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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张之洞个人因素的差异对新军异化的影响

2015-03-27龚春英

关键词:新军北洋练兵

龚春英

(泉州师范学院 政治与社会发展学院,福建 泉州 362000)



袁世凯、张之洞个人因素的差异对新军异化的影响

龚春英

(泉州师范学院 政治与社会发展学院,福建 泉州 362000)

袁世凯的北洋新军和张之洞的湖北新军是清末中国近代化程度最高的两支军队。作为新军编练的主要当事人,袁世凯和张之洞在练兵动机、选拔军官和招募士兵的标准以及治军理念等方面的差异,左右着两军的政治走向,对北洋新军和湖北新军最终出现不同的异化结果产生举足轻重的影响。

袁世凯;张之洞 ;个人因素;差异;异化

清朝末年,晚清政府为保国御侮、镇慑臣民,决意编练新军。袁世凯的北洋新军和张之洞的湖北新军成为当时中国近代化程度最高的两支军队。但是形势的发展最终完全超乎清政府的预料,也出乎张之洞自身的预期。湖北新军最先倒戈相向,成了清政府和封建帝制的掘墓人;袁世凯的北洋新军则几乎成为袁氏的私人武装,在辛亥革命中被袁世凯用作逼清廷就范、革命军妥协的工具。湖北新军和北洋新军在相同的历史背景下产生,最终竟出现不同的异化结果实在耐人寻味。在纷繁复杂的原因之中,作为新军编练的主要当事人,袁世凯和张之洞的个人因素无疑起着至关重要的决定作用。本文力图通过分析袁世凯和张之洞在练兵动机、选拔军官和招募士兵的原则标准以及治军理念等方面的差异,探讨两人对北洋新军和湖北新军出现上述不同异化结果的影响,以求方家指正。

一 练兵动机不同

甲午战争中国军队迅速溃败后,清政府认识到改革军队的重要性,下决心编练新式军队。张之洞、刘坤一、袁世凯等人纷纷进言献策,为军制改革提出不同的见解。1895年12月,袁世凯的新建陆军和张之洞的自强军编练方案获得清政府决策层的认可。1895年12月21日,袁世凯的新建陆军编练成军。与此同时,张之洞在南京编练的自强军也初具规模。不久后,张之洞调任湖广总督,以一部分自强军为基础编练了湖北新军。两支新军队伍不断发展壮大。袁世凯的新建陆军最终演变成为威震四方的北洋新军,成为北洋军阀集团的核心军事力量。张之洞的湖北新军也声名显赫,吸引许多青年才俊争相入伍。

从袁世凯和张之洞个人的角度看,他们编练新军的动机有着明显的差异,这是导致两军政治走向迥异的首要原因。张之洞编练新军主要是尽人臣之责,是为维护封建王朝的统治。张之洞从小饱读经书,深受中国古代儒学思想的浸润。作为跻身晚清官场数十载的儒臣疆吏,他深受几代清帝的赏识,同时也亲历了晚清内忧外患的种种变迁。改革和自强可谓张之洞后半生的最大追求,所以他始终充满着对国家的忧患意识,积极出谋划策。经过对甲午战争中日双方胜负原因的深入剖析,张之洞认为要摆脱内忧外患的困境,就必须多练精兵,只有编练新军才能为清政府日后的强大奠定基础。他曾坦言,“中国练成能战精兵十万人,不特永无外患,必可不忧外辱也。”[1]222可见他编练新军的目的是为了强国御敌,抵抗外辱。拳拳忠心,昭然于世。爱国主义情结贯穿他编练新军的始终。湖北武汉是张之洞任职时间最长、倾注心血最多的地方。所以在湖北,围绕“练兵”和“兴学”的各项举措,都是张之洞施展个人抱负、报效国家的动机使然。

