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心愿

李铁军

男孩已病入膏肓，随时有熄灭生命之火的可能。

“孩子，想吃点什么？”单亲母亲尽管悲伤，尽管知道孩子已吃不下东西，还是故作轻松地问。

“妈妈，我想吃水果，我想知道各种水果的味道。”

母亲心里一紧：孩子从小到处治疗，家里的钱几乎都用光了，已没有什么闲钱给孩子买水果，况且孩子已病得吃不了水果了。

“给孩子买吧！”同室的病友沉重地说。

苹果、鸭梨、火龙果、香蕉、蜜桃……母亲按男孩开出的水果单购回了水果，洗干净，端到男孩的病床前。

男孩拿起一颗水果只咬了一小口，水果就滚落在地上，他的手已经没有多少气力，但还是拒绝母亲的帮助坚持自己吃水果，结果一连掉落了几个水果。

母亲拾起地上掉落的水果，这些掉落的水果母亲不忍心再给孩子吃，冲净之后自己吃了下去。

母亲在收拾男孩的遗物时，一张写满字的纸片飘落到地上：

“妈妈：……我是故意将水果掉到地上的，我想让您吃水果，因为我还没有看到您吃过一个水果……妈妈，我爱您！”

（英翔宇选自《南方法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