他是第一个想证明历史中有一种发展、有一种内在联系的人”[4]602。正是以历史性为基础,在历史性的联系中处理材料,虽然是抽象地歪曲了的,黑格尔的“思想发展却总是与世界历史的发展平行着”。马克思在《资本论》第2版《跋》中,公开承认自己是这位大思想家的学生,尽管当时德国知识界把黑格尔当“死狗”。所以,恩格斯强调,能够把黑格尔的历史感从他的唯心主义思想中剥离出来的,“马克思过去和现在都是唯一能够担当起这样一件工作的人”[4]602。伊·伊·考夫曼指出,马克思研究的科学价值主要是阐明了支配一定社会有机体的产生、生存、发展和死亡及为另一更高的有机体代替的特殊规律。简言之,历史科学重在研究对象的纵向联系,历史脉络上的联系,最根本的特征是历史进步性,与唯物辩证法相适应,运用辩证逻辑;实证科学重在研究对象非历史性的联系和变化,需要归纳和演绎,运用形式逻辑。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历史科学)研究资本主义经济运行规律,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实证科学)也宣称研究资本主义经济运行规律,区别在于马克思运用历史与逻辑一致的原则,具有巨大的历史感,“把经济的社会形态的发展理解为一种自然史的过程”[2]10。并且,“一个社会即使探索到了本身运动的自然规律……它仍然不能跳过、不能用法令取消自然的发展阶段。不过它能缩短、能减轻分娩的痛苦”[2]9-10。而资产阶级的实证科学把摆在面前的现存的东西直接当作前提,用形式逻辑去寻找发财致富的规律。比如,关于雇佣劳动的历史基础,巴师夏认为是人们对“工资固定性”的主观诉求,而马克思则认为,“在现实的历史上……雇佣劳动是从等级制度、行会制度、作为农村副业的工业、劳役和实物收入、仍为封建的小农业等等的衰亡中产生的。在这种现实的历史过渡中,雇佣劳动表现为一些关系的消灭和解体,在这些关系中,劳动从它的内容、它的规模、它的场所和它的收入等等所有方面来说都是固定的”[1]12-15。雇佣劳动就成为劳动及其报酬的固定性的否定。所以,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经济运行规律的研究与对全部经济学文献的批判是同时进行的。在讨论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时,有些学者往往把马克思的历史科学误解为实证科学,这是不符合马克思本意的,是需要引起注意的。但是,历史科学在一定范围内必须利用实证科学,也就是说,在一定范围内,实证科学是为历史/历史科学服务的科学。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的深入和完善必须以历史科学为指导,同时充分发挥为历史服务的实证科学的作用。

总之,马克思站在历史科学高度,认为政府与市场的的关系是历史地产生的,具有必然性。古典政治经济学由于处于资本主义孕育、生成的特殊历史时期,能够在资产阶级的视野之内进行不偏不倚的研究,这种研究还能够是科学。而庸俗经济学家为了实现资产阶级利益的永恒性,企图利用政府与市场的关系阻止政府与市场的自然发展进程,他们的相关讨论是非历史的和反历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的深入和完善,必须以历史科学为指导,充分发挥实证科学的作用,驾驭和把握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保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的历史性、科学性和进步性。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4]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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