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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廷顿政治参与理论视角下当代中国政治参与体系的建构

2015-03-29

关键词:亨廷顿公民政治

彭 远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江苏 南京 211100)



亨廷顿政治参与理论视角下当代中国政治参与体系的建构

彭 远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江苏 南京 211100)

目前中国政治参与存在的主要问题是自主性政治参与不足及对政治参与缺乏价值或目标层面的理解。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政治参与逐渐成为执政党、政府和公众共同追求的价值目标。完善中国政治参与体系的重点是赋权和意识建设,即赋予公民更多的政治参与权利,同时加强对政治精英和公民的公共精神和政治共识方面的教育。

亨廷顿;当代中国;政治参与;建构

政治参与是一种与社会制度无关但与一个社会的现代化程度密切相关的社会政治现象,是衡量政治现代化的一个重要指标,是民主的基本要素。政治参与作为公民一种自身全面发展的价值需要和构建和谐社会的理论实践,对社会主义政治现代化建设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但由于历史和现实、客观和主观以及认识和实践的种种原因,我国政治参与始终未能得到充分和健康的发展。随着我国经济实力的不断增强和改革的不断深化,构建一种手段与目标相互促进、动员型政治参与和自主性政治参与共同发展的政治参与体系,就成为当下极其迫切而重要的时代课题。

一、亨廷顿关于发展中社会的政治参与理论

亨廷顿把发展中社会的政治参与分为三种:作为发展手段的政治参与、作为发展目标的政治参与以及社会发展的副产品。所谓副产品,指的是随着社会经济现代化的发展,必然出现的、不以政治主体的意志为转移的政治参与现象。他还根据参与主体意愿表达上的不同,区分出动员参与和自主参与这两种参与类型[1]43。他认为,主要根据西方经验而得出的关于政治参与的自由模式假设总的说来是成立的。这个假设的内容是:社会经济不平等、政治暴乱以及民主的政治参与缺乏,乃是由一个社会的社会经济落后所致;消除这些弊病的途径是社会经济的迅速现代化,以提高社会经济福利的总体水平,从而有可能达到更平等的财富分配,促进政治稳定,并为广泛的政治参与和更加民主的政治制度奠定基础。只不过在发展中国家,实际情况比这个模式要复杂得多[1]29。在发展中国家的政治参与问题上,亨廷顿的主要观点是:一,政治参与中起决定性作用的主体是政治精英;政治精英以外的个人和社会团体的政治参与多以被动的动员参与的形式出现,是政治精英用来维护社会稳定和巩固执政地位的重要手段。二,通过革命赢得独立的革命政权往往在执政初期鼓励参与的急剧扩张以及实施彻底的财富再分配,但在不久后就可能面临经济增长和社会—经济平等的冲突[1]21。三,在经济发展初期,在土改完成、出现了庞大的农村小土地所有者阶层、政府拥有集中的权力和一个能够有效执行政策的官僚机构后,受益于经济增长、土地改革和其他社会经济平等的中等阶层和农民为代表的下层都会“开始追求更多的、更富有意义的参政途径”。在这种情形下,政府面临的问题是“是否以及怎样给予下等阶层以政治参与”。四,“迎战方式之一是采取发展的技术统治模式,保持低水平的政治参与,强调高水平的投资(特别是外国投资)和快速经济增长并容忍收入不平等的扩大。这种模式假设,为了促进经济发展,必须抑制政治参与,至少是暂时抑制政治参与。并且,这种发展必然造成至少是暂时的收入不平等的扩大”。五,由此产生的“悬而未决的问题是……贫富之间日趋扩大的裂痕连同对政治参与竭力的压制,怎样才不至于造成紧张和压力,并最终导致‘参与爆炸’,这种‘参与爆炸’将推翻现存的政治制度并可能从根本上改变社会和经济结构。怎样才不致形成降低参与——经济增长——加剧不平等——压制参与这样一种恶性循环呢?”[1]23

