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那年

三井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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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魔术在2003年交易走米勒，麦迪就不断抱怨这次交易，这激怒了当时的主教练道格·里弗斯。米勒曾是麦迪在队中最好的队友，也是他人生最好的朋友之一，两人关系非常亲密，就连他们在佛罗里达州的居住地也很近。“我们在场外也是很好的朋友。”麦迪在2002年对奥兰多当地的一个电台说，“我把麦克喊作我的白人小弟弟，他们如果交易麦克的话，我就退役，就是这么简单。”事实上麦迪并没有退役，但他在这次交易之后非常愤怒，里弗斯担心的这位球队的特权球员是否还会继续带领球队走下去。然后，在米勒离开的第一场比赛，麦迪砍瓜切菜般拿下了52分。“我和T-Mac说，如果你在队中还有其他朋友的话，我们会把他们全都交易走。”里弗斯向奥兰多哨兵报开玩笑道。

十多年过去了，如今的米勒不再像他年轻时候那样冲力十足，他现在是这支新生骑士队的老将，一位稳定的射手，这也是一个他好像整个职业生涯都在准备承担的角色：在球队需要他的时候，投中一个关键的进球或者说出那些正确的话语。纵观米勒的职业生涯，他总是伴随在巨星左右的挚友。“他有着独特的经验可以在任何情况下打球。”詹姆斯·琼斯说，他是米勒从热火到骑士的伙伴，“他总是参与到球队重建的过程。他身处过冠军球队，也身处过具备争冠实力的球队。打过首发，也打过第六人，甚至还掉出过轮换。在某种程度上，每一位在联盟打球的球员都可以和他联系得上。”

米勒在迈阿密那三年的角色也经常改变，他在常规赛几乎没怎么出场，但是在季后赛却成为了贡献极大的球员，所以当2013年热火得到总冠军之后，他们为了省下1700万美元的奢侈税决定特赦米勒时，勒布朗·詹姆斯非常沮丧。“他已经准备好了当首发。”詹姆斯这样谈到米勒，“你也可以让他打替补，在迈阿密，有段时间他甚至都没有打球，但是他时刻准备好了，你需要这样就是为了赢球的团队球员。”

米勒的射程可不仅仅是三分线，他可以成为冠军球队的粘合剂，这得益于他在过去十几年间都在学习怎样在季后赛中取得突破。那就是为什么凯里·欧文会向米勒提问“季后赛的感觉”，也是为什么上赛季在灰熊队的时候，尼克·卡拉西斯会花大量的时间待在米勒的家里了，这也是早些年凯尔·洛里在开启他的职业生涯时所做的同样的事情。“他是一只变色龙，可以适应任何的环境。”詹姆斯的老朋友和生意打理人马弗里克·卡特如是说，他和米勒的关系始于米勒和麦迪一同出席观看詹姆斯的高中比赛不久之后，“我看到他和一些上流的生意人、老板、孩子们，来自不同背景的人打交道。他是一个来自达科他的男孩，来自这个国家的中央，所以我想他能适应任何环境。”

当年迈阿密三巨头集合的时候，吸引了全世界媒体和球迷的注意力，米勒被这种场面震惊了，但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再去适应了，他能在克利夫兰帮助新队友们去学会如何在最明亮的聚光灯下打球。作为一个骑士球员，在年轻的全明星球员凯文·乐福和凯里·欧文身边打球，米勒意识到他的很大一部分工作是教会这些球员NBA生活的道理，并且为球队的季后赛做准备，因为他们的目标可不仅仅是首轮。“我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米勒解释道，“我理解这是一项团队运动，我和勒布朗的共处方式和我与凯里的共处方式完全不一样。有些人需要说话，有些人需要大笑，我总是处于良好的情绪中，因为说到底，我是靠篮球营生。”

