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力争上游——早期学习挑战”计划（RTT-ELC）的“核心领域”与启示①

王 萍，王 娜，蒋 思

（东北师范大学，吉林 长春 130024）

美国“力争上游
——早期学习挑战”计划（RTT-ELC）的“核心领域”与启示①

王 萍，王 娜，蒋 思

（东北师范大学，吉林 长春 130024）

美国政府为实现早期教育机会公平和提升早期教育质量，制定了《力争上游——早期学习挑战》，以公平竞争和财政刺激的方式，推动各州加快早期教育改革。从此项计划来看，美国早期教育改革聚焦于以下几个“核心领域”，即在早期教育课程上引导各州制定切合实际的早期学习与发展标准；在幼儿教师发展上引导各州建立以“能力为核心”的教师专业知识与技能标准等；在早期教育评价上确立和完善州的分层质量评价与改进体系。

早期教育；早期学习挑战；核心领域

美国为提升早期教育质量，2011年美国教育部与卫生及公共服务部联合颁布了一项投资总额高达5亿美元的国家级拨款竞争项目——《力争上游—早期学习挑战》（Race to The Top-Early Learning Challenge，简称RTT-ELC）。RTT-ELC包括确立早期教育改革的五大策略、设定早期教育质量评估标准、排列优先等级、公布竞争结果等项内容。［1］纵观RTTELC，美国早期教育改革聚焦的“核心领域”主要涉及以下几方面：制定适应幼儿早期发展的课程标准；促进幼儿教师专业发展；改革早期教育质量评价体系。［2］目前，聚焦于以上“核心领域”的美国早期教育改革已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在RTT-ELC的支持与推动下，已经有20个州展开了早期教育改革。就我国而言，早期教育日益得到政府和社会的重视。教育部先后出台的《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国务院关于当前发展学前教育的若干意见》、《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诸多文件中都对早期教育质量提出更新、更高的要求。

一、美国早期教育改革的缘起

（一）国际社会对早期教育的高度共识

提升早期教育质量已经成为世界性的课题。2010年9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莫斯科召开主题为“构筑国家财富”的首届世界学前教育大会，旨在通过提高成员国对儿童早期教育和保育投资及收益的关注，促进儿童早期教育和保育实现公平、普惠和广泛的发展。此次会议的重要议题之一就是呼吁各国政府建立法律框架，制定早期教育政策，加强早期教育和保育体系的建设，保证儿童特别是弱势儿童的合法权利。［3］目前各国政府对其在儿童早期教育发展中所担当的角色逐渐有了比较清楚的认识，政府作为政策的制定者，其早期教育政策水平的高低以及对早期教育发展方向与目标的准确把握，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早期教育工作能否顺利开展。［4］

美国为实现“扩大和改善儿童，尤其是最脆弱和条件最差的儿童的全面保育和教育”这一全民教育的首要目标而适时制定和出台了“早期学习挑战”计划，并以此为依托，美国各州纷纷展开了早期教育改革。

（二）美国政府对早期教育质量提升的诉求

美国政府从国家战略高度理解早期教育的重要性。奥巴马指出，早期教育是投资获益最多的教育阶段，在早期教育项目投资1美元可通过社会福利费、医疗费用、犯罪的减少而得到将近10美元的回报。不仅如此，接受优质的早期教育有助于个体在今后的学业、工作中获得成功。［5］基于此，奥巴马政府提出“要为每一个美国人提供从呱呱坠地到长大成人一直接受世界一流教育的机会”的构想。［6］目前，美国早期教育改革面临的主要障碍集中体现在早期教育机会不公平问题上。一是种族间存在教育机会公平。2004年全美贫困儿童援助中心公布的数据显示［7］，有超过400万低于6岁的儿童生活在贫困中，其中非洲裔儿童的贫困率是37%，拉美裔的贫困率是31%，白人贫困率是10%。在此社会经济背景下，西班牙和拉美裔儿童的入园率为45%，相比之下白人儿童入园率为62%，种族间儿童的入园率差距较大，种族间早期教育机会不公平现象十分突出。二是家庭经济背景也导致早期教育机会的不公平现象的产生。据2009年全民教育全球监测报告的统计数据显示，低收入家庭3-5岁儿童的入园率只有45%，而高收入家庭为75%，而且，低收入家庭儿童的失学率是中等收入家庭儿童失学率的两倍多，是高收入家庭儿童失学率的十倍多。［8］此外，早期教育体系复杂，缺乏有力的统一领导与规划，整合度低；各州对早期教育投入不足，经费紧缺；早期教育师资水平偏低等问题也影响着美国早期教育改革的深化。基于此，为解决早期教育机会公平等问题，改善弱势儿童早期教育环境和提升早期教育质量，奥巴马政府致力于“早期学习挑战”计划的制定，进而促进各州积极实施早期教育改革。

