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思想及其在中国的发展

谭元敏

（湖北理工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黄石435003）

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思想及其在中国的发展

谭元敏

（湖北理工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黄石435003）

［摘要］马克思恩格斯提出了无产阶级建立统一战线的一些基本原则，这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重要内容，也是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建立统一战线的重要理论来源。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在革命和建设的实践中，对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思想进行了新发展，这也体现了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理论来源；理论品质

一、马克思恩格斯统一战线主要思想

马克思恩格斯虽然没有论述统一战线的专门著作，但在他们的众多著述中，包含有丰富的统一战线思想，这也是各国无产阶级建立统一战线的理论指南。

1.无产阶级必须建立起广泛的统一战线马克思主义认为，在资本主义制度下，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机器的广泛运用，整个社会日益分裂为两大对立的阶级，即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在这两大对立的阶级中，无产阶级处于被压迫的地位，力量往往很薄弱，所以要与强大的资产阶级作斗争，并且能够取得胜利，必须建立广泛的统一战线。恩格斯在分析德国的情况时就指出：“但是，就连无产阶级也还没有成长到不能再与1525年相比的状态。完全地和终生地依靠工资过活的阶级，还远没有构成德国人民的多数。因此，它也得依靠同盟者。”[1] 628恩格斯指出德国的无产阶级需要同盟者，即无产阶级必须建立起统一战线。当时其他各国无产阶级的情况跟德国大体一样。无产阶级不仅自身力量弱小，而且资产阶级还建立了镇压无产阶级的统一战线。恩格斯揭露了这种资产阶级的反动联盟：“它（指资产阶级，引者注）为自己寻找同盟者……所有这些同盟者都具有反动的本性。这就是拥有自己的军队和官僚机构的王权，这就是大的封建贵族，这就是小的土容克，最后，这就是神甫。资产阶级跟所有这些人都缔结了合同和协议。”[1] 627正是因为无产阶级的敌人——资产阶级结成了强大的联盟来剥削、压迫、镇压无产阶级，所以无产阶级必须以革命的联盟来反对反革命的联盟，否则的话，要推翻强大的反动势力，实现无产阶级的解放是很困难的。

2.无产阶级应加强自身的团结和统一马克思主义认为，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无产阶级具有相同的社会地位、具有相同的命运，他们都受到剥削阶级的剥削和压迫，要改变这种状况，要与剥削阶级作斗争，首先必须加强无产阶级自身的团结和统一。马克思曾指出：“大工业把大批互不相识的人们聚集起来。竞争把他们的利害关系分开。但是维护工资这一对付老板的共同利益，使他们在一个共同的思想（反抗、组织同盟）下联合起来。”[2] 196恩格斯在《关于波兰的演说》中也指出：“既然各国工人的生活水平是相同的，既然他们的利益是相同的，他们的敌人也是相同的，那么他们就应当共同战斗，就应当以各国工人的兄弟联盟来对抗各国资产阶级的兄弟联盟。”[3] 310~311相反，面对强大的资产阶级联盟，如果无产阶级不能紧密团结起来，共同与资产阶级作斗争，那么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就很难取得成功。马克思指出：“因而工人阶级的经济解放是一项伟大的目标……为达到这个伟大目标所做的一切努力之所以至今没有收到效果，是由于每个国家里各个不同劳动部门的工人彼此间不够团结，由于各国工人阶级彼此间缺乏亲密的联合。”[1] 609在马克思主义看来，无产阶级加强自身的团结和统一是多么的必要和重要啊。

