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加作物秸秆对土壤有机碳组分和酶活性的影响

李 硕，把余玲，2，李有兵，王淑娟，田霄鸿，师江澜

(1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资源环境学院，农业部西北植物营养与农业环境重点实验室，陕西 杨凌 712100；2 陕西省土地工程建设集团，陕西 西安 710075)

添加作物秸秆对土壤有机碳组分和酶活性的影响

李 硕1，把余玲1，2，李有兵1，王淑娟1，田霄鸿1，师江澜1

(1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资源环境学院，农业部西北植物营养与农业环境重点实验室，陕西 杨凌 712100；2 陕西省土地工程建设集团，陕西 西安 710075)

【目的】 研究小麦和玉米秸秆以不同方式还田对土壤有机碳及其组分和酶活性的影响，为寻求最佳秸秆还田方式提供依据。【方法】 采用室内恒温培养法，以连续7季秸秆均还田土及不还田土为供试土壤，研究培养60 d后，小麦、玉米秸秆与土壤混匀还田和覆盖于表层还田对土壤总有机碳(TOC)、活性有机碳(LOC)、微生物量碳(MBC)含量，LOC/TOC、MBC/TOC和土壤蛋白酶(PROT)、脱氢酶(DHA)活性的影响。【结果】 与不添加作物秸秆相比，无论以何种方式还田，添加小麦或玉米秸秆均明显增加了还田土与不还田土的TOC、LOC、MBC含量，LOC/TOC、MBC/TOC和PROT、DHA活性。还田土的TOC、LOC、MBC含量和PROT、DHA活性均明显高于不还田土；添加小麦秸秆处理土壤的TOC、LOC含量明显高于添加玉米秸秆处理；秸秆与土壤混匀还田处理的TOC、LOC含量和PROT、DHA活性均明显高于秸秆覆盖于表层还田处理；秸秆类型和还田方式对MBC含量、MBC/TOC无显著影响。作物秸秆腐解过程中LOC含量和PROT活性可较为敏感地反映土壤有机碳和微生物活性的变化。【结论】 无论是在还田土还是不还田土中，作物秸秆与土壤混匀还田均有利于提高土壤有机碳各组分含量和土壤酶活性。

土壤种类；作物秸秆；有机碳组分；酶活性

秸秆还田向农田归还的大量有机物料经腐解后既能为作物生长提供所必需的养分元素，又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土壤各有机组分含量，改善土壤结构，提高农田土壤质量，因而，作物秸秆还田已成为影响农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农业管理措施之一[1-4]。土壤有机碳可在一定程度上表征土壤肥力、团聚体结构和微生物学特性，其含量在受人类活动间接影响的同时，又直接或间接影响着作物的生长[5-10]。与土壤总有机碳(TOC)相比，土壤有机碳活性组分和土壤酶活性对由作物秸秆还田所引起的土壤质量变化响应更为敏感[4-23]。土壤活性有机碳(LOC)和微生物量碳(MBC)作为土壤有机碳的活性组分，对农业管理措施，特别是作物秸秆还田所引起的土壤质量变化具有较强的响应[11-13]，且微生物量碳对调控土壤有机物料转化的微生物数量反应更为敏感[14-16]；另有研究表明，活性有机碳、微生物量碳在有机碳中所占比例较二者各自含量更易于反映土壤碳库的敏感性变化[17]。此外，土壤酶作为土壤组分中最活跃的有机成分，可参与土壤中一切生物化学过程[8]。其中，土壤蛋白酶(PROT)可将作物残体中蛋白类物质水解为土壤微生物生长代谢所必需的氮素小分子物质，对碳氮循环至关重要[18-19]；而脱氢酶(DHA)作为评判土壤微生物氧化还原系统的指标之一，可表征土壤微生物的氧化能力，进而彰显作物残体的腐解和矿化能力[14,18,20]。

