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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身份与英语教学
——从萨丕尔—沃尔夫假设与对比修辞学理论出发

2015-02-13刘喆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二系南京210039

语言文化研究辑刊 2015年1期
关键词:沃尔夫身份汉语

刘喆(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二系,南京210039)

文化身份与英语教学
——从萨丕尔—沃尔夫假设与对比修辞学理论出发

刘喆
(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二系,南京210039)

[提 要]本文从萨丕尔-沃尔夫假设入手,兼顾对比修辞的有关理论,探讨语言文化研究中的“文化身份”问题,阐述文化身份在英语教学中发挥的作用。在英语教学中,教师应注意引导学习者准确定位自己的文化身份,关注对方的文化身份,以便学生深入了解本族文化和异质文化之间的差异,把握两者之间的相互关系,从而取得良好的外语教学效果。

文化身份 萨丕尔—沃尔夫假设 对比修辞 英语教学

一 引言

语言与文化的关系向来是语言学家和人类学家关注的主要对象。萨丕皮与沃尔夫提出语言相对论假设,认为语言影响思维,不同的语言反映不同的文化。因难以证明其真伪,该假设引发了诸多争论。对比修辞研究以该假设为理论基础,提出不同文化的写作模式反映作者的思维模式。

本文列举了学界有关该假设论证的争议,梳理了针对对比修辞的批评,从语言、文化、身份三者关系的角度,着重探讨“文化身份”,试图从文化身份角度解释跨文化语言教学中遇到的相关问题,说明文化身份在外语教学中的作用以及外语教学需要注意的问题。

二 萨丕尔—沃尔夫假设与对比修辞:文化建构语言还是思维?

文化是极其复杂的系统,既包括物质层面的具体事物,也包含精神层面的态度、感受、价值观等的抽象事体。语言与文化具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其相互关系一直是语言学家和社会学家关注的重点。在论述两者关系的理论中,最著名的是“萨丕尔—沃尔夫假设”。20世纪50年代,英国语言学家萨丕尔(Edward Sapir, 1884-1939)和人类学家沃尔夫(Benjamin Lee Whorf, 1897-1941)提出假设,声称“语言建构思维”。萨丕尔—沃尔夫假设包含语言决定论和语言相对论两部分,语言决定论主张语言可决定思维方式,语言相对论则认为不同语言的使用者思考问题的方式也存在差异。萨丕尔—沃尔夫假设的原始版本经过多年的衍化,最终发展出两个范式:强式(语言决定论)和弱式(语言相对论)。强式认为语言对思维起着决定性作用,弱式则认为语言对思维仅仅有影响。多年来,萨丕尔—沃尔夫假设一直饱受语言学家和心理学家的批评,心理学家认为该假设的强式是个谬论,夸大了语言的专制性,忽视了人作为思维主体的能动性;同时弱式也模糊不清,无法证明其真伪,参见(Samovar, 2000:123;Connor,2001:29)。

有些研究者支持萨丕尔—沃尔夫假设的弱式版本,认为语言对思维确实存在一定的影响。在某些语言中,有些概念更加“编码化”,或有些语言中的一些概念比别的语言中的概念更加容易理解。譬如。汉语中的象形文字和英语中的拟态语。但是,想要证明萨丕尔—沃尔夫假设并非易事,其中涉及很多因素,如文化、思维模式、方法论等。在研究语言文化关系中的一个热门的争论就是对“反事实条件句(counterfactual conditionals)”在英语和汉语中的差异问题。

20世纪70年代,美国心理学家和语言学家阿尔弗莱德·布鲁姆(Alfred Bloom,1926-)根据在香港的调查提出,讲汉语的人不能很好地理解反事实假设句,因为汉语不存在虚拟语态这样的语法概念。按照这一说法,像这样的虚拟条件句“If he were able to answer all these questions, he would have passed the examination”,中国人是难以理解的。布鲁姆认为,说汉语的人通常会以别的方式表达相同的意思,他们会把以上虚拟条件句转换成如下形式:“He wasn’t able to answer all these questions, so he didn’t pass the examination.”

