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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介生态视野下少数民族村寨生态文明建设研究

2015-02-25

学术探索 2015年10期
关键词:村寨少数民族媒介

邱 昊

(云南师范大学 传媒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

媒介生态视野下少数民族村寨生态文明建设研究

邱 昊

(云南师范大学 传媒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

随着社会媒介化进程步伐的加快,少数民族村寨也被媒介之网编织到其中,因此这些地区的生态文明建设必须充分考虑到“媒介环境”的影响,使少数民族村寨中的媒介、社会、人和自然通过相互作用、相互依存,形成动态平衡,以更好地适应现代媒介化社会对生态文明建设和发展提出的要求。

媒介生态;少数民族村寨;生态文明建设;可持续发展

在中国社会媒介化的快速进程中,通过吸纳北美媒介生态学派把“媒介作为环境的研究”的理论成果,从21世纪初期开始发展至今,学术界渐渐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媒介生态理论。研究者们对建立媒介、社会、人和自然的和谐关系以及媒介生态系统良性循环问题的理性思考正好契合了现代生态文明建设的理念,媒介生态因此成为现代生态文明建设的一个新视角。

一、媒介生态:媒介化社会中少数民族村寨生态文明建设的一个新视角

(一)媒介生态学理论概述

媒介生态学研究起源于北美,多伦多学派和纽约学派是媒介生态学研究的开创者和集大成者。首先把生态学思想带入媒介研究领域的是多伦多学派的先驱马歇尔·麦克卢汉。1964年,他在著名的《理解媒介:论人的延伸》一书中提出了媒介人体论。深受麦克卢汉思想的影响,纽约学派的代表人物尼尔·波兹曼进一步明确了麦氏语焉不详的“媒介生态”概念,并把媒介生态学研究描述为“将媒介作为环境的研究”,正式创立了媒介生态学学科体系。

纽约学派和多伦多学派的研究一脉相承,其研究的着力点都“主要是从符号环境、感知环境和社会环境等角度和层面来进行媒介的研究与分析”。[1](P323)与经验学派相比,北美的媒介生态研究带有浓重的人文关怀色彩,他们不以量化的归纳主义、因果决定论以及统计实验的观点着力于媒介对受众的影响和效果研究,而是以媒介的形态变革作为研究的切入点,研究人类历史长河中不断变化着的媒介物质形态及其符号形态对人类认知、交流、思维、行动方式等以及对文化生产带来的深远影响。这种对媒介、社会和文化进行系统关联式研究的独特视角,使其成为经验研究、批判研究之外的重要传播研究范式。

中国的媒介生态学研究起步较晚,邵培仁教授首开先河。2001年他最早在国内发表媒介生态研究的文章,梳理了五种传播生态规律,提出了媒介生态的五大观念,为构建中国特色的媒介生态学理论奠定了基础。之后,国内很多学者开始关注媒介生态问题并从自己的研究角度出发产生了一批成果。但正如邵培仁教授所言:“我国的媒介生态研究更多地侧重在媒介内源性生态的研究上,重点讨论的是媒介业务、媒介经营管理。这种以媒介为中心的、偏向微观层次的研究,与以人类为中心的、偏向宏观层次的西方媒介生态研究,有着显著的差异。”[2]尽管真正本土化的媒介生态研究和理论建构还需要研究者们把相关研究扎实地放到中国本土的文化和学术土壤中进行长期的探究,但邵培仁教授和一大批媒介生态研究者所建立的媒介生态理念却为国内的后续研究打下良好的基础,也为笔者写作这篇论文搭建了基础的理论框架。因此,本文的相关讨论把媒介生态研究理解为对媒介、社会、人和自然之间的互动(矛盾冲突以及协同进步)赋予文化的深远影响的研究,其目的是通过研究,促进“文化的象征性平衡”“强调这种互动如何产生一种平衡和健康的环境”。以此来“保持整个地球大家庭的井然有序”。[3](P44)

(二)媒介生态学研究对少数民族村寨生态文明建设的意义

生态文明一词从表面上看,是“生态”和“文明”两个词的组合,但它却超越了词语组合的简单含义,它不单纯的指向环境保护,而是代表了一种更为高级的人类文明形态,是对农业文明和工业文明的超越,具体指的是“人类遵循人、自然、社会和谐发展这一客观规律而取得的物质与精神成果的总和,是以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和谐共生、良性循环、全面发展、持续繁荣为基本宗旨的文化伦理形态”,[4]是自然生态、社会生态和文化生态的和谐统一。