亨廷顿是在上世纪70年代初提出他的上述理论的,其依据是几十个发展中国家独立后二十多年的历史经验。没有证据表明,亨廷顿提出上述理论时考虑到了1949年以后的中国。《难以抉择》这本书考察了包括台湾在内的几十个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在二战后的政治发展,但是没有中国大陆。然而,其上述观点与60多年来中国的情况若合符节。新中国建立后前三十年,我国动员型政治参与急剧扩张,财富分配比较平均,抑制了经济增长。后三十年,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实施、市场导向的经济改革、对外开放和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带来了高速经济增长,同时出现了显著的越来越大的收入不平等。与此同时,执政党有意识地采取了先经济后政治的改革战略,自主性政治参与因而受到抑制。

二、当代中国政治参与的主要问题

随着当代政治现代化的发展,我国政治参与的制度化水平已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与此同时,我国公民的有序政治参与无论是在参与层次上还是在参与范围上都有着显著的提升,但在我国现阶段的改革发展中,依然存在着许多不尽如人意之处,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动员性参与多于自主性参与。比如,在现阶段的选举中,选民很少充当自主参与的角色,动员参与的色彩极其浓厚。而且,和新中国成立初期相比,如今的动员参与具有更强的形式主义色彩,新中国成立初期动员型参与背后的理想主义激情现已荡然无存。又如,民主党派的主要职能,在理论上包括参政议政、民主监督、服务社会、利益表达与协调关系和自我教育等五个方面,其在当代中国政治发展的过程中应具有重要作用,但是实际情况却差强人意。在民主党派的实际参与行为中,动员型参与成分远大于自主性参与成分,而且形式主义色彩浓厚。像这些流于形式、失其实质的政治参与现象在当代中国还有很多。这种走过场、随大流、图应付的参与形式不仅不能积极地推进民主进程,反而适得其反,让公众最终对政治越来越没有兴趣,导致许多公众不把政治参与当做自身应有的权利与义务,而是抱着应付或无所谓的心态,久而久之,动员参与就蜕变成被动参与、盲目参与和依附参与[2]130。

二是作为手段的参与比作为目标的参与更受重视。无论在认识上还是在实践中,执政党都更强调政治参与的手段层面而相对忽视其目标层面。政治参与被视为提高政治合法性的手段(表现为各类选举),完成某些特定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目标(如经济增长、党风廉政建设、可持续发展、维稳等)的手段,乃至完成具体工作所不得不为之的技术环节(表现为就某个决策方案而进行的面向专家的咨询和面向公众的民调)。即使是那些体制内的政治参与,由于政治参与制度化程度不高和政治参与主体的能力较弱,公民政治参与的有效性存在较大问题,很多时候出现的是一种“出场式”的参与,普通公民往往难以对政府决策和政治运行产生实质性的影响[3]。作为手段的政治参与虽然自有其存在价值,但是,过分强调其手段层面而忽视政治参与自身的价值即作为目标的政治参与,往往导致过多的动员型参与和形式主义的参与。之所以造成对政治参与的这种工具理性性质的认识和利用,究其认识根源,则来源于一种至今仍有相当市场的把民主仅视为手段的观念。这种观念认为,民主就是集思广益,就是让人说话,而不是人民自己当家做主。

三是存在大量的无序政治参与现象。体制的欠缺、保障机制的不健全以及现行政治参与形式以动员为主的特点,决定了部分公民的部分合法权益无法在正常的参与渠道下得到满足,再加上传统政治文化的影响,非制度化的、非常态的、激进的和无序的参与方式就成为部分公民和社会团体的主要政治参与手段。表现形式大致有:越级上访、集体上访、抗拒和威胁公务执行、暴力维权、过度网络参与和大众媒体的过度参与等[2]151。在公众看来,这些非常态的手段反而能收到奇效。由此形成了“不闹不解决,小闹小解决,大闹大解决”的畸形的共识和现状。以上这些非常态的政治参与给社会稳定带来了很大隐患。更严重的是,某些地方当局面对此等问题时,并没有从改进政治参与的思路出发寻找建设性的解决办法,而是一味压制和牺牲弱势群体的利益表达,企图以此达到暂时的社会稳定。