在关中地区小麦-玉米一年两熟轮作体系中，随着农家有机肥施入量的降低和机械化秸秆全量还田的推广，构成农田土壤肥力基础的有机质越来越依赖于作物秸秆的投入。王栋等[17]研究表明，免耕覆草旱作可显著提高稻田土壤总有机碳、活性有机碳含量；田慎重等[5]针对小麦-玉米两熟体系的研究发现，秸秆还田各处理0～10 cm土层TOC含量表现为深松>旋耕>免耕>耙耕>传统翻耕。此外，有研究也表明，作物秸秆覆盖还田可显著提高表层土壤微生物量碳含量及脱氢酶和蛋白酶活性，进而有利于土壤质量的提高[6,8,11,14,23-26]；同时，作物秸秆还田对土壤墒情和有效养分释放等具有不同程度的影响[2-3,19,21-22]。然而，这些研究均侧重于作物秸秆直接还田与其不还田之间的差异，而关于作物秸秆不同还田方式对土壤质量，特别是对土壤有机碳组分、酶活性影响的研究仍不够深入。为此，本研究采用室内恒温培养方法，以小麦/玉米一年两熟轮作体系下的7季秸秆均还田土及不还田土为供试土壤，研究小麦、玉米秸秆不同还田方法(覆盖、混匀)对土壤总有机碳、活性有机碳、微生物量碳含量和脱氢酶、蛋白酶活性的影响，以期明确小麦/玉米秸秆全量还田对土壤碳库和微生物活性反应较为敏感的指标，并为寻求更有利于农田土壤有机碳积累和土壤质量提高的作物秸秆还田方式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供试材料

供试土壤种类为褐土类土娄土亚类红油土属，系统分类为土垫旱耕人为土(Eum-Orthic Anthrosol)，采自西北农林科技大学三原试验站秸秆直接还田长期定位试验区(108°52′E，34°36′N，海拔427.4 m)。该试验始于2008-06，实行夏玉米-冬小麦一年两熟轮作制。于2011-10玉米收获后(此前已完成4季玉米、3季小麦的连续种植)采集还田土和不还田土2种土壤(0～20 cm)。其中，还田土(S1)采自小麦秸秆高留茬还田/玉米秸秆粉碎直接还田处理，小麦秸秆留茬高度为35～40 cm，玉米秸秆经收割机粉碎覆盖于地表后使用旋耕机将其混入0～10 cm土层，且小麦、玉米秸秆均全量还田，其地上部还田量分别约为6 000，7 500 kg/hm2；不还田土(S2)采自小麦秸秆不还田/玉米秸秆不还田处理，小麦秸秆留茬高度<5 cm，同时人工移出田间剩余秸秆，玉米秸秆人工齐根砍倒移出。每个样地均采用“S”形采样，多点混合均匀后带回实验室，剔除残茬、风干磨细，过孔径2 mm筛备用，样地土壤基本理化性质见表1。

小麦、玉米2种供试秸秆均取自同一试验站，即分别于2011-06采集小麦秸秆(R1)、10月采集玉米秸秆(R2)，其中，小麦品种为小偃6号，玉米品种为农华50。取回后风干、粉碎过筛，保存于干燥塑封袋内备用。小麦、玉米秸秆的碳含量分别为477.4和454.1 g/kg，总氮含量分别为5.55和11.25 g/kg。

1.2 试验设计及土壤培养过程

试验以2种土壤(还田土、不还田土)、2种秸秆类型(小麦秸秆、玉米秸秆)以及2种还田方式(作物秸秆与土壤混匀，以下简称混匀(M1)；作物秸秆覆盖于土壤表层，以下简称覆盖(M2))为研究因素，并以无秸秆添加的两种空白土壤作为对照处理，共组成10个处理，各处理均重复4次。采用室内恒温培养方法，培养容器为内径10 cm、高15 cm的非密封培养瓶。

试验过程如下：依据2种供试土壤初始含水量，调节其含水量至田间持水量的60%，预培养1周以恢复土壤微生物活性。称此土壤200 g(以烘干土计)，添加作物秸秆1.5 g(每公顷土壤质量约为 2 250 t，每年每公顷小麦或玉米秸秆生物量约为 11.25 t，本研究中秸秆添加量16.875 t/hm2，为田间作物秸秆年生物量的1.5倍)，以混匀、覆盖2种方式装入培养瓶，土壤深度约为4 cm，根据小麦、玉米秸秆C、N含量，加入NH4NO3稀溶液调节土壤C/N至28∶1，同时将土壤含水量调节至田间持水量的75%。共40个培养瓶，随机排列、置于培养箱中(26±1) ℃培养60 d，每隔3 d采用称重法补充水分1次。