随着媒介化社会的到来,媒介日渐成为浸润性的元素侵入到人类生活,就像一张蛛网网罗并影响着人与自然、社会的复杂关系,偏远的少数民族村寨也被这张网编织到其中。媒介对少数民族村寨的渗透主要通过诸如广播电视网络“村村通”工程等国家行政力量的干预。以少数民族较多的云南省为例,云南的“村村通”工程建设总数位居全国第二。早在2009年的工作任务中就明确指出:至2010年底,云南广播电视村村通建设要完成71780个20户以上已通电自然村的通广播电视工程,共覆盖约400多万户1214万人,占全省总人口的1/4。[5]另外就是通过市场力量的推动式影响,比如手机等新媒体形态在这些地区得到了大量的使用。以相关研究者对云南元阳县新街镇箐口村哈尼族村寨的人类学考查为例:2009年,在整个村寨18岁以上的620多人当中,有将近300人拥有并使用手机,占到成年人总人数的48%左右;随着手机业务的迅速发展,该县的移动公司还直接在村寨中建立了手机充值站方便人们对手机的使用,以此来扩大移动业务,在调查者进行调查期间,全县各个少数民族村寨的手机充值站已达到170多个。[6]同时出于发展地方经济的需要,近年来大众传播媒介对少数民族村寨的民族文化进行了大力宣介,这些地区的旅游业迅猛发展起来,现代化因素快速渗入其中,大众传播媒介成为加快少数民族村寨现代化进程的有力推手。

媒介的快速渗透带来了多重力量的联动式影响,使得少数民族村寨传统的生产生活方式、社会关系网络以及文化价值观念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产生了诸多效应。从正面效应来看,大众传播媒介扩大了村寨的共同经验,使村民们获得了现代的生产生活观念和生态文明建设观念。同时还给村寨搭建了对外交流的平台,使他们主动去适应市场需要,发展自己的经济……但从负面效应来看,村寨的传统文化正在被以消费和娱乐为主要特征的媒介文化解构,村寨传统日益摆脱地方性,走向都市化,从而渐渐被边缘化;部分民族文化开始变形,一些民族文化资源开始流失;少数民族村寨原有的自然生态环境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甚至是遭受破坏……总而言之,这些区域的生态文明正在经历着不同程度的变迁。因此,如何使少数民族村寨中的媒介、社会、人和自然通过相互作用、相互依存,形成动态平衡,从而使少数民族村寨的传统生态文明进行自身的结构调整,更好地适应现代媒介化社会生态文明发展的要求,以切实解决社会媒介化进程中少数民族村寨自然生态资源、文化生态资源和社会生态资源的必要保护、合理开发和有效利用,实现少数民族地区文化社会与自然生态的可持续发展是当前亟待思考的现实问题。

(三)媒介生态学视野下少数民族村寨生态文明建设的模式选择

媒介化社会进程正在全方位地影响着少数民族村寨的方方面面,这就要求我们在讨论这些地区的生态文明问题时,必须以一种媒介生态的视角去加以考察,并在现实层面加以投射。媒介生态视野下理想的少数民族村寨生态文明建设系统应涉及两个层面,即:媒介内生态系统以及媒介外生态系统。前一个系统是“微观层面内的生态关联”,[7](P54~55)包括“媒介符号系统……媒介资源系统、媒介管理系统等六个子系统”[8]及其在少数民族生态文明建设中的运行情况;后一个系统是“中观层面的生态关联”,[7](P54~55)包括媒介技术发展、媒介符号对现实的建构、媒介传播活动和媒介生存发展所涉及的复杂多元的少数民族村寨生态文明建设的外部环境。

进一步而言,媒介生态视野下的少数民族村寨生态文明建设关注的核心在于上述大系统中各个不同层级的子系统的运行及其子系统之间的互动和相互影响。这与以往的研究偏向有所不同。以往的研究“更多关注的是媒介自身或‘人类—媒介—社会’之间的关系,‘自然’成了缺席者,‘媒介—自然’及‘媒介—自然—人类—社会’之间的关系成了一项理论研究的空白。”[9]这在一定程度上弱化甚至忽略了媒介作为浸润性元素侵入之后,由于文化、社会结构等变迁导致人们在处理生态环境问题时观念和行为的变化以及这些变化造成的影响的研究。另外就是更多地“侧重在媒介内源性生态的研究上,重点讨论的是媒介业务、媒介经营管理”。[2]媒介生态视野下的少数民族村寨生态文明建设是一种动态系统相互作用的过程和影响的研究。这种过程性和动态性不仅体现在其生态文明建设的现实目标上——形成少数民族村寨中媒介、社会、人和自然四者之间的动态平衡,更好地适应现代媒介化社会对生态文明建设和发展的要求;而且也体现在其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内容的丰富性和多样性上。