二、美国RTT-ELC的“核心领域”

“早期学习挑战”是美国迄今为止最大的联邦学前教育投资计划。研究表明，高质量的早期学习与发展项目和服务可以提高幼儿的健康、社会情感和认知发展的结果，提高入学准备，并帮助消除弱势儿童和同龄人之间在进入幼儿园时存在的巨大的入学准备差距。［9］基于此，奥巴马政府在“早期学习挑战”中，将早期教育的改革理念定位在了提高儿童早期学习与发展的质量，消除弱势儿童与同龄人之间的差距，而且，“早期学习挑战”还基于上述理念确立了美国早期教育改革的五大改革目标［10］：一是建立卓有成效的州早期教育体系，整合全州早期教育资源，确立明确的州早期教育改革议程与目标，使每一个幼儿都能接受优质的早期教育，提高依靠公共财政支持的早期教育项目的质量；二是构建州分层质量评价与改进体系，刺激州各早期教育项目积极参与其中，提升各类早期教育项目的质量，消除弱势儿童与其他同龄人之间的学业差距；三是提升幼儿早期学习与发展的成果，制定或修订优质的州早期学习与发展标准，鼓励家庭积极参与幼儿教育和保育，促进家园共育，保障每位幼儿健康成长；四是加强早期教育的教师队伍建设，鼓励各州通过一系列优惠政策和激励机制提高早期教育教师的留任率，注重教师专业发展，提高教师职业技能；五是监测改革进展与成效，倡导各州建立综合性的早期教育数据体系，开展幼儿入园评估，实现幼儿早期学习与发展的综合信息公开化，以完善相关政策及各项服务，推动各州消除幼儿在入学准备方面的差距。从RTT-ELC选择标准的评分权重来看，此次美国早期教育改革主要聚焦于以下几大“核心领域”。

（一）在早期教育课程上，引导各州制定切合实际的早期学习与发展标准

“早期学习挑战”计划对于建立州的儿童早期学习与发展标准（以下简称“早教标准”）提出了以下要求［11］：一是早教标准要在文化、语言及身心发展上适用于各个年龄阶段的幼儿发展，并覆盖入学准备的所有关键领域；二是早教标准要与0-3岁儿童学习与发展课程相衔接，至少在早期阅读和数学领域达到课程的内容要求；三是早教标准要与早教教师的知识与技能框架、专业发展活动相结合；四是注重早教标准的持续性作用。基于联邦政府“早期学习挑战”计划的上述精神，华盛顿州于2012年3月完成州的《早期学习与发展指南》（以下简称“新指南”）的修订工作。重新修订指南的目的是为了确保指南能够反映新的研究和信息，与华盛顿州多样

化的人口保持文化上的相关性，并与整个基础教育系统相衔接。此外，新指南扩大了年龄范围，从出生一直延伸到小学3年级，包含了儿童所有领域的发展，并与《共同核心州立标准》相兼容。新指南促进了华盛顿州文化包容性，能够很好服务于不同种族、不同社会背景的群体。目前，新指南已经与其TQRIS、教师专业发展体系相统合。并且华盛顿州的技术援助专家与早期教育专家还共同研发了课程校准工具［12］，以评估各早教机构的早期教育课程是否与州早期学习与发展指南相一致。