3.无产阶级应与农民结成统一战线农民问题是无产阶级革命过程中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马克思主义历来十分重视和关注这个问题，曾深刻地阐明无产阶级的革命同盟军问题，指出无产阶级与农民建立统一战线的重大意义。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农民是除无产阶级以外力量最大、人数最多的阶级，而且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资本主义因素不断侵入农村，使农村居民不断发生分化，大批农村居民破产，成为无产者或半无产者，农村居民与资产阶级的矛盾在加深，他们对资本主义制度的不满在逐渐增加，而且农民往往人数众多，他们逐渐发展成为一支重要的革命力量。所以无产阶级与农民要反对共同的敌人，必须结成统一战线。马克思在《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一文中指出：“农民所受的剥削和工业无产阶级所受的剥削，只是在形式上有所不同。剥削者是同一个：资本。单个的资本家通过抵押和高利贷来剥削单个的农民；资本家阶级通过国家赋税来剥削农民阶级。”[4] 98农民阶级和无产阶级都受到资本和资产阶级的剥削和压迫，二者只有联合起来，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4.无产阶级应与小资产阶级结成统一战线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小资产阶级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一定数量的财产，他们愿意与一无所有的无产阶级结成统一战线吗？根据马克思恩格斯的观察和分析，在资本的统治下，小资产阶级总是希望能够保住自己的那部分资产，但资本主义社会激烈的竞争，往往使他们的愿望成为泡影，在大资本的挤压下，他们常常被抛到无产阶级的行列。《共产党宣言》指出：“在现代文明已经发展的国家里，形成了一个新的小资产阶级，它摇摆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并且作为资产阶级社会的补充部分不断地重新组成。但是，这一阶级的成员经常被竞争抛到无产阶级队伍里去，而且，随着大工业的发展，他们甚至觉察到，他们很快就会完全失去他们作为现代社会中一个独立部分的地位，在商业、工业和农业中很快就会被监工和雇员所代替。”[3] 297所以，小资产阶级面对大资本的剥削和压迫，面对联合起来的资产阶级，他们只能与革命的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在联合的反革命资产阶级面前，小资产阶级和农民阶级中一切已经革命化的成分，自然必定要与革命利益的主要代表者，即与革命无产阶级联合起来。”[4] 69另一方面，无产阶级要完成推翻资产阶级的历史使命，也应该与小资产阶级结成统一战线。小资产阶级在城市人口中占很大一部分，他们的加入，对革命的结果往往有着决定性的影响。恩格斯以德国为例指出：“在德国，由于大资本家和大工业家作为一个阶级尚不发达，小手工业者、小商人阶级人数非常之多。在较大的城市中，它几乎占居民的大多数；在较小的城市中，由于没有更富裕的竞争对手同它争夺势力，它完全居于支配地位。这个阶级在所有现代国家和现代革命中，都居于极重要的地位，而在德国尤其重要，在最近德国各次斗争中，它常常起着决定性的作用。”[3] 486~487所以，无产阶级应该设法与小资产阶级结成统一战线。

5.无产阶级应与知识分子结成统一战线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知识分子的阶级属性如何？《共产党宣言》对这个问题作了这样的回答：“资产阶级抹去了一切向来受人尊崇和令人敬畏的职业的神圣光环。它把医生、律师、教士、诗人和学者变成了它出钱招雇的雇佣劳动者。”[3] 275知识分子与无产阶级一样，也是受雇于资产阶级的雇佣劳动者，他们也处于无权的境地。所以，知识分子也是资产阶级剥削和压迫的对象，相同的地位使无产阶级很容易与知识分子结成反对资本和资产阶级的统一战线。在资产阶级的剥削和压迫下，无产阶级极端贫苦，很少有受教育的机会，这就决定了无产阶级自身科学文化素质不高，也限制了无产阶级的革命或建设事业，所以，为了革命的利益，无产阶级也应该与知识分子结成统一战线。恩格斯在《致国际社会主义者大学生代表大会》中指出：“而工人阶级的解放，除此之外还需要医生、工程师、化学家、农艺师及其他专门人才，因为问题在于不仅要掌管政治机器，而且要掌管全部社会生产，而在这里需要的决不是响亮的词句，而是丰富的知识。”[5] 487恩格斯向大学生们提出了殷切的希望：“希望你们的努力将使大学生们愈益意识到，正是应该从他们的行列中产生出这样一种脑力劳动无产阶级，他们负有使命同自己从事体力劳动的工人兄弟在一个队伍里肩并肩地在即将来临的革命中发挥巨大作用。”[5] 487恩格斯将知识分子称为脑力劳动无产阶级，很显然是将他们纳入无产阶级团结的范畴。

6.无产阶级应实行民族平等，实现各民族联合《共产党宣言》指出：“资产阶级，由于一切生产工具的迅速改进，由于交通的极其便利，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蛮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来了。……它迫使一切民族——如果它们不想灭亡的话——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它迫使它们在自己那里推行所谓的文明，即变成资产者。……它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明的国家，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

族，使东方从属于西方。”[3] 276~277这里描述的实际上就是资本的国际统治。所以，要推翻资本的国际统治，无产阶级就应该在各国各民族间建立起统一战线，也就是各国各民族应该实行联合。而各民族要实现联合，就必须反对民族间的压迫，实现各民族的平等。否则的话，民族联合就是一句空话，民族自由、解放也就无从谈起。马克思恩格斯在1847年《关于波兰的演说》中就表达了这一思想：“一个民族当它还在压迫其他民族的时候，是不可能获得自由的。因此，只要波兰没有从德国人压迫下解放出来，德国就不可能获得解放。”[3] 309~310所以，无产阶级应该实行民族平等政策，实现各民族的联合。

