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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语言助力文学作品的情感展现——由播音获奖作品《疯娘》谈起

2015-02-26李亚萍

西部广播电视 2015年12期
关键词:气息节奏控制

李亚萍

(作者单位:新疆人民广播电台)

有声语言助力文学作品的情感展现——由播音获奖作品《疯娘》谈起

李亚萍

(作者单位:新疆人民广播电台)

摘 要:情感是复杂多变的心理活动,作者将人的情感写入文学作品之后,生活中极为普通的情感变为具有艺术成份的文学情感和审美情感,而这些情感又变得更为奇特、丰富和复杂,再由播音者进行艺术加工后转化为受众情感。而重点、基调、语气、节奏成为撑起文学作品播音艺术华美架构的四大支柱。

关键词:气息;控制;节奏

情感是人性的自然流露,人人都会自觉或不自觉地表达。心理学家把人类的心理意识活动大略分为认知、情感和意志三大类别。单就情感来说,它是指人对外界事物的态度、倾向,是人对外界事物的一种心理反应,它往往与人的认知活动联系在一起,但又属于不同的层面:对于一个事物、一个道理,了解了、判断了、思考了,就是认知活动。

情感是复杂多变的心理活动,作者将人的情感写入文学作品之后,生活中极为普通的情感变为具有艺术成份的文学情感和审美情感,而这些情感又变得更为奇特、丰富和复杂。于是,一段普通的情感经过作者的领悟变成文学情感,再由播音员进行艺术加工后转化为受众情感。

1 巧妙使用动词是全篇的重点

以播音作品《疯娘》为例,大量动词让故事画面感十足,让人物动了起来。

例如,“疯娘”生孩子时,“两个接生婆一左一右夹住娘,强行把娘双手扒在梯档上……‘挂’了7个小时。当娘的胯下终于传来我响亮的啼哭声时,两个接生婆累得瘫在地上动弹不得”。这里的“夹”“爬”“挂”“瘫”,把接生婆的“累”和“疯娘”的“挺”表现得淋漓尽致。

对于这些场景描绘和内心纠结的动词,播音员在语气重点上做了特别的处理,把“夹”“爬”“挂”“瘫”这四个重点字的音长稍稍加了0.05的长度,使这四个字不但有了动感,而且有了延续。在“凝滞”“狠狠地揪了几把”“别过头”“憋了回去”“板起脸”“饿死的”这些重点词上,又加了0.05的份量,让这一段在听觉上充满压抑。

2 基调是情感调控的基础

基调是全篇思想感情运动显露出来的色彩和分量,犹如作画时的主色调、乐曲中的主旋律。

在情感度的掌控上又有重度、中度和轻度之分。重度要表现凝重、深重、浓重,轻度要体现轻松、轻快、轻柔、清淡。声音形式在变化上又可以表现为高低、强弱、虚实、明暗、轻重、缓急、冷暖等。

《疯娘》叙述的是一个贫困家庭的不幸遭遇,所以,主色调是灰暗的,主旋律是凝重的,播音员选择以重度中的凝重为主,但也不乏轻度中轻快、轻柔的表现,使整篇故事听起来有层次,情感调整有出口。

两个人的外貌形象描述基本确定了故事的发展方向不会太乐观,也基本确定了播音基调不能太明亮,所以,播音员将整体播音基调定为重中有轻、重多轻少的格局,不失悲伤中的沉痛也不乏辛酸中的苦乐。

3 语势是串接情感发展的主线

语势是指情感的态势与趋向,通过语调的停连、轻重、快慢、升降技巧去塑造不同的感情色彩。一般来说,喜悦、激动、亢奋、紧迫等感情可运用快速、重音、升调、停顿、短句、轻松的方式来表现;而悲伤、思索、从容、深沉、庄严等感情可以运用轻读、降调、慢速、长句、沉稳等方式表达。

《疯娘》彰显的是母爱的伟大,但却是一个悲情故事,播音员在播音时不但大量使用了轻读、降调、慢速、长句、沉稳等表达方式,而且多次使用气声、虚声、颤声,不断堆积情感,具体表现在:儿子吃了“疯娘”摘的野桃子鼓励她“越来越能干了”,“疯娘”为了更好地表现自己的能力竟然爬上了峭壁,结果坠落而亡。播音员用轻缓地、沉重的语气播出这一段:

娘静静地躺在谷底,周边是散了一地的桃子,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一个,身上的血早就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