1.3 测定项目及方法

培养60 d结束后，将覆盖处理的上层秸秆小心剥除，并将各处理土壤平均分成2层，每层厚度约为2 cm。由于作物秸秆还田主要影响与秸秆接触的表层土壤性状，因此，本试验采用上层(0～2 cm)土壤进行分析研究。将土壤样品混匀后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在室温条件下自然风干，磨细，依次过孔径0.25和1 mm筛，测定土壤总有机碳(重铬酸钾-外加热法)、活性有机碳(KMnO4氧化法)含量以及蛋白酶(改良茚三酮比色法)、脱氢酶(TTC还原法)活性；另一部分新鲜土样过孔径2 mm筛，装于塑封袋4 ℃保存，1周内测定土壤微生物量碳含量(氯仿熏蒸-K2SO4提取，TOC分析仪测定)[27-31]。

1.4 数据处理

采用Microsoft Excel 2003软件对数据进行处理和绘图，采用DPS v7.05统计分析软件对数据进行差异显著性检验(LSD法)。

2 结果与分析

2.1 土壤种类、秸秆类型和还田方式对土壤有机碳组分的影响

为准确反映小麦、玉米秸秆还田对土壤有机碳组分变化的敏感性，本研究引用“净增量”的概念[16]，即将土壤有机碳各组分净增量定义为小麦、玉米秸秆添加处理中土壤有机碳各组分(TOC、LOC、MBC)含量与相应对照的差值。

由表2可知，经过60 d培养后，土壤种类对LOC、MBC含量有极显著(P<0.01)影响；秸秆类型和还田方式对TOC含量有极显著(P<0.01)影响；还田方式对MBC含量有显著(P<0.05)影响；同时，土壤种类与秸秆类型、还田方式的交互作用对LOC含量也具有极显著(P<0.01)影响。

由表3和4可知，不论是在还田土还是在不还田土中，与其相应对照相比，添加小麦和玉米秸秆处理均明显增加了TOC、LOC和MBC含量及LOC/TOC、MBC/TOC。添加作物秸秆各处理TOC含量之间存在明显差异，且各处理土壤TOC含量表现为S1R1M1>S1R2M1>S1R1M2>S1R2M2>S2R1M1>S2R2M1>S2R1M2>S2R2M2。与不还田土相比，对照和添加作物秸秆的还田土TOC含量显著提高了16.9%和15.4%，添加作物秸秆后还田土TOC净增量较不还田土有所减少，但二者差异未达到显著水平。在同一土壤种类和还田方式下，添加小麦秸秆处理的土壤TOC含量和净增量均明显高于添加玉米秸秆处理，且添加小麦秸秆处理TOC净增量为添加玉米秸秆处理的1.57倍。作物秸秆混匀方式较覆盖方式更易提高TOC含量和净增量，并且作物秸秆混匀方式的土壤TOC净增量为覆盖方式的3.05倍。

注：*表示在P=0.05水平上相关性显著；**表示在P=0.01水平上相关性显著；ns表示无显著性；表5同。

Note:*,** mean significant difference atP=0.05 andP=0.01 level,respectively.ns mean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The same for table 5.

注：S1表示还田土；S2表示不还田土；R1表示小麦秸秆；R2表示玉米秸秆；M1表示作物秸秆与土壤混匀；M2表示作物秸秆覆盖于土壤表层。同一指标下的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差异显著(P<0.05)。表4同。

Note:S1means straw-amended soil;S2means un-amended soil;R1means wheat straw;R2means maize straw;M1means incorporation;M2means cover.Different lowercase letters indicat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tP<0.05 for same factor.The same table 4.