袁世凯自编练新军之初就抱着建立私人军队的想法,欲使这支武装力量成为自己在政治上争权夺利的工具,以满足其长久以来的政治野心。袁世凯对功名利禄的占有欲很强,但他并没有像众多莘莘学子那样走科举取士之路。他很早就认识到掌握一支军队是自己迅速建功立业、取得权势的捷径。他先后投奔吴长庆和李鸿章麾下,远赴朝鲜,广交权贵、苦心钻营,最终仅以道员身份如愿获得新建陆军的编练权。相比张之洞,袁世凯在接手新建陆军的时候,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得此重任,袁世凯更是尽全力发展,袁世凯确实因编练新建陆军成果卓著而获得清当权者的赏识,也引起了西方列强的关注,更很快为自己赢得了雄厚的实力。1901 年,袁世凯开始长期担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新建陆军的编练成功使袁世凯尝到了练兵的甜头,更加认识到军权的重要性。随后他以小站新兵为基础,通过拉帮结派、政治联姻、扶植门生弟子等各种手段,最终建成庞大的北洋六镇并成功将其私属化。北洋新军官兵对袁世凯忠心耿耿、绝对服从,而且这种忠心“全基于私的感情,服从之外,更有‘报恩’的观念,牢不可破。”相反,对北洋新军投入巨资,寄予厚望的清政府却无力驾驭这支军队。辛亥革命爆发后,袁世凯以北洋新军为依托,对清政府且顺且逼,对革命军又打又拉,大玩心机和手段,使清政府与革命党互相牵制,袁世凯及其所控制的北洋新军最终渔翁得利,这种种表现也足以说明北洋新军“它是私的结合”。[1]223

二 军官选拔任用方面的差异

袁世凯和张之洞都非常重视对新军各级军官的选拔任用,都意识到练兵的关键在于储备将才。对于该如何储备军事人才,两人的观点惊人一致,都主张发展近代军事教育、选拔和任用具有近代化专业军事知识的人来担任各级军事部门的长官。袁世凯在筹建新建陆军之初就声称“设立学堂为练兵第一要义。”[3]51故在小站练兵时就对北洋武备学堂的毕业生委以重任。1895年,袁世凯在新建陆军内建立行营兵官学堂,考选一部分略通文字之官兵, 对他们进行文化和军事课程教育。学员毕业后被袁世凯大量使用,甚至被破格提拨为营务处总办、帮办、提督等各级军官, 授以指挥和训练部队的实权并发放高额俸饷。1903至1904年间,袁世凯又相继设立了武备小学堂、武备速成学堂、将弁学堂、陆军师范学堂以及陆军武备学堂,这些北洋武备学堂毕业生成为北洋常备军主要军官的来源。除了设立各类军事学堂培养人才外,袁世凯还将学员送出国门接受进一步深造。1902 年,他从随营兵官学堂的学生中遴选出五十余名学员派赴日本游学深造。凡此种种,足见袁世凯对新军军官选拔的重视。

同样,张之洞也认为“练兵必兼练将, 而练将又全赖学堂……。故武备事宜, 尤以设立学堂教育将材为首务。”[4]3292主张值此练兵之际“非广设学堂实力教练不足以造就将材。”[5]7441897年, 张之洞创设了湖北武备学堂。在湖广总督任内,“兴学”是其工作的重头戏。经过努力,湖北初步形成了包含陆军小学堂、陆军中学堂、陆军军官学堂和陆军大学堂四个层次的普通军事学堂以及各类技术性军事学堂在内的一个比较完整的军事教育体系,成为全国的典范。

虽然湖北新军和北洋新军将领大都是由国内武备学堂的毕业生以及陆军留学生充任,但两者的差异还是非常值得注意的:袁世凯在选将方面非常讲究门派,特别强调师从同门,并以此为纽带互相提携,形成一个具有较强排他性的利益集团。虽然他声称将才必须是学堂出身,但这只限于他自己开办的各类武备学堂毕业生。最初他倚靠和提拔的大都是天津武备学堂的学生。我们耳熟能详的段祺瑞、冯国璋、曹锟、吴佩孚等北洋骨干都是出自该校,时人公认“北方军队的武备派成了一种势力, (士官生)不能插进。”[6]41后期选将则主要依靠北洋武备学堂和随营兵官学堂。特别是随营兵官学堂的学生,他们本身就是从“正军”中选送,学成后又回到军中任职,从而确保了军官的纯粹性。在选送和任用留学生的问题上,袁世凯同样讲究门派。即使在当时各地争抢留学生的情况下,他也只吸收自己派遣的留学生以保证其对北洋新军的绝对控制,归国士官生纵然再有学识,“非北洋保荐的士官生回国后,就很难插足于北洋军。”[7]42由于军官的选拔任用以及官禄的予夺全由袁世凯一人决定,被录用的军官自然会产生知恩图报的心理,将本应对朝廷的忠心转向对袁世凯个人的效忠,唯袁世凯是尊,对袁忠贞不二。