7.无产阶级应该实行正确的宗教政策宗教问题是全世界一个很普遍的问题，虽然世界各地人民的宗教信仰各不相同，但全世界信教群众人数很多，所以，宗教问题也是无产阶级在建立统一战线时必须考虑的问题。马克思主义认为，虽然宗教是对世界的歪曲反映，是统治阶级的帮手，但是无产阶级对待宗教应该采取正确的政策。首先，要实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因为信仰自由是一项基本的人权。马克思在《论犹太人问题》中指出，从人权这一概念决不能得出宗教和人权毫不相容的结论。相反地，在这些权利中间，直接提出了信奉宗教、用任何方式信奉宗教、举行自己特殊宗教的仪式的权利。信仰特权是一般人权。其次，应实行政教分离原则。彻底实行政教分离。各教派牧师的薪金一律由各个自愿组织起来的宗教团体支付。“教会和国家完全分离。国家无例外地把一切宗教团体视为私人的团体。停止用国家资金对宗教团体提供任何资助，排除宗教团体对公立学校的一切影响”[6] 415。

二、马克思恩格斯统一战线思想在中国的发展

马克思恩格斯提出了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建立统一战线的一些基本原则思想，这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重要内容，成为各国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建立统一战线的基本指导思想。中国共产党在领导无产阶级革命和建设的过程中，以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理论为指导，结合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实际情况，对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理论有了新的发展，这也体现了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

1.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将统一战线定位为“法宝”马克思恩格斯在他们的时代，认为要战胜已经联合起来的资产阶级，无产阶级应该建立起统一战线，这是战胜敌人的策略。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在实践中认识到，不但在革命时期，统一战线可以发挥巨大作用，而且在建设时期，统一战线仍然具有重要作用。中国马克思主义者从战略高度将统一战线定位为革命和建设的重要“法宝”。

1939年10月，毛泽东同志在《〈共产党人〉发刊词》一文中，总结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主要经验，他指出：“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是中国共产党在中国革命中战胜敌人的三个法宝，三个主要的法宝。”[7] 606在革命战争的条件下，毛泽东将统一战线看作是中国共产党战胜敌人的三大法宝之一，可以说将统一战线提到了战略的高度，突出了其凝聚力量的重要作用。毛泽东同志对统一战线作用的评价也奠定了中国共产党人对其作用认识的基石。

邓小平也曾指出，在社会主义建设的新时期，“统一战线仍然是一个重要法宝，不是可以削弱，而是应该加强，不是可以缩小，而是应该扩大”[8] 203。这可以说，是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关于统一战线战略作用的总定位。江泽民同志在2000年中央召开的全国统战工作会议上明确指出：“统一战线作为党的一个重要法宝，绝不能丢掉；作为党的一个政治优势，绝不能削弱；作为党的一项长期方针，绝不能动摇。”[9] 143三个“绝不能”，指出了新的历史时期统一战线工作在中国共产党工作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2006年7月，中共中央第20次全国统战工作会议之后，颁发了《关于巩固和壮大新世纪新阶段统一战线的意见》，对统一战线在新世纪的重要作用进行了概括：“统一战线是我们党夺取革命、建设、改革事业胜利的重要法宝，是我们党执政兴国的重要法宝，是实现祖国完全统一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法宝。”[10]这是胡锦涛同志关于统一战线作用的主要思想，这里以三个“法宝”来概括统一战线，是对统一战线作用的高度肯定，是对毛泽东关于统一战线“法宝”作用思想的继承和发展。胡锦涛同志在十八大报告中也指出：“统一战线是凝聚各方面力量，促进政党关系、民族关系、宗教关系、阶层关系、海内外同胞关系的和谐，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的重要法宝。”[11]

在2015年5月18到20日召开的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统战工作是全党的工作，必须全党重视，大家共同来做。各级党委要把统战工作摆在重要位置，各级党政领导干部要带头学习宣传和贯彻落实统一战线政策法规，带头参加统一战线重要活动，带头广交深交党外朋友。”[12]俞正声同