综上,目前我国的政治参与已经形成了“官方走形式,民间走极端”的不良状态,无论是政治精英还是公众都只把握了政治参与工具性的一面,而作为国家和公民的政治追求与发展目标的政治参与则被边缘化。按照亨廷顿的推理,这种总的说来属于低政治参与的局面有可能导致“降低参与——经济增长——加剧不平等——压制参与这样一种恶性循环”,甚至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参与爆炸”。十多年来中国社会在维稳问题上面临的众所周知的压力提醒我们,如果任此局面发展下去,亨氏所说的恶性循环乃至参与爆炸并非没有可能。

一定程度上说,上述问题的存在和中国社会尚属有限的现代化水平有关。发达的政治参与是政治现代化的产物,而政治现代化不能不受到经济、社会和文化领域发展阶段的制约,首先是经济发展阶段的制约。当前我国的经济、社会和文化发展的总体水平还不足以使我国的政治参与达到现实中发达国家所实际有的或者理论上高级阶段社会主义所应该有的高层次。不过,经济并非决定一切。经济现代化的水平固然决定了中国尚不可能达到很高的政治参与水平,但绝不意味着当今的中国人在这个问题上就不能有大的作为。亨廷顿在承认经济现代化最终制约着政治参与的发展阶段的同时,也不忘指出:“在任何特定社会的特定时期,政治参与的水平、基础和形式更大程度上取决于政治而非其他因素。”[1]30基于其对几十个发展中国家和地区的实证研究,他得出结论:“社会、经济和文化等因素显然会影响有关参与的决策的一般条件和环境,但是归根结蒂,最具有决定性的影响来自社会的政治价值和传统,来自该社会政治制度的性质及其政治领导的来源、性质及其目标。在任何社会中,政治精英对政治参与的态度可能是影响该社会政治参与性质的一个最具决定性的因素。动员参与只有当政治精英们竭力推动民主化参与政治时才会出现,而自主参与也只有在政治精英们鼓励、允许、无力或不愿压制时,才会以不太高的代价出现。”[1]30经过60多年的建设,特别是30多年的现代化建设与改革,中国经济现代化已经取得巨大的阶段性成功,而政治现代化则明显滞后。这种反差显然不是经济因素所能完全解释的。

如前所述,当代中国政治参与面临的突出问题有二:一是自主性参与过分薄弱;二是作为目标的参与过分薄弱。现实和政治学常识告诉我们,这两个问题是相互联系的。自主性参与的薄弱的另一面是动员型参与的过度膨胀,过度膨胀首先表现为形式主义的和被动的参与。而造成这个问题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传统政治文化影响下部分政治精英对政治参与的认识偏颇,偏颇的一大表现就是主要甚至仅仅把政治参与作为工具理性来理解,而没有把它同时理解为价值理性,或者说,没有把政治参与理解为目标本身。在当代中国的现实国情下,唯有对政治参与的后一种理解,才能有效地促使执政党、政府、社会和公民个人共同努力,构建出比较完善的政治参与体系。

三、作为价值和目标的政治参与

作为目标本身的政治参与大致可以分为五个维度,或者说有五种价值:民主、人权、自由、平等和公正。

先说民主。民主的含义简单来说就是“主权在民”,它是一种社会管理体制,在该体制中社会成员能直接或间接地参与足以影响全体成员的决策[4]。民主政治确立了公民在政治生活中的主人翁地位,保障了公民在政治生活中的独立人格。参与是民主政治的核心,没有参与就没有民主。有序的政治参与不仅是民主政治的发展目标,也是民主政治赖以建成的手段。基于以上原因,政治参与的程度成为评估现代民主政治的一项重要指标。

关于政治参与和人权的关系。首先,政治参与是人的基本权利。《世界人权宣言》把政治参与权规定为人类的28项基本权利之一。所谓人的基本权利,即指人类社会中所有人对其政府或社会的要求,而不是政府或社会对个人的要求。“基本”这个词则强调了一个事实:人权是其他所有权利的基础,没有人权,其他所有权利就无从谈起,真正意义上的人权本身应是人类的一种基本价值和目的,而不是达到其他任何目的的手段[5]。政治参与之所以是人的基本权利,是由于“人是群居性的,需要和别的人共同生活,只有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才可以说人类社会是自然的社会,而政治社会就是承认了人在本质上既是政治动物又是自然动物,也就承认了人在本质上倾向于生活在政治社会中并参与政治活动,这就是人类按照自然权利要求政治自由的权利基础”[6]。在这个意义上,也可以说政治参与是人类的“天赋权利”。就我国国情而言,人民应是国家的主人,公民政治参与是公民的基本权利,而不是政治的旁观者,各级政府和领导是人民的公仆,是为人民办事的,“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和核心”这个关系不能颠倒,否则,公民政治参与就失去了理论根据和价值支撑[7]。