相比之下,受儒臣个性及练兵动机的影响,张之洞选将时更坚持唯才是用,不论门派出身。除了大力兴办新式学堂外,他还大量重用当时异化程度已经很高的留学生。张之洞是晚清封疆大吏中最早主张派遣地方留学生的,所以湖北新军军官大多“或曾游学海外,或毕业于军事学堂。”[8]145许多负责新军训练的教官都是由留学生担任,而且多为留日学生,有的甚至直接策动过革命。毫无疑问,这些新式武备学堂的毕业生特别是留学生的到来,给部队带来了新的血液,大大提高了部队的作战指挥能力。但不可忽视的是,他们在学习西方先进的军事知识和技能的同时,也接受了西方的政治学说。这些留学生大部分接受了孙中山革命思想的熏陶,他们不满清政府的腐朽统治,痛恨帝国主义的侵略,试图改变中国的落后面貌。不少人在日本留学时就加入了同盟会,“即未加入同盟会者, 亦均同情革命。”[9]49大批革命党人或带有革命倾向的留学生归国后,在湖北新军中受到不同程度的重用,或充任新军的协统、标统、管带,或任教于各级陆军学堂,将新军士兵作为策反的主要对象,宣传革命,从而在湖北新军中播撒了革命的种子,为湖北新军最终背离清政府预期的发展轨道埋下了“安全隐患”。

三 募兵标准的差异

在士兵的招募方面,袁世凯和张之洞有着相同之处。他们都认识到“兵力强弱,在慎选于募兵之初”,[3]47所以都非常重视士兵的质量,在募兵的过程中都有意识地对士兵的年龄、身体素质、道德品质等提出了相应的遴选标准。新入伍的士兵大多是从附近农村青年中招募而来,一般市井之中品行不端、油滑之人都不在招募之列。

但细细看来,两人在募兵标准方面还是有很明显的差异,这个差异直接影响着士兵的整体素质及军队后期的发展方向,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革命党人对两支新军策反的成效。首先,两人对新军文化水平的重视程度不同。袁世凯招募新兵时相对看重士兵的体力和身体素质。小站练兵之初,袁世凯就在募兵格式中规定了招募士兵的标准:“年限二十岁至二十五岁”,“力限平托一百斤以外”,“身限官裁尺四尺八寸以上”,“步限每一时行二十里以外”,[9]753由于对文化方面不做多少要求,所以北洋新军“兵丁多不识字。”[9]149

相比之下,张之洞历来主张“国必有兵而后能存, 兵必有学问而后能精”,[10]23对新军士兵的文化素质要求颇高。在招募新兵时,除了强调必须“年在十六岁以上, 二十岁以下, 体力精壮、向不为非者”[11]3712之外,还特别要求士兵粗通文墨, 有一定文化,主张“欲挽重文轻武之习,必使兵皆识字,厉行伍以科举”。[12]为此,张之洞尽量招收接受过一定教育的青年入伍,以此提高新军官兵的文化素质。《湖北练兵要义》第一条就要求“入营之兵必须有一半识字”[13]1506后来的事实证明,湖北新军中知识分子所占的比重之高在当时全国新军中都是首屈一指的,湖北新军士兵多为文人投笔从戎,秀才当兵已成普遍现象。他们既有改变现状的强烈要求,又有一定的文化,所以较易接受新思潮的影响,再加上在军队中常常能接收到更多有关民族危亡的信息,他们的爱国情绪很容易被激发。这些都有利于革命党人在军中展开活动。两军在知识化程度上的差异无疑影响着革命党人对两军策反的不同成效。