志讲话也指出：“学习贯彻会议和《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精神，首先要把统一战线的重要法宝地位在思想上确立起来、在实践中运用起来。”[13]《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明确要求：各级党委（党组）要履行统一战线工作职责，党委（党组）主要负责人是统一战线工作第一责任人。可见，统一战线的“法宝”作用不但没有削弱，反而得到加强，统一战线工作上升为“一把手”工程。

2.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对统一战线的对象和范围有新的发展马克思恩格斯原则性地提出了无产阶级建立统一战线应该团结的对象和范围。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则根据革命和建设的实际，提出了不同条件下统一战线应团结的对象和范围，这是对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理论的新发展。

毛泽东在1925年12月所写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一文中，对当时无产阶级的敌人和朋友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综上所述，可知一切勾结帝国主义的军阀、官僚、买办阶级、大地主阶级以及附属于他们的一部分反动知识界，是我们的敌人。工业无产阶级是我们革命的领导力量。一切半无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是我们最接近的朋友。那动摇不定的中产阶级，其右翼可能是我们的敌人，其左翼可能是我们的朋友——但我们要时常提防他们，不要让他们扰乱了我们的阵线。”[14] 9这是当时无产阶级统一战线反对的敌人和团结的对象。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发表了《目前抗日统一战线中的策略问题》等文章，提出了“必须采取发展进步势力、争取中间势力、反对顽固势力的策略”[15] 86。并且具体分析了哪些势力是进步势力，哪些势力是中间势力，哪些势力是顽固势力。解放战争时期，毛泽东提出了“联合工农兵学商各被压迫阶级、各人民团体、各民主党派、各少数民族、各地华侨和其他爱国分子，组成民族统一战线”[16] 171。新中国建立后，毛泽东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提出必须严格区别和正确处理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的思想。

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邓小平同志认为，随着时代的发展，历史条件的变化，中国的统一战线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国的统一战线已经成为工人阶级领导的、工农联盟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劳动者和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的广泛联盟”[8] 187。邓小平又进而把新时期统一战线性质界定为“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和拥护祖国统一战线的爱国者的最广泛的联盟”[17] 239。

在苏东巨变，国际社会主义事业走向低潮，中国遭到西方敌对势力围攻的历史条件下。1990年6月，江泽民同志在全国统战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今天，要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实现统一祖国，振兴中华，要挫败国内外敌对势力的颠覆、渗透与和平演变战略，没有一个包括中华民族绝大多数人在内的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也是不可能的。”[18] 338新的历史条件下，统一战线的对象和范围是包括中华民族绝大多数人在内的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

2006年7月，第20次全国统战工作会议上，胡锦涛同志在讲话中强调：“努力把统一战线建设成为坚持以人为本、具有强大凝聚力的统一战线，建设成为具有空前广泛性和巨大包容性的统一战线，不断巩固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和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的最广泛的联盟。”[19]新世纪条件下，统一战线是四个方面力量的联盟。

2015年5月召开的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在讲话中，除了传统的统一战线工作对象和范围外，还特别强调了对党外知识分子、留学人员、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以及党外代表人士的统一战线工作。这是根据实际情况的新发展，提出的我党统一战线工作新的对象和范围。

3.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将马克思恩格斯解决民族问题的思想发展为民族区域自治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无产阶级革命要取得成功，实行民族平等政策，实现各民族的联合是极为重要的。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在革命和建设过程中，将马克思恩格斯民族平等、民族联合思想加以发展，逐渐形成了一项基本政治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

早在新中国建立前的1947年，中国共产党就在内蒙古建立了我国第一个省级民族自治区——内蒙古自治区，尝试实行民族区域自治。事实证明民族区域自治是解决民族问题的一种很好的措施。所以建国后，中国共产党开始在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全面推行民族区域自治。1955年10月，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成立；1958年10月，宁夏回族自治区成立；1958年12月，广西壮族自治区成立；1965年9月，西藏自治区成立。

关于民族问题和民族区域自治，1951年毛泽东在起草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决议要点》中指

出：“认真在各少数民族中进行工作，推行区域自治和训练少数民族自己的干部是两项中心工作。”[20] 39邓小平曾指出：“各少数民族聚居的地区，应实行民族的区域自治。”[17] 79关于民族问题，江泽民同志提出：“一是继续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的民族关系，二是坚持和完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三是加快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21] 357胡锦涛在2005年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的讲话特别指出：“民族区域自治，作为党解决我国民族问题的一条基本经验不容置疑，作为我国的一项基本政治制度不容动摇，作为我国社会主义的一大政治优势不容削弱。”[22]2014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作重要讲话，会议指出：“民族区域自治制度是我国的一项基本政治制度，是中国特色解决民族问题的正确道路的重要内容。”[23]

