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冯时行词中的巴渝文化色彩
2015-03-20汤棋夷
汤棋夷
(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重庆 401331)
论冯时行词中的巴渝文化色彩
汤棋夷
(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重庆 401331)
冯时行被重庆人称为“状元”,作为重庆的骄傲,其词和性格都受到巴渝地域文化特色的影响。他的词呈现出两方面的特色:一方面是他词中意象体现巴渝文化色彩;另一方面是他词中的情感体现了巴渝人民刚烈耿直的性格。探讨他词中的巴渝文化色彩,可以更好地了解巴渝文化。
冯时行;巴渝文化;意象;情感
冯时行,字当可,号缙云,宋恭州巴县洛碛(今重庆渝北洛碛镇)人。少时曾居缙云山,晚年时隐居于缙云山中并在缙云山授徒讲学,因此后人称他为缙云先生。冯时行是重庆最有影响的历史文化名人之一[1]前言。他虽然不是状元,却被后人称作状元。他在缙云山留下许多传奇故事,他是巴渝人民的骄傲。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巴山渝水间生活的冯时行,其创作和性格都受到了巴渝文化的熏陶洗礼,他的文学创作和性格彰显着巴渝文化的特征。他的词现存13首,虽然很少,但是体现了浓郁的巴渝文化色彩。
今天认为巴渝是指中国西南地区直辖市重庆。在中国广阔的版图上“巴”作为地方行政区域,在历史上早有记载。据《华阳国志•巴志》记载:“华阳之壤、梁眠之域,是其一囿,囿中之国,则巴、蜀矣。其分野,舆鬼、东井。”[2]2又记载:“汉兴,高祖籍之成业,乃改雍曰凉,革梁曰益,故巴、汉、庸、蜀属益州,至魏威照元年平蜀,始分益州巴、汉七郡。”[2]1由此可知巴国和蜀国在古代都是指行政区域,而“巴”又属于益州的一个地方郡国。除此之外,《华阳国志•巴志》还记载“其地东至鱼复(今奉节),西至焚道(今宜宾),北接汉中,南极黔涪(今渝、鄂、湘、黔边)”。[2]3不难看出,巴国在当时囊括的地域极大,范围甚广。正因为此,学者习惯从最广泛的意义上称“巴”为“巴地”。
巴地有一条江横穿,据《华阳国志•巴志》记载:“阆中有渝水,民多居水左右。”[2]7古称渝水,即现今的嘉陵江。自古以来,人们有取地方的山水之名来命其地方之名的习惯,于是就有了称“巴地”为“巴渝之地”或“巴渝地区”的说法。“巴渝”合称命名在历史上早已出现过。司马相如《上林赋》有“巴俞宋蔡,淮南于遮,文成颠歌”(俞,即渝,通假字也)。《史记•秦本纪•正义》也有“楚南有巴渝”的记载。“巴渝”合称频繁见于古代文献典籍绝对不是偶然,而是作为一个地域存在被古代文人引用。除了“巴渝”合称外,也有资料显示“巴渝人”、“巴渝舞”也出现在古人的文献当中。自此,巴渝作为一个地区存在并且被古人运用到书目文献中已经成为事实。巴渝地区的形成也代表着这里的文化形成,余楚修概括巴渝文化的概念为:“孕育于巴山渝水间,伴随着这一地区人类语言的产生而产生,在历史长河中发展演变的相对独立的文化”。[3]