由表3和表4可知，添加作物秸秆各处理LOC含量之间的规律与TOC大致相似，各处理的LOC含量表现为S1R1M1>S1R1M2>S1R2M1>S2R1M2>S2R1M1>S1R2M2>S2R2M1>S2R2M2，其中S1R1M1处理LOC含量最高(3.05 g/kg)，S2R2M2处理最低(2.18 g/kg)。各处理LOC含量之间的差异主要体现在还田土和不还田土之间，还田土的LOC含量平均为2.89 g/kg，而不还田土的LOC含量平均为2.37 g/kg，两者净增量分别为 0.53 和0.36 g/kg，且差异达显著水平。添加小麦和玉米秸秆处理的LOC平均含量分别为2.74和2.52 g/kg，两者净增量分别为0.47和0.41 g/kg，说明添加小麦秸秆处理LOC含量和净增量高于添加玉米秸秆处理。作物秸秆混匀方式较覆盖方式更易提高LOC含量和净增量，但两者差异均未达显著水平。

由表3和表4也可知，添加作物秸秆各处理对LOC/TOC的影响与LOC有所不同，各处理的LOC/TOC表现为S1R2M2>S1R1M2>S2R1M1>S1R2M1>S2R1M2>S2R2M2>S1R1M1>S2R2M1，其中，S1R2M2处理的LOC/TOC最大，S2R2M1处理的LOC/TOC最小。除S1R1M1处理外，还田土的LOC/TOC均大于不还田土。秸秆还田方式无论是混匀还是覆盖，在不还田土中添加小麦秸秆处理的LOC/TOC均显著大于添加玉米秸秆处理，而在还田土中却与之相反；在还田土中，小麦、玉米秸秆与土壤混匀方式的LOC/TOC均显著小于覆盖方式，而在不还田土中却无显著差异。

由表3和表4还可知，处理S1R1M2的MBC含量最高，S2R1M2处理最低。与不还田土相比，还田土MBC含量平均值显著增加了41.5%，且还田土的MBC净增量为不还田土的3.9倍。秸秆类型及其还田方式对MBC含量无显著性影响，而还田方式对MBC净增量却有显著性影响，其中，混匀处理MBC净增量较覆盖处理提高19.8%。与此同时，MBC/TOC以S1R1M2处理最高，S2R1M2处理最低。还田土的MBC/TOC比不还田土高15.6%。秸秆类型和还田方式对MBC/TOC无显著性影响。以上结果说明，向土壤中添加作物秸秆对MBC含量的影响主要取决于土壤种类，即培养过程中MBC含量主要取决于原始土壤的MBC含量。

2.2 土壤种类、秸秆类型和还田方式对土壤酶活性的影响

由图1和图2可知，经过60 d培养后，在还田土和不还田土中，与其相应对照相比，添加作物秸秆处理均显著增加了土壤PROT和DHA活性，其中，土壤PROT活性增加幅度为0.43～1.06 μg/(g·h)，而DHA活性增加幅度为22.03～51.76 μg/(g·d)。

由图1可知，S1R2M2处理PROT活性最高，为3.35 μg/(g·h)；还田土PROT活性平均值较不还田土增加12.7%。在土壤种类和秸秆类型相同时，作物秸秆与土壤混匀处理PROT活性总体高于覆盖处理。

由图2可知，处理S1R1M1的DHA活性最高，为146.1 μg/(g·d)；还田土的DHA活性平均值较不还田土提高了9.8%。在土壤种类和秸秆类型相同时，作物秸秆与土壤混匀处理的DHA活性均高于覆盖处理。在土壤种类和还田方式相同时，添加小麦秸秆处理的DHA活性总体高于添加玉米秸秆处理，且还田土中差异未达到显著水平，不还田土中差异达显著水平。可见，经过60 d培养后，土壤种类、秸秆类型和还田方式对PROT和DHA活性的影响均表现：还田土>不还田土，混匀处理>覆盖处理，添加小麦秸秆>添加玉米秸秆。

2.3 土壤种类、秸秆类型和还田方式组合条件下土壤指标相关性分析

由表5可知，TOC与LOC、MBC含量和MBC/TOC以及PROT、DHA活性之间均具有显著(P<0.05)或极显著(P<0.01)相关性；LOC与MBC、LOC/TOC和MBC/TOC均有极显著(P<0.01)相关性。结合LOC、MBC含量和LOC/TOC、MBC/TOC及其净增量对土壤种类、秸秆类型和还田方式的不同响应可知，在一定培养期限内，LOC含量比MBC含量更能反映土壤碳库的敏感性变化。PROT活性与TOC、LOC、MBC含量和LOC/TOC、MBC/TOC的相关性均高于DHA活性，且PROT与DHA活性之间相关性为0.92(P<0.01)。可见，PROT活性比DHA活性更能反映作物秸秆腐解过程中土壤微生物活性及其与土壤有机碳转化的相关性。