布鲁姆设计一则按照反事实假设和推理写成的故事,用英汉两种语言写成问卷调查。经过测试,做出反事实推论的美国学生占89%,有一定英语基础的台湾大学生占69%,不懂英语的台湾饭店工作人员占17%,这一结果证实了说汉语的人不习惯思考纯属虚设的情况。因而,布鲁姆得出结论:英汉语使用者在反事实条件句使用上的差异,反映了他们对客观世界的认知和管理方式的差异。他认为该实验可对语言相对论做出进一步的论证,即不同的语言以其独特的形式呈现客观世界。

布鲁姆的结论受到区洁芳(Terry Kit-fong Au)的质疑。区洁芳为一位香港籍的华裔美国学生,认为布鲁姆的实验忽略了一些必要的参数,如中文的地道性、记忆负荷及实验程序。区洁芳还认为,汉语使用者通常运用其他手法表示相同的思维模式。汉语在进行反事实推理时,表现形式更加灵活多样,不用特定的语法形态和关联词语,只使用适当的语序,句子语法意义和逻辑联系隐藏在字里行间,如“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天、哪有地,没有地、哪有家,没有家、哪有你,没有你、哪有我”,读者运用逻辑推论就能判断上述假设的真实性。只要讲话人使用的是地道的汉语,就能和英语使用者一同样具有反事实思维能力。我们不能断定汉语使用者不会使用英语反事实条件句,就归咎于汉语中没有虚拟语态。因此,区洁芳不同意布鲁姆的观点,认为汉语使用者对反事实条件句的掌握能力同汉语的语法构造没有关系,从根本上否定了布鲁姆语言相对论的例证。布鲁姆和区洁芳的争论引发了中外学者的热烈讨论,但中外学者的看法都带有本族文化的烙印,各自的观点都反映了自身的文化身份,长达10年的讨论最终也没有达成共识。

对比修辞理论是罗伯特·卡普兰(Robert Kaplan,1952-)于1966年提出的。对比修辞理论认为不仅仅语言,逻辑和修辞也具有文化特性,“逻辑是修辞的基础,也是从文化中脱胎而成;逻辑不具有普遍意义。修辞也不具有普遍意义,不同文化语境下,修辞模式有所不同。在一个特定文化中,时间不同,文化也不同。”①Logic … which is the basis of rhetoric is evolved out of culture; it is not universal. Rhetoric, then, is not universal either, but varies from culture to culture and even from time to time within a given culture.(Connor, 2001:30)卡普兰用不同图示说明不同文化思维模式的差异,印欧语言说明文的思考模式是直线式,东方语言说明文的逻辑思维模式是螺旋形,以一种间接的方式达到终点。他根据“东西方”②所谓的“东西方”的自身指涉不明,自身就是语义指称的伪命题,因卡普兰所用术语,故以引号标明,特此说明。的思维差异,把不同语言的写作方式分为两类:英文写作方式属“作者责任模式(writerresponsible pattern)”,作者有责任让读者了解文章主旨、论据和论证;中文写作模式则属“读者责任模式(reader-responsible pattern)”,读者需自行体会文章的内容。卡普兰认为,不同文化的修辞模式反映了文化间性差异,从另外一个方面佐证了萨丕尔—沃尔夫假设。

但是,卡普兰的论断及其著名的图示一直被斥为过于武断且带有偏见。同时,有学者认为卡普兰描述中的价值评价意味过浓,倾向使用消极用语描述英语国家之外的写作方式,把英语段落的写作方式描述为“完整的”“正常的”“精心布置的”写作方式,把其他语言的段落写作方式定义为“笨拙的”“拐弯抹角的”,或者是“与主题不相关的”写作方式。(李战子,1999:370-389)此外,卡氏还将英语写作方式视为“标准的”框架模式,认为英语写作者的思维更具逻辑性。

卡普兰的对比修辞观点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英语学习者在写作中遇到的问题。有研究者,特别是研究写作的专家,支持对卡普兰的观点。毛荣贵与Houston发现中国学生在写英语议论文时,一般不会在文章开头表达自己的“主旨(thesis statement)”。(毛荣贵、Houston,1997:4-6)中文文章一般不会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作者要表达的主题思想往往是间接的,通过文章描述、论述反映出来,由读者自己体会,很少或者几乎不会直截了当地表达出来,英文文章则正好相反。一般来说,英文散文均在文章开头的主题句中明确交代文章的中心思想。此外,中国学生喜欢引经据典,习惯于大量使用历史惯用语,英语写作者则不然。

有关英语和汉语写作模式的差异问题,有学者认为中外作者从小在受教育方面的差异影响了写作模式,欧美作者更崇尚个性,主张勇于表达自我的观点,而中国作者更加内敛,更倾向使用探讨的方式表达观点。(Samovar,2000:129;Ostler,2002:177)汉语和英语的写作范式有所不同,写作习惯与不同的文化取向有一定关系。不同的文化取向对自我、他者、社会互动的解释方式不同,影响了自我表达方式,反映在写作模式上,就形成了这样的差异。

作为跨学科、跨专业的理论,布鲁姆的结论和对比修辞之所以饱受争议,主要在于对不同文化传统的过度概括和模式化,忽视了不同文化身份的多样性,由此产生了文化中心论(ethnocentrism)及文化刻板论(cultural stereotype)的观点。