这个相对独立的文化区别于巴蜀地区的文化。由于巴渝与巴蜀在地理位置上存在重合,在此将巴蜀文化跟巴渝文化的不同之处做个比较。巴蜀文化是以成都平原为中心的地域文化,据《华阳国志•蜀志》记载:“秦惠文、始皇克定六国,辄徙其豪侠于蜀,资我丰土。家有盐铜之利,户专山川之材,居给人足,以富相尚。”[4]60根据引文可以得知大量的移民和中原文化的引入,使得成都平原地区的经济、文化得到极大发展。成都人学以致用,学咸阳制度,营造广府,开凿盐铁等物质带动经济发展。书中还有“承秦之后,学校陵夷,俗好文刻(当作“刺”)。翁乃立学,选吏子弟就学。遣隽士张叔等十八人东诣博士,受七经,还以教授。学徒鳞萃,蜀学比于齐、鲁。巴、汉亦立文学。孝景帝嘉之,令天下郡国皆立文学,因翁倡,其教,蜀为之始也”[4]53的记载,这是说蜀郡国在秦以后效仿陵夷,立文学选官吏子受七经,形成了蜀学,这使孝景帝令天下都立文学,蜀学是立文学之始,这使得蜀国文化得到丰富,形成宝贵的资源,因而蜀国人才辈出,流传千古,影响后世。从以上可知,以成都平原为中心的巴蜀文化的主要特点是以移民文化为载体,兼容并包。它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广揽博收,汇纳百川,包含丰富的文化,具有强烈的兼容性。以重庆为中心的巴渝文化是比较封闭的,在这种封闭的气息中巴渝也有自己的文化。巴渝地区有山有水,比起巴蜀人,他们比较憨厚。巴渝的地理环境、巴渝人的气质性格等共同孕育了具有山水情调的巴渝文化。总的来说,独立的巴渝文化,带有明显的山水地理环境特点,还有巴渝人豪爽耿直的印记。
巴渝山水孕育的文人们有很多优秀的作品,冯时行也不例外。根据《李时用墓志铭》中记载“自余少时,从事先生游学东州,见合阳李时用。时用年已四十余矣,一见相爱重,解衣衣我,出入其家如子弟。”[5]冯时行的学习经历主要集中在家乡重庆及周边地区。清代陆心源《宋史翼•冯时行传》中的“时行传谯定之《易》著”也可以佐证,冯时行也在重庆涪陵谯定学习过。因游学于巴渝的冯时行词中有着巴渝文化色彩,探讨他巴渝文化色彩的词,可以让我们更加深刻地理解巴渝文化。
一、冯时行词中意象体现巴渝文化的地域色彩
“川崖惟平,其稼多黍;自酒嘉谷,可以养父;野惟阜丘,彼稷多有;嘉谷旨酒,可以养凰”[2]3古人这段话说的就是巴渝地区川崖较平,土山盛多,江水充沛,物资丰富,巴渝地区多山水围绕,他们在这高山流水间生活着,因此巴渝文化具有浓郁的山水地域色彩,地理环境有着明显的山水特点。
冯时行词中的一些意象体现巴渝文化的地域色彩特征。《和贺方回<青玉案>寄果山诸公》:
年时江上垂杨路,信拄杖、穿云去。碧涧步虚声里度。疏林小寺,远山孤渚,独倚阑干处。 别来无几春还暮,空记当时锦囊句。南北东西知几许?相思难寄,野航蓑笠,独钓巴江雨[6]1515。
唐圭璋评价该词“清超拔俗,不落下乘”[7]981其中“野航蓑笠,独钓巴江雨”一句体现了冯时行文学创作的高超水平,融入了多种情愫,有着自己的独特味道,也把巴渝文化的地域色彩表现出来了。柳宗元《江雪》:“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是冯时行融入的情愫之一,柳宗元塑造的渔翁是在一叶小舟上独自在寒冷的江心垂钓。在这样一个寒冷寂静的环境里,渔翁不怕寒冷孤寂,不怕大雪,在江心独自垂钓,表面看孤独冷清可怜,实际却显示出这位老渔翁的傲然不屈,凛然可畏。这正是柳宗元本人思想感情的寄托和写照,借隐居的渔翁,寄托自己清高孤傲的情感,抒发自己政治失意的郁闷苦恼。柳宗元独钓“江雪”,而冯时行却融入其思想,运用这巴山渝水的特色独钓“巴江雨”,从中把柳宗元的清高孤傲性格移入自己的创作中,表达自己的情感。这个“巴江雨”的意象还联系着李商隐《夜雨寄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中的“巴山夜雨”。这首诗是李商隐在巴蜀异乡写给他在家里妻子的诗。这“巴山夜雨涨秋池”是诗人生活的实际写照,这巴山、秋天、雨夜也是诗人独在异乡为异客的羁旅离思的写照。在李商隐时代,这里是还未被开发的“凄凉地”,在这秋夜漫漫伴随着秋雨绵绵的环境,世人独处凄凉之地,漂泊悲凉,对妻子的思念油然而生,就如巴山夜雨,在心头漫溢。李商隐是异乡写异景,而冯时行改变了异乡异景的意境,运用本土巴山渝水特点,赋予了新的意象,新的地域色彩——“巴江雨”。冯时行把柳宗元诗中清高孤傲的情愫和李商隐诗中的“巴山夜雨”意象融合起来,形成自己新的意境,有着巴渝文化的朴素之美。