（二）在幼儿教师发展上，引导各州建立以“能力为核心”的教师专业知识与技能框架

“早期学习挑战”指出，各州早期教育的改革与发展必须要加强教师队伍的建设，建立教师知识与技能框架，支持教师的专业发展。具体要求如下［13］：第一，指导各州制定全州性的教师知识与技能框架，旨在促进幼儿的早期学习与发展；第二，建立和教师知识与技能框架相对应的州的证书与学位认证制度；第三，积极鼓励各教育机构和其他教师专业发展提供者扩大教师专业发展的机会，并和教师知识与技能框架相看齐；第四，加强实施能够促进教师专业发展的政策和激励机制；第五，公开报告早期教育师资专业发展、进步和留任率的汇总数据。在“早期教育挑战”计划指引下，华盛顿州早期教育部和专业发展协会共同研发早期教育专业人员核心能力体系。该体系对这些早教专业人员需要知道什么，怎么才能够为幼儿提供优质的保育和教育等领域作出了清晰的界定。早期教育专业人员核心能力体系实质是为早教的专业人员确立一套专业成长标准，以支撑早期教育教师发展的专业化。该体系包括幼儿成长与发展，学习环境和课程，幼儿监测与评估，家庭和社区，卫生、安全与健康，师幼互动，教学方案规划和发展，专业发展和领导力等八大领域。［14］核心能力体系是华盛顿州的早期教育教师知识与技能框架，这为华盛顿州早期教育的专业人员专业发展提供了指南。

（三）在早期教育评估上，确立和完善州的分层质量评价与改进体系

在早期教育评估上建立了州分层质量评价与改进体系（Tiered Quality Rating and Improvement System，简称TQRIS）。关于此，“早期学习挑战”计划提出了下列要求：第一，TQRIS是对州的各早期学习与发展计划进行监督并评级。它的建立要基于一套全州范围内的、高质量的计划分层标准，该标准必须是明确且可衡量的，能够有效地区分计划的质量水平，并反映出计划的预期目标与其现实成效是否相符。第二，TQRIS应与早教计划的州许可制度相衔接。第三，实施有效的政策和措施，以达到让所有政府资助的早期学习与发展计划参与TQRIS的目的。第四，早期学习与发展计划的质量评估数据、信息公开化，以供家长理解，并由此来选择幼儿适合的早教计划。第五，TQRIS的验证与评估，检测其分级是否能准确地反映计划质量的不同水平，并了解计划质量等级的变化对幼儿的学习、发展和入学准备的影响。第六，扩大弱势儿童接受优质学前教育的机会，增加其参与高等级的早期学习与发展计划的数量及百分比。［15］2012年7月华盛顿州开始在全州范围内分阶段实施其TQRIS，即早期成就（Early Achievers，简称EA），到2013年7月实现全州参与。华盛顿州的TQRIS标准是根据一项为期两年的实地研究和评估的结果建立的，包括以下四个领域：幼儿学业成果；设施、课程与学习环境及其相互作用；教师专业发展与培训；家庭参与和伙伴关系。［16］EA是一个有着混合结构的自愿性系统，包含五个层次，各项早期学习与发展计划都要求掌握较低层次的所有要求，并且基于一个全面评估过程获得较高层次的积分。层次1是早教计划参与EA的先决条件，必须符合州许可制度所规定的健康和安全标准，符合州与联邦对州学前班及开端计划的要求。层次2是通过一系列准备活动使早教计划为接下来的评估做好准备。首先是参与计划需要完成下列几方面的免费培训［17］：环境评价量表和课堂表现评分制的基础知识；华盛顿州早期教育专业人员的核心能力；华盛顿州早期学习与发展指南；文化能力；入学准备；家庭参与。其次是技术援助，这是层次2的支柱，主要是由技术援助专家跟进上述培训观念在计划中的应用，并制定了一个评估准备工具，以帮助他们判断某个早教计划是否准备好了参与评估。所有层次2的准备活动完成之后，从层次3到层次5进行的都是现场评估。在此之前首先要建立一个社区联络点，协助来自华盛顿大学的评估者探访各个早期学习与发展计划，并协助其在进行现场评估的过程中最低限度

