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资助对飞机制造业创新产出溢出效应分析

曾小舟，董莉莉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民航学院，南京 211106）

政府资助对飞机制造业创新产出溢出效应分析

曾小舟，董莉莉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民航学院，南京 211106）

基于1990―2012年中国飞机制造业及相关产业的样本数据,利用改进的Grillches-Jaffe知识生产函数,实证分析了企业自筹资金和政府科技资助等对飞机制造业创新产出的影响。结果表明:在飞机制造业R&D活动中,企业自主投资对创新产出的影响比政府直接投资大,前者的产出弹性达到0.905 929,而后者仅为0.206 212;另外,政府资助公共研发单位在基础知识领域的研究对飞机制造业R&D产出也显示出正的溢出效应,产出弹性为0.147 512。可见,为促进飞机制造业创新发展,政府在利用其科技资助直接及间接效应的同时,也要积极采用政策激励手段刺激企业自身的科技投入。

政府科技资助;飞机制造业;知识溢出;创新产出

作为“现代工业之花”，飞机制造业的发展能够带动多个学科领域和产业部门的进步，对整个国民经济的增长有较大的拉动效应。长期以来，中国政府在资金和政策上也给予了飞机制造业很大的支持，其中对研发活动的支持力度最大。政府对飞机制造业研发活动的支持不仅体现在直接的拨款资助上，还包括资助公共研发单位在飞机技术相关领域的基础研究等方面。而政府科技资助对飞机制造业创新产出的影响效果究竟如何，一直以来也是人们关注的焦点。

1 文献综述

有关政府科技资助对企业产出影响的研究是从20世纪90年代末开始的，这部分研究主要是将企业R&D经费来源中的政府资金与企业自筹资金区分开来，作为不同要素引入知识生产函数。由于研究的产业对象不同，得出的结论也不尽相同，部分研究认为政府科技资助对企业产出的直接贡献并不明显，但可促进企业自身科技投入，从而间接影响企业产出[1]；也有研究指出政府科技资助对企业自身科技投入存在显著的挤出效应，而且前者并没有起到填补后者的作用，不利于企业的创新产出[2]。这些研究更多的只是单一考虑了政府直接的科技资助对企业产出的影响[3-5]，极少能将政府科技资助形成的外部知识存量的影响考虑进去[6]，从多角度分析政府科技资助的作用。另外，目前关于飞机制造业创新产出方面的研究较少，而且尚没有政府科技资助对飞机制造业创新产出的影响做出过定量探讨。

对此，本文以1990—2012年中国飞机制造业及相关产业的数据为基础，利用改进的Grillches-Jaffe知识生产函数，对飞机制造业中企业自筹资金、政府拨款资助、R&D人员投入及来自其他R&D活动单位的溢出知识的产出弹性系数进行测算，根据结果比较分析飞机制造业R&D活动中不同投资主体及政府科技资助的不同投资渠道对飞机制造业创新产出的影响，并给出政策建议。

2 政府科技投入溢出效应模型的构建

2.1 Griliches一Jaffe知识生产函数模型

知识生产函数（KPF）最早是Griliches（1979）[7]在利用生产函数估算R&D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时提出的。他认为影响企业生产率的技术进步由企业的研发活动决定，可表示为企业研发投入的函数。虽然当时他提出了KPF的理论框架，但并没有把其应用到实际的研究中去。之后Jaffe在Griliches的研究基础上，以企业新知识作为产出变量，研发中的经费投入和人力投入作为投入变量，得到了经典的Griliches-Jaffe知识生产函数为

通过向模型（1）中加入溢出变量WRDit，可得到如式（2）所示的改进模型，该模型在描述了R&D投入与产出之间关系的同时，也体现了R&D溢出效应，即

其中：WRDit表示某个企业从其他企业中获得的外部知识存量权重Wij用来测算企业j中知识有多少溢出到了企业i，用两企业间的“技术相似度”来表示。

2.2 政府科技投入溢出效应函数模型

根据知识溢出理论，飞机制造业R&D活动的产出除与自身R&D活动中企业、政府经费投入KPRIt、KPUBt和人力投入Lt有关外，还受到以下两部分外部溢出知识的影响：①其他产业R&D活动中企业资金、政府资金形成的知识存量对它的潜在溢出WRDPRIt、WRDPUBt；②政府资助的公共研发机构知识存量对它的潜在溢出GRDPUBt。