冯时行词的语言清瘦骚雅,把巴渝地区的景色和景物描写得绘声绘色。烟雾缭绕的高山,结合自己的情感,情景交融,写出了巴渝地区山的特点。比如下面这首《玉楼春》:
杏红微露春犹浅。春浅愁浓愁送远。山拖余翠断行踪,细雨疏烟迷望眼。 暮云浓处轻吹散。往事时时心上见。不禁慵瘦倚东风,燕子双双花片片[6]1516。
这首词充分表现了巴渝地区的地域文化。巴渝地区的山,巴渝地区的春雨风貌都体现出来了,这也代表着巴渝文化的地域特色。杏树微红时候是初春季节,眺望山峰,有种“山拖余翠断行踪,细雨疏烟迷望眼”的感觉。一望无际的山脉,连绵起伏,高高低低向远处延伸着,初春的山有着翠绿的风貌,山峰葱葱郁郁的。眺望其行踪,无边无际,看不清它的形态。在这初春,春雨绵绵,疏浅的烟雾萦绕在山间,漂浮于词人的周围,不知道是薄雾笼罩着词人,还是笼罩着这无尽的山脉?让词人看不见远方,迷糊了眼前的景色,遮蔽着词人的眼睛。这也体现了雨后远山云雾缭绕,意境幽幽的巴渝胜景。“暮云浓处轻吹散。往事时时心上见。”当傍晚暮下之时,词人看清楚了浓郁的山脉,绵绵延伸,不知道归宿,心中愁意四起,往事历历在目,心中感慨万千,愁上心头。这里的景色不是很好地展现了巴渝地区的高山绵延,云雾缭绕的地理环境吗?初春的烟雨浓烈,雾蒙蒙的天空伴着雨点的绵绵,正是重庆的气候特征和地理象貌。冯时行这首词用平淡的语言表现出不平凡的巴渝文化地域性色彩。
冯时行年少和晚年时都居住在缙云山,因此他的文学创作也有缙云山的影子。缙云山现位于重庆北碚区,耸立在嘉陵江温塘峡畔,古名巴山。因巴渝是多雾之都,所以缙云山上白云萦绕,似雾非雾,似烟非烟。古人称“赤多白少”为“缙”,缙云山早晚霞云,姹紫嫣红,五彩缤纷,故命名为缙云山。冯时行《题毛祖房屋壁》诗中就直接提到缙云山“卜筑缙云山下村,缙云山色青满门”,这是对缙云山景色的赞美,也表现出自己对隐居于缙云山的满意。在《和贺方回<青玉案>寄果山诸公》“碧涧步虚声里度。疏林小寺,远山孤渚,独倚阑干处”中有对缙云山上缙云寺的描写。词中的“步虚声”是指缙云寺里的道士们诵经文礼赞的声音。词人隐居在这碧绿青葱的缙云山间,听着道士们诵经礼赞度日。还有“远山孤渚”和山中“疏林”等意象表达自己对缙云山的喜爱之情。在他的《提村居》“茅檐去市远更远,樵路入山重复重。云与好闲常作伴,虎知闻道亦相容”中也表达了隐居于缙云山中的惬意生活,悠闲日子。冯时行多方面地表现出缙云山中的意象,这更能让我们体会到巴渝地域文化色彩。
二、冯时行词中情感体现巴渝人民的性格特点
巴渝人伴随着高山流水的尽淘洗礼,养成了非凡的气质。据《华阳国志•巴志》记载:“天性劲勇,初为汉前锋,陷阵,锐气喜舞。帝善之,曰:此武王伐纣之歌也。乃令乐人习学之。今所谓‘巴渝舞’也。”[2]7颜师古注:“巴渝之人刚勇好舞,初高祖用之,克平三秦,美其功力,后使乐府习之,因名《巴渝舞》也。”据上所述,巴渝地区的人民性格耿直刚烈、天性劲勇,带着浓厚的风土人情。那么作为本土一流文学家的冯时行也不例外。
闲居十七年,或陈蓬州。二月到官,三月罢归。同官置酒,为赋《点绛唇》作别。
十日春风,吹开一岁闲桃李。南柯惊起。归踏春风尾。 世事无凭,偶尔成忧喜。歌声里,落花流水。明日人千里。(《点绛唇》)[6]1516