二、媒介生态视野下少数民族村寨生态文明建设的思考

为了更好地实现上述目标,需要着重考虑以下关系中的一些现实问题。

(一)媒介与文化:优化媒介结构和功能,共享信息资源,促进媒介文化生态的平衡

在现代大众传媒对少数民族村寨传统文化进行不断解构和重构的过程中,明显地暴露了媒介结构和功能失衡的问题。首先来看媒介结构的失衡问题:根据相关研究对少数民族地区媒介使用情况的调查显示,电视以其强大的传播优势已经成为少数民族村寨的“第一大媒介”,而广播、报纸、杂志和网络的使用比例严重滞后。由于少数民族村民的媒介素养普遍偏低,电视在该地区传播的过程中,信息流动的单向性非常明显,“枪弹论”效应较为显著,这种情况加剧了少数民族村寨内外信息流动的不对等性和信息资源享用的不公平性。其次来看媒介功能的失衡问题:一方面由于长期以来城乡二元结构的影响,另一方面,受大众文化消费娱乐的趋利性意识干扰,大众传播媒体存在明显的城市化和商业化倾向,信息传播明显偏向城市和市民,“重城轻农”,地处偏远的少数民族农村和农民问题在大众传播过程中存在被弱化甚至被不当传播的情况,不能满足村民的现实需求。

要改善这些现状,必须通过政府、各种社会组织、大众传播机构以及村寨自身的合力作用,从政策制定、组织保障、管理机制、资金投入、资源配置、宣传动员、主体性提升等各方面创造条件,不断优化这些地区大众传播媒介的结构和功能,特别是“在传统媒体的优势不能充分发挥的时候,着力开发网络媒体,利用网络资源,并且利用其他可利用的新媒体进行对外传播”[10],进而使信息传播的内容丰富化、传播的功能多元化、传播的渠道多样化、传播的形式多样化。

(二)媒介与社会:形成少数民族村寨传统所能接纳的“意义体系”,建构有利于村寨生态文明发展的符号环境,促进社会生态的平衡

如前所述,媒介结构在少数民族村寨的失衡以“电视成为第一大媒体”体现得最为显著,这是因为和报纸杂志相比,电视的观看更少受到文化程度的限制;和网络相比,它更少有使用技术方面的要求;和电影相比,它更具有现实的贴近性。除此之外,电视媒体的传播优势还体现在:它在市井新闻和娱乐节目中体现出的平民视角和大众意识形态,更能够迎合电视受众的价值取向;同时它的直观性使人们接受不同意识形态观念影响时总是处于不知不觉的状态,它通过新闻、综艺节目、电视剧等多样化的节目潜移默化地为少数民族村民演绎了一个“超真实”的符号世界。

从理想的角度来看,电视媒体应当全面公正、真实客观地传播信息,以利于受众掌握关于现实世界的真实图景。然而,当前以电视为代表的“大众传媒的传播理念与价值标准、传播内容与传播方式在很大程度上不是有意识地围绕着少数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予以确立,其所传播的信息以及大部分新闻或电视节目,多以社会主流文化和现代汉民族生活环境为背景,展现的多是汉民族的文化环境、行为规范及价值标准”。[11](P43)因此,少数民族受众通过电视媒体所看到和认识的外部世界,只是一个被选择和建构的媒体拟态世界。媒体在报道题材的选择、评论观点的确定等方面如果屡屡呈现出相异于少数民族村寨社会文化发展的价值取向,就会形成不利于维护少数民族村寨传统的“意义体系”和“符号环境”,使少数民族村寨的社会生态平衡遭到破坏。目前,一些不良倾向正在出现,具体表现诸如:在大众传媒时尚文化的引领下,传统的服饰文化开始发生变化,不少少数民族青年已经不再穿着本民族的传统服装,穿着打扮都以汉族为标准;传统的节日经过媒体镜头和声音的包装成为一种表演,少数民族村民在导演的指挥下,在镜头面前表演着本民族的节日风情,使其失去了原有的民族文化精华成分,成为一种展演下的“虚拟仪式狂欢”;受大众传媒现代因子传播的影响,人们只追求经济效益而忽视了保护本民族文化传统的重要性,一些当地居民甚至把自己传统的民居建筑拆除,一栋栋异化建筑拔地而起,民族建筑岌岌可危……。