3 讨 论

在自然因素和农业管理措施(耕作、施肥、灌溉和作物秸秆还田等)作用下，农田土壤TOC含量一直处在不断变化中，这主要取决于有机物料(有机肥、作物秸秆等)投入与其腐解的平衡。研究表明，随着作物秸秆还田量和还田年限的增加，土壤TOC含量将会有不同程度的增加[5,22,32]，而适宜水、热等条件可加速土壤有机物料的腐解，不利于TOC的积累[33-34]。在本试验开始前，与不还田土相比，还田土TOC含量平均值提高了13.87%。在本研究中，无论是还田土还是不还田土，各处理土壤TOC、LOC、MBC含量和LOC/TOC、MBC/TOC较相应对照均有明显增加，且不还田土TOC净增量大于还田土，但差异不显著。因此，在关中地区小麦-玉米一年两熟轮作体系下，作物秸秆还田有利于土壤有机碳的积累。

作物秸秆以不同方式归还于土壤，可在不同程度上改善土壤理化特性，使其具有不同的腐解效应[35-39]。Abiven等[36]研究表明，在高氮条件下，作物秸秆腐解程度与其还田方式的相关性不显著；Lu等[37]研究表明，土壤表层覆盖作物秸秆有利于秸秆腐解过程中的气体交换，土壤微生物新陈代谢活跃，作物秸秆腐解程度高，而作物秸秆与土壤混匀处理不能满足土壤微生物代谢所需O2，对作物秸秆的腐解具有一定程度的抑制；江晓东等[38]和Giacomini等[39]研究发现，与土壤表层覆盖秸秆相比，作物秸秆与土壤充分混匀会使作物秸秆存留量增大，可最大程度地为微生物提供其生长代谢所需的营养物质，有利于微生物的增殖和作物秸秆的腐解，进而提高土壤TOC和LOC含量；Lu等[37]研究也表明，与土壤表层覆盖秸秆相比，将低N或高C/N的作物秸秆混入土壤可降低作物秸秆的腐解量和CO2排放量，使土壤有机碳累积量增加。在本研究中，作物秸秆与土壤混匀处理TOC、LOC和MBC含量及其净增量均明显高于覆盖处理，这与江晓东等[38]、Lu等[37]和Giacomini等[39]的研究结果一致。因此，在关中地区小麦-玉米一年两熟轮作体系下，作物秸秆以混匀方式还田既有利于土壤有机碳的累积，也利于作物秸秆腐解以及有机养分的释放。

添加作物秸秆后，土壤-秸秆混合体的C/N直接制约着作物秸秆的腐解程度[36,38]，其原因可能为：腐解主要取决于土壤微生物的活性，且C/N较低的土壤-秸秆混合体更适合土壤微生物的新陈代谢，利于作物秸秆的腐解、土壤有机碳的矿化，而C/N较高的土壤-秸秆混合体则相反[34]。Drinkwater等[40]和Bhogal等[41]研究表明，农家堆肥比玉米、大豆残体更易提高土壤有机碳含量，且农家堆肥可使土壤有机碳有效累积2年以上。本研究中，玉米秸秆C/N比(40.36/1)小于小麦秸秆(86.02/1)，因而，经过60 d恒温培养后，无论采用何种还田方式，添加小麦秸秆处理的TOC和LOC含量均高于添加玉米秸秆处理，且不还田土LOC/TOC也具有相似规律，表明玉米秸秆-土壤混合体中有机组分的腐解矿化程度高于小麦秸秆-土壤混合体。这与梁尧等[42]对黑土活性有机碳的研究结果一致，即秸秆的C/N越高，土壤有机碳的累积作用越明显。