这首词是在绍兴二十七年(1157),冯时行起知彭州,却被罢官而归时所作。这里“南柯惊起”是引用唐李公佐作《南柯记》,讲述了淳于莽做梦到槐安国,迎娶槐安国的公主,当上了南柯太守,享受着那里的荣华富贵。后因战败,公主亦死,遭到遣归,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至此梦醒。词人二月做官,却在三月就被罢官遣归,这样的做官速度犹如“南柯惊起”,似一场梦,梦醒一切都结束了。本以为这场梦会让词人很悲伤沉郁,但是没有。词人却豪情道:“世事无凭,偶尔成忧喜”世间万物变幻无常,喜忧都是一瞬间变化的,没有什么可以悲伤的。万事都世事无常,我们可以看出词人直爽、豁达的性格,跟苏轼《定风波》中“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一样简朴中见深意,得到人生感悟。词人这般旷达耿直刚烈的性格,一是自己高尚的品质形成的;二是受他生活地方的文化气息熏陶。古人对巴渝地区人们的评价:“其民质直、好义,土风敦厚,有先民之流”[2]3,巴渝人具有耿直,讲义气等良好的品质。冯时行在这样的文化熏陶下,也在质朴中显露豪壮、豁达之情。
他生活在民族矛盾异常激烈、尖锐的宋金对抗时代。高宗绍兴八年(1138),他以才华横纵被召进,但因反对议和、主张抗金,被贬谪到万州。他出任万州知府时,施行惠政,为万州积累了丰富钱财。然而他爱民如子、廉政忠义的好品行并没有为他的仕途带来光明。据《宋史翼•冯时行传》记载:“(绍兴)十一年,转运判官李炯闻万州有积钱,思伪为羡财,献于朝,以固宠风。时行取之,持不可。炯怒,时招置飞虎军五百人自卫,跋扈令取勘。录事参军谭俣当治其事,谓人曰:‘三巴尝怜无贤守,万州幸得资守,反挤之,何以见长老子弟?’”[8]109转运判官李炯想用这钱财献给朝廷,取得宠爱信任。但是冯时行坚决反对,然后被李炯陷害而罢官弹劾。于是冯时行就如《璧山县志》记载的那样:“忤秦桧谪万州。部使者承桧旨意,附会抵罪,由是家居以山水自娱。”他做到了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虽然不能做官,却一点也不影响他隐居于缙云山的惬意生活,还造就了他旷达耿直的心态。一首《蓦山溪》词就是最好的体现词人那种“由是家居以山水自娱”的闲居质朴生活和醇厚心态情感。
艰难时世。万事休夸会。官宦误人多,道是也、终须不是。功名事业,已是负初心,人老也,发白也,随分谋生计。 如今晓得,更莫争闲气。高下与人和,且觅个、置锥之地。江村僻处,作个老渔樵,一壶酒,一声歌,一觉醺醺睡。(《蓦山溪》)[6]1517
“艰难时世,万事休夸会”,世间艰难之事很多,万事都不强求。就如李白的《古风》之五九:“万事固如此,人生无定期。”世间一切事情不可能事事如愿,顺其自然吧。冯时行这种对世俗平淡处理的方式,有着非凡的气质才能有这样的气魄。“功名事业,已是负初心,人老也,发白也,随分谋生计”,自己尽力地做好自己的事业,不忘初心。如苏轼《贺欧阳少师致仕启》中:“功存社稷而人不知,躬履艰难而节乃见。”看透了艰难时世,“如今晓得,更莫争闲气”,依随本性,这种乐观的闲情,体现了词人醇厚、淳朴的性格。
江上新晴,闲撑小艇寻梅去。自知梅处。香满渔家路。 路尽疏篱,一树开如许。留人住。留人不住。黯淡黄昏雨。
眉黛低颦,一声春满流苏帐。却从檀响。渐到梅花上。 归卧孤舟,梅影舟前扬。劳心想。岸横千嶂。霜月铺寒浪。(《点绛唇》两首)[6]1517
这两首是冯时行隐居时,观赏梅花的惬意生活,用清空平淡自然的语言描述自己寻梅、赏梅。在凛冽的冬天万物枯竭,只有梅花迎雪怒放,傲骨铮铮。因此梅花自古以来在诗词中都具有高洁、坚韧的品质,梅花符合隐居者们孤芳自赏的逸趣。冯时行词作中的梅花也是这样,实际上是表达自己的尊严和人格上的挺立不屈。冯时行受到世人喜爱,就连朱熹都“犹恨不得一见其面目”。他简单憨实的性格更为巴渝人民朴素的地域文化添加色彩。