在迈阿密，他学会了这个道理，如果能让队友保持开心的话，那就意味着随时做好准备去贡献，即使他每场比赛只能上场几分钟。“每一次当勒布朗、韦德或者波什把球传给你的时候，他们期待着我能命中那些投篮。”米勒说，“我在孟菲斯一场比赛会投15或16个球，但在迈阿密我要重新适应，一场比赛可能只会投3或4个投篮，但他们希望我都能命中。现在也是如此，在精神上你需要更好地去应付这些要求，那就是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检验我自己的全部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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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方面，加入迈阿密三巨头多个冠军的追逐过程代表了米勒NBA之旅的最后几步路。在迈阿密他是季后赛中关键时刻的神射手，然而在这之前，他有过十年的传奇历程，在这期间他经历了联盟几乎所有的东西，从乐透区球队再到季后赛球队，从获得赞誉到饱受伤病摧残，他都是作为一个射手在履行他的职责，惟一没做的事就是为一支总冠军球队打球。

2000年选秀大会，魔术队用5号签选中了来自佛罗里达大学的米勒，当时他是作为一个得分手被选中的，一个2.03米的侧翼球员，可以运球和突破。“我并不知道你是一个射手。”格兰特·希尔在一次训练中看到让人印象特别深刻的投篮表演秀，之后他这样对米勒说。那时希尔受困于脚踝伤势，让他长时间的不能出现在球队阵容当中，米勒就要被迫着早早打出来并保持水准，他在2001年击败了状元秀肯扬·马丁拿到当年的最佳新秀奖。米勒场均得到11.9分，三分命中率为41%，巧妙地填补了希尔的空缺，希尔那个赛季仅仅打了4场比赛。“那时候他身上肩负别人都不知道的压力。”里弗斯告诉《今日美国》，“当你整个夏天都知道你要去带领球队的时候，那么你就会为此准备。米勒在训练营的时候就像一个孩子，想着会有老将们指导他，但下一件他知道的事情是，他要在训练营中指导别人。虽然事情变得困难，但是他却处理得很好。”奥兰多闯进了季后赛，但是在首轮以1比3输给了密尔沃基。

在联盟的前几年，米勒和老将队友们——比如达雷尔·阿姆斯特朗、博·奥特洛、帕特里克·尤因还有霍勒斯·格兰特——谈过如何能在NBA中长久地保持良好的状态。“你需要精通某门技术。”米勒说。“而且我感觉最好的机会是锁上训练馆大门，给自己一个机会长时间地去磨炼自己的技术。”米勒可以得分，可以投篮，但是魔术还是担心他的持续性不好；另一方面，孟菲斯又非常垂涎米勒的全能，于是双方一拍即合。“我们在寻找一个能投三分的射手，但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能够持球组织快攻的球员，因为我们总是会快攻，而他是完美的。”在2002年至2005年执教灰熊的胡比·布朗说，“他是我最喜欢的球员之一，因为他有着超高的篮球智商，可以在场上打多个位置。”

那些年，灰熊从一支倒霉透顶的球队转变成一支季后赛球队，在这支充斥着贾森·威廉姆斯、肖恩·巴蒂尔和保罗·加索尔这样具有天赋的年轻队友的球队中，米勒成为了首席得分手，但是当时的灰熊从未突破首轮，2004年至2006年连续三年被横扫出局。2006年，米勒成为了联盟最佳第六人，那个夏天球队选中了维拉诺瓦大学的凯尔·洛里，米勒帮助了这位年轻的控卫成长成为一个职业球员。“我以前靠自己而活。”洛里说，“我曾经是一个人打球，麦克知道我就住在他家附近，然后他就给了我打开他家大门的密码。让我走进他的训练馆，他的妻子会做晚饭，然后让我留下来吃完饭，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他在每个方面都接受我。”洛里和米勒以及那个年代的其他灰熊球员没有一个人在孟菲斯经历后来的成功，在2008年的夏天，连续经历两个22胜60负的赛季之后，球队决定改变方向。