此外,袁世凯为了满足其扩充兵力的需求,更关注军队的数量,而张之洞宁缺毋滥,编练新军时更在乎新兵的素质。长期以来,人们都视当兵为畏途,社会上参军保家卫国的观念并没有蔚然成风。所以,完全依靠征兵制很难获得足够的兵源。袁世凯虽然也深知旧军恶习太重,但受利用驱动,他还是在招募新兵的同时大量改造旧军,遣散旧军中老弱病残者,择优选用。故所编练的新军一半是旧军改造而成、一半是新招募而来。从新军的构成来看,北洋新军可谓新旧参半。张之洞在编练新军之初也曾试图改造旧式军队,但发现旧军士兵沾染的陋习太多,改造效果很差,遂决定放弃对旧军的改造转而一心招募新兵,因而张之洞的湖北新军大多是新招募而来,新军性情质朴,较少沾染社会上的一些不良习气。毋庸置疑,新军编练者观念的差异影响着新军的构成,而新军构成的差异必然决定着他们素质的差距。

四 训军理念和治军之道的差异

从表面现象看,张之洞和袁世凯对新军入营后的训军工作大体都是围绕着朝廷所饬令的“忠国”、“爱民”、“亲上”、“死长”等内容展开的。但事实上,由于个性和练兵动机迥异,两人训军和治军的侧重点也是大不相同。

袁世凯虽然也训诫士兵要有当兵保家卫国的思想, 但实际上, 袁世凯在北洋新军建立之初就有意识地建立以姻亲、门生、恩师、同乡、同学等为纽带的关系网。在训军过程中,袁世凯任何时候都不忘培植自己的势力,不断将自己的亲信安插在新军的各个营部并委以重任,利用私人关系以及报恩思想以强化军队内的人身依附关系,尤其善于“把施小恩小惠和奴化思想教育紧密结合起来”[14]196,在军中常以封建的隶属观念来加强对军队的控制。一方面,向士兵灌输“敬长官”的思想,时常教育下级“为子当尽孝, 为臣当尽忠”, 要“敬重朝廷命官。”[9]150即通过传统的忠孝说教来规范军队,防止士兵的反抗。另一方面, 采取恩威兼施的方式,通过偶像崇拜来强化军队内部的统一。 袁世凯在士兵面前常常刻意树立“衣食父母”的形象, 要求各营房都供奉他的长生禄位牌,士兵每日都要对之行叩拜礼,“向他们灌输了忠诚观念,不过主要是向袁世凯而不是向皇帝效忠”。[15]135从而巧妙地利用响应中央的说教要求,“在北洋新军中建构起对自己的忠崇”[16]29在袁世凯多年的灌输下,北洋新军上上下下构建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防护网,革命党人一直难以展开工作,始终没能成功掌握北洋新军,革命成效甚微。

张之洞是晚清著名的儒臣。他关心国事,处处为国分忧,维护民族利益,这在当时大小臣工中是少有的。儒家的道统意识促使张之洞尽忠臣之责全力编练湖北新军,在训兵时始终不忘保持儒臣本色。为培养官兵忠君爱国、自强御侮的意识,张之洞在练兵过程中施行了许多开明政策:早在编练自强军的时候,张之洞就大胆启用洋人教官,教授官兵西方国家的军事训练方法,以增加官兵的见识,提高军队素质。湖北新军虽然不再任用外国人担任军官,但还是聘请日本教官教习,仿造日本军制编练新军。经过张之洞几年的苦心经营,湖北新军在当时以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而声名远播。如前文所述,为建成强国之师,张之洞在募兵时就优先选择有文化之人,选将时也大量重用学有所成的归国留学生。受此影响,湖北新军的文化素质较高,文人投笔从戎的现象十分普遍。不仅如此,官兵入伍后,张之洞依然不忘对官兵进行思想文化教育,他在新军各营都开设大小讲堂,开设阅报室,甚至推行“学兵制”,即选派部分士兵入军事学堂学习,在练兵的过程中普及士兵的思想文化教育。张之洞本意是希望通过开启士兵的心智以激发官兵保家卫国的责任感,增强他们对军事技能的掌握能力,进而提高他们的战斗力。但这样相对宽松的环境被革命党人趁机用来开展革命活动,革命党人在湖北新军中相继成立了科学补习所、文学社、共进社等进步团体,在新军中宣传革命、吸收新军官兵入会,很快,湖北新军里面发现了宣传革命和“排满”的文件。[15]98湖北新军最终没有按照张之洞预期的轨道发展,最终出现“种瓜得豆”的结果,不但没能维护清王朝的统治,反而在革命党人的宣传鼓动下发展成为革命的生力军,打响了武昌起义的第一枪。