三 文化身份在跨文化、跨语言教学中的作用

“身份(identity)”内涵十分丰富,有关其理解,可谓言人人殊,可从社会学、哲学、心理学或文化学层面来理解。社会学意义上的身份指的是个体,何时何地出生、父母是谁、受到何等教育、婚否、从事职业、居住处所等等。社会学将身份定义为个体标识,属于某一特殊群体成员的方法,如国家、社会阶层、民族、性别等。哲学、心理学或文化意义上的身份指的是事物自身独有的品质,是人作为个体同所处社会之间的联系。文化学和文化研究关注的是将身份与他者比较,在认为他者的特征与自我、主体特征不同的基础之上加以探讨。

在话语研究中,话语与身份是一种辩证关系,通过个体的话语界定其身份,而身份又通过话语反映出来。在研究语言与文化关系时,研究者个人身份的构建、形成与发展贯穿于整个研究过程。身份是一种社会角色,研究者的文化意识反映在社会角色配置的社会资源之中。(Tracy & Robles,2013:22)文化身份指的是个体来自正式或非正式群体成员身份的一种自我意识,个体成员从该群体习得了知识、信仰、价值观、态度和生活方式。文化身份也是如此,同一个群体的成员认同自己的文化,便具有了同一种文化身份,就会分别从不同的侧面界定文化身份,其本质就是向世界表明“我们是谁”。作为文化的载体,语言构成文化身份的基础,一个社会群体成员使用的语言与该群体的文化身份有着天然的联系,个体的语言行为反映其所处的社会环境,从而建构自身的社会角色。(Kramsch,2000:23)

在英汉语对比研究中,研究者的文化身份是至关重要的因素。正如上节提及的两个理论,具有不同文化身份的研究者从自身出发对理论提出质疑。实际上,语言文化的差异是存在的,如果研究者不关注研究者的文化身份,站在自己的角度对其加以管窥,研究者极易受到强势文化的影响,走入文化刻板印象的怪圈。

在学习和使用一门新语言时,人们很自然地将固有思维模式和语篇习惯带到目的语之中,因此在英语作为外语的教学活动中,教师应该注意引导学习者意识自己的文化身份,同时关注对方的文化身份,这样的意识在语言输出为主的教学,如写作中尤为重要。例如,以下两段文字分别选自英语和汉语的描写,这两段文字不论是词汇选择还是描写焦点都存在着一定的差异。

In this tender portrayal of sisterhood, two young girls stand with their arms wrapped affectionately round each other. The harmony between the two girls is symbolized by the cello, which they share and by the soothing palette of muted blues and violets,characteristic of the paintings made by this French artist and poet. Often using quiet pastel colours, with which she achieved a gentle, tasteful, decorative quality, Laurencin painted many lyrical portraits of young girls in attractive settings.(Anonymous: Two Sisters with a Cello)

《孟蜀宫伎图》是唐寅人物画的代表作之一。唐寅在表现这些盛装宫伎时,采用极为工细的手法。线条细劲、流动,犹如春蚕吐丝。画中的几个人物,色彩有浓重的,也有清淡的,有大块的灰绿色,也有上下一群斑斓艳丽的,变化十分丰富。……其余部分的颜色,则浓浓淡淡,或呼应,或陪衬。因此,整个作品秀润、明朗、简洁、清新。(李子侯:《孟蜀宫伎图》)

英文描写法国画家玛丽·洛朗森(Marie Laurencin)的作品,涉及画中人物、色彩及色彩效果。通过描述,读者清楚地得知画中两姐妹的形象是“互相搀扶”,色彩系“柔和的蓝、紫色调”,整幅画有种“柔和的、有品位的和装饰性的特点”。文字虽短却意义明确,能使读者大体了解作品内容。汉语则介绍中国明代画家唐寅的一幅作品,涉及画家所用的线条和色彩,使用的是一系列意义模糊的词汇,如“线条细劲、流动”,色彩或“浓重”或“清淡”,“变化十分丰富”,对作品的介绍也是印象式的,如“秀润、明朗、简洁、清新”。通过描述,读者感受更多的是文字传达出的美感。

相比而言,英语描写文经常使用意义明确的词汇使内容更详细,叙述更形象,论述更有力;汉语描写则多使用意义模糊的词汇烘托气氛。这一现象是由英汉两种语言的语法差异和表达习惯造成的。虽然模糊性为语言所共有,但从表达模糊的比例上来说,汉语的模糊性似乎比英语高。这一点虽然很难进行量化统计,但从前述两种语言的内容描写可以清楚地看到。