在当年选秀大会结束之后几小时，孟菲斯把身背多年合同的米勒和5号秀凯文·乐福交易到森林狼，换来了O.J.梅奥。接下来两个赛季，米勒在一支乐透区球队的炼狱中度过，他在明尼苏达被指责投得还不够多，因为这支球队非常缺少能在远距离得分的球员。“有时候我可能投得还不够多，但是我总是按照比赛该有的方式去打球，或者不管怎样我都会这样去尝试。”米勒说，“回过头看，我可能真的应该投得更多一点，但是你应该在一个体系之下打球，我总是尝试着不去脱离这个体系。”

在一次使森林狼得以选中里基·卢比奥的多人交易后，米勒接下来几年是在华盛顿度过的。当时这是一支糟糕的球队，“持枪门”使得这支球队正准备经历最残缺不全的几个赛季。“我从未如此设想过，我竟然会在打完一场NBA比赛一个半小时之后，坐在陪审团的面前。”米勒回忆道。米勒很少说队友的坏话，而他的队友也很少说他的坏话。“那支球队的球员有的并不专业，喜欢吊儿郎当，有一个像麦克这样的家伙，我觉得我和他志同道合。”在那个失败的赛季，安托万·贾米森如此说道，“我觉得他和我一样想要去做同样的事情，因为麦克是那种我可以谈心的人，是那个我可以向他表达我的失望之情的人。”

有些时候，贾米森尝试着去变得和米勒一样，他告诉自己不管他对队友多么失望，都要和米勒一样保持自己的笑容，但是贾米森还是没办法做到，他搞不明白为什么米勒在这个队史最乱七八糟的赛季是怎么保持积极的心态的。可对米勒来说，快乐的态度对走向成功之路很关键，也是被队友和教练接受的方式。“作为生在长在南达科他州的小孩，我总是尝试着去完成目标，我需要找到方法去适应。”米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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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男孩还是女孩，在米勒的家庭都没有权利选择是不是要打篮球。“基本上在我们家族，当你降生的那一天他们就把球放到你的手上了。”莱恩·米勒如此说道，他是米勒的两个兄长之一。米勒家族是南达科他的篮球传奇，麦克的父亲汤姆还有他的两个弟弟都在达科他卫斯理大学担任重要角色，麦克的叔叔阿兰职业生涯结束时是达科他州历史上得分最多的球员。“我的家庭成员都是射手。”米勒说。

南达科他是篮球的沃土，特别是米勒的家乡米切尔镇和这项运动有着特别的联系。加里·姆森是米切尔镇Kernels高中的教练，也是这个小镇篮球文化殿堂的元老级人物，他在这里执教了将近40年，在2012年退休。姆森教练刚开始的时候并不需要这个太瘦削的年轻人，因为莱恩和贾里德·米勒已经是Kernels的明星了。当麦克进入高二的时候，贾里德因为受伤而缺席了一场比赛，麦克才得到了一些上场时间，他用36分做出了回应。“他可以打控卫，也可以打后卫。”姆森回忆道，“我却让他打中锋，但他一点都不在意。他是一个如此好的小伙子，这全都是关于团队篮球。”麦克也曾为AAU（美国业余体育联合会）打过球，他们奔赴拉斯维加斯和洛杉矶，以及全国各个地方去和其他拥有顶尖天赋的球队的打球，泰迪·杜佩回忆起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是在他们成为佛罗里达大学队友的几年之前。当时米勒只有1.85米，但到了下一个夏天，杜佩参加同样的锦标赛，他几乎不认得这就是那个前一年让他印象深刻的球员。“我并不知道那是麦克。”杜佩说，“你在全场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他大概有2.03米那么高了。”乌多尼斯·哈斯勒姆也看了这场比赛，他当时已经被佛大招收。“这位来自南达科他的孩子可以抢篮板，可以运球，可以投三分，可以背打，可以传球，可以组织进攻。”哈斯勒姆说，“这是下一个拉里·伯德，我从未见过白人球员像他这样打球。”