地影响该计划。评估的内容主要包括对ERS和CLASS的现场评估、对配套材料的审查以及与相关人员进行访谈，评估华盛顿州TQRIS标准的达标情况。

三、启示

（一）确立早期教育理念，应关注弱势儿童教育机会的公平

“早期学习挑战”计划明确要求各州扩大受教育机会，为更多弱势儿童提供优质的早期教育。这不仅是“早期学习挑战”的目的之一，更是贯穿其始终的主线。例如，在参与“早期学习挑战”拨款竞争的过程中，各州必须阐明从2007年1月至今，弱势儿童参与早期学习与发展计划的人数增长情况；阐明将如何有效地使用这笔联邦拨款来使弱势儿童获益，并在资助期结束以后仍能确保受益儿童的数量及百分比得以维持和扩大；增加处于州分层质量评价与改进体系高层次早教计划的弱势儿童的数量及比例等。［18］我国目前早期教育的发展面临着严重的“入园难”、“入园贵”现象，主要针对的是城市低收入家庭的儿童、外来务工家庭的儿童、农村和偏远地区贫困家庭儿童以及残疾儿童等弱势儿童群体，要发展我国的早期教育，提高早期教育质量和入园率，解决弱势儿童的早期教育机会公平问题迫在眉睫。为此，党和政府在2010年颁布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明确指出：“重点发展农村学前教育，努力提高农村学前教育普及程度，着力保证留守儿童入园，支持贫困地区发展学前教育。”这充分体现了党和政府对弱势儿童的高度重视。我国应借鉴美国经验，积极稳妥地支持弱势儿童群体的早期教育，在早期教育政策上，向弱势地区、弱势家庭的弱势儿童倾斜，努力实现早期教育的机会公平。

（二）早期教育课程实施应以幼儿早期学习与发展标准为依据

在早期教育的改革与发展中，制定优质的幼儿早期学习与发展标准是不可或缺的一环。美国“早期学习挑战”指出，优质的幼儿早期学习与发展标准不仅要在文化上、语言上及身心发展上适合幼儿，涵盖入学准备的所有关键领域，更要注重标准对幼儿身心发展的可持续影响，同时，美国“早期学习挑战”要求各州结合本州、本地区的实际情况制定出符合本州幼儿需要的早期学习与发展标准。我国儿童早期教育的学习与发展标准研制比较晚，2012年教育部颁布了《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确立了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标准，即在健康、语言、社会、科学和艺术五大领域提出了学习与发展目标和具体化、可操作的建议和指导。［19］但是，早期教育领域尚缺少0-3岁儿童的学习与发展标准，这不利于我国早期教育的改革与发展。鉴于美国的经验，我国应进一步完善儿童学习与发展标准，一方面要科学研制0-3岁儿童的学习与发展标准，为早期教育提供依据；另一方面要因地制宜，制定出符合本地区实际的儿童早期学习与发展标准，促进早期教育的多元化发展。

（三）制定幼儿教师专业发展标准，应以能力为核心

幼儿教师素质的优劣直接关系到早期教育的质量和水平。美国政府正是意识到了教师问题在发展早期教育事业中的重要性，因而将加强早期教育师资队伍建设作为“早期学习挑战”计划改革的核心领域之一，并制定了以能力为核心的早期教育教师专业知识与技能框架。2012年，我国教育部颁布了《幼儿园教师专业标准》（简称《专业标准》），是为促进幼儿园教师专业发展，建设高素质幼儿园教师队伍而出台的标准。贯穿《专业标准》的基本理念是：师德为先、幼儿为本、能力为重和终身学习，包含专业理念与师德、专业知识和专业能力三个维度，划分为14个领域。我国比较注重幼儿园教师的专业理念与师德，将其视为《专业标准》的灵魂与核心，而对幼儿园教师的反思和自主专业发展能力缺乏足够的重视。因此，借鉴美国的经验，我国应制定以能力为核心的早期教育教师专业发展标准，促进早期教育师资队伍整体水平的提高。

（四）早期教育质量评估，应建立分层的评价与改进体系

“早期学习挑战”明确将基于标准建立州分层质量评价与改进体系列入改革的核心领域，以确保各州优质早期教育的发展与普及。州分层质量评价与改进体系是对各类早期教育项目进行的动态监管和质量评价，它的建立有助于激发各早期教育项目的创新性和创造力，使其主动自发而又积极有效