在以上分析的基础上，基于模型（2），构建政府科技投入对飞机制造业的溢出效应函数为

假设与时间有关的科技进步λt为常数，合并到A中，对式（3）取对数，得

3 实证分析

3.1 变量处理及数据说明

以历年《中国高技术统计年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及《中国投入产出表》中国内飞机制造业及相关产业的数据为基础，对模型中各变量进行如下处理：①Qt用新产品产值表示。②Lt用R&D人员全时当量表示。用R&D活动中的资本存量表示，由飞机制造业科技活动经费来源中的企业资金和政府资金，通过永续盘存法算得。其中折旧率取已有的关于交通设备制造业折旧率的测算结果（0.14～0.27）[8]的平均值0.21。由其他产业R&D活动的知识存量的加权值表示，计算公式为

另外，研究中将R&D活动的产出指标Qt和资本存量指标分别用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1990=100）及由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0.55）和居民消费价格指数（0.45）加权构造的科技活动经费的价格指数（1990=100）进行平减处理，以消除物价因素的影响。

3.2 模型估计与分析

为了避免因时间序列数据非平稳而引起“伪回归”现象，回归分析前首先对各变量数据进行了ADF平稳性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模型变量平稳性检验结果Tab.1 Stationarity test result of model variables

模型变量中Qt、Lt为原序列平稳均通过差分后达到平稳。因此，为保证回归结果有意义，研究中还需对变量数据进行协整分析。利用Eview7.0对各变量数据进行Johansen协整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如上表所示，在5%显著水平下模型变量间存在多个长期稳定的协整关系。

模型变量差分后均达到平稳且存在长期稳定的协整关系，即满足了回归分析的基本条件。对模型（6）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

从5%显著水平下统计量R2、f、dw的值可以判断出，回归模型有较好的拟合度且模型变量序列无相关。而模型变量估计值的显著性较差，可能是由数量样本太少（6个模型变量，只有21个样本）导致的，但限于相关统计数据的缺乏，也很难做出更精确的估计。

表2 模型Johansen协整变量检验结果Tab.2 Johansen cointegration test result of model variables

表3 模型（6）的回归估计结果Tab.3 Regression estimate result of model（6）

对模型回归结果分析，得到如下结论：

3）政府资助公共研发单位在飞机相关知识领域研究的产出弹性系数为0.147 512，略低于政府直接拨款的产出弹性0.206 212，可以看出，政府资助公共研发单位在飞机知识领域的研究能够为飞机制造业的R&D活动提供可靠的知识基础，是除直接拨款资助外的一个重要的科技补贴渠道。

4 结语

为进一步促进中国飞机制造业的自主创新式发展，依据以上实证分析结果，提出如下政策建议：

1）政府要充分发挥R&D活动导向作用。加大对飞机制造业直接科技资助的同时，要积极利用税收、金融等方面的优惠政策，减少飞机制造业的研发活动成本，刺激和诱导企业加大自身的R&D活动投入。

2）加大政府的公共R&D活动投入力度，支持及鼓励公共研发机构在基础性知识领域的研究，提高公共研发机构在飞机及相关知识领域的创新力度，为飞机制造业的R&D活动提供充足的知识保障。

3）向高校提供人才培养补贴，鼓励高校注重飞机技术领域专业人才的培养，以期为飞机制造业的R&D活动提供可靠的人力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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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黄 月）

Spillover effect of government’s inputting 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n aircraft industry innovation output in China

ZENG Xiao-zhou，DONG Li-li
（College of Civil Aviation，Nanjing University of Aeronautics&Astronautics，Nanjing，Jiangsu 210016，China）

Based on the sample data of aircraft industry and related industry from 1990 to 2012 in China and improved Grillches-Jaffe knowledge production function，the influence of finance resource came from enterprise itself and Government Science&Technology Funding on innovation output of aircraft industry is analysed empirically.The study indicates：in aircraft industry’s R&D activities，the influence of enterprises’self-directed investment on innovation output is greater than the government’s direct investment，and the enterprise capital’s output elasticity is 0.905 929，the output elasticity of government funding is only 0.206 212；In addition，researches in the field of fundamental knowledge of aircraft conducted in public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units funded by the government shows positive spillover effects on aircraft industry’s innovation output，the output elasticity is 0.147 512.Thus it can be seen that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aircraft industry innovation，Chinese government should not only use its direct and indirect effec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funding，but also adopt policy incentives to stimulate investment 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enterprises.

government’s input 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aircraft industry；knowledge spillover；innovation output

F426.5;V19

:A

:1674-5590(2015)02-0032-04

2013-12-23；

:2014-02-26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201082）

曾小舟（1965—），男，四川达州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民航经济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