那时候，米勒是每个大学教练都想要追求的球员，他是南达科他州第一个获得麦当劳全美最佳高中生的球员。在他高三时，球队来到北卡罗来纳参加著名的葛兰素&顶好超市假日邀请赛，在这场比赛中米勒得到了54分，打破了由“便士”哈达威保持的赛事得分纪录。在米勒的高中生涯里，佛罗里达大学比其他学校更顽强地去追求米勒，鳄鱼队的教练比利·多诺万1998年的招生计划已经锁定了州内的杰出球员杜佩和哈斯勒姆，他相信得到米勒的话能让球队处于争夺全国冠军的行列。多诺万经常去南达科他州晃悠，并且经常去姆森教练的家里，于是跟米勒建立了纽带。“每一个教练都不停地告诉我，我到底有多棒，他们要打算怎么围绕我来打比赛。”米勒还记得他是这样告诉多诺万的。“但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这件事的消息，我想听到的是我怎么才能变得更好。”

米勒在大一的时候场均拿到12.2分，佛罗里达挺进了1999年的NCAA甜蜜十六强，但在十六强输给了冈扎加大学。米勒大学生涯最值得纪念的时刻来自于接下来一年，那是巴特勒大学在2000年锦标赛首轮威胁佛罗里达大学。当时佛大在加时赛还剩2.5秒钟的时候落后一分，杜佩在失去平衡的时候把球传给了米勒，所有人都以为作为射手而闻名的米勒现在要投出那个制胜一球了，但在那一刻米勒却突破冲入禁区，过掉了两个防守者，在终场哨声响起之前，出手了一个抛投。米勒并没有看见篮球进筐的样子，因为他倒在了地板上，然后在抬头瞥一眼篮筐之前，他发现自己已经被淹没在一大堆过来庆祝的队友中了。“这改变了我的生活，也改变了很多在我们身边的人的生活。”米勒在战胜巴特勒大学之后这样说。那场胜利给鳄鱼队得以重新呼吸，他们之后连赢了四场并且杀进了全国总决赛，包括在甜蜜十六强干掉了主宰世界的杜克大学，那时的杜克可是同时拥有着肖恩·巴蒂尔、卡洛斯·布泽尔、麦克、邓利维和杰·威廉姆斯这样的出色球员。鳄鱼队在决赛中以76比89输给了密歇根州大，直到现在，佛罗里达大学能在未来几年获得成功，就是因为在那年多诺万建立了基础，很大程度上得感谢米勒，他为佛大最终成为四强的常客以及拿到背靠背冠军铺平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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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诺万还记得他在2010年夏天接到米勒打来的电话。“教练，勒布朗要去热火了，他问我要不要一起。”米勒告诉他，“很多人都告诉我，我可以到任何一支球队打球，但我还是认为热火有着最好的赢球机会。”米勒在明尼苏达和华盛顿经历了两个很不如意的赛季，这些球队没有资格参加季后赛，但其时在米勒的职业生涯中从未闯过季后赛首轮。“麦克，我是了解你的，你总是把赢球放在第一位。”多诺万说，“我并不是要告诉你如何去做经济上的决定，但是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只是希望在这个过程中你能真实地面对自己。”米勒最终选择了迈阿密，并且取得了成功。“我现在可以充满自豪地说，这些经历真是太棒了。”米勒谈及他在迈阿密的三年。