政治参与也是自由的体现。追求自由是人的天性。《共产党宣言》把未来理想社会的基本特征描述为“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8]。马克思主义是对西方古典自由主义的继承和发展。马克思充分肯定了自由的价值,特别是政治自由的价值。政治参与作为人的基本权利,其目标就是使人类生活得更加自由,因而政治参与体现了其自由价值。

关于政治参与与平等的关系,笔者的理解是:追求平等也是人类的天性,政治参与作为人类的自然权利,作为民主的题中应有之意,其过程本身和目标所指,都必然具有平等性,即每一个享有政治参与权利的主体一律平等,至少是法律上和人格上的绝对平等。

最后,政治参与的现实意义是保证公平和正义。自由与平等这两个价值范畴,阐明了政治参与的先验性、应然性价值,而公平和正义则主要是就政治参与在社会中的实际价值而言的。现实社会中不可能存在绝对的自由与平等,人们充其量只能得到现实所允许的最大限度的自由和平等。这就是人们所谓正义的含义。政治参与是实现正义的基本制度保障,它力图通过保证政府政策的公平正义和客观有效来维护公民的自由与平等。不仅如此,从社会和公民这两个层面也同样可以描述政治参与的价值或目标:它是衡量一个现代社会的进步与发展水平的标志,也是每个公民自身全面发展的价值需要。

四、建构自主性政治参与的前提:赋权与公民意识建设

为了使作为目标的政治参与和自主性政治参与在中国得到应有的发展,完善中国的社会主义政治参与体系,从而避免长期陷入亨廷顿所描述的那种恶性循环或出现“参与爆炸”,使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更上层楼,需要做的工作有很多。这是一项庞大而又复杂的工程,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任务,而是需要政治精英和公民的长期积极参与并调动社会一切资源才能完成的艰巨任务。根据政治参与理论,联系当代中国现实,在自主性政治参与的建构过程中,赋权和意识建设应是重中之重。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政治参与的主体是公民。

作为政治参与主体的公民,尤其是作为自主性政治参与的主体的公民,显然不可能仅仅是具有政治参与资格的公民,而是已经被唤起了公民意识的公民,即意识到自己的独立人格、权利、价值、责任和义务,同时真正具有政治参与行为的公民。仅仅具备参与资格的人,只能算是理论上的或法律规定的参与主体,这类人不可能有自主性政治参与的觉悟和行为。

为了拥有这样的公民,或者说,为了把中国人民改造成这样的积极公民,执政党和政府起码必须做好两件事。一是赋权,即赋予公民实际的和真正的政治参与权利。通过赋权,公民有权利和能力参与政治,对政治参与体系本身进行监督并逐步矫正政府行为与公民权利与意愿之间的矛盾。考虑到当代中国的国情,可以说,赋予公民自主性政治参与的权利是政治发展的前提。这种赋权必须通过法律进行,以便使公民的政治参与首先是自主性参与获得法制保障。这种法制保障首先应体现限制国家权力、保护公民权利的主旨,绝不能在制度上留下空白,使其有可能沦为个别政治精英操纵政治参与、达到权力目的的手段。这种赋权同时也应该是对公民政治参与权力的合理限制,使其不致沦落为无政府主义的工具。肯定离不开否定,任何积极的界定都同时是一种消极的否定。但是显然,考虑到当前中国的特殊国情,赋权而非限权,是应当优先考虑的选择。应该说,这个工作执政党已经做了很长时间了。30多年来的政治体制改革,实际上就是一个不断赋权的过程,现在需要做的是加大力度。