巴渝地区山水围绕,特殊的自然环境使得这里的文化比较独立,在这样的独立文化下,孕育了巴渝人热爱大自然的情愫,他们在这高山流水间形成了强悍的体魄和气质,劲勇、直性子、朴素质直、憨实豪气。冯时行的生平事迹和他的文学创作都为巴渝文化增添了色彩。《四库全书总目》也赞:“今读诗文,忠义之气隐然可见。”冯时行不愧是巴渝人民的骄傲,无论是他词中描写巴渝地域特征,还是自己的耿直性格都与巴渝地域文化紧紧相连,都能体现巴渝文化的色彩。
[1]胡问涛,罗琴.冯时行及其《缙云文集》研究[M].成都:巴蜀书社,2002.
[2]常璩.华阳国志·巴志[M].济南:齐鲁书社,2010.
[3]余楚修.巴渝文化刍议[J].重庆师范学院学报:哲社版,2000(2):3-12.
[4]常璩.华阳国志·蜀志[M].济南:齐鲁书社,2010.
[5]文渊阁.四库全书·缙云文集卷四(光盘版).上海:上海人民出版,1999.
[6]唐圭璋.全宋词:第二册[M].北京:中华书局,1999.
[7]唐圭璋.唐宋两代蜀词[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8]陆心源.宋史翼(卷十):冯时行传[M].北京:中华书局,1991.
[9]胡蓉.冯时行诗韵研究[J].重庆三峡学院学报,2004(6).
(责任编辑:郑宗荣)
The Bayu Coloring in the Ci by Feng Shixing
TANG Qiyi
(School of Liberal Arts, Chongqing Norm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1331)
Known as the “champion’ in Chongqing and the pride of Chongqing people, Feng Shixing and his Ci were all colored with the local culture of Chongqing. His ci assumes two characteristics: the images in his ci embody the Bayu cultural coloring; the affection in his ci embodies the straightforward character of the people in Chongqing. The exploration of the Bayu cultural coloring in his ci is conducive to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Bayu culture.
Feng Shixing, Bayu culture; image; affection
I206.2
A
1009-8135(2015)06-0012-04
2015-09-23
汤棋夷(1990-),女,重庆人,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2013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唐宋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