其实当詹姆斯还是高中生的时候，米勒与他的友情就开始了。在2002年费城全明星赛的间隙，那次米勒参加三分大赛，而麦迪参加他的第二次全明星赛，队友们抽空去观看了詹姆斯的圣文森·圣玛丽高中对费城当地篮球名校草莓大厦高中的比赛。“我喜欢勒布朗可以不用通过得分来影响比赛。”米勒说，“有超过三分钟的时间他没有投篮，但他用传球带领球队，在我看来真的很好，这个孩子有机会变得很特别。”当詹姆斯开启NBA生涯的时候，米勒也与他保持着联系，而且当他们一起为美国队打2008年奥运会预选赛时，两人成为了亲密的朋友。米勒甚至把他一个孩子的名字取为马夫里克，以此向马夫里克·卡特致敬。“在我生涯早期，他帮了我很多，所以我也会帮助那些我可以帮助的小伙子们。”米勒说。

对围绕詹姆斯、韦德和波什建队的迈阿密来说，米勒真是一个几近完美的补充，但是第一年米勒的身体背叛了他，手腕、拇指还有背部的伤势让他不得不缺席半个赛季，他努力着想要进入埃里克·斯波斯特拉的稳定轮换阵容中。更糟糕的是，米勒的妻子詹妮弗怀孕了，但产前检测表明他们的孩子可能会有先天性的心脏畸形。他们的女儿杰琳早产一个月，出生的时候心脏里有五个孔，米勒在詹妮弗即将分娩的那几周几乎都没有随队训练，在医院和比赛中来来回回。“真够奇怪的，这竟然让我的比赛变得更简单。”米勒说，“因为在比赛前我经历了三个小时的平静时间，这让我能以不同的角度来看比赛。如果我丢掉了一个跳投，这不会影响我。”

米勒的伤病情况在接下来的赛季更加糟糕，那还是缩水赛季有很多5天4赛，米勒的背伤又难以忍受，而且他发现自己会不由自主地想热火到底会不会用特赦条例来放弃他。然而在季后赛，米勒厚积薄发，展现了应有的水平让迈阿密推迟让他离开。在对俄克拉荷马城雷霆队的总决赛中，当迈阿密以3比1领先时，米勒告诉他自己：如果我需要在这场比赛中留下深刻的印象的话，我需要一开始就变得有侵略性。“我在联盟中也有过一些好时光，但是从未在如此大的舞台中命中那些投篮。”米勒说，“我从未突破季后赛首轮，我想要看到我是如何反应的。受伤如此长时间，然后重新归来——这再好不过了。”米勒出手8次三分命中7次，迈阿密以121比106轻松战胜雷霆，宣告热火三巨头时代以来的第一个总冠军。然后第二年的卫冕战，他命中了那记著名的“无鞋三分”，如果不是因为雷·阿伦拯救系列赛的扳平三分，那么米勒可能就完成了这轮系列赛的最佳投篮了。“有鞋，没鞋，高跟鞋，靴子，不管是什么，他就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射手。”哈斯勒姆说，“如果他出手了，我知道这一定会进的。”

在总决赛期间，热火声明他们不会对米勒使用特赦条例，但是他们在休赛季改变主意了，于是米勒在2013-14赛季回到了孟菲斯。他告诉当时球队的CEO贾森·莱维因，他的身体从未感觉如此好，最终他打了82场常规赛。“上赛季有些时候我真的希望他可以打得更少一点，因为我不想看到他受伤。”莱维因说，“但他是一个竞争者，他想要上场比赛。”灰熊在季后赛首轮把西部第二雷霆逼到第七场，如果扎克·兰多夫没有在第六场比赛因击打斯蒂文·亚当斯而被禁赛，也许灰熊就完成“黑七”了。赛季结束之后，米勒希望能和灰熊续约。“我想在这里结束职业生涯。”米勒说，“我真的希望再打三到四年，而且我认为孟菲斯也会同意我留下来。”然而事与愿违，灰熊在自由球员市场签下了文斯·卡特，他抢走了米勒的位置。不过米勒并没有等太长时间，他的下一个机会出现了，老朋友兼老队友勒布朗就对他发送了召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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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夫兰对米勒来说是一个挑战，这意味着这是他三年之内的第三次搬家，他又要在一个新的城市找新的房子，找新的学校给孩子们，但是米勒不能拒绝在詹姆斯身边打球并赢得另一个总冠军的机会。“如果他们获得一个总冠军，而我又身处其中——这就是我做出决定的原因。”米勒说，“所以当谈到钱的时候，很不幸地我又拿少了很多。但是如果我醒来的每个早晨，知道我没有机会去获得总冠军，那才是最艰难的时光。”所以即使丹佛提供给米勒三年1200万的合同，他还是选择与骑士签下了一份只有两年期限，总额还没有这个一半多的合同。“这意味着一切。”詹姆斯谈及米勒来到骑士这件事情，“我知道他在迈阿密的时候，对我们获得总冠军的帮助有多大，上个赛季看见他离开，我真的恨透这种感觉，但是再一次看到他回来，我真的很高兴，我真的很希望我们重新开启新的征程。”