不可否认,革命党人成功地打入并策反是湖北新军异化的关键因素,但是作为新军编练者,张之洞唯才是用,大胆启用进步知识分子,尤其是大量重用归国留学生,积极提高新军的文化素养,营造湖北新军阵营宽松的环境,这种相对开明的练兵理念为革命党人的成功策反提供了绝佳的机遇,方便了新军官兵与革命的接触,并最终客观上促成新军向革命倒戈。相比之下,北洋新军长期处在袁世凯的严格控制下,官兵们思想封闭保守,只追求高官厚禄而不关心国家危亡,唯袁世凯之命是从,成为袁世凯的私人武装。

综上所述,我们不得不承认,作为新军编练者,袁世凯和张之洞在上述诸多方面的差异影响和左右着这两支新军的发展走向,也影响着革命党人在新军的活动成效,客观上对北洋新军和湖北新军出现迥然不同的异化结果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1] 张之洞.张文襄公全集·奏议:卷37[M].北京: 中国书店,1990.

[2] 吴 虬.北洋派之起源及崩溃[A].荣孟源. 近代稗海:第6辑[M]. 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7.

[3] 黄达权,王 韬,丁日昌,等.中国兵书集成: 第49 册[M].北京: 解放军出版社,1993.

[4] 张之洞.张之洞全集:第5册[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8.

[5] 张之洞.张文襄公全集:第2卷[M].北京:中国书店,1990.

[6] 张国淦.北洋军阀的起源[A].杜春和.北洋军阀史料选辑:上[M].北京:文史资料出版社,1981.

[7] 陶菊隐.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史话:上[M].北京:三联书店,1983.

[8] 冯兆基.军事近代化与中国革命[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

[9]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辛亥首义回忆录:第一辑[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57.

[9] 来新夏.北洋军阀:一[Z].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

[10]张之洞.张文襄公全集:卷57[M].北京: 中国书店,1990.

[11]朱寿朋.光绪朝东华录:四[M]. 北京: 中华书局,1958.

[12]赵尔巽.张之洞传[A].清史稿:卷437[M].北京:中华书局,1977.

[13]张之洞.筹办练兵事宜酌议营制饷章折[A].苑书义.张之洞全集:第2册[M]. 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8.

[14]章开沅,林增平.辛亥革命史:上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

[15][美]鲍威尔.1895—1912年中国军事力量的兴起[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79.

[16]黄绍竑.五十回忆[M].长沙:岳麓书社,1999.

Effects of the Differences of Yuan Shikai and ZhangZhidong’s Individual Factors on the New Army’s Alienation

GONG Chun-ying

(School of Political and Social Development,Quanzhou Normal University,Quanzhou 362000,China)

Yuan Shikai's Beiyang New Army and Zhang Zhidong’s Hubei New Army were highly modernized armies in the late Qing Dynesty.As the main leaders,the differences between Yuan Shikai and Zhang Zhidong in training motivation, selection of officers and soldiers as well as the standard of military thinking,determined the political development and played a decisive role in the alienation of Beiyang New Army and Hubei New Army.

Yuan Shikai;Zhang Zhidong;individual factors;differences;alienation

2014-06-08

龚春英(1974-),女,江西崇仁人,硕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史。

K256.9

A

1671-1181(2015)01-006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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