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 膜
2015-02-23四川
亚 男(四川)
隔 膜
亚 男(四川)
亚男,本名王彦奎,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著有散文诗集《雪地的鸟》《呈现》《时光渡》。作品先后被《读者》《中国年度最佳散文诗》《中国年度散文诗精选》等转载。曾获得第七届中国散文诗天马奖。现居成都。所剩无几。清香的炊烟,几乎奢华到我不能成为一缕,
1
长长短短的叹息。
石板路的今生与前世,
词语流落。
草在屋檐上,结下蜘蛛的恩仇。
2
要一网打尽。
凡间,城市与乡村的差别就在于光的区别。
暧昧的,一扇窗洞开
夜的支离破碎。我忘记了是第几个,
再倒数到民间,词语的高贵早已在走红网络。二奶的词语继续发酵。年久失修的路弯进历史的拐角处。山水之间,奔来城市的遗迹。
我不得妄加断论。
医院割断了,鸟的鸣叫。
只有汽车的尾气知道,蜘蛛的路线,在一个历史的死胡同与我相遇。银质的气候,一再对城市发难。草木皆兵的城市沦陷在一些词语的修辞下,佯装和这个世界的融合。有话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可是山呢——
至于水不在深,有龙吗?
江河和山川,在一个虚拟的词里,
独享诗情画意。
3
词语的浩淼,
城市是波澜壮阔的。山村干涸了。一滴水前途未卜。
敏感的灯光放了一些水,淹没了金钱与权贵。这是一个简单的哲学范畴,只是我不在现场。失而复得的,刀的温度,以及哽咽的呼吸,我来不及躲闪。伤及到春天,花朵一度糜烂。夜晚只有忧伤的表达。而我不能。
站在空旷的广场,形形色色的人都事不关己。
墙阻隔了我一切的想法。
唯独窗口透露的,
仅仅一个不眠的夜。
失算的气候,鸡鸭也追悔莫及。
蚂蚁挑明了我的来历不明。先祖,是一条狭长的通道,我能到之处,仅仅是词语的外部。留在骨髓里的疼痛,颠覆山水。
我后悔。
说出一个人。
修长的字体,夹杂火焰。
我写下的春天开始了蔓延。
4
短命的词,
一早透露。宿命的诗歌养活不了山水。
城市浮出水面的,是阴阳怪气。而乡村有节奏地死亡。
抛弃词语的深刻,一个个袒胸露乳的女子走过,越来越性感。
老态龙钟的树,掩盖不了时光的流逝。
一桌酒菜,弥漫腐朽。
回忆的乡村,年猪杀了。
泡汤肉炖煮出来的味道不会回来了。我没有时间守候到垂涎三尺。
河中死鱼成群。
傲慢的庄稼一直没有长出来。
讨好的牛羊不知道去了哪儿——
狗叫躲在了童年里,闯进城市却身价倍增。
穿着红裤衩的狗在女人的怀里撒娇。金贵的叫声叼着一曲优雅。
质感越来越地道。
夜晚是女人私密的器官,破译不了灵魂的隐秘。我不能穿过大街去接近。在无线的语音里,喂养一阕爱情。一脚踩空,露出马脚,也只能认命。
词是长命百岁的。
而爱情是短命的。
诗歌里贯穿,却是一个长长的命题。
这就是一曲隔膜,千百年来,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