针对这些情况,要建构有利于村寨生态文明发展的符号环境,形成少数民族村寨传统所能接纳的“意义体系”,必须利用大众传播媒介对少数民族村寨传统中优质的内容进行挖掘,结合传统加以创新,坚守“本土化”的传播原则,让广大受众更多地了解到有关他们民族多元的丰富的信息,促进少数民族社会生态的平衡。

(三)媒介与自然:传承优质的民族生态伦理观,建构现代生态文明科学发展观,促进自然生态的平衡

随着少数民族地区发展地方经济的需求越来越迫切,近年来在少数民族村寨发展经济的过程中,人们对物质利益单一追求下观念的世俗化改变产生了一系列恶果:利益趋向化严重,为了眼前利益扭曲民族的传统生态观;人类中心主义明显,对有限的资源能源消耗过快……这些都导致了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之间的诸多矛盾。以云南为例来说,云南是我国生态多样性最为丰富也最为脆弱的地区,它地处我国的重要生态屏障地带,但也是经济欠发达地区。近年来城镇建设步伐的加快,使用于建筑的木材需求急剧上升,导致了云南的少数民族地区森林资源被过度使用;滇南少数民族地区受当地政府发展经济的导向性政策引导,橡胶种植规模过大,对当地的生态环境造成了严重损害,同时大面积种植木薯等经济作物,造成了对其他作物种植的环境剥夺……。

当我们整理少数民族传统文化时,其实有很多有利于生态环境保护的生态观念值得关注。他们一些关于敬畏自然、保护自然的村规民约、宗教禁忌、习惯法等都是约定俗成、长期传承并具有可操作性的约束力量。比如:在黔东南地区苗族的树神崇拜,寨中的树木都被奉为神,在这种理念的影响下,村民们形成了保护树林的习惯。除了树神,少数民族原始宗教信仰和禁忌中还有很多自然物被奉为神灵和被纳入禁忌范围。这些使得少数民族地区的湖泊、山林较少受到人为活动的影响,从而使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得以保护。因此媒体应对少数民族这些保护自然、与自然平等和谐相处的观念加以引导,推行正确的民族生态伦理观,把它们吸纳到现代生态文明建设的体系和制度中来,使其在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发挥积极作用。

在此基础上,大众传播媒体还有责任通过大力宣传和搭建各种沟通渠道构建现代生态环境保护的氛围,更好地促进这些地区的自然生态平衡。首先,要让少数民族地区人民充分认识到生态环境保护的重要性,少数民族地区的生态环境保护不仅关系到地区整体发展,也关系到全国的生态安全大局。其次,要有意识地宣传科学发展观,促成在实践层面以科学发展观统领生态文明建设,使政府快速发展经济的政策与少数民族地区价值观偏离的现象得到实质性改变,实现可持续发展,努力使生态文明建设的价值取向与利益分配导向相协调。再次,要通过各种宣传大力培育少数民族村民的现代生态文明意识,使他们重物轻人的观念向以人全面发展的价值观念转变,真正实现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相处。

(四)媒介与人:充分考虑少数民族村寨的本土经验和地方知识,提升村民的媒介素养,激发权能,积极引导现代生态文明建设理念并在现实层面加以投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少数民族村民的文化自觉程度决定了少数民族村寨传统的地方性知识(其中也包含了传统的生态文化知识)被给予再创造的程度和状态。虽然目前少数民族村寨普遍能接触到电视媒介,但只有较少部分村民具备初步获取和利用媒介信息所需要的知识、技巧和能力。从村寨的整个范围来看,他们的媒介素养普遍偏低,文化自觉程度也不高,因此要加强对少数民族村寨村民的媒介素养教育,并加强他们的文化自觉。考虑到该地区社会发展程度相对较低,针对他们的媒介素养教育应有别于其他群体,从最初步的媒介认知开始分阶段逐步深入推进。同时在具体实践中尤其要注意到影响该群体的媒介认知及行动能力的社会心理机制及条件,采用自下而上的赋权式媒介素养教育的方式。