一篇当代汉语描写文多使用意义模糊的词汇,实属常态;除非出于某种特殊的文体特征要求或作者怀着特定的意图,否则一篇当代英语描写文不会过多地使用意义模糊的词汇,果若如此,就会被视为浮夸文体,会让读者感觉不自然。汉语描写文的这一的特点深深地影响着中国英语学习者,会不自觉地在作文或汉英翻译中使用意义模糊的词汇,可一篇由意义模糊词汇构成的英语文章,不免被视为内容空洞、华而不实。

下文的中文原文(A)系汉语常见文字,若直译成B所示的英文,就会让人觉得文风浮夸且华而不实。因而,可断定B中的英文不属当代英语的普遍现象。因此,中国英语学习者应注意英汉描写文中词汇的选择和文风问题。

A. 中华大地,江河纵横;华夏文化,源远流长……轻快的龙舟如银河流星……

B. The divine land of China has its rivers flowing across; the brilliant culture of China has its roots tracing back long. … The light-some dragon-boats appear on the river as though the stars twinkle in the Milky Way. … (转引自段连成1993:138)

上例说明,英汉描写文对词汇的选择存在差异,这种差异主要由英汉两种语言语法修辞的差异和文化类型不同而产生的。在教学过程中,英语教师应充分地意识到自身的文化身份,将自己放在旁观者或中立者的位置上,以客观的态度向学生展示英语的写作规律和文体风格。在教学中,教师有必要引导学生理解和欣赏对方的语言文化,不做价值判断,克服自身偏见,以便学生能准确地使用英语呈现相关内容,能够自如地往返于异质文化冲突之间。

四 结语

语言与文化的关系一直是语言学家和人类学家的研究重心。文化系语言的组成部分,同时语言又表现文化。美国语言学家萨丕尔和沃尔夫则更近了一步,提出语言假设,认为语言映射文化、语言限制思维方式。萨丕尔—沃尔夫假设是相当具有启发意义的,因为它拓宽了语言学家的研究领域,使语言学家不再局限于语言本身。有关汉英语关于反事实条件句的争论,从深层次来说超出了语言本身,学者自身的文化身份也体现各自的研究与论争之中。讲英语的学者不自觉地显示出了“语言优越论”的观点,同时中国学者在维护本族文化的同时,也下意识地显示了“语言自尊”的意识。人们普遍认为,卡普兰的对比修辞理论在某种程度上验证了萨丕尔—沃尔夫的理论假设。对比修辞的研究目的最初主要是出于教学需要,随着研究的深入,人们才发现文化身份的差异影响了其客观性。

文化是一种由符号、意义和行为规范构成的体系,是一个群体成员的所言、所做、所感和所想。同一群体的成员认同自己的文化,便具有了同一种文化身份。在跨文化和跨语言研究中,文化身份是我们需要注意的问题。

有关萨丕尔—沃尔夫假设和对比修辞的争论,实际上核心问题是不同语言文化之间的差异问题。我们坚决反对说哪一种语言更“高尚”,或者哪一种语言代表的文化更“发达”。作为教师,出于教学的目的和需要,同时也出于更有效的文化交流的需要,我们要了解这个差异,跨越这个差异。只有这样才能做到不同语言文化之间有效的对话和沟通,也才能培养出准确使用英语的人才。

[1] Connor, Ulna. 2001. Contrastive Rhetoric: Cross-cultural Aspects of Secondlanguage Writing.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 Kramsch, C. 2000. Language and Culture.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3] Ostler, S. E. 2002. Contrastive Rhetoric: An Expanding Paradigm, In J. Flowerdew (eds.). Academic Discourse. Harlow: Pearson Education Limited.

[4] Samovar, L.& L. Stefani. 2000. Communication between Cultures.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5] Tracy, K. & J. Robles. 2013. Everyday Talk: Building and Reflecting Identities. NewYork: Guilford Publications.

[6] 段连城:《怎样对外介绍中国》,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93年版。

[7] 李战子:《对比修辞研究中的话语偏见》,载胡文仲编《跨文化交际面面观》,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9年版。

[8] 毛荣贵、D. S. Houston:《中国大学生英语作文评改》,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

Cultural Identity in English Teaching: a View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apir-Whorf Hypothesis and Contrastive Rhetoric

Liu Zhe
PLA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Nanjing, 210039

This paper, based on a critical reviews of Sapir-Whorf hypothesis and contrastive rhetoric theories by Kaplan, attaches importance to cultural identity in English teaching. In regard to the criticisms concerning the two theories, the paper argues that cultural identity must be stressed in the study of language and culture as well as in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cultural identity; Sapir-Whorf hypothesis; contrastive rhetoric; English teaching

刘喆(1975—),女,河北保定人,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英语语言文学方向博士,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话语分析、英语文体学等,联系地址:江苏省南京市南京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二系国际传播与交流教研室(210039)。Email:njliuzhe@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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