同时，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对民族区域自治在制度上加以探索。1949年，《共同纲领》确立民族区域自治为我国解决民族问题的一项基本政策。1952年，民族区域自治实施纲要发布，民族区域自治开始全面推行。1954年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通过了第一部《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宪法》明确规定：“各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实行区域自治。各民族自治地方都是中华人居共和国不可分离的部分。”1984年，民族区域自治法颁布实施，进一步以法律的形式把民族区域自治政策固定了下来，使民族区域自治进入法制化轨道。1997年党的十五大以来，民族区域自治制度被确立为我国必须长期坚持的一项基本政治制度。2001年，新修订的民族区域自治法颁布实施。2005年，国务院颁布《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族区域自治法〉若干规定》。2007年，党的十七大报告强调，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不断推进社会主义政治制度自我完善与发展，必须坚持和完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2012年十八大报告也指出，全面正确贯彻落实党的民族政策，坚持和完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

［附注］本文受到湖北理工学院2014年度创新人才项目（项目编号14xjr02C）资助，特此感谢。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8.

[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9.

[5]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

[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8]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9]江泽民.江泽民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10]中共中央.关于巩固和壮大新世纪新阶段统一战线的意见[N].人民日报，2006-11-29.

[11]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EB/OL]. http://www.xj.xinhuanet.com/2012-11/19/c_113722546_5.htm.

[12]中央统战会议召开，习近平新提重点团结三类人[EB/OL].http://www.chinadaily.com.cn/interface/toutiao/1138561/2015-5-21/cd_20783437.html.

[13]新华社.习近平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强调：巩固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为实现中国梦提供广泛力量支持[N].人民日报，2015-05-21.

[14]毛泽东.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15]中共中央对外宣传办公室，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历史日志[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12.

[16]林宏伟，高永中.中国共产党历史画典[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12.

[17]中共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邓小平论统一战线[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1.

[18]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中国振兴之路：改革开放纪事：第2册[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9.

[19]不断巩固和壮大统一战线，共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EB/OL].http://www.gmw.cn/olgmrb/2006-07/13/content_448802.htm.

[20]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建国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二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21]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江泽民论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

[22]中共国家民委党组.毫不动摇地坚持和完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EB/OL].http://www.china.com.cn/policy/txt/2007-08/20/content_8711558_2.htm.

[23]新华社.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举行，习近平作重要讲话[EB/OL].http://www.china.com.cn/military/2014-09/30/content_33657111_2.htm.

［责任编辑：朱建堂］

【价值论与伦理学研究】

［栏目主持人］湖北大学哲学学院江畅教授

［主持人语］18世纪的英国哲学尤其重视研究人的情感，苏格兰启蒙运动因此染上了浓厚的情感色彩，从而演变成有别于法国启蒙运动和德国启蒙运动的情感型启蒙运动。弗兰西斯·哈奇森是这场启蒙运动的领军人物，确立了情感在道德哲学中的基础性地位，他的情感主义伦理学对休谟、斯密等同时代思想家产生了深远影响，直到今天，当代美国著名德性主义伦理学家迈克尔·斯洛特还在持续从苏格兰情感主义伦理传统中汲取思想的养分。受湖北省“世界著名科学家来鄂讲学计划”项目资助，斯洛特于2015年5月28-31日来到湖北大学进行学术交流，向我校师生分享了他的治学经验和学术观点。这里我们挑选斯洛特本人部分最新研究成果以及我校苏格兰启蒙运动研究人员与斯洛特进行学术交流的成果予以发表。在斯洛特教授看来，以情感为纽带，德性伦理学可以直接演变为德性认识论，由于情感具有阴阳的性质，以情感为核心的德性认识论必然表现出阴阳特性。苏格兰启蒙运动中的情感主义思想是斯洛特的情感主义伦理学和认识论的重要理论来源，李家莲副教授的论文以斯洛特对哈奇森“道德感官”的复兴为核心，探讨了“道德感官”概念的诞生过程以及斯洛特复兴这个概念的原因和路径。

［作者简介］谭元敏（1974-），男，湖北巴东人，湖北理工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思想史、文化遗产研究。

［基金项目］湖北省高等学校马克思主义中青年理论家培育计划资助项目：15ZD058

［收稿日期］2015-06-09

［中图分类号］A8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4799（2015）06－002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