地改善自身保育和教育的质量，并有助于更多的弱势儿童参与更高质量的早期教育项目。在我国，始于20世纪80年代的各省市托幼机构分级分类验收工作可以说是幼教机构质量评价的开始。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各省市幼儿园分级分类标准和示范园评价标准也进行了很大改进，但仍然存在很多问题。如缺少动态的过程性指标和效能性指标；幼儿园等级评价的功利性凸显，“为评级而评价”；政府是评价的主体，占据了幼儿园质量判断的话语权；幼儿园信息公开制度不健全，社会参与评价的程度较低等。基于此，我国应借鉴美国的经验，进一步改善幼儿园分级分类标准，以科学的实地研究为基础，建立幼儿园早期教育质量评价与改进体系，健全幼儿园信息公开和动态监管机制，实现早期教育的可持续发展。

［1］［2］［9］［10］［11］［13］［15］［18］Race to The Top-Early Learning Challenge Executive Summary［EB/OL］.http：//www2.ed.gov/programs/racetothetopearlylearningchallenge/exec-summ.pdf，2011-8/2014-2-21.

［3］首届世界幼儿早期保育与教育大会在莫斯科举行［EB/OL］.http：//www.yojochina.com/xinwen/ youer/2010111669209.html，2010-11-16/2014-3-17.

［4］薛娜娜.美国奥巴马政府学前教育政策研究［D］.重庆：西南大学，2012：1.

［5］Remarks by thePresident to the Hispanic Chamber of Commerce on a Complete and Competitive American Education［EB/OL］.http：//www.whitehouse.gov/fthe-President-to-the-Unitethe_press_office/Remarks-od-States-Hispanic-Chamber-of-Commerce，2009-3-10/2014-6-15.

［6］RemarksbythePresidentontheEconomy［EB/OL］. http：//www.whitehouse.gov/the_pressoffice/Remarksby-the-President-on-the-Economy-at-Georgetown-Uni versity，2009-4-14/2014-6-15.

［7］刘天娥，蔡迎旗.美国促进学前教育公平的措施及启示［J］.北京：中国教育学刊，2013，（7）：88-92.

［8］全民教育全球监测报告小组.消除不平等：治理缘何重要——全民教育全球监测报告［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9：55.

［12］［17］Race to The Top-Early Learning Challenge Annual Performance Report［EB/OL］.http：//www2.ed. gov/programs/racetothetop-earlylearningchallenge/annual-performance-reports/wafinalapr.pdf，2012/2014-3-19.

［14］Washington State Core Competencies for Early Care and Education Professionals［EB/OL］.http：// www.del.wa.gov/publications/partnerships/docs/CoreC-ompetencies.pdf，2010/2014-6-15.

［16］Early Achievers Participant Operating Guidelines［EB/OL］.http：//www.del.wa.gov/publications/elacqris/docs/EA_operating_guidelines.pdf，2013-7-1/2014-7-21.

［19］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EB/OL］.http：//www.moe.edu.cn.2012-9/2014-5-4.

（责任编辑：杨 玉；责任校对：赵晓梅）

The New Measures of USA to Promote the Early Education——RTT-ELC’s“Core Areas”and Enlightenment

WANG Ping,WANG Na，JIANG Si
（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Jilin 130024）

To achieve the fairness of the early education opportunities and improve the quality of early education，the U.S.government formulated the Race to The Top—Early Learning Challenge，in the form of fair competition and fiscal stimulus to promote all states to speed up the reform of early education.In Race to The Top—Early Learning Challenge，American early education reform focuses on the following“Core Areas”：on the early education curriculum, guiding states to set practical early learning and development standards；on the development of early educational teachers，guiding states to establish a standard of teachers’professional knowledge and skills，which with ability as the core；on the early education evaluation，to establish and perfect the Tiered Quality Rating and Improvement System of the state，etc.

early education；early learning challenge；core areas

G619.20

A

1674-5485（2015）06-0031-05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幼儿园有效实施区域活动的策略研究”（13YJA880078）。

王萍(1966-），女，河北乐亭人，东北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副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主要从事学前教育研究；王娜（1990-），女，吉林吉林人，东北师范大学教育学部硕士生，主要从事课程与教学论研究；蒋思（1989-），女，河北衡水人，东北师范大学教育学部硕士生，主要从事比较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