在赋权的同时,还必须进行公民意识建设。公民意识是公民实现政治参与的思想基础,是公民文化的核心部分,是国家实现现代化的社会意识平台和精神动力,是民主法治国家正常运行的政治文化基础,是市场经济体制健康运行的保障,是衡量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水平以及社会整体文明水平的基本尺度[9]。而当代中国政治参与存在诸多问题的又一个共同根源,正是国人,包括政治精英和普通民众的这种公民意识的落后。这种落后表现为两个基本方面。一是缺乏某些公共精神,如法治意识、参与意识、妥协意识、宽容意识、公德意识等;二是缺乏某些政治共识,包括:政治权利共识、规则程序共识、民族利益共识及透明公开共识等。上述意识和共识的缺乏导致了一部分公民仅注重政治参与的影响力而失去了政治参与的基本道德责任,致使政治参与产生了一些盲目无序现象,也导致某些官员采取简单粗暴乃至反民主的、破坏法治的措施来对待公民政治参与诉求。政治共识为构建有序的政治参与体系提供了基本的价值共识,因而也是政治参与的前提。“一定程度的政治共识,是任何社会群体存在的先决条件,一个有序的组织,通常要求其成员对其组织功能的范围和解决从这种范围中产生纷争的程序,至少应有相当的一致性认识。一种政治体系的积极参与者必须具有这种认识的一致性”[10]。在任何政治体制的国家,公民的政治参与需要以基本的政治共识为基础,没有基本的政治共识作为基础,政治参与必将呈无序状态。现代社会中充斥着多元文化、多元利益、多元冲突和多元组织,如果没有共识,现代社会的正常运转将变得异常困难。在现代社会所需要的各类共识中,政治共识,即对基本的政治价值和政治程序的认同和接受,是底线,有了它,各不相同的利益、文化和组织才能共存、协调、相得益彰,从而既维持社会的稳定与秩序,又保证社会的发展与繁荣[11]。

综上所述,在当代中国的特殊国情下,欲构建良性有序的政治参与体系,必须更多地鼓励自主性参与,必须在思想上更加重视作为价值和目标的政治参与。为此,必须花大力气进行参与主体建设,使包括政治精英和普通民众在内的国人成为合格的现代公民。为了塑造现代公民,必须同时做好赋权和意识建设工作,后者包括公共精神和政治共识的教育。一方面应该赋予公民更多的政治参与权力,另一方面要教育公民,使其有政治参与的基本道德责任。一方面要教育沉默的多数积极参政,培养其自主的、主动的政治参与态度,另一方面则要教育热情有余而理性不足的政治参与者,增强其政治责任感。以上就是亨廷顿的政治参与理论和当代中国的政治参与现状给我们的启示。

[1][美]塞缪尔·亨廷顿,琼·纳尔逊.难以抉择——发展中国家的政治参与[M].北京:华夏出版社,1989.

[2]王维国.公民有序政治参与的途径[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

[3]晏东.政治现代化视阈下的公民政治参与有效性建设[J].广西社会科学,2013(6).

[4][美]卡尔·科恩.论民主[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10.

[5]俞可平.民主与陀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18.

[6][美]摩狄曼·J·阿德勒.六大观念[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5:158-159.

[7]李莹.人民主体地位与政治参与问题研究[J].郑州大学学报,2013(5).

[8]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50.

[9]王国胜.公民政治参与和公民文化建设探论[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2014(2).

[10][美]塞缪尔·亨廷顿.变革社会中的政治秩序[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22.

[11]郭定平.从多元社会谈及政治共识[J].社会科学,1993(8).

The Construction of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System in Contemporary Chines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untington’s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Theory

PENG Yuan

(Nanjing University of Aeronautics and Astronautics,Nanjing 211100,China)

According to Huntington’s theory of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and the real conditions of contemporary China, it is not difficult to find out that the main problems of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are less autonomous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and lack understanding of the value of political participation.With the deepening of reform and opening-up,political participation has gradually become a belief pursuit and value goal of the ruling party,the government and the public.The key of improve Chinese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system are empowerment and awareness building,which means give more rights of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to citizen,give more education of public spirit and political consensus to the political elites and the citizen at the same time.

Huntington;contemporary China;political participation;construct

D621

A

1000-2359(2015)02-0011-05

彭远(1986-),男,河南邓州人,南京航空航天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博士生,主要从事当代政治思潮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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