紧接着,播音员根据此时的情感需要,毫不掩饰地用颤声并拖着哭腔播出了下面这段肝肠寸断的文字:

我悲痛得五脏俱裂,紧紧地抱住娘:“娘啊,我的娘啊,儿后悔,悔不该说这桃子甜哪,娘啊,娘,是儿要了你的命啊,娘,你怎么不答应我?你活着没享一天的福哇……娘……娘……我就要高考了,你为什么不能等等我呀,娘……”

这段文字是整篇故事的情感大爆发,播音员用真情实感把儿子失去母亲的悲痛尽情地展现出来,不但没有顾及声音的颤抖,反而非常好地运用了气息的控制,使文字不因气息不够而中断,又使悲痛因为气息的托举而连绵,达到了泪水奔涌的效果。至此,压抑得几近窒息的情感得以大肆释放。

4 节奏是驾驭播音的舵手

节奏是语言的一种形式,是语速的具体体现与运用,是语流在抑扬顿挫、轻重缓急的运动中出现的时快时慢、时紧时松的方式。节奏要纵观全面、整体,一个词,一个短语,一个句子无所谓节奏,节奏只有在段落篇章中才能体现出来,而且只体现在运动之中,体现在时间的行进之中,静止无以成节奏。

《疯娘》的故事基调是悲情的,所以,节奏不能太快,但一味低沉、压抑、

平淡,又会失去故事的精彩,不能很好展现故事情节跌宕起伏的特点,所以,当故事内容转场、人物情感转变的时候,可以在大节奏中调整小节奏。如以下两段内容就需要用跳跃的、轻快的语气和节奏展现:

(1)一个小伙伴在一旁起哄说:“小树,你现在知道疯子是什么样子了吧?就是你娘这样的。”

我气愤地对小伙伴说:“她是你娘,你娘才是疯子,你娘才是这个样子呢。”说完扭头就走。

(2)又是一个星期天,娘来了,不但为我送来了菜,还带来十多个鲜桃。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笑着问娘:“娘,挺甜的,哪来的?”

娘说:“我……我……我摘……”

没想到娘还会摘野桃,我由衷地表扬了她:“娘,您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5 模拟是刻画人物形象的关键

播音作品《疯娘》里有形象、有台词的主角共有三个:婆婆、疯娘,我,加上以“我”为主线串接全文的旁白,需要有四个声音色彩明显的转换,这是最难驾驭的环节。

婆婆说话时,播音员变化口型,寻找“没剩下几颗牙齿”的感觉,说出的话要“漏风跑气”,音色苍老而慈悲,但每一句话都能“听得懂”。

疯娘说话时,口型归位,舌头后缩,音色年轻而胆怯,说出的话听上去“傻里傻气、含糊不清”,但实际上都能“听得清”。

“我”随着故事的深入而成长:六岁到十八岁的年龄跨度、从“这样的娘我不要了”到“共撑一把伞回家”再到“哭得漫山遍野的石头陪着我落泪”的情感转换,不同时期声音的变化、情感的变化以及对白与旁白之间的转换,都需要张弛有度地拿捏。

播音是对文字作品的二次创作,这个创作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文字的思想和内涵是否真正传导。好的播音能使文字生动鲜活,平淡的播音还有可能损伤文字的表达。所以,有人将播音创作在文学作品中所起的作用以“三七开”评价,即“三分写,七分读”,可以说,这是对播音艺术的最高褒奖。

文学作品播音是综合艺术的表现形式,播音员在掌握一定的理论知识外,更需具备扎实的基本功,在吐字归音、气息调控、情感把握等方面协调配合,才能将文学作品演绎得生动感人,回味无穷。

参考文献:

[1]丁承宏.由《千古一水望长流》浅论播音中的情感把握[J].新闻传播,2013,(7).

[2]张硕.浅谈播音中的情感体现[J].新闻传播,1995,(4).

[3]刘玲华.“情”与“声”:新闻主播二度创作的抓手[J].中国记者,2013,(3).

[4]冯恕.电视新闻播音情感表达三题[J].现代传播,1992,(2).

[5]栗杨镔.论新闻播音中的情感[J].新闻研究导刊,2015,(5).

[6]钱静.新闻播音中的情感把握[J].新闻传播,2011,(11).

[7]晓河.情感是播音艺术之魂[J].媒体时代,2012,(1).

作者简介:李亚萍(1964-),女,祖籍安徽,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现为新疆人民广播电台主任播音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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