正如米勒也预料到了，骑士的开局正经历起伏。26场比赛之后，球队战绩16胜10负，并且努力去追赶人们对这支球队能得到总冠军的期望。他们有过詹姆斯与欧文之间的争吵流言，乐福要不断地适应新的进攻体系，还有对大卫·布拉特作为主教练和人事部门主管的质疑。“我们在迈阿密的第一年也经历过这些事。”米勒说，“因为我们有着极具天赋的阵容，当你告诉某人要去牺牲的时候，而且还不确定球队是否能够赢球，所以是否值得去牺牲也是要考虑的问题。现在克利夫兰也要处理同样的事情，我们要求对方去做以前都不适应的事情。”

赛季早些时候，米勒的牺牲是最明显的。在布拉特的轮换中，他是边缘球员，场均只能得到12分钟的上场时间，场均得到1.6分。“你不会在前两个月就赢得总冠军。”米勒在谈到被冷冻在板凳上时说，“所以我只需要专注于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我们的球队正变得更好，有时候你的工作是不同的，领导力有时候不会显现出来，但是当你需要的时候你就可以展现出来。”和那个经典的米勒一样，他在对雄鹿的比赛中下半场替补出场发挥出色，为球队抹平了第三节留下的11分分差。同样地，如果球队要求他在季后赛投中那些关键的投篮，成为比赛最后时刻的救世主，他也不会感到惊讶。“现在投篮中不中没关系。”他说，“我关心的是这些投篮的重要性——我喜欢出现在我面前的机会。”

米勒一如既往的领导力和指导能力也会成为年轻天赋球员欧文、迪昂·韦特斯和乐福需要学习的东西，因为这支球队心向冠军。“我们需要仰仗的核心球员有一些甚至都没打过季后赛。”米勒说，“我们应该怎么帮助他们呢？这就是我们现在正做的事情，这就是你怎么处理别人对你的期待，已经我之前提到的牺牲的问题。我们要去牺牲说起来总是很容易，但是真正投入进去并且不求回报的牺牲很难很难。”米勒早已经成了欧文的好朋友，而他在2008-09赛季在森林狼打球时就已经和乐福建立起了密切的关系。“我真正的角色首先是一个朋友。”米勒说，“我喜欢和人相处。比如欧文，他是一个很棒的孩子，一个不可置信的控卫，我想我可以更好地帮助他，不是成为一个更好的篮球运动员，只是去理解人生，知晓那些道理。乐福是一头猛兽，还有勒布朗，在他身上我总能找到积极的东西。”但就是这样一个似乎和每一个人都是好朋友的球员，他在面对同是好友的对手时是如何保持求胜心的呢？“这就像是个密码。”米勒大笑着说道，“每个人都知道，当比赛开始的时候，在球场上发生的事情和个人是无关的。”

已到了职业生涯的末尾，没有激情燃烧，也没有血色浪漫，但匆匆这些年的辗转，让米勒知道了如何让队友们黏合在一起，这是他身上最宝贵的特质，拥有了米勒，骑士也许就离总冠军就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