要关注少数民族村民所处的村寨文化环境和当前媒介环境的变迁,常规性地针对少数民族村民开展问卷调查、访谈等,了解他们的媒介使用情况和媒体分析能力,同时深入探究这个区域传统地方性知识和这个群体特定文化需求之间的关系,积极邀请他们结合自己的情境参与到本土媒介素养内容的建设中来,在这个过程中和他们一起讨论什么是本村寨生态文明面临的问题,让他们在诸如此类关乎本村寨公共利益的公共议题上发声,并让他们明确如何使用和使用什么手段来解决这些问题,以促成他们的能力建设。“能力建设的目的就是要使贫困和弱势群体在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等层面促成可行能力提升和实质自由拓展。”[12]

赋权式媒介素养教育方式以少数民族村民为中心。在村寨媒介内外生态环境的综合影响下,少数民族村寨的村民作为组织和教育的直接实施者,政府、大众传播媒介和其他组织组成媒介素养教育的外部参与者辅助教育过程的实施。整个教育过程不再是一个由上层事先确定具体问题而进行单向教育的活动,而是一个自下而上的、共同认识确定少数民族村寨生态文明建设和发展问题并探讨解决方案的双向互动、动态合力过程,它关注在践行中学习,重视少数民族村寨的生态利益,促进少数民族村民形成民族的认同感和文化的自觉性。在此基础上,形成维护村寨生态文明的责任感和发展村寨生态文明的紧迫感,并在现实层面加以自觉投射。

当然,必须强调的是,少数民族村寨的生态文明建设现状,不能用“传统”或“现代”来简单地加以评价,媒介对他们的影响既不像“媒介硬决定论”中描述的那么强烈,也不像“媒介软决定论”中的那么温和。在村寨的生态文明经历的解构到再建构的复杂过程中,推动其现代化的因素很多,经济、政治、文化、大众传媒等多元因素交织在一起。因此,在少数民族村寨存在的多元利益关系群体和各种复杂的关系网络中,要形成媒介、社会、人和自然之间的动态平衡是一个长期努力,多元关系不断沟通对话、协调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需要大众传播媒体付出艰苦的努力,同时更需要各级政府、组织和少数民族村民发挥合力作用,积极引导,形成适合少数民族地区政治经济文化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的可持续发展生态文明建设理念,并在充分尊重少数民族村寨地方知识的基础上加以本土化实践。

[1]邵培仁.媒介生态学:媒介作为绿色生态的研究[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8.

[2]邵培仁,廖卫民.中国媒介生态学的研究历程与主要理论[Z].邵培仁博客,2014,(3).

[3]林文刚.媒介环境学——思想沿革与多维视野[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4]潘岳.论社会主义生态文明[J].绿叶,2006,(10).

[5]中广互联.云南全力推进“村村通”工程建设http://www. sarft.net/a/6563.aspx,2009-04-10.

[6]孙信茹.手机和箐口哈尼族村寨生活——关于手机使用的传播人类学考察[J].现代传播,2010,(1).

[7]陆虹.媒介资本优化的三个层次[J].新闻记者,2004,(12).

[8]崔保国.媒介是条鱼:理解媒介生态学[J].中国传媒报告,2003,(2).

[9]蒋晓丽,任雅仙.论构建媒介生态文明的三重境界[J].广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10).(有改动).

[10]邱昊.新媒体技术环境下媒体传播影响力的整合营销——以云南对东盟的传播影响力整合营销为例[J].学术探索,2014,(6).

[11]李勤.大众传播对少数民族文化的影响[J].当代传播,2005,(5).

[12]卜文虎.能力建设促进边疆少数民族失地农民社区发展[J].学术探索,2014,(6).

Research on the Development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n Ethnic Villag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 edia Ecology

QIU Hao
(School of Communication,Yunnan Normal University,Kunming,650500,Yunnan,China)

With rapid growth of socialmediumalization,in which movement ethnic villages are also woven into the web of the media,full consideration must be given to the effectof“media environment”in those areas during the development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Only when a dynamic equilibrium is achieved through interactions,interdependences ofmedia,society,people and nature in ethnic villages,can the needs of the modern media society and the development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be better meet.

media ecology;ethnic village;the development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sustainability

G112

:A

:1006-723X(2015)10-0137-05

〔责任编辑:葛 萌〕

云南省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项目(201308)

邱 昊,女,云南师范大学传媒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发展传播学、媒介素养教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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