土壤微生物活性，特别是土壤微生物量和酶活性，更易于直观反映作物秸秆的腐解状况[11,15-20,23-26,32-35]。在本试验中，无论采用何种还田方式，添加作物秸秆均可显著性提高土壤PROT和DHA活性，其原因可能为作物秸秆经腐解后对土壤有机组分进行了更新，释放出了土壤微生物生长代谢所必需的营养物质；同时，添加小麦、玉米秸秆可有效降低土壤体积质量、紧实度，改善土壤结构，增强土壤通气、透水性，利于改善土壤微生物生存环境[11]，进而可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土壤PROT和DHA活性。与覆盖处理相比，作物秸秆与土壤混匀处理利于土壤微生物的新陈代谢，进而能够使土壤酶活性得到一定程度的提高。当土壤种类相同时，小麦秸秆与土壤混匀处理土壤的PROT和DHA活性总体高于玉米秸秆相应处理，与其TOC、LOC、MBC含量表现一致，其原因可能为玉米秸秆C/N较小，腐解矿化速度快，且主要发生在培养前期；在培养后期存留于土壤中的有机碳组分难以被腐解矿化[43]。

4 结 论

本研究通过室内模拟方法，探讨了不同土壤种类、秸秆类型和还田方式对土壤有机碳及其组分含量和酶活性的影响，并分析了土壤有机碳及其组分含量和酶活性之间的相关性，结论如下：

在还田土和不还田土中，小麦、玉米秸秆以不同方式还田均可明显提高土壤TOC及其活性组分含量以及PROT和DHA活性，且各处理的TOC、LOC和MBC含量以及PROT和DHA活性均表现为作物秸秆连续还田土大于不还田土，小麦秸秆大于玉米秸秆，混匀方式大于覆盖方式。与此同时，LOC比MBC更能反映土壤碳库的敏感性变化，PROT活性比DHA更能反映出作物秸秆腐解过程中土壤微生物活性变化及其与土壤有机碳转化的相关性。

因此，就土壤有机碳各组分含量和土壤酶活性而言，作物秸秆与土壤混匀还田有望成为关中地区的最佳秸秆还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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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of crop straws on soil organic carbon components and enzyme activities

LI Shuo1,BA Yu-ling1,2,LI You-bing1,WANG Shu-juan1,TIAN Xiao-hong1,SHI Jiang-lan1

(1CollegeofResourcesandEnvironment,KeyLaboratoryofPlantNutrientandtheAgri-environmentinNorthwestChina,MinistryofAgriculture,NorthwestA&FUniversity,Yangling,Shaanxi712100,China; 2ShaanxiLandConstructionGroup,Xi’an,Shaanxi710075,China)

【Objective】 The study aimed to evaluate the effects of different returning methods of wheat and maize straws on soil organic carbon (SOC) components and enzyme activities for seeking optimal straw returning method.【Method】 Two soils (S1:straw-amended soil with straw-returning,and S2:soil without straw-returning) were sampled from a seven-season summer maize/winter wheat rotation system on Guanzhong Plain,Shaanxi,China.Equal amounts of wheat or maize straws were incorporated into soil or covered on surface to study changes in contents of soil total organic carbon (TOC),labile organic carbon (LOC),and microbial biomass carbon (MBC),ratios of LOC/TOC and MBC/TOC,and activities of protease (PROT) and dehydrogenase (DHA) over a 60-day incubation period.【Result】 Compared with treatments without crop straw-returning,contents of TOC,LOC,and MBC,ratios of LOC/TOC and MBC/TOC and activities of enzymes were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by adding crop straw regardless of soil types and straw-returning methods.Contents of TOC,LOC,and MBC and enzyme activities in S1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in S2.Soils with amended wheat straw had higher contents of TOC and LOC than those with maize straw.Contents of SOC components and enzyme activities with crop straw incorporated were higher than those with crop straw on soil surface.However,soil types and straw-returning methods had no significant effect on MBC and MBC/TOC.【Conclusion】 Treatment with crop straw incorporated to soil improved contents of SOC components and soil enzyme activities.

soil types;crop straw;organic carbon fractions;enzyme activity

2013-12-24

“十二五”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2012BAD14B11)；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371288,31071863)

李 硕(1987-)，男，河北衡水人，在读硕士，主要从事废弃物资源农业循环利用研究。E-mail：l-s-h@hotmail.com

田霄鸿(1967-)，男，甘肃天水人，教授，主要从事废弃物资源农业循环利用研究。E-mail：txhong@hotmail.com

时间:2015-05-11 15:03

10.13207/j.cnki.jnwafu.2015.06.015

S153.6+2;S154.2

A

1671-9387(2015)06-0153-09

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61.1390.S.20150511.1503.01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